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安加拉號的沉沒,項中傑命令四艘巡洋艦將炮口對準了安加拉後面的大膽號。大膽號是一艘標準的俄式巡洋艦,火力猛,裝甲薄,速度快,一直沒有受到多少火力打擊的大膽號甚至一度跑出了20節的高速,超越了前面的安加拉號,還用152毫米炮和120毫米炮三次命中旅遠號和贛江號,但是大膽號這一出風頭的行爲很快招來了撫遠編隊的重點照顧。在安加拉號沉沒之後,這支艦艇編隊並沒有等來主力艦隊的支援,這是因爲亞歷山大號和尼古拉號已經分別被三艘以上的中國軍艦圍困住了,爲了保護這兩艘主力艦,遠東艦隊幾乎把所有的火力都投入到了那裡,令大膽號等三艦在這個時候顯得非常孤單。
10點43分,在安加拉號沉沒僅僅兩分鐘後,大膽號的厄運終於來了,一發由威遠號發‘射’的6英寸炮彈,擊中了大膽號的前艙三分之一處,立刻引起了艦橋下方的彌天大火,命中點周圍的三十幾名俄國水手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燒死。
戰局的發展對這支俄國編隊越來越不利,安加拉號沉沒之後,謝尼亞文號艦長布里奇接過了機動指揮權,看到大膽號上熊熊燃燒的大火,他逐漸感覺到了一絲涼意,謝尼亞文號號雖然一直受到撫遠號的攻擊,但是這艘軍艦利用高速機動能力,躲過了不少炮彈,但是撫遠號畢竟不是小角‘色’,猛烈地炮擊還是讓謝尼亞文號中彈6枚,萬幸的是其中只有一枚7英寸彈,如果這六發炮彈全是7英寸炮彈的話,恐怕這艘軍艦就要陪安加拉號上路了,即使如此,謝尼亞文號還是損失了近一半的火力,僅有後主炮和兩‘門’副炮可是使用,前主炮已經在前面的戰鬥中被贛江號的三枚5英寸炮彈給敲掉了。
回想起後主炮被命中的時候,布里奇不由的一陣唏噓,當時這發5英寸穿甲彈已經造成了炮位周圍的大火,火勢正在向前主炮的彈‘藥’庫蔓延,如果引起彈‘藥’庫裡的幾十發炮彈和發‘射’火‘藥’連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關鍵時候,布里奇親自率領所有軍官參與滅火,才勉強控制住了火勢。
這次命中也讓布里奇深刻的意識到俄國海軍發展時的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海軍裝備在採購的時候太過忽視了裝甲防護。
但是中國軍艦的炮火併沒有給他留下思考時間,旅遠號的兩枚6英寸炮彈連續命中大膽號水線附近,大膽號的一臺往復式蒸汽機受損被迫停機。大膽號只剩下一半動力,而且又損失了兩‘門’副炮。
海戰打到這個份上,布里奇知道這支編隊的命運已經決定了,這個時候編隊距離主力艦隊還在4000米以外,而那邊的炮火比這邊還要猛烈的多,想要回歸主力艦隊無疑於是飛蛾撲火,而撫遠編隊已經開始了合圍之勢,一場血腥的屠殺就要開始了!
