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明日早朝老夫便向皇上申明,想來行酒令已經很快下來,還請神醫在老夫府中再耐心待上一段日子。”上官厝不由說道。
“也好,不過老兒着實是有些想家了,罷了,反正也待了這麼久,再呆上一段日子也無妨。”獨孤央想了想道。
“神醫只管耐心待在府中,老夫每日必會好酒奉上,不會讓神醫缺了酒的。”上官厝說着又吩咐下人把家中收藏的十里香拿出來給獨孤央品嚐。
“既然如此,那老兒我就再委屈一段日子。”獨孤央一聽說又有好酒,哪裡還想着回去,心兒早就被那酒香給勾了去,見狀上官厝不覺笑了笑。
此時,上官飛燕已經跑回了閨房,她反手把門插上,隨即又趴到牀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慕容軒對一個青樓女子就可以這麼癡情,可是卻對她如此無情,難道就因爲她出身太好,如果是這樣,她寧願自己出身下/賤,不是這上官府的小姐。
“小姐,開門呀,我是如畫,你可別嚇我呀。”此時如畫跟了過來,卻發現上官飛燕已經從裡面上了鎖,於是不覺焦急地說道。
“你走,不要煩我,我想一個人靜靜!”此時,上官飛燕滿心傷心,只想一個人待在這房間裡,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她。
“小姐,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再說了,他心中又沒有你,你何苦爲了一個根本就不喜歡你的男人傷心落淚,不值得。”如畫又說道。
可是如畫越是這樣說,上官飛燕不免就越是傷心,確實,自己如此苦苦地愛戀着慕容軒,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這樣的忽視讓上官飛燕覺得傷心欲絕,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原來都是一場夢而已。
她多希望這夢可以繼續下去,可是慕容軒還是一封信徹底粉碎了她一切的幻想,想到這,上官飛燕心中不覺生起對慕容軒的恨來,她恨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回事,她更恨他一封信便要結束他們彼此的婚約。
“慕容軒,我恨你!”說着,上官飛燕的眼淚又不覺流了下來,她雙手緊緊抓住被褥,心中充滿了對慕容軒的恨意。
“小姐,你快點開門,不然奴婢可就叫家丁來撞門了。”如畫說完見上官飛燕依然沒有開門,於是打算轉身去叫家丁過來,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只見上官飛燕含着一雙淚眼,滿是委屈地衝着她說道:“是不是連你也趁機欺負本小姐?”
“小姐,如畫怎麼敢?你看你這眼睛都苦紅腫了!”見上官飛燕開門,如畫這才又掉頭走來,心疼地要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不用,本小姐知道你們現在都在看本小姐的笑話,連爹爹也不例外。”上官飛燕是真覺得委屈了,加上不被理解,不由地把這怒氣和委屈都怪在別人身上。
“小姐,你真想多了,如畫和老爺夫人一樣,
巴不得小姐好好的,怎麼會想看你的笑話呢?”如畫不由勸道,隨即又道:“雖然小姐對慕容軒一往情深,可是偏偏那慕容軒不識好歹,小姐又何須爲這樣的人傷心難過,依着奴婢來看,這強扭的瓜不甜,憑着小姐這天姿國色,想來這京城想要追小姐的人海得去了,小姐又何須畫地爲牢,吊死在慕容軒那顆歪脖子樹上呢?”
“呵呵!”本來上官飛燕心裡很委屈,可是聽到如畫把殿下慕容軒比作是棵歪脖子樹,不覺又笑出聲來,可是笑過之後還是很不開心道:“可是,人家就喜歡那歪脖子樹,你說怎麼辦?再說了,這京城裡要是知道本小姐無故被殿下退了婚,他們會怎麼看本小姐?”
“哎,我以爲小姐擔心什麼呢?現在誰不知道慕容軒爲了一個女人和皇上公開作對,甚至爲了那個女人都敢去午門劫法場,現在只怕衆人都覺得他是個登徒子而已,小姐何須擔心自己的名聲。”
見如畫這麼說,上官飛燕不覺問道:“如畫,本小姐真的就不如那舞女嗎?爲什麼殿下爲了一個舞女竟然可以不顧太子之位,可是卻對本小姐正眼都不瞧一下呢?
