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中間,那英俊的人兒筆挺的站立着,陰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上位者。襤褸的衣裳隨着晚風舞動,宛如陰間幽冥,跳躍着死亡的舞蹈。贏政不耐的蹙眉瞪去,圓圓的眼珠子閃現殺意,驚嚇住一旁靜跪之人。
阿房寬袖遮脣,淡淡的眸子向席下看去,隱隱跳動的火光,在眸間閃現。隱約間,她似乎知道席下男子的身份,更加明瞭那男子與孤王的關係。只是她不甘,憑什麼身爲女兒的自己要與一個男子爭鋒,而且是一個意圖殺害孤王的男子。
李斯,優雅的坐臥席側,狡猾的眼珠子來回打量贏政與荊軻,戲謔的笑容久久難以隱去。總裁等於荊軻?贏政等於翰林?這齣戲,有看頭。執起瓊觴,一飲而盡,脣畔斂着笑。
趙高側立一旁,由於閹人與宮人的雙重身份,不得不站立以示卑微身份。他不明白,十分的不明白。就在十日前,那個死不就範的荊軻突然轉醒,醒來後一直喊着要尋翰林。那翰林是誰?趙高不由得歪了歪腦袋,陷入思緒之中。而後突覺不妥,低眉斂目,謙恭的立着。還有一點,他最爲惱怒的。就是除了贏政外,他居然會懼怕醒來後的荊軻。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自己雖然爲奴,可久伴君王側,身份早已不同往日。就算寵臣李斯,也得對己謙讓三分,何況是那階下囚?!
百種人,百種思緒。席下臣的想法,眼神,當然沒有逃過贏政的眼珠子。贏政斂下眉目,些微的挑了挑脣畔,嗤笑着他們不自量力。再次擡眉向下看去,卻見那人像座山,靜靜的屹立席中。贏政戲謔的挑起脣畔,無聲的做了個口型。席下臣突然安靜下來,靜靜的打量贏政與荊軻,屏息以待,有感風雨欲來。
爲何不舞?
荊軻看懂了,脣畔的笑依舊淺淺的,不動聲色。雖然一身襤褸,卻難以掩蓋那由內而發的氣勢,幾乎壓得大臣喘不過氣來。這不禁讓李斯嘆息,大感自己沒有跟錯人。死命的挑起總部財政大權,是明智之舉。隱約中,李斯還帶了點驕傲,不知名的驕傲。
在兩人的對峙中,荊軻動了,慵懶的動了動僵直的四肢。粗糙的手撥開發絲,顯露出嫵媚的笑容。
“霓裳……”
贏政與衆人不明,李斯反應迅速。捅了捅被荊軻嚇呆滯的趙高,吩咐下霓裳舞衣,神情雀躍。趙高很想問問李斯,霓裳是什麼?不過明白李斯肯定會用看白癡的眼神瞧他後,摸摸鼻子,無趣的退下,打算把這個問題丟給宮奴,讓他們煩惱去。宮奴裡頭有精明的,迅速尋了樂府的人,尋了套白紗舞衣來,遞給趙高。
贏政靜看這趙高忙碌,怒火在心中燃燒,更多的不明與模糊的記憶在腦海中漂盪。不禁難以忍受,一掌按在了案上。
“起樂!”
一旁樂府官員一震,抖着手,快速的彈奏起來。霓裳曲,不知是何人所作,不知是何人所揍。流傳百世,飄渺之聲慼慼哀哀。
玉兔東昇照萬方,
蟾宮應是燈輝煌。
滿衣寒露乘風至,
剔透清虛府邸旁。
桂樹廣集乘鸞女,
風吹雲動舞樂章。
迎出玉宇嫦娥笑,
傳吾千古曲霓裳。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 偶回來鳥!!!!
三十號玩了很晚纔回來……休息了三天才回覆過來!!!
嗷嗷嗷~~~ 畢業等於失業,好經典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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