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後依舊是一條通道,只不過這條通道很明顯要短很多,甚至還沒走進去就已經能看到通道另一頭傳來的光了。
走到盡頭,面前的景象才把六個人都嚇傻了,金碧輝煌的大廳,只不過沒有窗戶,這依舊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八扇門,左右各四扇,每扇門上還寫着名字,對着的門的名字都是一樣的,讓人一時不知道如何區分。
正當衆人摸不着頭緒時,那個聲音又一次出現了:“左邊的房間是18年的,而右邊的就是23年的。你們現在可以休息休息。”
“這一休息不會就是休息好幾個月吧?”雲飛羽開着玩笑說道。
“誰說得準呢?”“雲飛羽”苦笑了一下,走向了右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後便走了進去。他的房間是右邊由近及遠第三間。
“那就回房間咯。”“柳耀溪”說着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而他的房間是第二間。第一間是“夏夢幽”,第四間就是“葉鳳蘭”了。
“那就各回各的房間等消息吧。”夏夢幽說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另外三個也沒多說話,也走進了各自的房間。
這房間很明顯是專門爲他們而造的,因爲這房間和他們各自的臥室幾乎一模一樣,包括房間裝修和各個用品放置的位置。
“花了不少心思啊。”柳耀溪環視着自己的房間嘀咕着,順便找找有什麼和自己臥室不一樣的地方。默契的是,另外三個人,一進房間想的便是尋找這個房間與自己臥室的不同。然而,經過一番仔細觀察後,沒有一個人找到了一處破綻。
其實他們房間裡有幾處十分明顯的不同:他們書桌上都有一臺筆記本電腦,空牆上都掛着一個電視。至於用途嘛,也沒人清楚,可能是用來娛樂、打發時間的,或者是用來幹正事兒的。
而“柳耀溪”和“雲飛羽”一進臥室便躺在了牀上,不知是在發呆還是思考。畢竟在夢中,他們各自房間也就是他們臥室的樣子,也沒有必要觀察什麼。
“誰又能確定我們這次不是在夢中呢?”“柳耀溪”躺在牀上發着呆,又似乎是在思考。
躺了三五分鐘,“柳耀溪”又站了起來,看了看這個房間裡的電腦和電視,思考了一會兒。隨後,他開始在心裡默唸:“電視開。”沒有反應。
看來這裡和夢中的,是不一樣的。“柳耀溪”看着黑着屏幕的電視想到。
另一邊,柳耀溪也鼓搗了這電視和電腦半天了,卻怎麼也找不到打開它們打開的方法。
“嚯!這玩意兒到底是拿來幹嘛的啊?”柳耀溪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坐在牀上看着電視電腦嘀咕道。
又過了一會兒,六個人同時聽到了從門外傳來的陣陣腳步聲,還有那滄桑的聲音。
看來是那兩個洗完了,六個人無不這樣想到。
“咔嚓。”“柳耀溪”依稀聽到隔壁的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應該是“夏夢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聽到“夏夢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柳耀溪”房間裡的電視忽然打開了。
“這下人總算是到齊了。”“柳耀溪”緩緩轉過頭去看向電視。這個聲音仍是滄桑的,但和之前的那位並不一樣,這個聲音,更加熟悉,更……
電視上的人,白髮蒼蒼,滿臉的和藹,微笑着眯着眼睛。即使是四五十年以後,“柳耀溪”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人。同樣的,柳耀溪也一眼認出來了。屏幕上只有他一個人,他明顯是坐在椅子上的,雙手手指相互交叉放在桌上,背景全白,什麼都看不到。
“相信你們都認出來了我是誰吧?”電視上的老人笑着說道,“沒錯,我就是70年的,雲飛羽。”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聽着他的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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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無數的問題,但是對不起,由於時間問題,我無法一一解答。”這位老人緩緩說道。即使他說得不快,外貌也看起來十分蒼老,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精精神神的,十分健康。
“就連現在你們看到的我,也是我提前錄的視頻。”這句話說出來後,八個人的興趣忽然被提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會來到這裡,所以我也無法確定你們在觀看這個視頻時我在什麼地方。”他繼續說道,“但你們也不用多想,另外三位都和我在一起。之前和你們說話的那位,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他會安排好你們的一切。”
“你們會在這裡暫時住下,短則三五天,長則個把月,我也無法確定。所以,現在就好好地享受吧。等我們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也就是我們見面的時候。”這句話說完,電視又一次恢復到了黑屏。
