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頭也不回地道:“不是叫我走嗎?我這走了你還叫什麼。”
拿她一點辦法也沒,冷宇燁頗覺無奈,衝過去一把將她拉回,凝視着她好一陣,知道自己是攔不住她的,只得妥協道:“明日再走。”
如雪白了他一眼,嘟着嘴兒回了牀上,他在旁坐了一會兒,如雪也不搭理他,自覺沒趣的他便離開了。
不料,他這一去深夜又復返……
此時夜已深,小紫等人伺候如雪洗了身子後便離去了,如雪卻是了無睡意,一想到明天便可回成王府,她的心就噗通噗通地猛跳個不停,心裡也有些擔憂,爲父親突然得的病而擔憂。
正蹙眉凝思着,有人輕輕敲門,如雪微愕,這半夜三更來訪的定不是什麼好人!
就着屋內昏暗的燭光她起身下了牀,爲怕來者是歹人,她抱起桌上的一個花瓶夾在腋下,將門拉開後,人掩在門後,那人果然不是好人,探了個腦袋進來瞟向牀的方向,原來是色鬼?!好,我今天就廢了你,爲民除害!如雪邊想着邊搬起花瓶直砸向那人的腦袋……
那人反應卻是迅速,雙手擋住劈頭蓋來的大花瓶,挑眉道:“你要謀殺親夫啊?!”
“是你?”他身上還穿着內衫,大概也是已睡下了又爬起來的。
如雪抱着手中的花瓶放回了原處,人爬回了牀上後才問道:“深更半夜來我屋裡,鬼鬼祟祟要做什麼……”
冷宇燁靦腆地笑着湊近牀邊,褪下鞋子也上了牀,如雪一手推住他的身子喝道:“,你來我牀上幹嘛!”
“你地牀就是我地牀。”冷宇燁也不管那些。拿下如雪地手就坐在她身旁了。
如雪正要發怒。忽聽到他輕柔地道:“明日你就要走了……今晚。今晚我想……想……”
這話聽着雜這麼肉麻?如雪斜眼睨着他。問道:“想幹嘛?!啊?!”找死啊!
憶及他昨晚地禽獸行爲。如雪怒得直磨牙。挽起袖子就要揍他。冷宇燁卻忽地將她帶進了懷裡。神情嚴肅地道:“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說罷拉開被子將如雪塞了進去。自己也在她身旁睡下了。他騰出一直胳膊示意她將頭枕在上面。如雪不屑地哼了一聲便轉過身背對着他睡。頭卻被強往他胳膊上扳。
以爲如雪是怕再次受到傷害。他隱下心底邪惡地念頭。保證道:“你安心。我只想與你同牀共枕一晚。不會動你地。”
他地話或多或少讓如雪有了些安全感,她如今的體質與情緒都不適合那個啥,只想好好休息一晚,應付接下來幾日的馬車顛簸。
一個晚上,如雪由開始的跟他保持距離,變成了後來的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次日一早。冷宇燁剛睜開眼,映入眼簾地是一堆蓬亂的發,他怔了怔,想起了昨晚他半夜跑來她的屋裡睡了。
手臂麻木了。前襟好似溼了一塊,極不舒服,他稍稍將她的頭挪開,不料她卻不滿的揮開他的手,不知嘟囔了句什麼,只覺又有幾滴口水低落在前襟,冷宇燁朝天翻了個白眼,這都是他自找地!
雖說這個女人將他的衣服弄得那麼髒,將他的手枕得麻木沒知覺了。可他不反感。反倒覺得心裡頭暖融融的,他喜歡這樣的日子。喜歡清早醒來便能看見她就在自己懷裡。
幹瞪着牀底好一陣,沉睡的如雪仍沒醒過來。爲怕耽誤趕路的時辰,他只得將她推醒,道:“該起牀了,今日不是要回燕麼。”
聽到後面幾個字時,仍在夢中的如雪倏忽擡頭,撐起身子就下牀,“是啊,差點忘了,要回家呢!”
冷宇燁一把將她拉回,微微一嘆道:“先梳洗梳洗吧。”
她頂着雞窩頭,嘴邊還有未乾地口水,傻乎乎的樣子倒別有一番味道。
她伸手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後扯着嗓子喊道:“來人,伺候本宮起牀。”這天真嬌俏的模樣兒教冷宇燁哭笑不得。兩人簡單的梳洗一番,便出了燁殿,宮門處已有一輛馬車與兩隊侍衛等候,冷宇燁將如雪送上馬車後,略含歉意道:“雪兒,你回家好好養着身子,半個月後事情處理好,我親自去接你,也向岳父岳母大人賠罪。”
“……”看他一臉誠摯,不像是不願去而撒謊,倒像是真地有要事,如雪心下也舒坦了些,點頭道:“嗯。”
他又吩咐隨行的侍衛長官要仔細謹慎,嗦了好一陣後才讓他們離開。他目送隊伍離去,良久纔回燁殿,仍是有些不放心,便又派了幾位可信的高手隨在他們後面去暗中保護她。
馬車一路狂奔着,顛簸得很厲害,如雪靠坐在車內想睡睡不着,就這麼睜着眼睛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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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隊伍進了一片樹林子,正打算就地紮營休息,不料可怕的意外發生了……
數名黑衣人自一顆顆大樹上飛身而下,手中的刀劍更是狠絕,直取侍衛們首級,外面是一片叫喊聲和廝殺聲。
馬車內的如雪猛地睜開眼,難道是遇上刺客了?她驚恐萬分地縮成了一團,這古代可不比現代,外面那些響的聲音可都是真刀啊,弄不好就一命嗚呼了……
本想趁着混亂逃離出去,可才撩開馬車簾子,就見幾名黑衣人正舉着亮晃晃的劍正要刺這馬車,嚇得她腦中空白了一陣,閉着眼等死了許久,仍不見有動靜,倒是外面響起了一聲聲慘叫,她又是一驚,忙撩開簾子二度往外看,只見方纔的幾名黑衣人已倒在了地上,而一旁站着幾名服裝一致地男子,看他們魁梧健壯地。定是些練家子。
如雪正躲偷偷往外瞄着,背後忽有人拍她的肩,她忙作噤聲地姿勢:“噓。”
有人拍她的肩……?!如雪猛地回頭,對上一雙深邃地黑瞳,她怔了一瞬。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洞中險些就淪陷了,許久後才找回了聲音道:“冷,冷軒?你怎麼會在這兒?!”
