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萌咬了咬嘴脣說道:“馬沒了……”
花子兮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們是循着你的氣息找到你的,這離原本的路線偏差了許多,一定發生什麼事了吧?”
唐萌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嗯……雲冴很厲害吧?他大概多少歲了?”
花子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他多少歲了我不清楚,但是修煉到這種程度沒個幾千年是不行的。再渡劫一次大概就不用渡劫了,他不願意做仙,也只能留在凡間。但是他這樣的人,天庭若不能收納,怕也會想盡辦法除掉,若是他有野心,會做出讓天庭頭疼的事。”
唐萌想了想說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是可以逃過天劫的?”
花子兮斷言道:“不可能,普天之下,除了齊天,所有的妖都會經歷天劫,無處可逃。只有像齊天這樣天地孕育出的妖,才能不歷天劫,其它的,絕不可能。天劫雖然可怕,但是隻要熬過來,修爲就會更上一層樓。”
唐萌嘆了口氣說道:“這麼說來,雲冴就要這樣死了……他死了,韓秋怎麼辦?韓秋那麼可憐,好不容易有一個人陪着她,妖也好,人也罷,若是雲冴死了,韓秋會很難過的……”
齊天微微皺眉:“所以說,剛纔是雲冴故意的,那他爲什麼沒對你怎麼樣?”
唐萌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本來抓了我,卻突然又放我走。只要吃了我,他就能成功渡過最後一次天劫,陪在韓秋的身邊,可是現在……”
齊天皺眉道:“你的意思只要他能活着,你還願意被他吃了對吧?剛纔他暗算我們的賬還沒跟他清算。”
唐萌執拗的說道:“他不過是想活着,又沒錯……何況他並沒有吃了我,反倒我心裡過意不去了。你們覺得我傻也好,假好人也罷……我不希望雲冴死。起碼我覺得他並不壞,能和人類相處的妖怪都不壞,就像你和子兮一樣。”
齊天被唐萌最後一句話嗆得說不出話來,花子兮釋然一笑:“沒人會認爲你是假好人,因爲你一直就是這樣的。雲冴的確不壞,而且,我認爲他愛上了韓秋。大概他看出來你和韓秋是一類人吧,所以纔會放了你。只是天劫這回事兒,斷然是沒辦法躲過的,聽天由命吧。”
……
木屋裡,韓秋雙手有些顫抖的倒了杯溫熱的茶水灌進了干涉的喉嚨。她來不及拍掉身上的積雪,雙手也早已經凍得麻木了。
本來遲遲不見雲冴回來,她有些擔心他舊傷發作出意外,於是便出去尋找。誰知道卻看見他和唐萌對話的那一段兒,在他說要吃掉唐萌的時候她幾乎快嚇到落荒而逃。可是她沒逃,她怕雲冴真的吃了唐萌,幸好最後他放了唐萌。
韓秋心裡還是無法平靜下來,雖然不知道雲冴爲什麼突然改變了注意,但是雲冴說的那些話,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雲冴……那麼孤傲的一個人,相處了一個月,她以爲他和那些邪惡的妖怪不一樣,可是現在看來,他的內心裡,還是潛藏着殺戮和自私的因素。
爲了自己能夠活下去,他竟然想要殺了別人,這是她不能接受的。她很擔心,如果有一天雲冴突然想殺了她怎麼辦?她不怕死,她怕的是現實的打擊,雲冴在她心裡是不一樣的,是好妖……她怕真的有那麼一天,她會無法接受。
木屋的門被推開了,雲冴變回了之前的裝束,一襲藍衣,傾國傾城。
他進屋後關上了門,輕拂去肩頭的積雪看着坐在桌前的韓秋說道:“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韓秋在他進屋的那一刻就已經渾身僵硬,手足無措了。她直勾勾的看着他,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雲冴不經意間看見了韓秋髮絲上的一片雪花,心立刻沉了下去,她都看見了……
他忘了,韓秋身上有一件東西,就是她手腕上的白玉鐲。那個鐲子可以隱匿她的氣息,所以她才能在這裡生活這麼些年安然無恙。
他沒發現韓秋也去了那裡,大概就是因爲那個白玉鐲。
“你都知道了……”雲冴垂下了眼簾說道。
韓秋沒有接下話頭,而是說道:“我看你現在身體也無大礙了,我的醫術是治人的,你剩下的傷我也治不了了,你離開吧。”
雲冴心裡如百蟻啃噬一般的難受:“非要這樣麼?”
