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說話人正是花如雀,凌樂清聽之眉頭一皺,本想闖進去卻被婓闕攔了下來。
他笑得甚至得意,“聽着沒?如雀姑娘說不想與你走,你這不是在強人作難嗎?”
凌樂清面色不善,“你讓開!”
“本公子若是不讓呢?”
見主子犯難,一衆隨從皆圍了前來,“保護主子!”
不想婓闕卻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好自愜意地搖着手中扇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凌樂清上前一步與他對峙,“我想帶走的人,你以爲你能攔得住我?”
婓闕眼裡閃過精光,收扇在手中,“如雀姑娘的事就是本公子的事,她不願離開,我就不許你帶走她。”
凌樂清可笑道,“我若是動手,定要你府裡上上下下不留一個活口。”
脣角一勾,“你倒是試試……”說罷婓闕腳下快速退了一步,“給我上!”
凌樂清身形一閃,猶如游龍走鳳沒入衆人之中,不見刀劍血濺,不費吹灰之力,轉瞬幾眼便有十幾個打手應聲倒地,剩下不過幾個身手高超的貼身隨從,與他纏鬥一時。
“凌樂清!住手!”這時門應聲打開,花如雀的粉色身影出現在眼前。
婓闕訝然地望向她,心頭一驚,手往袖中摸了摸,軟筋散解藥是何時讓她給拿走的?
一人被凌樂清掐住了脖子,見他鬆了手,不由驚駭地倒退了幾步。
“跟我回去。”凌樂清已幾步上前,抓住了花如雀的手腕。
花如雀腳下未挪動半分,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問道,“跟我說實話……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望着她渴求的眼神,凌樂清脣瓣翕動,“我……”
花如雀睫毛輕顫,心裡痛楚,“……我看出來了,你沒有。”
“丫頭……”
“你只會叫我丫頭,卻從沒喚過我的名字,方纔,是我第一次聽見你喚了我的名字……”花如雀搖搖頭,“可現在,卻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了……”
她慢慢地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腕,目光帶着悽楚,“我知道你喜歡誰,我早就看出來了,可即便是我心知肚明地,卻還是不願承認,我只是希望着,希望你何時能回頭看我一眼,即便是一眼也好……”
聽她此言,婓闕心裡不禁大慟。
而凌樂清神情平靜,眼裡卻忽明忽暗地。
“我本該是要殺你地,怎就喜歡上你了呢……”花如雀說這句話時似乎用盡了力氣,她眼眶紅了,連說話都顫抖着。
凌樂清見她如此頹傷神情,彷彿又見着了那一次地情景。
“等你哪一天死在我花如雀的劍下,我就告訴你真相!”
……
“如雀姑娘……”
“婓公子,送客……”花如雀背過身去,用袖子猛擦臉上的淚水。
眼下婓闕真想立馬把凌樂清給轟出去,但礙於身份還是客氣下來,“請!”
凌樂清不睬他,朝花如雀的背影叫道,“花如雀!你別鬧脾氣!有話我們回去好好說!”
“我跟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花如雀難受地咬着脣,“你……回去替我與小夭道別,告訴她,我不會再回去了……”
凌樂清腦袋裡嗡嗡鳴響,卻又聽她道,“凌樂清,往後休在讓我遇着你,否則殺兄之仇,我必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