冷宇軒未答,拽着她地衣袖出了馬車,神色有些凝重道:“此地不宜久留。”
如雪忙點頭,此地確是太危險了。遍地都是侍衛們的屍體,看着都驚心,還想活命的她自是得離這兒遠點,至於他怎會也巧好途徑此地,等會兒再問便知了。
他將如雪帶到一匹馬下,示意如雪上馬,如雪看着這馬背就要與自己頭頂齊平了,不禁冒了幾滴冷汗。別說爬上去是個問題,叫她駕馭這麼高大的牲畜,她……還是有些膽寒的,憨笑着指指馬。囁囁道:“內個……其實我……不會騎馬。”
冷宇燁點頭,沉吟片刻後呼地就飛身上馬了,如雪驚詫,這小子,才幾天就學會飛了……不過,方纔那姿勢真的好帥,好拉風啊!
一襲緊身的類似戰袍的厚重裝扮,有些像遊戲海報中的男人,側臉更是英挺逼人。線條冷硬更顯男人味兒……
如雪癡癡地望着。忽覺自己曾經怎麼那麼傻,這麼好的男人擺在面前她不珍惜。說了一堆胡話,還被他一掐。好了,穿到這個史上無名地地方來了,雖有幾個美男,可都害她與眼淚做伴,穿得太不值了!現在想想,那時她若能謹慎行事,一腳踩在這隻大船上,一腳踏在那隻小船上,不翻船該多好啊!
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衣領被人提起,緊急着背就靠在了一堵堅實的肉牆上,如雪明白了,此時她坐在馬背上,靠在冷軒身上,在次與他近距離接觸,如雪的心裡是複雜的,幾個月前他們曾是夜夜**,如今身份變得這麼複雜,或許這般靠坐一起都是有違道德的……
一行的幾名侍衛也隨在了後面,幾人組成的小隊便離開了樹林。殊不知,不遠處地幾棵樹上還有幾人在暗暗觀察着。
出了樹林後不多久,便有一個小城鎮,一行人找了間客棧歇息,幾人身上染了血跡,店內的掌櫃小二都有些嚇着了,忙上前詢問,答話的不是冷軒,而是他的隨從,如雪也不見怪,以前他就是個悶葫蘆,半天難得說上一兩句話!就因爲跟他一起會覺得無聊,悶,所以她纔會……那個……
小二忙領着幾人上了樓,後又帶他們去澡堂,當然,如雪是分開地。
洗了一番後,已是夜深,客棧內客人不多,倒也清靜,如雪頂着一頭溼嗒嗒的發下了樓。
冷軒正端坐在一張桌子旁,一旁的小二在替他斟酒,如雪很自然的坐在他對面,執起筷子開始吃飯,冷宇軒攏了攏眉,倒也沒說什麼。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吃着,如雪忽擡頭望着他問道:“冷軒,你不打算回去了嗎?”
她一直直呼他的名諱,且還叫錯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疾不徐道:“四弟妹,我名喚冷宇軒,且,你應稱呼我爲皇兄。”
“啊?”他這番保持距離的話教如雪心兒拔涼,她直直地望着他,想自他的眼裡看出他此時內心的想法,可在那雙沉如秋水地眸子裡,只有深不見底地黑,隱隱透着些許冷意,再無其他,哪怕是一點點熟人相遇後的喜悅。
他似乎不記得她,亦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冷軒,纔會用這麼陌生地眼神看她。
想明白此事後,如雪沒再說什麼,匆匆扒了幾口飯想早些去休息,不料冷宇軒開口了:“四弟妹可是回燕?”
“嗯。”這半路遇上些刺客,害得她都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不知爲何,她心裡總有些不安,似乎父親的病與她脫不了干係,她只覺肩上地擔子很重,要早些趕回燕國,甚至,又想起了薛子謙……說道病上,總會想到他這位神醫,心下也更擔憂了。
“皇兄也正好要去燕國,可順道送四弟妹一程。”
聽聞他的話,如雪喜得眉開眼笑了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回不去呢!”
許是被她天真無邪的笑感染了,冷宇軒也抿脣作笑狀,雖看不出笑意,繃着的臉卻也稍稍柔和下來。
如雪傻看着這張陌生而又熟悉的俊顏,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親密的畫面,那性感的脣曾被她狠狠地蹂躪,那精壯的肌肉也曾是她手下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