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口說說的，而綿芯也是“隨口”的問問：“紅錦，如果我變了模樣，變得很難看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變成怎樣我都認得你。”
“嗯……這是你說的，可不能不要我啊……”
隨口說說的，變成了孃親的驚呼。
長桌上的瓶瓶罐罐早在幾天前就在被綿芯擺弄，殷紅雪覺得沒什麼，等發現的時候，她和她的男人同樣震驚到無語。
少迦瞠目結舌的盯着變了模樣的少女：“綿芯……你，你的臉……”
“你在你的臉上搞什麼？”女人聞着孩子敷面的，靠的，不是面膜，這分明是毀容的！
好在女兒的眼睛還是那雙眼睛，清澈的沒有雜念。
“我試試爹爹的藥方子。”
“藥方子？”段錦秀只覺得自己鬢角又多了一絲白髮，他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藥方子？讓綿芯背的只是一些藥草、毒草，還有一些稀鬆平常的藥方，治風寒、治蟲咬，怎麼……小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套？
他嗅過綿芯調配出來的，這些東西讓綿芯的臉上多了紅疙瘩，用不了多久，會沉澱進皮膚，進一步變成什麼，他自己也是未知的。
少女一點兒都不怕，拉着少迦的手，她道：“我想試試變個模樣……”
“變什麼模樣，長得像我委屈你了是吧？”
“纔不要像孃親一樣……我要像紅錦一樣……”
“你這個不孝的……”女人慾開罵，好在身邊還有一個維護孩子的爹爹，段錦秀拉開她，夫婦倆在另一處琢磨。
“拉我做什麼？你教出來的女兒！臉都變那樣了！”
“我可沒教，是綿芯自己學出來的……”這樣說來，男人心裡很激動，孩子能舉一反三，他的看家本事什麼都沒教，“嘖嘖，真不愧是本王的女兒，這般聰明，真是極有天賦。”
“嘖你的大頭鬼！那樣紅疙瘩的臉！怎麼樣嫁人！”
他們算得很好的，綿芯越來越大，整日和紅錦膩在一起算什麼呢？
孩子長大了總要找個安心的人家嫁了，免除他們的後顧之憂，纔想好城裡賀大夫一家有點可說的機會，想想而已，結果這樣設想被綿芯自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