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常,昔日神采飛揚的社團大小姐如今竟成了動輒哭鬧的小孩子,一時之間,安諾感到心力交瘁。
瞞着徐令敏,安諾請心理醫生偷偷來看她的狀態,心理醫生對安諾建議:“離開香*港吧,帶她去外面走走。只要你能陪着她,慢慢會痊癒的——”
晚上,安諾與徐令敏躺在一起,徐令敏笑嘻嘻的摸着安諾的臉:“諾諾,你怎麼不和我做害羞的事——
新婚當晚,兩人曾經試着做夫妻該做的事,但是安諾本來性趣不在於此,徐令敏一喊疼,兩人就放棄了。結婚這麼多天,兩人還沒真正操練過。
不等安諾說什麼,徐令敏皺着眉頭:“嗯,太疼了,還是不做了。”
安諾心裡鬆了一口氣,他輕輕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對她說:“敏敏,我帶你去國外玩吧,外面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想去哪?”
徐令敏眼睛一亮:“真的?諾諾,離開這,去哪都行,只要有你——要不,咱們去歐洲玩?東南亞?美國?”
安諾想起心理醫生的話:泰國有一位高僧,有高深的佛法和秘術,專門治療精神疾病,有奇效。如果西醫沒有辦法,可以去試試。
安諾:“我們先去美國,然後去泰國,好嗎?”
徐令敏癡癡地看着安諾,忍不住伸手去摸他挺直的鼻樑,說:“好,諾諾,都聽你的。”
章澤楷與一個斯文的眼鏡男坐在高檔咖啡館裡。
斯文的眼鏡男:“二少,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我向安三少特意推薦了泰國。。。。。。請替我向大少問好。”
章澤楷臉上沒有笑模樣,點點頭:“謝謝Mr張,三少是我的摯友,他十分憂心他太太的病情,我幫不上什麼忙,幸好大哥向我推薦了你,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忙。”
然後推過去一張支票。
斯文的眼鏡男接過支票,看見上面的數字,十分驚喜,假意推辭:“二少,安家已經付過費了,您這個,我就不收了——”
章澤楷擠出一絲微笑,堅決的說:“收下!安家是安家的,這是我作爲三少摯友的一點心意,不用推辭。”
最終斯文的眼鏡男收起支票,告辭離開。
章澤楷望着眼鏡男的背影,心裡想着:安諾,別怪我。是你要把我逼瘋了——
週末,狂龍難得在家,家裡人聚在一起吃晚餐。
大少安鵬飛帶着未婚妻付明芳來家裡吃飯。付明芳常來常往,已經與安家人十分熟悉。
安諾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安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他對狂龍說:“爸,我和敏敏準備去國外度個假,大概一個月左右。”
狂龍看看恨不得和安諾貼在一起,行爲舉止十分不妥的徐令敏,心裡嘆息,本來挺好的小兒媳婦,誰想到現在成了這樣。
他一向寵愛小兒子,聞言放下筷子,對安諾說:“去吧,就當蜜月旅行。讓敏敏散散心,免得她在香港,總是觸景生情的難受。”
然後轉向安鵬飛:“給老三和老三媳婦派十個保鏢跟着,錢從我私人賬戶出。”
安鵬飛忙答應:“爸,您放心,我馬上安排,不用您破費,這錢我出。”
要不是老三仗義,養了他的私生子,他和付明芳的事哪能這麼順利,如今老頭子已經慢慢將社團的大權下放給他。
這時候,正該投桃報李。
付明芳是另外一個二線社團老大的女兒,容貌豔麗四射,性格跋扈霸道,平時與安鵬飛棋逢對手,遇事從不相讓。
在安家,她不像尋常人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凡事不敢插嘴。
這時,聽安諾和媳婦要去旅行,她對小叔子安諾一向感觀不錯,說:“三弟,去國外好啊,敏敏的病早點出去看看醫生,要不然啊,容易拖成大病。”
徐令敏不服氣的看看付明芳,撅起嘴,對安諾說:“諾諾,你看大嫂啦,說人家有病——我纔沒病!”
