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的地面建築並不大,按其規模,大概只能關押幾十人,因爲能被秘密警察抓捕的人,肯定是單獨關押,絕不可能睡監獄大通鋪,這讓王楓不得不聯想到在地底還有有地牢。
果然,在踏入小樓的一瞬間,王楓眼神一縮,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以粗如兒臂的鐵柵欄鎖住,如果仔細看,還能聽到從下面傳出的隱隱嚎叫聲。
見着王楓的注意力全在地牢入口,中尉微微笑道:“布什醫生,這裡面專門關押重犯要犯,還有來自於各國的間諜,當然,您目前暫時不用進去,至於以後會不會進去,那就要看您配不配合了。”
王楓面色僵硬,略微點了點頭。
中尉暗暗冷笑,根據上面的安排,布什醫生的下場只有兩條路,一是寧死不招,那麼將會被關入地牢大刑伺候,另一條路是俯首認罪,認罪的結果是被送上絞刑架處死,除此之外,只要進了秘密警察總部,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布什醫生,請上二樓!”中尉伸手示意。
王楓什麼都沒說,邁上臺階,一直走到二樓最深處的一間屋子,中尉拿鑰匙打開屋門,又道:“布什醫生,請您進去等一會兒,有貴客想見您。”
王楓默不作聲的走了進去,“≠∈砰!”身後立刻傳來了關門聲,然後是擰動鑰匙的聲音,很明顯,秘密警察並不因自己外表上的手無縛雞之力模樣而有所放鬆,或者說,小心謹慎。是他們骨子裡的一種習慣。
王楓打量向屋子,約二十平方米左右。一眼就可以看出,屋裡並沒有什麼夾牆暗道之類的機關。只在屋角擺着一張桌子,桌子前後各有一張椅子,後面那張較大,帶扶手,前面的較小,其餘空空如也,牆上也沒有貼着任何警示性的標語,這應該不是審訊室,而是類似於勸說、交談的地方。
‘呵呵~~對老子先禮後兵啊!’王楓嘴角撇了撇。又走到窗口,從那狹小的孔洞向外張望,秘密警察總部只有一個出口,就是進來的那條狹長甬道,小樓距離甬道約三百米左右,處於米尼槍的射程之內,在外樓頂部,可以看到來回巡邏的守衛,約有數十人。而且王楓相信,如果真有人敢於越獄,大樓內部的窗口也會伸出密密麻麻的槍枝,更會有人急速向樓頂增援。
‘該如何離開呢?’王楓眉心微擰。凝視向前方。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轉動鑰匙的聲音,王楓不禁轉過身。正見門被推開,進來的人卻出乎了他的意料。竟然是夏爾浦,身後還跟着兩名秘密警察。
秘密警察把門反鎖。夏爾蒲則微笑着伸出手:“布什醫生,我們又見面了,請坐!”隨即就大大冽冽的坐在了桌子後面那張較爲寬大的椅子上。
王楓一聲不吭,坐了下來,以警惕的目光望向夏爾蒲。
“不不不!”夏爾蒲連忙揮着手道:“布什先生,我發現您對我懷有很深的敵意,這很不好,您沒必要這樣,我只想與您談談。”
“談什麼?”王楓的目中彷彿綻現出了一抹希望之光,忙不迭的追問道。
夏爾蒲記起了當時在診所內象孫子一樣被呼來喝去的場景,那時的布什醫生盛氣凌人,可如今呢?被抓到秘密警察總部,立時蔫了,心裡無比快意!
夏爾蒲絕不是個大度的人,污衊王楓是俄國間諜,正是出於他的報復,僅僅把布什醫生驅逐出境不足以填平他心中之恨,他需要以布什的鮮血來洗刷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這也是他反對帕爾姆斯頓議案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不過,在這之前,王楓的醫術他還是很感興趣的,有幾個關鍵問題必須要弄明白。
科學家,未必都是品行高尚,一個人的成就與品德之間的關聯並不是很大!
夏爾蒲翹起二朗腿,輕叩着桌面,不急不忙問道:“布什醫生,我承認你在醫學上的天賦,你的手術事給了我很大的震憾,彷彿在我面前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但我有幾個問題不大理解,不知能否向您請教一下。”
王楓頓時滿臉掙扎,還不時以閃爍的目光瞟向夏爾蒲,顯然是在考慮是否要以醫術作爲籌碼求救,夏爾蒲也不催促,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
那兩名站在後面的秘密警察更是輕蔑的笑了笑,其中一人嘀咕了句類似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英國諺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好半天,王楓才吞吞吐吐問道:“您....可以幫助我嗎?”
“這個....”夏爾蒲顯得很是爲難,但在他心裡,見到王楓終於向自己求救,那是比吃了蜜還甜啊,一股由報復而來的舒暢感瞬間充斥了滿片心靈!
夏爾蒲極爲享受這種感覺,裝模作樣了猶豫半晌,才搖了搖頭,嘆道:“布什醫生啊布什醫生,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是我說你,你如果答應醫學院的邀請成爲客座教授,秘密警察怎麼敢當衆把你抓走?既使涉嫌俄國間諜一案,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也只會以秘密監控手段從外圍調查取證,而我們學院則有充分時間幫你洗脫嫌疑,可是現在....你已經進來了,又不是我們醫學院的教授,我就算想幫,也名不正,言不順,唉~~難啊!”
王楓現出了悔恨萬分之色,夏爾蒲都差點要哈哈大笑了,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勉強抑下狂笑的衝動,話音一轉,又道:“布什醫生,對你的醫術與我爲人我很欽佩,我也相信你不可能是俄國間諜,這樣罷,我會盡我的努力試着營救你,來,我有幾個醫學上的難題你幫我解了,我立刻出去找人。”
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王楓趕緊道:“您要問什麼?”
夏爾懷着激動的心緒,沉吟道:“據我所知,輸血是很危險的,很多患者會在輸血時莫名其妙的死亡,而您爲何在給皮埃德先生輸血時毫不擔心?並且是非常有把握的成功,您能告訴我原因嗎?”
“好的!”王楓點了點頭,站起來向後招招手道:“爲了使您有個直觀的瞭解,我需要做個簡單的實驗,兩位先生,請過來一下,不會耽誤你們太久。”
兩名秘密警察有些遲疑,但在夏爾蒲的催促眼神下,還是緩緩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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