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奪取李柷再次臨幸,悠妃一同往日的花枝招展,只盼皇帝來臨。翰林抱着李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花蝴蝶,沒有錯過悠妃對李煜陰冷的目光。
翰林十分不明白,同樣是自己生的,爲啥待遇就是差那麼多呢?他看了眼悠妃小心翼翼的捧着李重光,疼得跟什麼似的。回頭再看看自己懷中的李煜,不禁嘆了口氣。
“你可是對本宮不滿?”
悠妃大喝,厭惡的沒有對李煜瞧上一眼,顧自喂着懷中孩兒。翰林低眉斂眸,不敢造次。一年的相處,他明白悠妃的性子。大而化小,爽朗俏麗,不失草原女兒風情。可她是個女人,對於某些事情非常執着,比如對李煜一事。
“某,不敢……”
悠妃突然大笑,淡淡的瞄了眼李煜,突然收回目光。捧起孩兒送入一旁宮女懷中,優雅的起身,拍了拍翰林的肩膀。
“知道你性子。只要不犯着本宮,本宮不會爲難你。”說着,她再次嫌惡的看了眼李煜,收回目光。徑自步出宮殿,踏下飛樓。“本宮要出去找找晦氣,來不?”
翰林收起謙卑,把孩子放入一旁宮女懷中,跟着下了樓。在這宮中快一年了,就這後宮嬪妃的最好玩。而最容易發生的地方就是中庭,也就是傳說中的御花園。
果不其然,悠妃與翰林在花園中還沒有逛上一圈,馬上遇見了最爲得寵的容婕妤。爲何容婕妤最爲得寵,卻沒有升上貴妃寶座?當然是樑王不允許,只因容婕妤出生卑微,家世對樑王沒有利用價值。
容婕妤遠遠看見悠妃,扭着水桶腰迎了上來。一臉笑意,盈盈俯身拘禮,做得面面俱到。悠妃冷哼聲,纖細的身影靠臥在池畔上,一副慵懶閒情。
“容婕妤,起身吧……”
容婕妤緩緩起身,坐在一旁榻上,和煦的老婆臉上微微掠過冷笑,突然揚起更爲溫和的笑容。轉瞬一想,容婕妤捧着身後宮女遞上的香茗細細品了起來。
“近來……聖人②可好?”
悠妃沒有理會,看着自己白玉青蔥般的手指,細細數了起來。翰林尋了個地兒做好,等着看好戲。容婕妤冷眼瞄了下翰林,哼了哼氣,沒有多話。誰讓翰林是皇三子的奶孃呢,也算是官位在身,地位不同其他太監宮女。
容婕妤沉默了會兒,再次開口,其間把手中的香茗倒入太液池。
“前陣子聖人龍體不適,在我殿中多番修養……我等幾番照料之下才見好轉。聖人見我等辛勞,賜了藩國貢品於我等……不與旁人同享,真是可惜了……”
容婕妤的尾音挑得高高的,一雙媚眼微微上挑,好戲開鑼了。
“貢品?是此等賤貨可得?”
悠妃瞧着水中魚兒,嘴角挑得刺眼的高,一雙細長的鳳眼微微轉悠,笑容緩緩展開。容婕妤本欲跳腳,看着水中魚兒多時,緩緩穩住。容婕妤再振雄風,撫了撫華麗的胡服,揚出最爲優雅的笑容。
“悠妃近日……”
“大事不好了——”
容妃的話說到一半,被匆匆趕至的宰相打斷。老宰相粗喘着氣,掏出錦帕擦拭額際汗珠。悠妃與容婕妤依舊保持皇妃風度,懶懶的保持原態。翰林一串,蹦了起來,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盪漾。
俺就說,最近樑王太平靜了。
老宰相擦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做出了請的姿勢。
“請娘娘們移駕大理寺,聖人賢德,禪讓帝位於樑王,即日登基。”
“相公①,你再說一次?!”
尖叫聲之後,伴隨着容婕妤的暈倒,兵荒馬亂的時代正式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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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唐時稱呼帝王多爲“聖人”
①唐時稱呼宰相爲“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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