一輛吉普車駕駛員和副駕駛座上的伊朗特工和警察都被打成肉醬,吉普車一頭撞在路邊,泄露出的汽油起火燃燒。緊接着,第二輛吉普車被打爆了輪胎,失控的汽車一頭撞在路邊一棵大樹上。
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特種兵從直升機上用繩索滑落下來,向已經癱瘓在路邊的兩輛卡車奔跑過去。一輛輕型裝甲車衝過來,卻只見一條火龍呼嘯而去,準確擊中裝甲車,這輛裝甲車當即化爲一團耀眼的大火球。
此時,剩下的那架噴火戰機早已逃得無影無蹤,兩架黑隼攻擊直升機轉了一圈又折返回來,飛蝗一樣的機炮彈呼嘯而出,大小火球中飛迸出不計其數的碎片,伊朗人和法國人被接連撕成碎片,一輛輛車輛被高爆彈點燃。
一輪機炮彈攻擊,把公路打得變成一條熊熊燃燒的火龍。
機槍子彈和鏈式機炮流星火雨一樣潑灑入人羣中,四處迸濺出陣陣血霧,伊朗人身上脆弱的軍服一下就被撕成碎片,威力更大的鏈式機炮炮彈則把整個人都打成一團飛散的血肉碎塊。
見勢不妙,動作較快的法國特工和伊朗警察早就調轉車頭逃之夭夭,只剩下那些不知死活的伊朗薩瓦克特工還想向直升機發起飛蛾撲火一樣的攻擊。
黑隼攻擊直升機飛行員轉動瞄準具,綠幽幽的瞄準具中,一條條淡綠色的人影被套在十字線中心,飛行員按下機炮按鈕,“嗞嗞嗞”一條條火蛇上下左右惡狠狠的舞動,所到之處伊朗人無不血肉橫飛。
黑鷹多用途直升機上的機槍射手藉助着微弱的火光,面前一切有生力量在他們的眼中就如白天的目標一樣顯眼,六管機槍連續發出裂帛般的嘶鳴聲,任何企圖負隅頑抗的**都被無情的撕碎。
降落在地面的特種兵戰士手裡的各種自動武器接連射出一條條暗紅色的彈痕,撞過來的伊朗人就如被割倒的麥子一樣一茬一茬倒下。
不甘於失敗的伊朗人向黑隼攻擊直升機開槍射擊,子彈打在直升機的裝甲上只噴濺出一道道火星。而伊朗人無力的反擊更是招來猛烈的打擊,當即就被兇猛的鏈式機炮撕成了無數碎片。
雷扎伊躲在一輛冒煙的汽車後面,看着眼前這幕恐怖的景象,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盟友”法國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而他們又沒有攜帶任何對空武器,無奈之下,只好大聲命令自己的殘兵敗將向後撤退。
四架直升機配合海軍陸戰隊特種兵壓制敵人火力,負責救援的特種兵戰士衝到中國特工所在的微型卡車前面。一名戰士打開車門喊道:“裡面的弟兄們,我們來了!”
“碧輝,你醒醒,我們得救了!”鄭介民使勁搖晃着重傷的金碧輝。
“我好睏……”金碧輝無力的說道。
“你不能睡!睡着了你就醒不過來了。”鄭介民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正在下降,於是大聲呼喚着她。
兩名海軍陸戰隊特種兵打開車門,鄭介民對他們說:“快,把她擡走。”
“長官,你不走嗎?”一名戰士問道。
鄭介民答道:“我還不能走,德黑蘭的中國人還在等着我們,我得要回去繼續執行我的任務!”
“好!那您一定要多多保重。”那名戰士說道。
兩名戰士迅速打開擔架,把金碧輝擡上擔架,另外兩名戰士帶着唐寶玥向直升機奔去。
看着飛機閃爍的夜航燈消失在天邊,鄭介民心裡默默道:“碧輝,你一定沒事的。”
鄭介民和倖存下來的中國特工閃身進入路邊樹林中,連夜趕路,馬不停蹄的向德黑蘭市的方向行進。
四架直升機在漆黑的海面上飛行。
“檢查血型,準備輸血。”燈光昏暗的機艙內,一名隨隊醫生說。
一名戰士從金碧輝身上取了血樣,經過醫生化驗之後,兩袋400cc的b型血掛了起來,新鮮的血液輸入到金碧輝的體內。
“傷者失血過多!血不夠了!你們還有誰是b型血的?”醫生問道。
“我是!”一名戰士挽起袖子。
“我也是!”另外一名戰士也挽起了袖子。
針刺入海軍陸戰隊特種兵戰士粗壯的胳膊中,殷紅的鮮血抽入針筒內,隨後鮮血又被注射到金碧輝的靜脈。傷口受創過於嚴重,鮮血還在不斷滲出,直升機上沒有條件動手術,醫生只能竭盡自己的能力去保住她的生命,只等待飛機抵達狂風號,在那裡纔有條件實施進一步的治療。
經過一個小時多的飛行,前方出現了艦隊的輪廓。飛機緩緩在狂風號航母上降落,兩名戰士迅速擡着擔架跳下飛機,向艦內的手術室飛奔而去。
“金小姐,你要堅持住啊。”唐寶玥跟着擔架邊跑邊哭喊着。
一名軍官走上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姐,她沒事的,你先到休息室去休息吧,我們很快就會把你們送回北京。”
狂風號上面擁有極其優良的醫療設施,金碧輝被擡進手術室中,早已在裡面等待已久的醫生和護士馬上就打開無影燈,開始給她動手術。
“傷者傷勢很重!肺部被擊穿一個洞,子彈旋轉穿破好幾條血管!所幸的是隻差了一公分沒有傷到心臟,否則我們就無力迴天了!”主刀醫生道。
“止血!”