安諾把手搭在徐令敏肩上,哄她:“好,敏敏沒病,大嫂和咱們開玩笑呢。”
付明芳撇撇嘴,心裡不以爲然,心說,傳聞徐老虎的女兒威風八面,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哼,也就命好,遇到小叔子這樣人品的人。
安諾哄好敏敏,擡頭對狂龍和安鵬飛說:“謝謝爸和大哥,保鏢就不用了,我有人手。”
安鵬飛看着狂龍,狂龍一錘定音:“老三啊,你太招人惦記,你媳婦又變成這樣,保鏢少了不行。這樣吧,社團派六個人跟着你,你再帶一些自己的人手。”
不怪狂龍這樣說,他家這黑道背景,守衛森嚴,還擋不住隔三差五的就有狂熱粉絲來他家大門口探頭探腦,說要看香*港柏原崇。
本來以爲,結婚消息一公佈,粉絲自然消退,哪料到,兩人結婚時的幾張照片在報紙上一登,嘿,粉絲更狂熱了,還增加了不少新粉絲。
兩人離開家裡的保護,必須得多帶保鏢。
於是,安諾與徐令敏帶着一大羣人去了美國。
章澤楷帶着人緊隨其後,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一處佔地面積極大的古老墓穴裡,魯亮靜靜的伏在一口大大的鑲滿了花紋的棺材的夾層裡,這已經是他們下墓的第十七天。
他們一共是十二人,在第一週就只剩魯亮和兩個隊友,其他人都走散了。
在第十天,他們與一隊荷槍實彈的外國人狹路相逢——外國人也迷了路。對方隊伍裡有一個會說中國話的人,一番交涉後,相約一起尋找出去的路。
在第十六天,他們雖然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卻在一個墓室裡找到了幾箱子的金銀珠寶和一些價值連城的陪葬品。
可惜,墓室中應該有致幻的東西,衆人不辨親疏,火拼起來。
等到清醒之後,只剩三個外國人,和魯亮自己。其他人都死在墓室裡。
魯亮不肯與外國人繼續同行,收拾一包袱陪葬品就獨自走了另外一條路。
誰知道,三個老外竟然悄悄跟在他後面。
第十七天,魯亮察覺後面有人,就偷偷爬進一口有夾層的大棺材躲起來。
剛躲好,就有一陣腳步聲踢踢踏踏的走進來,魯亮屏住了呼吸,不對勁,這不是外國人的聲音,外國人雖然全部又高又壯,步伐聲音比中國人重,但是進來的生物落地時的聲音要比他們重得多,也拖沓得多。
進來的是什麼?
魯亮心裡驚疑不定,他有些後悔爲了還人情下這次墓。
腳步聲漸漸停在棺材前,魯亮額頭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汗水打溼了睫毛,流進眼睛裡,他不敢眨,擔心驚動外面的不知名生物。
他從前下過很多大墓,遇到過很多特別的生物——殭屍、被蟲子支配的傀儡屍、變異了的動物、植物、活人扮鬼等等。
那時候心態和現在不同,那時候他還沒回去找安諾,不知道安諾是否跟了別人,雖然也想着努力活下去,可最艱難的時候,他曾絕望想過,死就死了。
現在,他找回了安諾,確認兩情相悅。雖然,因爲道義,安諾要娶一個女孩,可是,不等於他放棄安諾。
之所以下這個墓,一方面原因是還人情,一方面他也想冷靜冷靜,好好想想,下一步怎麼辦?
他絕對不能折在這裡。他還要回去見安諾。
外面不知名的生物在棺材前停留了幾分鐘,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幹什麼,就又踢踢踏踏的走了出去。
魯亮只敢將汗水抹去,沒敢出來,他擔心這個生物再返回來。
但是幾分鐘後,外面傳來槍聲和人的慘叫聲,和類似熊的吼叫聲,然後,歸於沉寂。
等了半個小時後,外面一直再無聲音。魯亮手腳僵硬的爬出了棺材。活動活動手腳,他纔有時間琢磨牆壁上鑲嵌的類似明珠一樣的照明物。
這個墓室似乎已經脫離了原來的墓,自成規格。
他們剛開始下這個墓,到處漆黑一片,只能用手電筒和頭燈照明,後來,慢慢有的墓道和墓室裡出現了火把。而這個墓室,卻在牆壁上鑲嵌了幾顆明珠一樣的東西。
而那口他剛剛爬出來的大棺材也不同於普通的木質棺材,整個像玉石雕刻的,發出瑩潤潤的光芒。
魯亮摳下一顆明珠放進包裹,心裡想,下次看見安諾,就把這顆明珠當成禮物送給他,這個比夜明珠珍貴。
然後他再次湊到玉石棺材前,摸着玉石棺材琢磨,這個棺材絕對是個絕世寶貝,可惜,體積太大,沒法帶走。
突然,他背後的寒毛豎起,他心想不好,是不是那生物又返回來了?
他馬上往旁邊一躲,然後回頭,老天!他看到了什麼?
一個有兩米高的兇惡醜怪形似黑熊的生物,正向他撲過來,他雖然閃開了身子,手臂卻沒完全閃開,他只覺得左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手臂瞬間扭曲,鮮血順着左臂流下,污染了玉石棺材。
魯亮有一瞬間的意識喪失,旋即恢復神志,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道白光閃過,他和棺材一起消失,消失之前,他看到墓室門那裡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王常青是地道的四川人,早年自己做老闆,經營古董生意,結果運氣不好,幾次打眼下來,破了產,後來他的生意被英國人約翰.詹姆斯收購,淪爲打工人。
好在他人脈廣,挺受約翰.詹姆斯的重用。
這不,他的這個外國老闆的大老闆從英國過來,一起吃飯時,他被點名作陪。
王常青樂顛顛的進了一個門臉挺大的川菜館子,七拐八拐地進了內堂,一個僻靜的包間裡,坐了幾個金髮碧眼的洋鬼子,其中之一,正是他的老闆約翰.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