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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韋昌輝的提議,楊秀清深以爲然,但他的立足點不是洪秀全的安危,而是顧忌城外的江南大營,如果雨花臺南門被奪傳了出去,向榮傾全力來攻,三方混戰不論結果如何,損失最大的還是太平天國,甚至於王楓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放向榮進城都不是沒可能,因此把王楓誘出圍而殊之,是代價最少的一種方式。∽↗,
楊秀清沉吟道:“弄清楚原委亦無不妥,不過,咱們須做好勸誘失敗就立刻攻打的準備,免得夜長夢多,你我三人應分派士卒由其餘數門入宮,裡應外合,一舉克之!”
“這....”石達開爲難道:“天王宮只有真神榮光門有着內外宮的分別,另幾座門進去直接便是內宮,天王從不允許男子入內,既使他的兄弟都不例外,派軍接應,必須要從內宮通過,天王不允許尚是其次,說不定還會被視爲謀反。”
“哼!”楊秀清冷哼一聲:“儘量向天王申明情勢的緊迫,若是此路不通,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韋昌輝也沒更好的招,洪秀全的宮中全是女人,連太監都沒有,初入南京時,洪秀全曾抓來幾十個男孩,打算閹割爲太監,卻因閹割技術不過關,大部分當場慘死,極個別沒死的也形同於廢人。只得作罷。
“也好!”韋昌輝點了點頭。
“好!”雖然石達開的本意是和平解決,但此時此刻。他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略一遲疑。跟着點了點頭。
楊秀清、韋昌輝和石達開隨即分派部屬,片刻之後,各領着數名隨從,緩緩向真神榮光門行來。
城頭上,傅鸞祥緊緊抓住王楓的衣襟,顫抖着聲音道:“小三,他們來了。”顯然對太平軍存有很深的恐懼。
王楓握住傅鸞祥的手,一捏,冰冰涼。於是塞進口袋,微笑着壓低聲音道:“鸞祥姐姐,有我在不要怕,誰都傷害不了你,再說我還指着你….嘿嘿,你懂的,對吧?”
傅鸞祥的俏面紅了起來,所謂你懂的,她當然懂。對於她來說,王楓神奇的把她從洪秀全的魔爪中救出,就相當於獲得了一次新生,心境與之前有了很大變化。雖然還是羞澀難當,但只要王楓喜歡,做什麼她都願意。
傅鸞祥飛了個媚眼過去。順勢把俏面貼上王楓的肩膀,這一刻。下面的千軍萬馬她再不畏懼,因爲她不再是一個孤苦伶仃的俏寡婦。而是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
傅善祥也從另一邊繞來,扯了扯王楓:“小三,三王明着上前與你說話,實則調動兵馬繞道合圍,你要小心緩兵之計啊!”
“知道了!”王楓板着臉應了句,沒有任何表示。
其實傅善祥的手也冰涼澈骨,她很想學着姐姐從王楓那裡獲取些溫暖,可是王楓的不配合迫使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心裡又氣又苦,眼圈都有些泛紅。
楊水嬌暗暗嘆了口氣,她也心虛啊,她還擔心王楓找自己算帳,這個時候,只能把傅善祥的手籠入自己的衣袖。
“緩兵之計?”王楓卻自顧自道:“我何嘗不想拖延一下爲宣嬌姐姐爭取時間?來的正好,我倒要瞧瞧他們說什麼!”
這話一出,傅善祥心裡好受了些,她把王楓的自言自語理解爲了是說給自己聽的,是對自己的迴應,一雙美目也隨之恢復了些神彩,直直向下看去。
三王在五百米外停住,恰恰是米尼槍的有效射程之外,石達開運勁喝道:“王楓,你爲何來犯天京?莫非你要謀反?”
王楓拱了拱手:“翼王言重了,王某此來,皆因天王欲強娶王某的妻子,所謂殺父之仇,奪人妻女,皆爲深仇大恨,身爲七尺男兒,王某咽不下這口氣,如有失當之處,還請翼王體諒!”
石達開看向了王楓身邊的傅鸞祥,大感驚豔,傅鸞祥貌美如花,二十多歲的年齡雖然稍嫌大了些,可是與十幾歲女孩子的青澀相比,濃濃的成熟風韻能令人沉溺不可自撥,尤其是王楓這種年齡不大的男人,也難怪會不顧一切的殺來天京!
說真的,石達開挺懊悔的,洪秀全於正月初一納娶王娘他不是不清楚,只是沒太放在心上,畢竟被送進天王宮的女人太多了,但這一次就惹來了禍事,要早知道與王楓有關,說什麼他也會盡力勸阻,然而大禍已經釀成,後悔也沒用,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儘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石達開的臉色緩和了些,又道:“天王也是不和情,倘若知道是手下兵將的妻室,決不會納娶入宮,王楓你既然過來,爲何不入宮面見天王,申明緣由,反行此莽撞之舉?天王怎可能奪你妻室?”
