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有埋伏,後退!”
衝出小樓的日本特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有一大半人倒在了地上。剛剛因爲感到不對勁而沒有跟出來的毛利桑太郎看着退回來的手下,頓時暴跳如雷起來,衝着自己的手下吼道:“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只有前腳沒有後退。你們給我衝!衝出去殺光外面的支|那|人!”
“噠噠…噠噠…”特工做些暗殺的事情還可以,但是讓他們像正規部隊已經進行正面作戰,他們就不是正規部隊的對手,再加上這圍剿他們的又是林傲峰手中的精銳特種作戰部隊。
短短的十來分鐘,馬田帶着人衝進了小樓,把毛利桑太郎圍在了中間。手中的槍已經被打掉的毛利桑太郎邊打量着包圍他的中|國|士兵,邊把手悄悄的摸向了自己身後的手雷,說道:“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馬田動作麻利的拔出手槍,打廢了毛利桑太郎摸向手雷的手,說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耍花樣。”說罷馬田給邊上的兩個人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心領神會的把槍背到了身後,走到了毛利桑太郎的面前,架起了毛利桑太郎,從他的身後搜出了兩枚手雷。
馬田淡淡地說道:“你們不要自以爲隱蔽。其實你們的行蹤我們進城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只是不想讓你們那麼早死而已。”
“哈哈……”毛利桑太郎狂笑道:“支|那|人,你不用虛張聲勢!按照你們支|那|人的秉性,你們如果早發現我們的話,早就對我們動手了!”
馬田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面對你這個將死之人,我沒有必要騙你。”說着馬田拍了拍額頭,說道:“跟你囉嗦那麼多幹什麼。真是浪費脣舌!給我搜!”
聽到馬田的命令,十幾個特種兵立刻涌進了小樓。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一個特種兵跑到了馬田的身邊,說道:“我們發現了兩個暗室。一個裡面放了很多武器,另外一個除了錢以外還有一部電臺。這是他們沒有來得及銷燬的電報。”
馬田接過電報,隨手翻看了兩頁,把電報交給了邊上的手下,說道:“立刻把這裡的東西全部運回師部,交給師座。”
“是!”手下應了一聲,看着馬田,問道:“隊長,這個老鬼子怎麼處理?!”
馬田立刻明白了自己手下的意思,說道:“他,我交給你們了。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最後只要把他的腦袋給我過目就可以了!”……
隨着城內潛伏的日本特工被連根拔除,在林傲峰的調度下,欽州開始了大興土木。
“師座,按照您的命令,我們在日軍可能登陸的地方,埋設了上萬顆地雷。並且在雷場周圍還挖了很多讓狙擊手隱蔽的坑。”
林傲峰微點了一下頭,看着沙盤問道:“東南方向的路給小鬼子留了嗎?!”
“留了!”
“師座!”參謀的話音剛落,曹勇和劉長生從外面走了進來。林傲峰揮退了參謀,問道:“有什麼事嗎?!”
劉長生問道:“師座,我們光死守這裡,難道防城我們就不管了嗎?!”
“不是不管。但是現在不能管!”說罷林傲峰帶着劉長生和曹勇走到了地圖前,指着地圖說道:“防守防城的是桂軍一個團。現在桂軍的情況我不說你也清楚。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把手伸到防城,桂軍會怎麼想。桂軍的老長官李|宗|仁大氣不會計較,但是白|崇|禧可不是一個大氣的人。我可不想在對付小鬼子的同時還要防着自己人背後下刀子。”
“師座,我明白了!”劉長生猶豫了一下,接着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師座,防城失守,日軍一定會集中兵力向我們撲來。雷區雖然可以阻擊日軍,但是時間長了,小鬼子一定會繞過我們直插南寧。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被動了。”
林傲峰迴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估計現在第五軍一定在南寧崑崙關一代佈防,等着小鬼子上門。”
“師座,軍部急電!”
林傲峰接過機要參謀手中的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說道:“小鬼子已經等不及了。他們的第二十三軍司令官安藤吉利那個老鬼子已經到了海南三亞坐鎮指揮。”
“師座,我們城內的改建剛剛完成一半,萬一小鬼子這個時候進攻,我們怎麼辦?!”曹勇問道。
林傲峰的眼角慢慢的眯了起來,一道殺氣從他的雙眼中一閃而過,臉色陰冷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拼光了我們新編第八師,我也要把小鬼子擋在這裡。”
海南三亞。日軍第二十三軍臨時司令部。
“安藤司令官到!”