雖然撫遠編隊牢牢掌握着海戰主動權,但是在撫遠號上指揮戰鬥的項中傑還是眉頭緊鎖,眼下的戰局雖然有利,但是俄國人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事實上,就在幾分鐘前,阿普拉克號上的速‘射’炮還命中了贛江號艦尾,造成了不小的打擊,這艘由造船業巨頭阿姆斯特朗船廠製造的新式巡洋艦戰鬥力不容小視,不說阿普拉克號19節的機動速度,其要害部位的裝甲都厚達95毫米,相當於給獵豹穿上了鎧甲,江字號艦裝備的160毫米炮很難不能對其構成威脅,當務之急是必須儘快解決大膽號或者阿普拉克號。
遠處的大膽號損失了一臺蒸汽機,航速逐漸慢了下來,但是火力不減,突然,艦尾的一‘門’後主炮吐出了火舌,一枚5英寸炮彈直奔撫遠號的司令塔而來。
“大人小心!”項中傑的副官李忠縱身向一撲,就在此時,炮彈已經撞上了司令塔,巨大的爆炸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翻在地。
項中傑推開李忠,起身一看,還好,司令塔厚達8英寸的裝甲有效的保護了司令塔內的軍官的安全,炮彈只是在裝甲外爆炸,並有對司令塔內的人造成多大傷害,只是有幾個靠的近的軍官被震暈了而已。
項中傑指揮幾個士兵把受傷的軍官擡了下去,其餘三艦一看撫遠號受創,都紛紛發來旗語詢問情況。
項中傑思索片刻,命令道:“通知各艦,撫遠無恙,老項仍在指揮,撫遠,贛江集中火力全力對付大膽號,不把他打沉也要先把他打殘。”
“是!”
“瞄準大膽號的主炮,給我狠狠的打。”隨着贛江號艦長陸忠麟一聲令下,軍艦上先進的水壓炮塔緩緩移動。
“轟,轟。”前後主炮先後發出巨響,一陣濃煙之後,四枚5英寸彈飛出炮膛,隨同斜‘射’過去的撫遠號炮彈尖嘯着直奔大膽號而去。大膽號周圍的海面登時水光四起,炮彈爆炸在平靜的海面上掀起一陣狂瀾,震的大膽號左右搖晃。
“左進一,標尺減二,開炮。”陸忠麟發出了調整‘射’角的命令,以嚴謹著稱的他堪稱帝國海軍的優秀指揮官。
“轟轟……。”四‘門’5英寸炮先後發出怒吼。
陸忠麟拿起望遠鏡,緊緊的觀察着3400米外的大膽號。只見大膽號的艦體被微微向左一傾,突然劇烈的火光在艦船主炮後方四‘射’開來。
“打中了,打中了。”槍炮長興奮地報告。
就在陸忠麟指揮官兵,準備痛打落水狗的時候,遠處剛剛被命中的大膽號突然火光一閃,接着整個艦艏不知被什麼力量擡離了水面,接着重重的摔回到水面上,海面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縫,‘浪’‘花’翻滾四瀉。陸忠麟趕緊再起拿起望遠鏡,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膽號的艦橋前部和前主炮突然不見了,只剩下沖天的大火和爆炸後的蘑菇雲,爆炸的巨大聲‘波’讓3000多米外的中國官兵耳根隱隱作痛。從爆炸的威力來看一定不是贛江號上發出的那四枚炮彈引發的,陸忠麟猜測是大膽號的彈‘藥’庫引爆了。
事實上,剛纔的四枚炮彈並沒有打中大膽號的前主炮,而是打在了前主炮和艦橋之間,雖然這也屬於巡洋艦的重要部位,但是一般來說這個位置捱上幾炮並不是致命的,因爲艦橋和炮塔都有比較完善的保護。真正致命的那一炮來自與撫遠號‘射’出的一枚7英寸高速穿甲彈,這枚炮彈已不可阻擋之勢一舉穿過了大膽號的薄甲,在彈‘藥’艙炸開了‘花’,那裡正堆放着滿滿的60枚彈‘藥’和大量的發‘射’包,這一炮給大膽號帶來了災難‘性’的後果。沖天的火焰和緩緩升起的蘑菇雲連萬米開外的人本都看得到。半分鐘後,爆炸結束後的大膽號環繞在一片火海之中,開始迅速下沉,十分鐘後,海水沒過了大膽號的桅杆,這艘戰艦從此結束了自己的海上之旅,永遠的沉沒在海參崴的汪洋之中。
這時,一直遭受旅遠和威遠重點照顧的謝尼亞文號也陷入了困境,雖然布里奇‘精’湛的指揮能力讓謝尼亞文號躲過了不少炮彈,但是也使自己的命中率降到了可憐的境地,隨着安加拉號和大膽號的相繼沉沒,謝尼亞文號不可避免的首當其衝的成了撫遠編隊的第一打擊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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