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帶回來兩個人,起先我以爲兩個都是大夫,但黃月英還有黃月婉、諸葛靖相繼起身的問候那人:“父親(岳父),這麼晚您怎麼來了?”我看着那位擁有着睿智的眼睛,臉上卻不苟言笑。就算聽到他們的問候,他也只是讓大夫先給黃月英號脈,黃月英緊張的坐回原地,伸出手安靜的讓大夫把脈。
張大夫是村裡我經常見的,哪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還是阿貓阿狗等家禽有問題,都會去請他。本來我整天坐在村口,也算對村裡的人,有些熟悉。
那天我看張大夫急急忙忙的從我面前經過,我就帶着好奇的心,跟上去問他:“張大夫,你這是要去哪?”張大夫一看是我,腳下不停的繼續趕路,說:“這不李二的媳婦難產,剛纔差人來叫我。因我腳程慢了點,他又擔心自己的媳婦,我就讓他先回去。”
我就接着說:“那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張大夫笑着說:“當然可以了,你的醫術我也是見過的。”我紅着臉說:“哪裡哪裡?只是皮毛。”
我跟張大夫一路寒暄的趕到李二家時,李二已經在門前急的團團轉。見到張大夫,口裡直喊:“快快快,張大夫就等你來救命了!”說着就把張大夫給拉了進去。我本想跟在後面進去,有人就叫住我:“哎!小兄弟,你一外男可不能進去。”
前面的張大夫聽到那人的聲音就告訴他們說:“阿雅是女的。她也懂得醫術。”那人抱歉的看着我,我說:“沒事。是我自己沒有說清楚。”說完就跟張大夫進產房。
房間裡的女子已經陷入了昏迷,而她身邊的接生婆,一直在喊着:“……快醒醒……快醒醒。”
張大夫走近一看,就先按她人中,隨後問着身邊的接生婆:“她這樣多久了?”接生婆一臉急的冒汗,說:“纔剛剛昏迷。”我走近一看,那女子已經悠悠醒來,而嘴脣有些乾裂,我就倒了暖茶給她,她嘴角喃喃地說:“謝謝。”我看她這樣,就對接生婆說:“你去外面看看,這家主人可有準備雞湯,還是別的湯水,好歹也要給孕婦,吃些東西。不然哪有力氣?”
張大夫也在旁邊說:“很對很對,這都一天一夜了,很該吃些東西纔是。”說着,張大夫就出門喊李二。進來時,就端着一大碗雞湯,我接過去,讓產婦靠着我就着我的手喝下去。
等一碗雞湯見底,那產婦扭曲着面容,喊着:“疼。"我忙讓她躺下,隨後去查看她的產道。喊着:“疼就要用力,那樣才能把孩子早點生出來。”那產婦雙手緊捉着被子。
而旁邊的接生婆卻不知自己要做怎麼?我只能喊她:“穩婆,你用雙手按壓着她的肚子,記住一定要有節奏的按壓。”穩婆跟我一起雙面合作,不一會,嬰兒的頭就露了出來,我就喊:“在努力一下。”接生婆也在肚子按壓了幾次……
隨着嬰兒的啼哭聲,我們都鬆了一口氣。而張大夫接過小孩,擦掉眼耳口鼻的殘留物。而接生婆做着後續工作,我查看了嬰兒的四肢,並跟接生婆一起給嬰兒洗了澡。放到產婦身邊時,我小聲說:“恭喜你,是個健康的男娃!”
那產婦雙目含淚的說:“謝謝,真是太謝謝了!”我搖着頭說:“謝怎麼?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照顧好自己。而生完孩子,最忌諱的就是不能落眼淚。”
回憶結束,等張大夫給黃月英確診以後,諸葛亮就驚喜的看着黃月英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而黃月英也比剛纔放鬆了許多。黃月英的父親也在這時露出笑容說:“我這可是我的親外孫呢!月婉,這頭三月,你要好好照顧你妹妹。孔明你也是,切不可讓她做重活。”諸葛亮跟黃月婉同時應到:“義父(岳丈)放心。”
黃月英的父親欣慰的對張大夫說:“辛苦你了!這是診金。”
張大夫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說完,張大夫就從隨身帶的藥箱裡,拿出筆墨,坐在桌邊,說:“孕婦身體有點虛,而早期的反應,是最辛苦的。所以等下你們讓一個人跟我回去,一起去拿藥。”說完,就看見我,並且說:“阿雅,原來你在啊!”
我從諸葛靖的後面走了出來,黃月英的父親看着張大夫對我的態度,一臉好奇的問諸葛亮:“這位是?”諸葛亮就說:“是姐夫從外面帶回來的,不久前跟月英結拜成姐妹,現在就住我們家裡。姓何,單名一個雅。”
黃月英的父親就摸着自己下巴的鬍子說:“她家中還有家人嗎?”諸葛亮搖了搖頭說“:她家中就剩她一人。而且剛讓我去請大夫,看月英是否真的有身孕?也是她 。”黃月英的父親點着頭說:“聽你這麼說,這何雅也懂得醫術。”“是的。”黃月英的父親聽着諸葛亮的回答,摸着鬍鬚點着頭。
我自告奮勇的說:“那就讓我跟張大夫一起去拿藥吧。”我從張大夫那知道,原來剛纔那個名叫黃承彥,是諸葛亮的岳父。是荊州襄陽沔南的名士。接着我就跟張大夫探討了許多,孕婦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後。我就拿着藥包離開了。
等到家時,黃月英的父親黃承彥已經離開了,我交待了剛剛跟張大夫說的話,就想直接去休息。
但黃月英卻拉住我,讓我跟她一起坐在院子裡,而我順手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等我們都坐下以後,黃月英就問我:“阿雅,你到底是怎麼來歷?爲什麼會武功,會醫術?”我坐在椅子上,把雙手擱在膝上,說:“就是普通人,不過比別人多學了很多平時會需要的東西。月英姐你是不是擔心怎麼?”
黃月英搖着頭說:“怎麼會?只是平時我以爲自己已經很瞭解你。可是每次遇到問題的時候,你都能夠很快的做出反應。像上次,你去追回錢袋的時候、還有去新野玩的時候,這些,都說明你是堅強的。”我看着黃月英的眼睛,黃月英就接着說:“阿雅你喜歡我家孔明嗎?”
我直視她的眼睛說:“喜歡跟不喜歡?月英姐你很想知道嗎?”黃月英咬着下脣,但還是堅定的點着頭,我笑着回答她說:“就這個問題,直接問我不就是了,幹嘛要弄的這麼嚴肅?”
在黃月英的瞪視下,我說:“喜歡,喜歡跟你們在一起的感覺,但我更喜歡能夠當孔明姐夫的學生。”
可能是我的回答出乎黃月英的意料之外,黃月英剛想說怎麼。諸葛亮就從暗影處走了出來,對我說:“這就是你留在我家的真實原因。”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搖着頭說:“起先是這樣的,但是後來是真正的想要跟你們在一起。沒有原因。”諸葛亮背後雙手相握,下巴擡起,看着黃月英說:“其實在你第一次跟黃月英對話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在你沒來之前,月英把怎麼事都藏在心底,我想去了解,但月英卻總是在躲着我,這讓我很無力。後來只因有了你,我才注意到我以前讓月英誤會的地方。所以,我決定收你做學生。”
我眨着眼睛說:“就這麼簡單嗎?”諸葛亮皺起眉頭說:“難道你現在覺得太容易了,就不需要了嗎?”
我忙說:“不是……只是太過突然。不過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