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這次帶的保鏢們都是自家旗下保鏢公司的人手,都是好手。身手之外,心思縝密,聰明機靈。
雖然沒對他們說過,安諾的身份,但是這些保鏢們心裡已經有共識——公司老闆許總,對安諾畢恭畢敬,言必稱三少,那他肯定是個大人物。
尤其剛纔,安諾竟然敢對警察動手,而且一出手,就把警察的槍奪了下來。
在他們心裡,只有北京城裡,數得上的紅*二代背景的軍警高手敢這麼做。
許總讓保鏢小馬回來接應安諾,小馬原本沒太着緊,沒想到,遠遠的他看到了什麼?
這時候,天還沒黑,尤其小馬眼力很好,他分明看到三少被幾個陌生男人擡進車裡,三少怎麼了?
他急了,一踩油門就衝了過來。
興鴻幫的這幾個亡命之徒,見開過來的車勢頭如此之猛,那個大哥乾脆利落的下令:“撲街仔!殺了他!省的礙事!”
保鏢小馬一個人怎麼是幾個亡命徒的對手,何況這幾個亡命徒手中還有槍!
小馬身中數槍倒在血泊中,車被搶走——
安諾中途有醒過來,但是被再次打昏。
幾個亡命徒一合計,兵分兩路,一路往事先踩好點的廢棄冷凍廠開去;一路開去別墅,誘抓章澤楷。
一想到能去陪着安諾,章澤楷忒高興,也因爲在大陸,他降低了警惕,因此,他完全沒有防備,叫了一個保鏢跟着他,就上了興鴻幫亡命徒的汽車。
有心算無心,章澤楷和保鏢很快落入人手。
興鴻幫暫時分爲兩路的亡命之徒最終匯合到附近的廢棄冷凍廠。
這是一個廢棄不久的冷凍廠,原來的規模很大,有連成片的廠房。
興鴻幫的亡命徒在踩點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冷凍庫合上電閘竟然還能使用。
出於報復心理,安諾和章澤楷、保鏢被“疤臉”下令關進了這個冷凍庫。
小弟甲:“大哥,把章澤楷綁回香*港,還是?”
大哥“疤臉”一邊查看自己的傷口,一邊罵道:“撲街啊,老子懶得費事。”
小弟乙:“大哥,快打衛星電話。幫主說了,咱們抓到人,凰義安馬上就得給錢,錢一到賬,咱們就可以放人跑路。”
大哥“疤臉”對小弟乙說:“花虎呢?趕緊讓他辦正事。讓凰義安看看,他們二太子在咱們手裡。弄點刺激的——讓他們趕緊打錢。”
小弟甲不屑的說:“大哥,花虎早就按捺不住了,估計都幹上了。姓安的那小子一被擡上車,花虎眼睛就直了。”
大哥“疤臉”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撲街啊,讓他別玩了,趕緊招呼姓章的!”
小弟乙說:“現在差不多了,不凍一凍姓章的,他不能老實。”小弟甲和小弟乙走向冷凍庫。
安諾是被壓醒的——朦朧中他覺得有人摸他,然後壓在他身上,他猛的睜眼,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正對着他,眼中閃着色迷迷的光。
安諾驚懼之下大喊:“你誰?滾!”手被綁着動不了,他一擡腿,把這個人踢到一邊。
這個人是興鴻幫派來的亡命徒之一,道上綽號“花虎”。人狠手黑,唯一的弱點就是好男色。
他車技好,暫時充當司機。當時開車看着安諾的第一眼,他心裡就跟長草了一樣,色心大發。
這會,他逮住機會,乾脆把安諾偷着從冷凍室拖抱出來,想成就好事。沒想到,安諾醒了。
花虎雙眼一立,獰笑着衝安諾撲了上來,說:“美人,有點功夫啊。讓大哥看看,你牀上功夫怎麼樣?”
安諾一邊站起來就跑,一邊在心裡暗罵:“流年不利,剛出虎穴,又進狼窩。這是從哪鑽出個人渣?!”
兩人追追跑跑。花虎並沒用全力,他就像貓戲老鼠,時而追上安諾拽一把他的衣服,安諾一嚇,就又拼命逃跑,一會的功夫,安諾就衣衫不整,氣喘吁吁。
章澤楷是凍醒的——他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的保鏢尖刀滿臉是血的躺在一邊,他叫醒了尖刀。兩人都凍得夠嗆,哆嗦着互相解開綁繩。
好在尖刀雖然頭上出血不少,實際不過是被槍*託砸了一下,受傷不重。
兩人沒等說話,就聽到門外邊傳來的掙扎叫喊聲:
“滾開!混蛋!離我遠點!”一個是憤怒流暢的標準普通話。
“美人,你使勁喊,方圓幾裡,除了咱們幾個,沒有別的活物——”一個是字正腔圓的粵語。
章澤楷“騰”的跳起來:“是安諾?!”
因爲綁了太久,手腳血流不暢,他剛跳起來就又倒在地上,尖刀強忍着手腳剛能活動後的麻癢扶起章澤楷,肯定的說:“二少,聽着是三少的聲音。”
章澤楷踉踉蹌蹌撲到門口,發現門打不開,他連撞帶打,怒罵道:“開門!開門!安諾——誰他媽想動安諾?撲街啊,你他*媽衝我來!”
