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兩個詞闡述了王小劍的心情。
這也太坑爹了,雖然不讓人死,但是卻逼着人當殘廢,太坑爹了!
“必須是身體的一部分?”
“沒錯。”
“越崢,現在怎麼辦?”王小劍問道,同時絞盡腦汁想主意,“乾脆我們撞開大門衝出去吧……”
“別想着硬闖,這裡不是現世。”放佛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青銅人的聲音又響起來,“規則只有一個,留□體的一部分。”
王小劍有些沮喪。
青銅人繼續說:“把身體的一部分放到祭臺上,當有足夠分量的時候,門自然可以開啓。”
身體的一部分?
靈光一閃,王小劍立即興高采烈地對越崢道:“越崢,你的頭髮、指甲也是身體的一部分吧?要不放上去試試?”
越崢的目光轉到眼前的祭臺,那塊祭臺平整光滑,黑色的紋路一圈又一圈鋪滿了整個檯面。
越崢思考片刻,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放在臺上,同時道:“小劍,你觀察一下有什麼變化沒有?”
嗯?
雖然疑惑,但是王小劍還是看了看那石臺,仔細觀察,確實沒什麼變化,於是道:“沒什麼發現。”
“入侵者,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是你的身體的一部分。留下一隻手,一條腿,一雙眼睛,隨便你選什麼。”那個聲音又響起。
越崢皺緊眉頭。
那個聲音繼續道:“上次有人到我這裡,留下的他的耳朵,你也可以如此選擇。畢竟失去耳朵對你也沒什麼影響。”
越崢眉頭皺得更緊,忽然擡劍切下一縷頭髮來放在祭臺上。
“現在呢?”越崢不理會那個不斷提出建議的聲音,詢問王小劍。
王小劍仔細看去,發現在頭髮放到祭臺的剎那,祭臺發出了一絲微弱靈光,很快消失不見。
“越崢,有反應。”
石室的火炬呼呼作響,跳躍的火光映照在越崢沉思的臉上。
“對,祭臺只對身體的一部分有反應。但是,僅僅頭髮是無法開啓大門的,必須獻上足夠分量的部位。”那個聲音道:“我已經給了你最好的建議,你最好快點做出選擇。現在已經快要天亮,要是再不走過去你就要被困在這裡了。看看你的周圍,這些人有可能是你的下場。”
越崢看也不用看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一進來就發現,在火炬的映照下,四周的牆壁下堆疊散亂着好多骸骨。
王小劍連忙轉頭去看四周,被一堆白慘慘的骸骨嚇了好大一跳,心裡頓時緊張不已。這勞什子輪迴盤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出不去還要被困,簡直就像遊戲通關一樣!不過以前打遊戲的時候可以復活再來,也可以重新再打一次,然而現在可是活生生的人被困在這裡哇,掛了估計就徹底gameover了。
想了半晌,王小劍心中只有“坑爹啊”三個血淋淋的大字。
“當然,就算你獻出耳朵或者雙手,也不一定能讓門開啓,看緣分吧。”那個聲音繼續道。
王小劍:我去!!!!!!!!
越崢眸中藍光一閃,一躍而起落到青銅人身前,手中追天劍一揚,青銅人立即被切割成幾大塊掉落在地上。
“時間不多,儘快選擇。”就算落到地上,青銅人的頭顱依然盡職盡責地說道。
那扇巍峨的鐵門,如同亙古的巨石般紋絲不動,散發出的遠古氣息讓人心生敬畏,忍不住想逃離開來。
越崢舉劍朝鐵門揮出好幾道劍弧,強大的靈氣夾雜着鋒銳形成的劍弧飛到門上,似乎要將它割裂成碎片。
王小劍來不及說好,卻發現那幾道劍氣在接觸到鐵門時便忽然消失無蹤,像是門上有看不見的漩渦將劍氣吸收了一樣。
空氣中有莫名的氣息流動,對氣息很敏感的王小劍大叫一聲:“躲開!”
越崢立即飛速往旁邊閃躲,剛剛飛到鐵門上的幾道劍氣又直直地飛了回來,堪堪擦着他的肩膀掠到後方的祭臺,意料之外的又消失了。
“有看到什麼嗎?”
