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時間倒回早晨。清晨重慶衛戍司令部的人忙着收拾旅社內屍體的時候,蔣|介|石吃過早飯,跟往常一樣坐在‘花’園裡看報紙。看着看着蔣|介|石感到站在身後的錢|大鈞有些異樣,忍不住問道:“慕尹,有什麼事嗎?!”
錢|大鈞回答道:“委座,前幾天在重慶郊外跳傘的小鬼子,昨天晚上襲擊了林傲峰居住的旅店。”
“哦?!”蔣|介|石微愣了一下,斜着頭看着錢\大鈞,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昨天晚上怎麼不叫醒我啊?!”
錢|大鈞回答道:“委座,你連日‘操’勞。好不容易睡一個安穩覺,所以卑職不願意叫醒您。再說,區區幾個日|本特工還對付不了林傲峰。不過……”
見錢|大鈞‘欲’言又止,蔣|介|石冷聲說道:“不過什麼?!有什麼就大膽的講出來!不要藏着掖着!”
“是!”錢|大鈞應了一聲,說道:“不過日|本|人沒有傷到林傲峰和他的手下,反而差一點傷在自己人的手裡。”
蔣|介|石眉頭一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早就看不慣戴|笠所作所爲的錢|大鈞,聽到蔣|介\石的問話,心中一下,腦子一轉,順勢給戴|笠挖了一個坑,裝模作樣,一臉爲難的說道:“據說戴|笠派了人想趁林傲峰跟日|本|人兩敗俱傷的時候,殺了日|本|人和林傲峰。大概是戴|笠太高估了日|本|人的戰鬥力。這夥日|本|人被林傲峰一擊就潰。……”說着錢|大鈞是不是的看看蔣|介|石臉上的表情。
很快蔣|介|石臉‘陰’了下來,憤怒的把手中的報紙丟到了桌上,罵道:“娘希匹,這個戴|笠越活越回去了。你去告訴戴|笠,我要馬上見到他。讓他給我滾過來!”
錢|大鈞微愣了一下,提醒道:“委座,再過半個小時,美|國|軍事觀察團的人跟您約好,過來跟你商談援助的事情。”
蔣|介|石拍了拍光禿禿的額頭,說道:“都是戴|笠把我氣瘋了。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蔣|介|石遲疑了一會,說道:“讓戴|笠中午十二點到我的辦公室等我。”
“是!”錢|大鈞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達令,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火?!我在裡面就聽到你的聲音了!”錢|大鈞前腳剛走,宋|美|齡端着托盤走了出來,把蔣|介|石專用的玻璃杯遞給了蔣|介|石。蔣|介|石接過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宋|美齡。
宋|美|齡頓時大驚失‘色’,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說道:“達令,幸虧林傲峰這次沒有事。如果林傲峰真的死在戴|笠的手裡,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轉眼間,半個小時過去了。美|國|軍事觀察團抵達了蔣|介|石的官邸,在宋|美|齡的陪同下,蔣|介|石跟美|國|軍事觀察團在‘花’園聊了起來。與此同時,錢|大鈞終於打通了戴|笠辦公室的電話,讓他戴|笠中午十二點鐘到蔣|介|石的辦公室‘門’口等蔣|介|石。
時間匆匆而過,在‘交’談中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兩個小時過去了。蔣|介|石跟美|國|軍事觀察團在援助物資的分配上達成了一致。因爲獲得了巨大的利益,蔣|介|石的臉上洋溢着笑容。
吃過午飯,蔣|介|石在王世和的陪同下,乘車離開了官邸。一個多小時後,蔣|介|石抵達了軍政部大樓。當蔣\介|石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戴|笠已經老老實實的等在那裡了。
看到戴|笠,蔣|介|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陰’沉着臉,繞過了戴|笠走進了辦公室。感受到蔣|介|石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戴|笠的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呆呆地站在蔣|介|石的辦公室‘門’口,等候蔣|介|石召見。
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王世和從蔣|介|石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等王世和關上‘門’,戴|笠問道:“世和老弟,委座讓我什麼時候進去啊?!”說着戴|笠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帕,輕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王世和輕嘆了口氣,向戴|笠站的地方走了兩步,輕聲說道:“雨農兄,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做的糊塗啊?!委座爲了這件事情大發雷霆,差點下命令……”說着王世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接着說道:“幸虧後面跟美|國|人談事情十分順利,委座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委座心中的那股氣還沒有完全出。估計會讓你在‘門’口等的時間比較長。”
戴|笠非常識趣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兩根小黃魚,悄無聲息的塞進了王世和的手裡。王世和當沒事人一樣,跟戴|笠寒暄了幾句,把兩根小黃魚放進了自己的‘褲’袋裡,轉身離開了。
王世和走後,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一個‘侍’從出現了戴|笠的面前,說道:“委座,請您進去。”
“哦!”戴|笠應了一聲,跟着‘侍’從走到了蔣|介|石辦公室的‘門’邊,‘侍’從打開‘門’,放戴}笠進去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委座!”戴|笠走進辦公室,神情尷尬的叫了一聲。
站在窗前看外面風景的蔣|介|石聽到戴|笠的叫聲轉過了身,看着戴|笠,問道:“你知道錯了?!”