隨着執勤憲兵的叫聲響起,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安藤吉利和參謀長田中久五一前一後從外面走了進來。安藤吉利走到中央掃視了一圈在場的軍官,坐了下來。等安藤吉利坐下後,左右兩側的軍官這才落座。
安藤吉利清了清嗓子,說道:“諸君,我們的同盟國|德|國|已經在歐洲發動戰爭,目前|德|國是節節勝利,戰果輝煌。爲了擴大我們的生存空間,獲取更多的資源,我們必須儘快結束對|支|那|的作戰。因此爲了迫使支|那|政|府投降,東京大本營命令我們進攻廣西,切斷支|那|人的最後一條補給線。”
安藤吉利的話音剛落,坐在左側第一個位子的第五師團師團長今村津下接口說道:“司令官閣下,支|那|軍在我們強大的大|日|本|皇|軍|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八嘎!”安藤吉利打斷道:“今村君,我們這次的對手不是普通的|支|那|軍隊,他們的指揮官是林傲峰。”
當“林傲峰”三個字從安藤吉利嘴裡吐出來的時候,在場的軍官們一個個都愣住了。因爲這個名字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禁忌。他代表的不是他們的輝煌,而是他們的死亡。頓時整個會議室安靜了下來。
日本海軍和陸軍的不和由來已久。過了大約三四分鐘,日本海軍第五艦隊司令官鹽澤新之助冷哼一聲,一臉蔑視的看着對面的陸軍說道:“你們陸軍真是丟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臉,一個小小的|支|那|軍|官都讓你們怕成這樣。”
“鹽澤君,不要以爲你們海軍就所向無敵了!難道你忘了當初在上海,你們的海軍陸戰隊是敗在誰的手裡?!”說着田中久五露出了一副裝瘋賣傻的的表情接着說道:“我差點忘了,你們海軍喜歡選擇性的遺忘一些東西。這個不能怪你!”
“八嘎!”氣急敗壞的鹽澤新之助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怒吼道:“我要跟你決鬥。用你的血來洗刷剛剛你對我們海軍的侮辱!”
“夠了!”這時安藤吉利坐不住了,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少說兩句。你們如果真的要決鬥,我不攔着你們,但是必須等消滅了我們的共同的敵人再說。”
“切!”鹽澤新之助冷笑道:“既然安藤君開口了,這個面子我不得不給!不過等這次戰役結束後,請安藤君給我們做公證!”
安藤吉利看着鹽澤新之助臭屁的表情,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好!到時候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在忙碌中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一天又過去了。次日清晨一早,林傲峰和往常一樣在部隊的營地裡轉了一圈,回到司令部,剛剛端起碗,準備吃早飯的時候,曹勇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師座,軍部急電。”
林傲峰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接過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說道:“小鬼子的動作好快啊!”說罷林傲峰問道:“現在城內工事修建的怎麼樣了?!”
曹勇回答道:“今天基本上能夠完工。但是城外的最後阻擊陣地,還需要兩天。”
林傲峰喃喃自語的說道:“兩天,小鬼子是不會給我們這麼長時間的。”
“師座,有句話不知道我當講不當講。”曹勇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傲峰迴過神看着曹勇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啦?!有話就說。在老子面前沒有必要藏着掖着。”
曹勇小心翼翼的說道:“您讓我說,我就說啦!”
“說呀!”林傲峰沒有好氣的白了曹勇一眼。曹勇說道:“師座,我們爲什麼不給小鬼子唱一場空城計。跟小鬼子打巷戰,這不是在跟小鬼子拼消耗嘛?!”
林傲峰說道:“你以爲我願意拿弟兄們的命跟小鬼子的賤命硬拼?!這個也是沒有辦法。以目前的情況,如果我們不在這裡拖住小鬼子兩到三天,給桂軍一個緩衝時間,後面的仗就沒有辦法打。所以爲了大局,我們也只能做出犧牲了。”……
眨眼的功夫,太陽已經正當中,新編第八師的官兵們結束了上午的忙碌,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從南寧方向開來了十多輛卡車。守在城門口的士兵攔住了卡車。等車停穩後,一個少校從第二輛卡車的駕駛室裡跳了下來,走到了城門口,拿出證件說道:“去通知你們林師長,補給給你們新編第八師的物資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