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巴黎,寬大的香榭麗舍大街這一端是巍峨的埃菲爾鐵塔和凱旋‘門’,另一端則連接着整個歐洲的紙醉金‘迷’,到處是炫目的燈光,就像是銀‘色’的大海‘波’濤,喧囂、‘激’‘蕩’,深不可測,永不止息。
當瑪塔哈麗乘坐的火車到達巴黎東站時,天已經黑了。她提着一隻小皮箱,隨着人流,走出了車站。
瑪塔哈麗走進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咖啡館,‘侍’應生殷勤的過來服務,“小姐,想要點兒什麼?”
“一杯的蘇格蘭咖啡,記着要加糖。”瑪塔哈麗掃視了一眼四周男人貪婪的目光,很隨‘性’的從皮包裡取出一包香菸,自己點燃了一支,輕笑着對‘侍’應生說:“要一支嗎?”
‘侍’應生笑着搖了搖頭。
幾分鐘之後,‘侍’應生把咖啡放在瑪塔哈麗面前,“您的咖啡,小姐。爲您添加了蘇格蘭農場的‘奶’制方糖。”
五分鐘後,瑪塔哈麗把咖啡喝完,她發現在右手邊的坐着個一個男人正貪婪的盯着自己的‘裸’‘露’出來的大‘腿’,她對那個男人微笑着點了點頭,同時左手的中指和食指迅速伸到杯子裡,把一塊方形的東西緊緊握在手中……
半個小時之後,瑪塔哈麗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座華貴典雅的巴洛克式小樓前,‘門’前過道里鋪着厚厚的地毯,掛着枝形的、亮晶晶的吊燈,到處都是鏡子和鮮‘花’,還有‘裸’體油畫。帷幔是深紅‘色’的,樓道拐彎處還擺放着柔軟的沙發。過道里很安靜,只是空氣的味道有點兒怪,濃郁的香水味中帶有‘女’人入浴後的那種慵懶的‘肉’味,有點兒令人頭暈,還有那麼點兒令人噁心。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殷勤的接過的行李,瑪塔哈麗冷冷的對她說:“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客人在等我?”
“當然有了,法國海軍中將哥朗薩爾每天都來看你回來了沒有,這個老‘色’鬼一提起你,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中年‘女’人*褻的笑着。
“派人把他請來,告訴他我在到香麗舍飯店113號房間等他。”說完這句話,瑪塔哈麗就徑直走上二樓的浴室。
爲了保持肌膚美白有彈‘性’,她堅持每天用天用荷蘭牧場的牛‘奶’和印度特殊配方的香料來浸泡身體,此時她舒服的躺在浴液裡,把一直攥在手中的方形物體輕輕捻碎,從裡面取出一張一寸來長的紙條,紙條上清晰的寫着一個人的名字:哥朗薩爾。
紫禁城的上書房裡,趙秉鈞在王商的帶領下急匆匆來找皇上議事。關緒清正得意的看着自己剛剛書寫的“中正仁和”四個大字,近年來在朝中幾位清流派書法大家的悉心輔助下,他的書法水平進步奇速。
“皇上……”趙秉鈞不敢驚擾聖駕,只得怯怯的說道。
“智庵你來了,計劃進行的還順利嗎?”關緒清的‘精’神格外的好,連額頭上都閃着光亮。
“那個‘女’人回巴黎後就和咱們的人失去聯繫了,軍情人員想和她進行單線接觸,可她不理不睬的,臣擔心會不會被她騙了。”趙秉鈞苦着臉說。
“朕還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讓她自己放手去幹吧,這種事咱們幫不上忙的。”關緒清不以爲然的說。
“可是,這樣下去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臣駑鈍,對這個‘女’人實在參詳不透。”趙秉鈞自從上次見過瑪塔哈麗後就一直對她不放心。
“智庵,你要記住,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咱們既然當初能挑選上她,到現在就不要懷疑人家的能力,何況她拿了咱們的錢,要不爲咱們辦事,將來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你趙秉鈞也得給朕抓回來。”關緒清看着屋外的漫天飛雪,漸漸陷入了沉思。
哥朗薩爾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還是風流成‘性’,自從在“天使劇場”見到瑪塔哈麗之後,他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比自己小四十歲的美麗美‘女’。
他至今還清楚的記着那一晚的情形。天使劇場的帷幕緩緩地拉開,臺中間的小桌上供奉着一尊溼婆天的舞像,兩旁是燃着的兩盞高腳銅燈,舞臺上的氣氛是神秘而靜穆的。瑪塔哈麗像天使一樣飄飄出現,她向觀衆深深地低頭合掌,然後擡起頭來,亮出她那天使般的臉龐和攝人心魄的一雙眼睛。穿雲裂石般的音樂驟然響起,在淡淡的紫‘色’煙霧中,哈麗開始了她‘蕩’人心魄的舞蹈。
她時而輕舒‘玉’臂,婀娜搖曳,像微風中的紫羅蘭;時而急速盤旋,‘豔’光四‘射’,像一條‘春’日下的金環蛇。她用她纖細的手指、‘裸’‘露’的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鈴聲,舞出了萬般風情。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半睜半閉,‘迷’‘迷’‘蒙’‘蒙’,充滿‘誘’‘惑’,當它們張大左顧右盼時,又明亮閃爍如同磷火……奔放的舞姿引起臺下一陣陣‘騷’動。當哈麗甩掉了七層面紗,幾乎一絲不掛地旋轉在舞臺上時,臺下響起了‘激’動的尖叫聲、口哨聲和雷鳴般的掌聲。身經百戰的海軍中將哥朗薩爾就此沉淪在‘女’人的溫柔陷阱中。
香麗舍飯店最奢華的113號房間裡,喝得醉醺醺的哥朗薩爾一見到心上人,兩隻貪婪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哈麗的身體,像一隻在雪山中困厄多年的惡狼張開雙臂撲向香噴噴的羔羊。
可是聰明的哈麗知道這個時候最適合吊吊男人的胃口,她調笑着在寬大的套間裡和哥朗薩爾玩起了貓撲鼠的遊戲。越這樣老‘色’鬼就越是心急,後來他終於把美人抱在懷裡,開始瘋狂的‘吻’着她的臉頰、雪頸,慢慢向下……
入夜的巴黎依然是一派繁華景象,與外面的嘈雜不同的是,在香麗舍飯店113號房間‘迷’離的燈光下,只有兩個人微微的喘息聲。
“甜心,你真讓我等得心焦,這些天你幹什麼去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去了一趟印度尼西亞看望我的母親。”
“看我的腦子都成什麼了。”
“現在我回來了,我要你每天都來陪我。”
“這樣恐怕不行,最近軍方的事情非常多,搞得我焦頭爛額的。”
“我聽說英國的遠東海軍被中國人打敗了,這是真的嗎?”
“這件事千真萬確,作爲英國人的親密夥伴,法國軍方對這件事非常重視,每天都把我們召集起來研究新的海軍發展計劃。”
“英國人真是不堪一擊,表面上的強大原來都是虛張聲勢,這麼容易就被中國人打敗了。”
“不能這麼說,英國海軍雖然被打敗了,但是他們陸軍方面還有一張最大的王牌。”
“算了吧,你們這些法國上層就會幫着英國人吹噓。”
“不是吹噓是真的,英國人正在研製一種秘密武器,叫做英19型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