八個人,同時陷入了沉思。柳耀溪站在電視前愣了愣,隨後一下子倒在了牀上,捋了捋剛纔的一番話。
“視頻你們也看完了,如今你們的任務也清楚了吧?”那個滄桑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即使聲音有些小,但還是聽得清。“有要求也儘管提,我們也會盡量滿足你們。現在你們所在的地方完全可以當做七星級酒店,享受吧。”隨後門外便沒了反應。
享受?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柳耀溪躺在牀上思考道。
又過了一會兒,柳耀溪的房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柳耀溪從牀上坐了起來。
“我。”柳耀溪聽後便起身去給他開門。
“請進請進。”柳耀溪笑着說道。
“這麼殷勤幹嘛?”他站在門口苦笑了一下。
“對未來的自己當然得好一點啊。”柳耀溪繼續笑着說道。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猜不到?”“柳耀溪”斜着眼看了看柳耀溪,走進了房間。
“什麼小心思嘛,人與人基本的信任呢?”柳耀溪說着關上了門。“柳耀溪”也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說吧,你想問什麼?現在我們是處在一條戰線上的,能回答的我都會回答你。”“柳耀溪”一臉放鬆地說道。
“你就吹吧。”柳耀溪汗顏道。
“什麼意思?”“柳耀溪”疑惑地問道。
“你知道的,差不多都說完了吧。”
“哼。”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柳耀溪還未坐下,俯視着“柳耀溪”說道,“說吧,你想問什麼?”柳耀溪着重強調了“你”這個字。
“嚯!果然……”“柳耀溪”笑着搖了搖頭,“你說我對自己裝什麼?”
“你主動送上門,要我問你?你應該不笨吧。”柳耀溪有些嫌棄地看了看這個未來的自己。
“柳耀溪”嘴巴一撇:“誰知道呢?”他其實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挺笨的。
“有話就快說吧。”柳耀溪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跟自己還墨跡啥?”
“其實也沒啥。”“柳耀溪”苦笑了一下,“就是想問問你對這整件事的看法。”
“交流意見和看法嗎?”柳耀溪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算是吧。”“柳耀溪”稍微思考了一下後回答道。
“我們想的,你們在夢裡不都應該知道了嗎?”柳耀溪反問道。
“部分而已,我們又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監視你們。但主要還是剛纔發生的。”
“你是指剛纔穿越過來後發生的事嗎?”
“不然?”“柳耀溪”聳了聳肩。
“賣關子。”柳耀溪笑着說出了三個字,隨後又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了,陷入了思考,“首先,我比較傾向於這裡就是23年的市中心廣場地下,並且在現實中。”
“嗯,我也這樣覺得。”“柳耀溪”點了點頭。
“而且他們也明確說了,暫時還用不到我們,這讓人不由得懷疑我們八個人的用處。”
“柳耀溪”點着頭表示同意:“我們從這件事的最開始就處於被動,他們說什麼我們做什麼。不僅是因爲我們必須聽他們的,還有就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所以如今啊,我們的處境……”
“並不樂觀。”柳耀溪嚴肅地看着他接了個話。
“柳耀溪”撇了撇嘴,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剛纔那個70年的雲飛羽也說了,他現在並不在這裡。你怎麼看這事兒?”柳耀溪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沒啥頭緒。”“柳耀溪”搖了搖頭,“多半是在準備吧,爲敵人準備,也爲我們準備。”
“倒不如說是爲他們自己準備。”
“也有道理。”
“那他口中的這個所謂老朋友呢?”柳耀溪又問道。
“那個人說過不是未來的我們,那就是其他人,應該是我們之後那個雲飛羽認識的。聽聲音我也聽不出來,我們應該是不認識的。”“柳耀溪”回答道。
“嗯。”柳耀溪緩緩點頭道,“那聲音我也沒有印象。”
“沒啥頭緒。”“柳耀溪”搖了搖頭。
“嗯。”
……
“終於找到了。”
“確定了?”
“嗯,八個都在。”
“你準備動手了?”
“再不動怕就沒機會了。”
“也對,沒幾天了,別讓那羣人把他們洗腦了。”
“瞭解。”
“那之後你就自己看着辦吧。能行吧?”
“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以前只要是讓你做的事,我都放心。可是啊,就只有這件事,不這麼放心,也不敢太放心。”
“不放心也是正常的,畢竟這種事兒嘛。但,就算你不放心又能怎樣呢?”
“你這人還是這樣……算了,你加油吧。我,還是相信你的。”
“嗯。”
“記住,一定要活下去。”
“哼,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