韓秋心裡難受,可她依然記得,雲冴對唐萌說的,他無法渡過最後一次天劫,他會死。她不是表面的那麼堅強,她內心十分脆弱,再不想經歷生離死別。既然已經有了隔閡,那還不如趁現在再也不見,她不想看着雲冴死去,明知道無法逃脫的結果……
她很慶幸最後雲冴沒有殺了唐萌,她可以對他還保留着最初的美好印象。
“不然呢?你是妖,我是人,我們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遲早你會去你該去的地方,我依舊還過着我該過的生活。遇見也算是緣份吧,我會記得你的。”韓秋隱忍着淚水垂下頭說道。
雲冴雙手握成了拳,一步步朝韓秋走去。韓秋嚇得站起身往後退去:“你……你要做什麼?”
雲冴咬牙道:“原本以爲,你的心裡所想和我大相近平,原來,陷進去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遇見你,我以爲我知道了活着的意義,人生的真諦,原來……也只是一場夢嗎?”
韓秋退到了牆邊再無路可退,雲冴抓住了她的肩膀,腎虛有些失控:“說話啊,你心裡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對,我是妖,那你爲什麼救我?!”
韓秋肩膀被捏得生疼,她腦子裡一片混亂:“我……我是學醫術的,父親說過,只要有傷患就要救,就算是一隻小動物,我也會救的……”
雲冴的理智已經被怒火澆滅了,他將韓秋拉到了桌子邊,一手將桌子上的茶具掃到了地上。韓秋被他按倒在桌面,看着身下的可人兒,那如白玉凝脂的臉龐,是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日思夜想的。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韓秋慌了,不住的掙扎着。慌亂間,她手腕撞擊在了桌角,手腕上的白玉鐲子,短成了三截掉落在了地面。
韓秋愣住了:“鐲子……”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說那鐲子能夠保佑她一聲平安幸福,她一直都相信,一直都戴着……或許就是這個鐲子給了她勇氣,她才能在這裡一個人生活這麼幾年。
大概有八年了吧,離父母逝去已經八年了,那時候她才十歲……
雲冴根本沒注意到鐲子碎了,見韓秋不再掙扎,他撕開了她的衣衫,現在,他只想得到她。
眼淚從韓秋的眼角滑落,落入了耳旁的發裡。她回過神來乞求道:“別……雲冴,不要這樣……我求求你……”
雲冴看着楚楚可憐的韓秋心中的情yu更是被撩起,只是他不再那麼粗暴,動作也變得輕柔起來。他伏在韓秋頸間輕嗅着:“爲什麼不要?反正在你心裡,我始終都是妖而已……”
韓秋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重複着求饒的話:“放過我吧……求你了……求你……”
雲冴再次被激怒了,他喜歡的是之前他們相處的方式,而不是韓秋對他恐懼到不住的求饒。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既然要離開,那就讓韓秋對他徹底厭惡吧。
他張口咬在了韓秋luo露的肩上:“如你所願,這就是妖的本性,還沒結束,想要我放過你嗎?取悅我啊,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就放過你。後悔救我也沒用了,這就是妖……”
韓秋怔怔的看着雲冴,那張熟悉、絕美的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表情,她真的害怕了,爲什麼雲冴會那麼陌生?
明明父親和母親說過,人和妖是可以和平相處的,爲什麼她做了好事卻換來這樣的結果?難道父親和母親騙了她嗎?
韓秋身體發育得不錯,雖然纔不到十八歲,卻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凹凸有致。剝去衣服,青春的tong體展露無遺,雲冴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美好的氣息,讓他癡迷不已。
韓秋胸前的‘玉兔’正好能一手掌握,十分柔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韓秋沒有再掙扎,也沒有再求饒,她清楚自己的心,雖然現在的雲冴看起來好陌生,但是他終究是雲冴啊……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被雲冴這樣對待,她腦子裡迴旋着雲冴對唐萌說的話,他活不下去了……
就這樣吧,她想着,在這之後,分道揚鑣,無論緣起緣滅,都到此爲界,至少她覺得,沒有什麼遺憾了。她不否認自己也喜歡雲冴,就算他離開了,或者死了,她也不會再想着嫁人,她會永遠留在這裡,孤獨的過完短暫的一生。
突然,雲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理智回籠,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他若是佔有了韓秋,那韓秋以後便不能再嫁個好人家了,凡人的俗禮太過繁複,他不能害了她一輩子卻不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