安諾自從穿越重生後,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他被花虎撲到身下,上衣差一點就被撕成條狀,下邊的褲子被拉下一半。
聽到門裡面傳來章澤楷的聲音,花虎一手按住安諾,擡臉朝門望了一眼,嘲笑他:
“章二少,裡面涼快嗎?外頭天熱,爲了招待好凰義安的二太子,我們兄弟幾個大費周章才找到這個地方,還不抓緊好好享受——”
就在安諾的褲子要被徹底扒下來的時候,疤臉他們過來了。
疤臉一看,氣不打一處來,上來就給花虎一腳:“撲街,起來!別玩了,他媽的正事不幹!”
花虎好事被打斷,氣哼哼的站起來,邊繫褲子,邊悻悻的說:“大哥,好貨色難得遇上。再說,也耽誤不了事。”
安諾被疤臉的手下甲綁在一邊的鐵柱上。
手下乙對疤臉說:“大哥,咱們現在進去?”
心想,花虎這麼急色,裡面的人估計都沒綁好,沒準現在正等着人進去好藉機逃出來呢。
裡面的章澤楷從外頭疤臉開始說話,就沒了動靜。他打的正是這個主意。
疤臉問花虎:“姓章的和他手下都在裡頭呢?綁好了嗎?”
花虎身手比疤臉還要強,但是因爲好男色,幾個弟兄平時都有些瞧不起他,還總防着他,所以只能屈居疤臉之下。
剛纔被打斷了好事,他心裡有氣,滿不在乎的回答:“都在裡頭呢。綁好了。”
在他眼裡,就算不綁人,章澤楷和尖刀也不是對手,有什麼可擔心?!疤臉當老大的,膽子小的讓人看不上!
花虎開了冷庫的門,疤臉瘸着腿當先走了進去,迎面就被尖刀一拳打倒,章澤楷則踹開小弟甲和乙。
趁着花虎和尖刀打成一團,章澤楷衝了出去。
他一看安諾的狼狽相,眼睛就紅了,趕緊過去,要給安諾解下來,剛解到一半,小弟甲和乙衝他撲了過來。章澤楷只好轉身迎戰。
安諾一邊在心裡吐槽老天爺,一邊努力掙脫繩索。
旁邊花虎與尖刀棋逢對手,但是加上疤臉,尖刀瞬間就落了下風,幾個回合之後,被打暈綁了起來。
然後四人一起對付章澤楷。
要說章澤楷的身手那是相當不錯,對付亡命徒小弟甲和乙,完全不落下風,但是加上花虎與疤臉——這兩個哪個單拿出來都與他功夫不相上下,他很快就落敗,也被綁了起來。
花虎色心不死,想起安諾,一轉頭,發現柱子上的繩索還在,安諾卻不見了。
原來,眼看着章澤楷和保鏢被打倒捆綁了起來,安諾在最後關頭,掙脫了繩索。
他狼狽之極,嘴角破了,衣衫襤褸,無法向外求援——手機被疤臉他們收起來。
安諾琢磨了一下,他人單力孤,救不了章澤楷,只能跑到外面想辦法尋找救兵。
疤臉見安諾跑了,大罵花虎:“你他媽不幹正事,要是讓那小子跑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還不快追,只要追回來,那小子任你處置。”
花虎一邊心裡痛罵疤臉,一邊立刻轉身去追安諾。
疤臉對着章澤楷拳打腳踢的泄憤,小弟甲和乙拉着疤臉勸他:“老大,別打臉,一會錄像該看不清是誰了——”
香*港凰義安總部。
章嘯海黑着臉坐在主位上。
章澤裁:“襲擊我的兩夥人拷打後都說了,是興鴻幫的人。還有一夥去了內地,可能衝着阿楷去的。已經聯繫上了阿江,阿江說他們已經住進了安諾家裡。”
章嘯海冷笑:“興鴻幫——蝦米都算不上,敢來太歲頭上動土?!”
然後叮囑章澤楷:“讓阿楷注意安全。”
想了想,他又開口:“你遲早要接我的位子,說說吧,怎麼處理?”
章澤裁拈起一粒熟透了的紅提放進口中,輕輕一咬,紅提破裂,汁水迸出—十分甜美。
吃下紅提,他笑起來,慢條斯理的說道:“您放心,交給我處理吧,一定讓您滿意。”
章澤裁帶着人離開總部,身邊一個心腹貼耳對他說:“阿江說,聯繫不上二少,安少也失蹤了——”
章澤裁皺眉,點點頭:“回去再說。”
老虎幫。
徐老虎正接聽寶貝女兒徐令敏的電話。
徐令敏在電話裡和老爹徐老虎撒嬌:“爹地,我給安諾打電話沒人接聽,我聯繫不上他。阿邦說他沒盯着安諾,做你派他的事去了。哎呀,你有事派別人去嘛,幹嘛讓阿邦他們去?”
徐老虎對這個女兒愛如珍寶,對很有可能成爲他女婿的安諾也蠻着緊:
“女兒啊,安諾那小子丟不了,不用擔心。爹地還沒說你呢,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跑去北*京了?好了,爹地已經讓阿邦去尋安諾那小子了。你先回來吧?爹地擔心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