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戰前八百里加旗捷報,被騎兵送入秦皇宮。趙高在寢殿門房外已然等了將近三個時辰,確不見裡頭貴人出來。
贏政不慌也不忙,似乎早已料到。現今他的趣味,全在榻上那驚嚇過度的阿房身上。昨晚,不必多言,必是春風一度。只是阿房久不能回神,傻愣坐着,圓圓的眼珠子盯着贏政瞧。贏政和衣臥在榻旁有趣的瞧着,本想多戲弄幾番,卻聽到門外趙高不耐的聲音,不禁生了些惱意。讓宮奴掀了帳子出外,淡眸瞧上那矮胖的趙高。
“今晚慶功。”
“是。”
趙高領命剛要退下,卻看贏政身影愣了愣,一抹冷笑突然斂上嘴角。
“讓那人耍耍把式吧……”贏政低低呢喃,一旁宮奴快速的爲他披上皇袍,懼怕得不敢多看聖顏。“久了,把式忘了可不好啊……”
“是。”
贏政漫步在皇宮之中,眺眼望去,是那狹小宮殿,全沒了帝王的磅礴之氣。一個主意上了心,心裡多了些歡愉,歡愉間又少了些開懷。
風雨蕭兮,細雨飄渺,朦朧雨霧間,似瞧見了當年那人的身影。那英挺的身姿,站在拱橋之上,磅礴劍氣逼人,劍中全無殺意,純粹的只爲防身而練。那人時不時的會回頭衝岸上瞧去,在那柳葉之下,總會有個小巧人兒駐足,傻傻的待上一整天,就爲了瞧他練劍。
“荊軻哥哥爲什麼要練劍呢?”
小巧人兒見那人收了劍,下了拱橋,漫步向他走來。嬌小的身軀撒開腿,急忙迎了上去。那人總會溫柔的撫摸着小巧人兒的小腦袋瓜子,然後矮下身形,與人兒對視,眸間滿是笑意。
“爲了保護小豬。”
那人低低的笑着,看着小豬傻乎乎的點頭,而後紅暈爬滿了臉龐,再而彆扭的跑了開去。這時,那人總會悄悄嘆息,低喃着小豬幾時才能長大,眉目有着濃濃的擔憂。
“孤王。”
阿房怯弱的緊了緊外袍,衝着贏政矮了矮身子,悄無聲息的隱在了贏政後頭。贏政緩緩回眸,眸間有着冷意,更多的是不知名的傷懷。
“王。”
李斯漫步而來,衣裳換了,一身華貴的紫袍,更託顯高貴的身份,優雅的氣質。贏政頷首,隨手接過李斯地上的竹簡,慵懶散漫的瞧着。滿意於竹簡的簡明扼要,更滿意於其間的內容。不禁回首吻了吻阿房。阿房羞怯的不敢擡頭,長髮遮住了小巧的臉盤。
“很乖。”
贏政撫弄着阿房的髮絲,揉亂了烏髮,繼而滿意的收回揉虐的手。李斯把竹簡扔進了宮奴遞上的火爐,燃盡阿房往事。
“今後,爾乃孤王側室,謹慎行事爲上。”
李斯整了整神色,嚴厲的看着阿房。阿房忙頷首,細細小小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扯上贏政袖子,贏政顯得更爲開懷,摟過阿房,信步走去。李斯在後頭唉聲嘆氣,大道忠誠難爲,能者更是不得爲之。
“李大人是該納個側室了。”趙高揚了揚袖子,戲謔的看向李斯。“而今,像李大人般清心寡慾的,大秦還真找不出幾個。”
作者有話要說:-------------
哦呵呵呵~~~
偶終於回來了,雖然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不過,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呼~鬆口氣。
唉,明天還得咬緊牙關忙下去……
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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