戴|笠急忙回答道:“學生剛剛在外面反思,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不該同室‘操’戈。”
蔣|介|石嘆了口氣,說道:“林傲峰和你都是黨|國的棟樑。現在正是黨|國存亡的關鍵時刻,你們誰死了,都是國家的損失。我不想在聽到類似於昨天晚上的事情。等一會你親自去跟林傲峰道個歉,把事情說清楚。另外,日|本|人的屍體跟傘包的數量不相符,那些沒有死的日|本|人,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他們找出來。我已經跟衛戍司令部打過電話了,等一會你派人把林傲峰抓的那個指揮日|本|特工的中佐,帶回去好好的審訊。”
“是!”戴|笠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卑職一定會盡快遭到那些日|本|人,消除潛在的不安定因素!”此時此刻,戴|笠雖然在迫不得已下跟蔣|介|石妥協,但是在戴|笠的心中埋下了與而代之的種子。
離開蔣|介|石的辦公室,戴|笠乘車來到了離開軍政部大樓不遠的林傲峰居住的旅社。正在大堂裡喝茶聊天的二壯看到突然從外面走進來的戴|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一道殺氣從二壯的雙眼中一閃而過。不自覺的伸手準備拔出腰間手槍的時候,林傲峰正好從樓上走了下來,笑着跟戴|笠打起了招呼:“雨農兄,很久不見別來無恙吧?!我昨天晚上沒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戴|笠微不可察的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笑了起來,說道:“晨曦老弟,你這是在說笑吧!我怎麼會希望你死呢?!恐怕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吧!”說着戴|笠掃視了一圈大堂,問道:“晨曦老弟,不請我去你的房間裡面坐坐?!”
林傲峰走到了二壯的邊上,二壯心領神會的讓出了位置,林傲峰坐下說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你們軍統當面是人背後是鬼的事情做的不少,我擔心你把我賣了,我還幫你數錢,說你好呢?!另外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沒有藏着掖着。”說罷林傲峰給清澤使了個眼‘色’。清澤心領神會的拿了一隻凳子走到了戴|笠的身邊放下後帶着兩個人走到了大‘門’邊,背靠着大‘門’立柱,邊觀察着外面的情況,邊聽着裡面說話的內容。
見此情景,戴|笠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但是還是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坐了下來,說道:“晨曦老弟,做人要向前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承認,過去很多事都是我不對。”
“哎呦?!”不等戴|笠的話說完,林傲峰笑着打斷道:“雨農兄,你說的沒有錯。人是該往前看。但是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是不可能改變的。就像死去的人也不可能活過來一樣。既然你承認過去的事情都是你的錯,那麼你就直接說準備怎麼賠償我吧?!我林傲峰葷素不忌。只要你該送出來,我就敢收。”
“晨曦老弟,你的玩笑可是有些過了!”戴|笠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林傲峰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開玩笑的習慣。做錯事總該有代價吧?!你不要告訴我,你來說一聲對不起就是你的誠意?!這樣的誠意我不需要。”
戴|笠輕笑了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老弟一定要我拿出一些東西。那我不拿出來也不太好意思。這樣吧!我從機要科調一批‘女’兵給你。補充你部損失的機要人員。”
“‘奶’‘奶’個熊!戴|笠這個老‘混’蛋一看就沒有安好心。調一批‘女’兵到我師部來使美人計,‘門’都沒有!”想到這裡林傲峰笑着說道:“那感情好啊!我正打算組建一支‘女’子特種作戰部隊,正缺兵呢!沒有想到剛打瞌睡,雨農兄就給我送枕頭來了。”
戴|笠聽到林傲峰的話,如果能夠用眼神殺死林傲峰的話,他恨不得殺上千次萬次!輕咳了一聲,戴笠掩飾住心中的尷尬,說道:“看來你我兄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以後我們多多‘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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