“輸血!”
“好!子彈已經取出!”隨着“咣璫”一聲,一顆子彈頭落在托盤中。
“我們只能暫時保證她沒有生命危險,要進行深入治療,還得送去艦隊的醫院船才行!”醫生說道。
中國海軍的飛機闖入伊朗境內,擊落了一架法軍的噴火戰機,而且大量殺傷了伊朗和法國特工,還救走了華人間諜,此事讓伊朗首相扎赫迪感到異常惱怒。
“該死的中國人!他們的行爲是*裸的侵略!”扎赫迪怒罵道。
邊上的法國特工頭子貝特朗說道:“我們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是會堅決站在你們這邊的!”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心裡都沒有底,法國國會和軍方很多人對於中國存有強烈的畏懼心理,要是真的出兵和中國對戰,他自己也認爲勝利的希望非常渺小,因此總統戴高樂想方設法拉攏西班牙在對付中國的策略上達成一致。
間諜事件之後,法國和伊朗很快就發佈了聯合宣言,聲稱:“中國無恥的入侵伊朗,這是不宣而戰的卑鄙行爲!現在我們要求中國馬上撤退伊朗邊境和波斯灣海域內的所有軍隊,否則我們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將會和伊朗攜手共同打擊一切破壞中東穩定和和平的侵略者。”
就在法國和伊朗的聯合宣言發出去之後,伊朗東部防區司令哈塞姆將軍馬上就發佈了一個宣言:“關於一年前的選舉其實是一場非法選舉。現任首相扎赫迪利用了法國情報機構的援助以及法國人給的金錢進行可恥的舞弊。因此我宣佈,扎赫迪政府是非法政府,我宣佈和非法政府決裂!”
同時,哈塞姆還宣稱:“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扎赫迪的舞弊行爲,若是大家不肯相信,我們可以重新驗選票。”
哈塞姆將軍的宣言,無疑給了現在的伊朗政府一個沉重的打擊,他揭露了扎赫迪這條法國人的走狗在法國人幫助下進行舞弊選舉的行爲,給了所謂的法式民主一記狠狠的耳光!等於直接就宣佈了扎赫迪政府的非法性。
惱羞成怒的扎赫迪下令派人去抓捕哈塞姆將軍在德黑蘭大學讀書的孫子和孫女,卻撲了一個空。原來鄭介民率領着中國特工早就把哈塞姆的孫子和孫女救到了薩里。除此之外,鄭介民他們還在薩里組織了一系列華人示威遊行活動,配合哈塞姆的言論,譴責現任伊朗政府向法國和西班牙賣國求榮,以國家獨立換取自己的政治利益。
短短几天的功夫,薩里市就已經成爲繼德黑蘭之後的第二個騷亂城市,工人罷工,學生罷課,商人罷市,遊行的規模由華人迅速波及到了伊朗當地民衆當中,並以不可阻擋之勢向周邊城市迅速擴展。這裡槍聲不斷,伊朗軍警一批批涌入已經被華人所控制的市區,又一次次被打得帶着傷兵滾了出去,他們在市區除了只留下橫七豎八的屍體外,什麼都沒有得到。
後來趕來的伊朗軍隊闖入市區,給示威者帶來一定的損失,但是他們在薩里的日子也不好過,武裝襲擊的事件時有發生。
在薩里的海邊漁人碼頭,鄭介民站在碼頭前頭,身旁則是他的兩個得力助手,徐恩曾和喬家才。
“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這裡。”喬家才說道。
“是啊,示威者還在浴血奮戰,我們必須和他們戰鬥在一起。”徐恩曾顯然也不願離開。
沈安娜耐心的勸告他們說:“這裡有我們在,你們放心吧,現在你們要回到我們的祖國,你們在北京,會比在這裡更有影響力,這是軍情組織的需要。”
正說話間,只見一艘掛着伊朗國旗的大型快艇從海面上駛來,同時向岸邊打出了旗語:“不要開火,我們是哈塞姆將軍的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