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回到西門堡後,難得的馬放南山,不理俗物,每日裡呆在家中帶着幾個孩兒嬉戲玩鬧,傳授他們文武之藝。
作爲穿越者西門慶的後代,這些孩子當然要與衆不同。
西門慶讓畫師王義和張擇端按照自己的記憶繪製了一副簡明世界地圖,再利用自家的印書鋪印製出來,給孩子們一人一份作爲禮物。
西門慶傳授給西門鬆幾人的,都是世界地理和阿拉伯數字等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
西門慶希望將來這些孩子長大成人後,能夠見識廣博,將“開眼看世界”的精神薪火相傳。
此時的西門堡,扈三娘、王進在訓練西門堡的軍馬;
欒廷玉在梁山泊訓練火槍兵;
湯隆與凌振在繼續打造兵甲火器;
蔣忠、段景住在滄州訓練軍馬,刺探遼國燕京情報;
洪振在獨龍崗操練軍馬;
徐文等人在登州訓練水軍,剿滅海盜;
皇甫端在大量培育戰馬,供給諸軍;
石勇、蔣敬等人在鞏固擴展婆速路的領地。
陸小乙、喬鄆哥在河北、山東安插細作,密佈情報網後,又按照西門慶的規劃在向河南、河東、淮南、江南等地滲透。
衆家兄弟兄弟都在按部就班,各司其職地履行職責,完成自己的任務。
至於各項生意,也有西門福、西門忠等主管在爲西門慶打理。
家中之事,則有妹妹西門昕、娘子扈三娘、劉秀香等人主持,無須西門慶過多地操心勞神。
兗州對影山莊的史進則被西門慶賦予了新的職責。
在按照西門慶的分付下,史進將帶領朱武三人收伏山東至關中京兆府沿途的大小山寨,打通和控制關中至山東的商路。
並且,西門慶要史進四人利用熟悉關中地區的條件,派人逐漸滲透陝西五路。
西門慶的要求是,前期至少在長安京兆府、延安府和渭州城等陝西五路的重要城市,要安插有史進的部下。
當史進詢問西門慶,“花和尚”魯智深哥哥是關西人,熟悉渭州與延安府等地,此番是否要與他合作時,西門慶搖了搖頭,說魯大師另有自己的機緣,如今不適於參與此事。
“九紋龍”史進對西門慶向來信服,既然是西門慶哥哥說不必請魯智深哥哥出馬,史進也不多問,返回兗州與朱武三人秘密商議去了。
史進雖然走了,他卻提醒了西門慶。是時候再向魯智深和楊志二人顯露自己料事如神的本領了。
西門慶給魯智深與楊志二人寫了一封信,明明白白地告知他們金遼大戰開啓,明年大宋也會起兵伐遼。
大宋的北伐軍,不出意外將由太尉童貫領軍,西軍名將皆會隨他出戰。
這也就意味着,魯智深的恩公种師道、种師中兄弟都會來到河北前線。
西門慶在信中告知魯智深與楊志二人,要報效國家,搏一身功名利祿,明年可率部投奔小種經略相公种師道。
書信寫好後,西門慶安排心腹之人給二龍山送去。
對於二龍山以魯智深和楊志爲首的那羣強盜,西門慶暫時沒有起收伏他們的心思。
因爲二龍山勢力較大,魯智深與楊志二人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魯智深更是一個能力出衆的江湖大哥。
歷史上,二龍山的強盜們上了梁山之後,也是一個保持相對獨立性的大山頭,讓宋江都不得不與魯智深小心說話,尊稱他爲大師。
西門慶此時可不願在自己的隊伍中加入這麼一個獨立的山頭。所以,他只與魯智深、楊志保持良好的友情,卻不拉二人加入自己的勢力。
況且,“青面獸”楊志那廝是楊家將的後人,對大宋朝廷一直還抱有幻想,心中想着迴歸朝廷官軍,在邊關建功立業,不辱沒了祖宗。
鑑於楊志是這般心態,西門慶將來又是要謀奪大宋江山,是以此時還真不敢讓楊志知曉西門堡的秘密。
魯智深同樣與西軍的种師道有一份情義在,西門慶日後或許會與西軍相爭,也不敢將魯智深留在身邊。
所以,加入大宋的伐遼軍,去北方與契丹人、女真人廝殺,纔是西門慶爲魯智深與楊志設定的前程。
不論是楊志做官的幻夢,還是魯智深與老上司的舊情,都需要在西軍北征遼國的戰鬥中了結。
倘若魯智深與楊志等人時運不濟,戰死在燕京城下,西門慶當然會爲他們灑幾滴熱淚,再坦然接受這樣的結果。
與之相反,若魯智深與楊志能夠在兵敗之後死裡逃生,理想破滅。屆時西門慶再出手相助,將他二人收入麾下,亦是一樁美事。
正因西門慶心中早就打着這樣的主意,才讓魯智深與楊志在二龍山厲兵秣馬,等待復歸官軍的機會。
西門慶給魯智深與楊志二人指點了一條“明路”,如何投軍的方法都已經教給他二人了。相信明年即使是西門慶不在陽谷縣或青州,二龍山的強盜們也知曉該當如何聯絡上种師道。
西門慶送佛送到西,將二龍山投軍的時機都寫在了信中。數日後,他派出的心腹之人就將密信送上了二龍山寶珠寺。
這一日,恰巧是臘月三十除夕日,二龍山上也是在殺豬宰羊,慶賀新年將至。
楊志收到西門慶的密信後,重重犒勞了西門慶的送信人,隨後就將信中內容讀給了魯智深聽。
看完密信,楊志大喜,對魯智深笑道:“哥哥,都說西門慶兄弟料事如神,此番若真如他所言,你我兄弟也算是有了出人頭地,洗脫罪名的良機了!那小種經略相公乃是哥哥你的舊主,我等這一山兄弟的前程,可都着落在哥哥你的身上了。”
魯智深也長嘆一聲,對楊志說道:“灑家當年多得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看重,讓灑家去小種經略相公府上給他做個貼己的心腹,爲他效力。
灑家去了渭州城,小種經略相公一向厚待灑家,灑家也記着二位相公的恩情。
灑家一時義憤填膺,三拳打死鎮關西后,知道小種經略相公必會念及舊情,設法爲我開脫罪責。
可是,如此一來,豈不是折損了二位相公在關西五路的名聲?
灑家是個直性的好漢,豈能讓人代我受過,拖累了二位相公?
因此,灑家這纔不告而別,與小種經略相公撇清了關係。
如今小種經略相公要北上與契丹人作戰,必是兇險萬分。
灑家此番前去投奔他,不爲別的,只爲在戰場上保護小種經略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