王楓笑了笑:“翼王,這話你自己信麼?天王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我若進了宮,你認爲我有幾成把握把妻室討還回來?或者說,若是被天王污辱過再送還,難道我王某人就白戴頂綠帽子不成?甚至我入了宮很有可能永遠都出不來!”
“這....”王楓的話很能難聽,石達開卻是啞口無言,的確,不能把洪秀全當作正常人看待,沒法以常理來揣度他的行爲。
“好!”韋昌輝跟着向上一指:“王楓,你的心情本王能理解,但你爲何誅殺幼西王滿門?嗯?”
王楓頓時氣恨難平道:“太平天國講究男女平等,婦人有沒有改嫁的權力?蕭朝貴戰死就活該宣嬌給他守一輩子寡?宣嬌難道賣身給了他蕭家?這是什麼道理?清朝還許寡婦改嫁,怎麼太平天國就不許了?
言歸正傳,王某和宣嬌進城沒多久。那姓蕭的一家也不知從哪兒跳出來就罵,言辭刻薄。極盡難聽,我這個人。不喜歡罵人,誰罵我我就要他命,況且他們攔着路,時間緊迫,我不得不下了殺手,所謂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這是姓蕭的一家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誰想爲那一窩畜生報仇。儘管過來,老子接着!”
說實話,對於幼西王一家,楊韋石三人也巴不得早死早昇天,在天京橫行霸道不說,還膽大妄爲去聯繫已經投靠了自己的原西殿兵將,這是最不能容忍的,王楓誅殺幼西王滿門,他們表面上雖然作出了一副震怒的模樣。心裡卻在叫好,只是王楓的話也太狂了。
楊秀清也不知是真怒還是假怒,總之是大怒道:“王楓,你果然夠狂妄。本王問你,李秀成可是與你勾結,私放你入城?”
王楓不屑道:“那是他蠢。王某以天王召見爲名,矯詔誘他下城察看。出其不意將其制住,進而控制雨花臺南門。請三位放心,王某與李秀成無冤無仇,還不至於殺了他,只是暫時看押起來。”
王楓的話可信度較高,因爲王楓手上的確有一份詔書,不明就裡之下很容易着了道,楊秀清與石達開均是鬆了口氣,要知道,李秀成被他們看重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如果連李秀成都投了王楓,天京除了原西殿兵將,還有誰不可投?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將會引發彼此之間的不信任。
在王楓身邊是傅鸞祥,隔着一步是傅善祥,楊秀清的嘴角有了些抽搐,心裡恨意翻涌,洪宣嬌是他的內定女人,被王楓拐走了,傅善祥也被他當作了碗中肉,卻也回到了王楓身邊,他感覺自己與王楓犯衝,看中的女人被一個個搶走。
這一刻,楊秀清心裡也是懊悔難當,但與石達開不同,他是懊悔沒有在王楓未成氣候之前果斷格殺,時至今日,已經不僅僅是女人被搶的問題了,而是王楓成了心腹大患!
王楓不同於清庭,清庭是太平天國的生死大敵,大是大非之下,軍中哪怕再是派系林立,都沒人敢投靠清庭。
王楓則出自於太平軍,在軍中並非沒有根基,比如蘇三娘,楊秀清強令蘇三娘北上天津,便是存了剪除王楓羽翼的心思,而且王楓的言行很具有欺騙性,天京或許有人暗中心儀,經楊秀清調查,陳玉成被列爲了可疑人物。
總之,在楊秀清的心目中,洪秀全和韋昌輝是非除去不可,如今這份名單又加上了王楓。
楊水嬌與傅善祥肩並着肩,楊秀清把目光從傅善祥身上移開,喝斥道:“水嬌,我說這幾日怎麼不見你,原來你與王楓攪在了一起,難道你也要背叛天國,背叛楊家?還不回來?”
“我....大哥,我不是....”楊水嬌結結巴巴,說話都不利索,畢竟楊秀清位高權重,是楊家之主,這一發威,楊水嬌立時蔫了。
王楓當即把楊水嬌摟入懷裡,冷冷一哼:“楊秀清,你拿傅家姐妹設下圈套算計我,又派我的三娘姐姐去天津送死,這筆帳,我遲早要和你算,但今日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先放你一馬,只不過,楊水嬌得給老子留下,作爲利息,從此之後,她不再是你楊家人,而我王家人!”
楊水嬌俏面通紅,滿心不依,暗暗啐罵着王楓,利息?把自己當作什麼了啊,可是心裡還是很歡喜的,因爲自己是被王楓強行擄走,這就解決了是否需要楊秀清首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