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一粒火星落入沸油,王楓頓覺渾身氣血翻涌,尤其是丹田中一股熱流噴礴而出,沿膀胱經走督脈直衝大椎,之後氣分三路,一路過百會定祖竅,另兩路自大椎分至左右兩肩、兩肘、兩腕,於兩掌勞宮穴匯合屯聚,竟帶來了一種不吐不快的緊迫感!
王楓再也無暇去猜測安吉麗娜是否有過接吻的經歷,她的香舌橫衝直撞,談不上技巧,但她是克靈頓的女友,以西方女人的開放程度,戀人之間沒上過牀就很不多見了,沒接過吻更是不可思議。
這一刻,王楓已經不再多想,而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熱流隨時會爆發而出,如果打在安吉麗娜身上,鐵定把她當場打死,喜的則是在接吻時突破,恐怕岳飛老祖知道了,也會驚的合不攏嘴吧。
王楓出於本能的推開了安吉麗娜,安吉麗娜打了個踉蹌,怔在了原地!
在剛抱上王楓的時候,雖然入手處一片水淋淋,但與西方男人一出汗就腥臭難聞不同,王楓的汗水中帶着淡淡的青草與泥土混合氣息,有點像早晨的味道,聞着很舒服,而且王楓不抽菸,嘴裡氣味清新,沒有煙臭,再加上被王楓那嫺熟的技巧撩撥,安吉麗娜體驗到了美妙的滋味,徹底沉滄了!
她暫時忘記了使自己不遠萬里跑來中國的克靈頓,忘記了她的父親加富爾,忘記了擁有悠久歷史的都靈豪門加富爾家族,對於她來說,時間已經停止!
可是正當她的心扉漸漸地敞了開來,卻被粗暴的推走,這讓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心頭也快速罩上了一層被拒絕而來的羞惱,還未有所發作,緊接着,又是聳人聽聞的一幕出現!
王楓怪叫一聲,雙掌猛擊向一顆小腿粗細的樹幹,嘭!在水花四濺中,樹幹當場折斷!
“這....”安吉麗娜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徒手打斷一顆樹,這是人還是怪物?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同樣目瞪口呆的艾麗絲!
周秀英也結結巴巴的問道:“王楓,你....到暗勁了?”
王楓心情及佳,開懷大笑道:“僥倖,全是僥倖,說起來還是安吉麗娜的功勞啊....”
聽完王楓的分析之後,周秀英的心裡五味雜陳啊,想當初自己突破到暗勁,全靠着在生死關頭奮力一搏,可這傢伙倒好,輕薄人家洋女人還有飛來橫福,她簡直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很不憤的恨恨一眼瞪了過去!
王楓坦然受下,滿臉笑容的轉頭道:“安吉麗娜,對不住了,我的功夫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沒嚇着你吧?”
見王楓向自己解釋,安吉麗娜好受了許多,再一回想,王楓的舉動的確很古怪,於是微紅着臉頰搖了搖頭:“沒關係,你不要緊吧?”
王楓也搖了搖頭:“不僅不要緊,我還變強大了,現在的我即使面對一隻黑熊,也有把握一拳打爆它的腦袋,只是這突破來的真不是時候啊,打斷了我與一位意大利美女的幽會,我非常懷念你那甘甜的嘴脣!”
刷!安吉麗娜瞬間俏面緋紅,連忙解釋道:“是我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發明出塑料,我太激動了!”說着,又看了眼艾麗絲,帶着絲歉意道:“你不會介意吧,其實我和王楓沒有什麼,我們只是合夥人的關係,這只是一個....過火的慶祝。”
艾麗絲笑了笑:“我早說過,你和王楓挺合適的,我和他只是閨蜜的關係,如果你們真有那一天,我會祝福你們的。”
從表面上看,艾麗絲毫不芥蒂,又走上前拿起王楓的手掌,一邊端詳,一邊問道:“真的難以想象,這隻手會爆發出如此之大的力量,王楓,你是怎麼做到的?”
王楓淡淡一笑:“這是中國功夫,我的功夫只算稀鬆平常,練到高深處,可以在三十米內撲殺任何敵人,哪怕有槍都沒用,再如果練到最頂層,就是立地成佛,是如來佛祖,活一兩百歲很輕鬆,相當於你們西方人的上帝!”
“不許你褻瀆上帝!”艾麗絲頓時不滿道:“你再厲害,就算活一兩百歲又如何?不還是會死嗎?而上帝是宇宙間的唯一真神,是永生不滅的存在,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爲上帝,只能被上帝接引進天堂,沐浴在聖光中與上帝同在!”
王楓暗感無語,在他想來,理該是安吉麗娜的信仰更加虔誠,因爲艾麗絲是英國人,信奉的是新教,也就是傳入中國的基督教,洪秀全的拜上帝教便是以新教作爲基礎,而安吉麗娜是意大利人,信奉羅馬拉丁教派,俗稱天主教,或羅馬公教。
相對來說,新教的繁文縟節較少,也更加開明,可是新教徒都如此了,信奉羅馬拉丁派的安吉麗娜會不會當場翻臉呢?
王楓向安吉麗娜看了過去,結果卻截然相反!
安吉麗娜大感興趣道:“王楓,練成中國功夫,人真的可以變成神嗎?那你教我,我和艾麗絲都和你學!”
王楓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學習中國功夫,前提是瞭解並接受中國文化,精研五行陰陽學說,我們中國的典籍《論語》,開宗明義便是子不語怪力亂神,這說明你們只有在心靈上放棄對上帝的信仰,奉行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的精神,再潛心研究中華文明,纔有學習中國功夫的可能,要不然,即使學了些,也只是粗淺的拳腳功夫,永遠練不到上乘,更不可能立地成佛,中國功夫與中華文明是密不可分的。”
“是這樣啊!”安吉麗娜略有些失望,秀眉微蹙道:“那我們先和你學習中文吧,如果中國文化確實有獨到之處,我們放棄信仰也不是不可以。”
“安吉麗娜,你怎麼能這樣?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已經是對上帝的褻瀆!”艾麗絲又把不滿的矛頭指向了安吉麗娜。
安吉麗娜輕笑一聲:“在一八零九年,拿破崙逮捕了梵蒂岡教皇庇護七世,這給我們意大利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憾,教皇是上帝的使者,是距離上帝最接近的人,也是上帝派在人間的代表,可是教皇被關進監獄的時候,上帝在哪兒?
上帝連自己的使者都不拯救,任由教皇被世俗權力凌辱,又怎麼會拯救我們普通信徒?
更何況宗教約束繁雜異常,和貴族生活一樣都壓得人透不過氣,既然上帝不管我們了,那我們就應該趁機打破枷鎖,去追尋自由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