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靳太子看着呂無病,大聲的咆哮道:“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控制住我!我是北海龍太子敖靳,你們這夥妖魔,不要以爲給我種下了禁制就可以掌控住我!”
呂無病輕輕的走到了敖靳太子的身後,用手摟住了這個情緒激動的男人:“敖靳,我是愛你的!”
敖靳太子被呂無病用手摟住,他的身子猛然楞了一下,他用手推開呂無病:“那你告訴我,怎麼樣纔可以解開我頭上的這座烏金蓮臺?”
呂無病嘆了一口香氣,道:“我真的不知道,乾爹,乾爹他剛剛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敖靳太子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他也認爲像是墨冥道尊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信任別人的。哪怕是他的乾女兒也好,墨冥道尊都是不會完全放心的。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了牀上,問道:“墨冥道尊是什麼來歷,他所說的那個無天佛祖又是什麼人?”
呂無病身子一顫,說道:“敖靳你聽錯了吧,什麼無天佛祖?”
敖靳太子已經從呂無病的反應看出來,她是知道些什麼,於是追問道:“告訴我!”
呂無病搖了搖頭道:“我其實也並不是十分了解,只是聽乾爹說,無天佛祖那是妖魔界的大聖。他正在做的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是我再問時,乾爹就不願意說了只告訴我瞭解多了沒有好處。”
敖靳太子陷入沉思之中,他自語道:“怎麼會有如此膽大的妖魔?”
呂無病抱着敖靳太子,說道:“乾爹其實人並不壞,你且聽他吩咐拿了祖龍龍珠便是。”敖靳太子搖頭道:“未必便是這麼簡單。”
在墨冥道尊對他出手的時候,敖靳太子有那麼一刻,是十分真切地感應到了墨冥道尊身上的殺氣。
他不難推測出來,即使是墨冥道尊殺了他,到時候也未必會有人追究到他的身上。今天晚上那個崆峒派的道士大鬧酒席。已經是被八十一路妖王看在眼裡的。
若是自己身亡在岸上的話,只怕自己的北海龍宮與崆峒派,可就是結下了生死大仇。
想到這裡,敖靳太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拽着呂無病道:“走,我們快走。”
呂無病的心裡一驚,問道:“去哪裡?”
敖靳太子道:“回我的北海龍兵軍營之中。”
呂無病給玄空上仙塞了紙團,說是自己會和敖靳太子在萬鬼窟中留宿一夜,千萬哀求他去救一救孫塵麒。若是現在敖靳太子就回了北海龍兵軍營,萬一興起要提審孫塵麒的話。那豈不是壞了事情?
所以呂無病急忙找了個藉口道:“現在去海龍兵軍營?會不會太晚了?”
敖靳太子也只是心血來潮,他推測墨冥道尊既然給自己戴上了烏金蓮臺,想來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控制自己。已經在自己的身上投入瞭如許的精力,想必也不會隨意地就廢掉自己這顆棋子。
他看了看紅妝素裹的呂無病,只感到小腹一陣火熱,到底是點了點頭,道:“好吧,今晚是我們的大好日子,便在這萬鬼窟中留宿一夜吧。不過。你先得告訴我一件事,你和那個崆峒派的小道士到底是什麼關係?”
呂無病本來是已經打算忘記掉過去的那些荒唐事情,但是現在敖靳太子問起卻也不好不說。過去和孫塵麒的那些往事實在不堪回首,呂無病也是咬緊了嘴脣鼓足勇氣纔開始回憶起來。
就在呂無病被敖靳太子抱在懷裡說過去故事的時候。玄空也潛藏在北海龍兵的軍營裡聽着另外一個當事人在說着同一段故事......
卻說敖靳麾下的北海龍兵,果然是訓練有素,短短時間內就已經是在北海岸邊建立了營寨。
敖靳出行,帶了隨身的八千海龍兵。打造出來的營寨也是寬廣。每一面都留了八座轅門,每一座轅門外都一字排開了數十名精銳的海龍兵,手持鋼叉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
而在營寨的四角上。各有一座高達十餘米的瞭望塔。
塔上面站了些身披鋼甲的海中力士,都是些鯊魚或者巨鯨之類的海中巨獸化形,站在上面就可以把整個營寨四周都給監視在眼下。
玄空隱在營寨之外,舉目望去,只見月色下的軍營安寧寂靜。晚風吹過,帶動地上的沙塵,泛起微微的海腥味,讓人遠遠便知道這裡是海中精怪的地盤。
他站在轅門外面愈看逾奇,按理說來,以這支海龍兵的訓練程度沒有理由紮營的地方如此的平靜啊。
平靜到讓人心驚膽戰,就彷彿在每一個陰暗角落裡,都隱藏了千軍萬馬虎視眈眈一樣。
玄空正在觀探,忽然間營寨裡的光線出現了一陣抖動,空間扭曲起來。從黑暗之中近百道水柱從地下升騰而起,水柱上站着的都是全副武裝的海龍兵。
這是到了時辰,前來換班的守門士兵。
玄空臉上一喜,他按着海龍兵的出現方位,悄悄在手上掐指算計了片刻。只聽得他暗自念道:“乾﹑坤﹑屯﹑蒙﹑需﹑訟﹑師﹑比﹑小畜﹑履﹑泰﹑否......”
原來這座海龍兵營寨果然是暗藏殺機,居然是按照文王六十四卦的方位駐紮而下,若是不明究竟之人闖入其中的話,不需要片刻就能被軍營中的巡邏士兵逮個正着。
不過這些奇門術數,能夠難得了別人,卻又哪裡能夠難得住玄空?
玄空就是正兒八經出身嶗山派的煉氣道士,這些六十四卦的方位早就是打小熟記的。北海龍兵以此紮營,不但不能阻攔得了他玄空,反而是給他指明瞭囚禁犯人的方位所在。
他默默的算計了一會兒,就已經是看穿了海龍兵軍營的佈置。索性是元神虛幻之體,玄空把身子一晃,化作了一道流光,瞬間就投入了軍營之中。
只可嘆,門前近百個黑盔黑甲的北海龍兵白睜了兩個大眼睛,在玄空的面前都可以摳下來扔地上當泡踩着玩了。
不過也不能怪罪是北海龍兵訓練不足,只是這些行軍打仗的陣法,都是應對千軍萬馬而不是應對得道高人的。到了玄空這種修爲,除了有數的一些上古奇陣外,還有什麼凡流陣法能夠難得住他?
就算是如此,玄空化光在北海龍兵的營寨中穿行,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讚了一聲:“四海龍王不愧是海洋霸主,僅看這支海龍兵軍營,便是銅牆鐵壁固若金湯,不知道在北海龍宮中又是怎樣的守備森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