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破爛的小臉，哪家敢娶你做媳婦？
還下山呢，山裡的野豬都會被你嚇死！
段錦秀不急不躁，淡定着呢，他卻想到另一樁：“其實……綿芯也還小……多留兩年在我們身邊，不是挺好的？”
“十三了，還小，等到好人家的男孩子娶了正房，她再去做小妾是吧？”
“呃……那就看看綿芯做的藥能不能把她的臉改了，像你一樣的容貌，被人看見了肯定嚇死，日後不知道會在綿芯身上鬧出多少的事情，變一張臉，讓她嫁了，一生無憂，不是很好麼？”
這個……這個容貌像她的問題，她忘了考慮。
“也是……太像我，被綿愛看到……會惹出事情的。”
男人落掌在她的肩頭，好言哄着：“改了容貌，還是我們的孩子——不妨讓綿芯試試，我守着她，出了茬子，我會及時幫她把藥性改回來。”
“你？”
她狐疑的看看男人，多少年了，還是吊兒郎當的嬉皮笑臉，看着讓人恨恨的又愛到不可自拔！
“怎麼？不信？綿芯是我生的，難不成看着她下輩子變醜八怪？”
“……”
這個倒是不會。
於是，段錦秀每天守着孩子們，不光是他在擔心，紅錦也是跟着綿芯寸步不離，紅疙瘩之後，變成臉上的黑色條紋，一張臉，像是鎮上牆垣上貼的鬼臉黃紙。
“痛不痛？”他按了按綿芯的小臉。
始作俑者沒有半點的害怕，反而笑得很快樂，咧開的笑臉——真是難看！
“不痛！”
“爹，綿芯的臉什麼時候會好？真的……能變一番模樣嗎？”
綿芯口口聲聲說着要變成第二個“紅錦”，可是她看着好幾天了，綿芯的美麗沒有了——她在爲了她涉險，她總說她笨蛋，還真是笨頭笨腦的厲害，寧可傷了自己的身子，拖延自己的不嫁。
她真怕……綿芯變不回來怎麼辦？
段錦秀左右摸了摸孩子的下顎骨，聽到綿芯嘶嘶的抽氣……肌理確實在變動……在他看來，真是奇特。
“變成像紅錦，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變另一番模樣，還是有點可能。只怕……變得不像你娘，不像我，倒像山裡的野豬一樣醜。將來……嫁不出去。”
“那就不嫁人了，爹爹心疼綿芯，不把我嫁什麼男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