王小劍搖搖頭,有些泄氣,他知道越崢在測試什麼了,道:“沒有,看來這個祭臺只能吸收人體的一部分的靈力,其他的靈力無法吸收。”
“我早就告訴你們了,必須要奉上身體的一部分作爲祭品才能打開大門,你們偏偏不信……哎,仁慈的我再次提醒,有得必有失,想要得到,必先失去。”那個聲音似乎帶了點憐憫,“我有個提議,如果你不願意自己的身體受到損傷,那麼你可以將你的本命寶劍獻出來。”
“不行。”越崢想也沒想地拒絕,他原本在桃花林一戰中耗盡了力量,又受了不輕不重的傷,聞言便收了手不再繼續砍下去做無用功。
他走到祭臺面前,伸手放到祭臺上。
那個聲音似乎也知道他正在掙扎,不再出聲。
王小劍糾結了半晌,說:“越崢,要不……”
還沒大義凜然地說出獻出自己的話,越崢先開口了。
“要開啓大門,需要的是靈力,只是這個靈力必須由人體的一部分供給,對嗎?”越崢邊說着邊靠近祭臺,忽然縱身一躍跳到祭臺上,全身爆發起強烈的光芒!
“那我奉上我自己!”他說着,身上的白光不斷地往足下灌注而去,祭臺上的花紋頓時亮了起來!
“成功了!”王小劍開心地笑道,哈哈哈,越崢真是聰明,如此一來只要把靈力完全灌滿了,大門就會打開,困境自然而然解開!
王小劍簡直要開心得手舞足蹈。
“你推測的沒錯,你很聰明,但是請相信我是個真誠的人,我真沒有說謊。”那個聲音似乎有些遺憾,“祭臺要的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如果你不放棄一部分,肯定沒法開門。”
越崢的臉色陰沉起來,眸子裡一片幽深。
輪迴盤外面,衆人疑惑地看着盤中靜止的輪環,“他在做什麼?爲什麼不往前走?”
明明是白色的生路,爲什麼反而停止了呢?照例說死路比生路要難走千倍百倍,死路消耗的時間最多,可沒想到居然連生路也會停這麼久。
明長老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立即覺得是西嶺那邊在暗中搗鬼,於是朝路長老怒道:“是不是你們在搗亂?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路長老一聽便理直氣壯地回道:“你別含血噴人!我們什麼也沒做!”
“哼,剛纔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有人不小心打開收妖瓶的蓋子,太多不小心了,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有證據嗎?”路長老說着,朝赤日炎道,“宗主,你由着明長老誣陷我嗎?這老頭平時就喜歡說人是非,跟個長舌婦似的,你還要縱容他到什麼時候?”
西嶺有極其護短跋扈的路長老,東嶽便有脾氣極其火爆的明長老,兩個老頭所處陣營不同,平時便多有齟齬,此時更是新仇舊恨齊齊涌上心頭,但是礙於面子還沒有到劍撥弩張的地步。
“你說什麼?!”明長老瞪着眼睛,“你在罵誰是長舌婦?”
“說的就是你。”路長老心裡一直窩火,現在尋着機會一股腦地爆發出來,反正現在發火干擾輪迴盤也可以爲自己出口氣,一石二鳥。
“我今天不揍你一頓我就不是明鏡!”明長老立即挽起袖子朝路長老衝過去,卻處於中間的安長老攔住了,“明長老,稍安勿躁,不可動氣。”
“我不動氣,是有人非要讓我動氣!”明長老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氣喘吁吁地盯着路長老。
這時卻聽天陰.道人道:“師兄,剛纔我們是不小心犯了錯,但不能因爲這樣就隨便懷疑我們,同是瀚海雲宗弟子,你們東嶽不能這樣污衊我們西嶺。”
“東嶽經常動不動說我們西嶺的不是,就算東嶽比西嶺多一個峰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其他的西嶺長老也不滿地說道。
“誰給你們扯東嶽西嶺?老子就事論事!”明長老不甘示弱,怒瞪回去。
路長老冷冷一笑,“那好,就事論事,你們有誰看到我對輪迴盤動手了嗎?僅僅憑着懷疑就說是我乾的,我還是長老嗎?難道我們西嶺的長老就不如東嶽的長老?出了事就是我們西嶺的人乾的?”
“好了!別吵了!”赤日炎怒道,“安長老,輪迴盤發生了什麼事?”
安長老閉眼查探片刻,額頭上冒出幾顆汗珠,他睜開眼睛,一向溫雅的臉上露出鄭重的表情,“宗主,越崢大概是進入了穴。”
衆人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所謂的穴處於生死路交替之際,看起來是生路,但付出的代價卻極爲慘重,很難通過。更爲令人不安的是,如果進入了穴,外面的人便無法幫裡面的人脫困,因爲穴不屬於死路,外面的人無法幫裡面的人開生門。換言之,只能讓越崢自己通過。
穴在生死路上很少,很難遇到,不知道越崢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竟然遇到了穴。
衆人面面相覷,都爲越崢捏一把冷汗,路長老忽然冷笑一聲,高聲叫道:“看吧,這纔是事實!剛剛是誰說我在動手腳的?還不快向我賠禮道歉?”
明長老啞然失語,憋屈得不行。
出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