“小姐,你這是太過愛慕殿下,所以纔會自我貶低,其實在奴婢眼裡,你比那個舞女尊貴得多,小姐就是如畫心中的仙女,如畫不允許小姐這麼妄自菲薄。”
“如畫,我現在覺得這心裡空落落的,好像丟了魂一般不知道怎麼辦,我好像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不知道活着幹嗎?”上官飛燕說着不覺轉過身,走進屋內。
她端坐在梳妝鏡前,鏡子裡是她嬌好的容顏,本來擁有這樣一張天姿國色的面孔,她該慶幸,但是現在因爲某人的不在乎,她竟然也覺得毫無意義。有道是:“女爲悅己者容!”如今殿下要和她退婚,她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小姐,你知道嗎?算卦的說沒你是太子妃的命,想來那慕容軒丟了太子之位,自然是配不上小姐,小姐又何須傷心?”如畫突然想到那日和小姐一起逛街,一個算卦的所說的話。
“一個算卦的隨口說說而已,你也當真,真是幼稚!”上官飛燕瞥瞭如畫 一眼,覺得如畫想得太過天真。
“小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想來那算卦的不可能看見一個姑娘便斷定她有太子妃的命,想來也只有小姐這樣的纔有機會成爲太子妃的人選。”如畫不由又說道。
“都哪裡跟哪裡呀,哎!”本來心裡就挺煩的,現在被如畫這麼一說,上官飛燕這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來,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對啦,小姐,你還記得那次在松鶴樓見到東郡王殿下的事情嗎?”如畫不由地提到了慕容霸。
“恩,怎麼了?”如畫不說,上官飛燕差點忘了這事,於是又說道:“那次是太子前往西南,你我前去想給殿下去送行的。”
“對,就是那
次,奴婢發現那個東郡王似乎對小姐有點意思哦!”如畫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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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呀,東郡王怎麼會對我感興趣,呵,你還真是會亂點鴛鴦譜!”上官飛燕有些哭笑不得,隨即又道:“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不想讓我傷心,但是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這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只怕會被笑話的。”
“小姐,我說得是真的呀,我本來就不看好你和慕容軒殿下,可是你非要喜歡那個慕容軒,奴婢也沒有辦法。奴婢看着那個東郡王殿下倒是真心喜歡你來者,不信的話奴婢試探一下便知。”如畫下意識地說道。
“如畫,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不然本小姐可就要生氣了。雖然本小姐被慕容軒退了婚,但是不代表本小姐非要巴巴地去黏其他皇子去掙回面子,本小姐還沒有糊塗到那個地步,知道嗎?”上官飛燕儘管傷心,但是卻還有幾分理智,所以不免呵斥道。
“是,小姐,如畫知錯了!”
“再者,你瞭解東郡王殿下嗎?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怎不可因爲他的一言兩語你就斷定他對我好,即便他是真的對本小姐有意,但是本小姐對他卻無心,你也說感情的事情不可勉強,所以就不要把我和東郡王扯到一起。”
“小姐,奴婢錯了。”如畫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的一番話,居然這麼多的漏洞,此時聽上官飛燕這麼一分析,不禁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是太過幼稚欠考慮。
“知道錯了就好,本小姐現在很傷心,卻還要抽出時間來給你上課,有你這樣的丫鬟,不知道是本小姐的幸運還是不幸?”看到如畫低頭認錯的樣子,上官飛燕不由地嘆了口氣。
“小姐,如畫以後會改的。”
“希望吧。”上官飛燕此時眼淚已經幹去,她望了望如畫,不覺又嘆了口氣,這口氣可不是爲了如畫,而是爲了她自己,爲了她和慕容軒那段得不到的感情。
“慕容軒,你會在乎我的傷心嗎?如果你知道我此刻有多傷心,你還會不會提出退婚呢?”上官飛燕突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現在看來,她似乎很難得到答案。
第二日早朝,上官厝不由上奏道:“皇上,老臣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答應!”
“且說!”皇上慕容晟點頭示意。
“此前季大人西南之行,幫老臣尋來了一位神醫準備醫治老臣那生病的犬子,如今犬子幾近康復,老臣欲報答那神醫,可是他只希望可以得到一張行酒令,希望皇上可以幫老臣滿足他的希望,老臣在此將感恩不盡,萬死不辭。”上官厝不覺說道。
“這個,朕準了!”慕容晟不覺點了點頭,隨即又十分好奇地問道:“聽說上官太尉家的令郎乃是胎帶之病,沒想到竟然被治好了,朕倒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位神醫,可否讓朕見識見識,正好朕近來似乎也有些不舒服,正好讓神醫瞧上一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