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9年,甘夫人病逝,時年二十二歲,葬於南郡。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這樣的離開了,我有點惋惜的聽着二丫的小道消息。
“阿雅,你知道嗎?聽說,這位甘夫人可是比白玉還要白的女子哦!”二丫一臉得意的說着。
我點着頭一臉嚮往的說:“真的嗎?你聽誰說的?”這還真不怪我,哄小孩嘛!
“聽……哎呀!阿雅你就不要問我聽誰說的,你就說你想不想知道?”二丫鼓着一張臉的嬌吼着。阿四在旁邊冷眼旁觀,絲毫沒有當觀衆的自覺,這也是爲什麼二丫會在大清早就來找我分攤她的小道消息。
“想!你就快告訴我吧!”我肯定都冒出星星眼了。
二丫這才一臉神秘的靠過來,說:“既然阿雅,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聽聽,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鬧到最後,還是我自己要聽的。
“其實啊!是主公以前在甘夫人的牀上放了一個三尺高,白玉雕成的玉人,總是讓人分不清楚哪個是甘夫人哪一個是玉人。”
“那現在玉人呢?”我也很好奇,那得有多白啊!
“那玉人被主公扔掉了吧,因爲甘夫人說:‘以前子罕 不以玉爲寶,春秋上讚美他。現在吳魏未滅,怎麼能玩物喪志呢?凡是淫惑生疑的東西,不要再拿進來。’。”
我有點扼腕,本來還想去看看能跟人一般玉人,這時的能工巧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可惜嘍!
“阿雅,要不你去問問軍師,或許軍師知道在哪裡?”二丫又靠的近些,一臉獻媚的說着。
我恍然大悟的點着她的頭說:“原來你這丫頭,打的是這個主意,我纔不問,那可是……主公的。我們去問像怎麼樣子!”
二丫吐着舌頭說:“那就不看了唄!”
我無語的翻着白眼,諸葛亮現在可是忙的很,整天腳不沾地,大多都是住在軍營裡。
阿四突然站了起來,向大門處走去。
“阿四,你要去哪?阿雅,我們也去看看吧!”二丫拉起我就跟在阿四的身後。
……
門外站着兩個人,兩人頭上都戴着帷帽,遮住了他們的臉。
我的鼻子突然有點癢,這氣息似曾相識,跟那兩人有關?我去!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我的鼻子都要成狗鼻子了,聞到神馬都很敏感。
不過主要說明,古代的空氣沒有像現代那樣受到污染。
“大嫂!”那其中一人驚喜的喊着,“原來大嫂你真的在這裡啊!”
我眨着眼的上前去,這聲音是——吳誠運!那黒衛呢?我看向另一個頭上戴帷帽的人,卻發現,氣息不同,而且還是個女的,身懷六甲的女的!
“大嫂,這裡說話不方便,能否進屋去說。”吳誠運繼續說着。
我點着頭,把他們帶進去,阿四在身後把大門關了起來。
二丫一臉好奇的挽着我的手臂,偷偷打量着吳誠運他們,我假裝不知。
進了屋裡以後,四周的沉默,讓人覺得很不輕鬆。
“你們這打扮?是……”我奇怪的指着他們的帷帽,畢竟吳誠運也算是一個可以入眼的男子。不至於羞於見人吧!
“大嫂,你不要嚇到了。”吳誠運緩緩的解下繫帶,拿下帷帽,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
“鬼啊!阿四……”二丫害怕的發出一聲尖叫。
“阿四,把二丫帶出去!”我突然很生氣的看着二丫,吳誠運眼睛裡閃過有絲受傷的光芒,我不喜歡有人這樣對待我的朋友,這可能就是護短吧!
阿四沒有多說,二丫注意到我的神情,有點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跟着阿四就出去了。
我再次看向吳誠運,也不能算是很猙獰,主要是半張臉被火給吻了。我指着椅子說:“坐下,我給你看看。”
吳誠運有絲驚訝的看着我,我沒好氣的說:“我可是大夫哎!”
手碰到他的臉,除卻上面被火吻的凹凸不平,還有的就是……他的皮膚可真滑!當然這是另一半沒有受傷的地方!
檢查完畢,我摸着下巴,問吳誠運:“她是?”
那女子緩緩起身脫下帷帽,我驚,看着她毫無受傷的臉,有點不樂意的說:“柳敏婉!吳誠運是臉受傷了才帶帽子的,你這樣存心讓人……”
看着泫然欲泣的柳敏婉,我有點不習慣的閉上了口,吳誠運這才站起來說:“大嫂,其實敏婉她的喉嚨被煙嗆到,,失聲了。”
納尼?這都是什麼事?
“那黒衛呢?你們……對了,你們不是不能出村的嗎?現在什麼會搞的如此狼狽?”我心裡不住的恐慌,看着對面兩人的沉默,我突然覺得,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吧。
“我有種藥膏,我去給你們拿來,你們先坐在這裡休息會。"我有點落荒而逃的離開。
到了屋裡,翻箱倒櫃的找藥膏。這還是上次我親自下廚,被油啊、火的、熱水燙到的時候,研發出來的,這可是在這個時代沒有的。
主要是我在現代可是……不說了,扯遠了!
……
吳誠運閉着眼睛,乖乖的任我蹂躪着他的臉。等他的臉全部是藥膏的時候,我欣慰的點着頭,這可是我這藥第一個試驗品啊!
在看柳敏婉一臉好奇的樣子,我把藥倒入茶水了,攪拌着,對柳敏婉說:“喝下去,看看!”
柳敏婉有點壯士斷腕的樣子,仰頭幹掉了全部的茶水。
看着她砸吧着嘴巴,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可能有點不好喝,但是對於你們是很有用的哦。”
吳誠運僵硬的轉動腦袋說:“大嫂,我這樣要多久?”
我點起一根香,插進香爐裡,說:“等這香燃盡了,藥效充分吸收。到時我在看看。現在,你可以先睡一下。”
柳敏婉有點不知所措的站着,我揮着手,讓她過來。
“把手給我。”
柳敏婉很配合的伸出手來,我摸着她的脈象,靜等片刻了說:“脈象平和,不過作爲孕婦的你,藥是不能亂用的。”
我略微思索下,把紙筆交給柳敏婉說:“我說你寫,等下讓人去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