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趕了兩章,
一起發上來了!
明天要狂歡,更不了,
不好意思……
成王聞言,一陣驚愕。】兩道如墨般的濃眉緊皺,眸光忽閃不定。
又似想到什麼,他猛然擡首,犀利的目光緊盯着薛子謙,想將他的心思都看個透!
一陣後,成王才勉強淡笑,眸光變得深沉,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早些時日,一位雲遊的高人來過府上,他爲雪兒把脈後,說以藥久養,便無大礙。不知神醫所言毒性蔓延,又是怎麼回事?”
心中微驚,俊顏卻不曾流露任何情緒。薛子謙目光流轉,暗自思量:成王所言是真是假?亦或是詐他?
他緩緩擡首,視線掠過牆上那幾副唯美的字畫。行草字蒼勁有力,沉穩大氣;山水畫清新雅麗,婉約靈秀。
薛子謙不由得一陣欽佩,一個人能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兩種運筆,實屬罕見。若說通過筆法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那成王絕對是教人難看透的!
輕嘆一聲,他搖搖頭,故作無奈的說道:“成王應聽說,是藥三分毒!草藥或多或少帶些毒性,郡主同時服用數十味草藥,長期如此,對她身體有傷害。且郡主身子本就十分虛弱,若能借外力排毒,對她身體更好……”
經他一番分析,加上自己對醫學略通一二,成王瞭解了其中的危害性。
心中很是擔心,他凝重的點點頭,又問道:“神醫可有什麼好法子,能化解小女服中藥的弊處?或者說,借何外力?”
薛子謙知道成王剛纔所言高人把脈,根本就是詐他。心中早已笑到抽搐,仍是一副萬分苦惱的樣子,皺眉說道:“辦法倒是有,只是……比較麻煩啊!”
表情很無奈,又很悠閒地端起茶杯,抿上一口,舌間淡淡的苦澀,卻留滿嘴的清香。
成王雖不知他所說的不妥究竟是指什麼,但爲了雪兒,只要有法子,都要試一試!
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此時溢滿了擔憂之色,他望着薛子謙,肅然的說道:“還請神醫道來。”
緩緩將茶杯放置桌上,薛子謙淺淺一笑。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全按他所想的一步步走來,叫他頗有些得意!
他擡首,狹長雙眸凝視着眼前的成王,眼角有幾道皺紋,嘴邊有細微褶子,兩鬢有幾縷銀髮……
爲了女兒,他操勞奔波,不辭辛苦。此時的他,不是王爺,只是一個父親,一個慈祥和藹,無私的父親……
兩人視線交匯,薛子謙的思緒卻已飄遠。成王輕甩長袍,坐在薛子謙對面,靜靜地望着陷入沉思的他,等着他的下文。
良久後,薛子謙才恍若回神,對成王微微頷首,說道:“郡主體性偏寒,若能長泡浴草藥溫泉,會很有好處。至於外力,那就是以內力排毒!這內外結合療養,定會很快康復!”
眸中精光閃爍,成王眯起雙眼,暗自思量他這話裡幾分真、幾分假!緩緩轉頭,問道:“那依神醫所言……”
“藥物溫泉倒是小事,只是……幫郡主排毒之人,必須略同醫術,怕是難尋啊!”
成王微微揚眉,心中有些不解,暗忖:他是神醫,既精通醫術,又有深厚內力,爲何還要另尋他人?
一陣後,他神色一斂,渡步至輕微搖曳的燭火前,凝視着跳躍的火光,問道:“神醫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
薛子謙怔了一怔,笑道:“這內力排毒,十分消耗體力,可以說傷身。王府雖藥物齊全,但郡主所服之藥繁多,薛某常需出門尋藥,配藥,如此一來,實爲不便!”
聞言,成王瞭然,若是請其他大夫幫忙採藥,配藥,神醫定不會答應。
成王輕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懇求,“神醫的難處,本王理解。只是,小女身子太虛,經不起病痛的長期折磨,還望神醫竭力相救啊!”
薛子謙嘴角微掀,知道到獵物已上鉤,緩緩說道:“薛某並非不盡力,只是分身乏術啊!”
成王有些無奈,清瘦的身子坐在圓桌旁,皺眉問道:“如此說來,是一點辦法也沒了?!”
沉思了一陣後,薛子謙才緩緩說道:“薛某的山莊,倒是藥物齊全,溫泉也有,只需調配藥物便可泡浴。只是路途遙遠,郡主又不便出府,這也行不通啊……”
似察覺到什麼,成王深沉的眸子凝視着薛神醫。許久後,才低聲道:“神醫所言甚是,此事,容本王再想想!”
兩人寒暄了幾句,薛神醫便離去了。
成王獨自倚窗沉思,聽他所言,心中雖有些動容,想早日將雪兒治癒,他也能寬下心來。但雪兒是郡主,豈能隨意出府,且他救雪兒的目的本就不單純,若將雪兒與他做一堆,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但,雪兒自幼體弱,怎堪病痛長期折騰?若是他多派人手保護雪兒,會不會能避免一些事情?
想至閔兒的傷勢,還有那道密旨,成王更是擰緊了眉頭,夜難眠……
這日午間,暖陽高照,將郡主閣灑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
本是十分寧靜的郡主閣,此時卻是一片喧譁,丫鬟們的驚呼聲不斷!
“郡主,您還冷嗎?”
“郡主,已經蓋了三條被子了!”
“小財,快去叫王爺王妃來啊……”
如雪被三條厚厚的棉被壓着,感覺既熱又悶,險些喘不過起來。
蹙着柳眉,忍受着這非人的折磨,心中早已淚流成河!
她容易嗎?爲了能出府玩玩兒,竟聽信那狂惡神醫之言,現在卻是騎虎難下,進退不得……
不一夥兒,成王與王妃焦急的走了過來,見着面色有些蒼白的如雪,皆是萬分擔憂。
王妃黛眉緊蹙,細步走近牀邊,問道:“雪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渾身發冷呢?”
感覺呼吸都有些艱難,如雪渾身不適的直搖頭,不想說,也說不出話。
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樣,教王妃更是心疼,一雙眼裡已盈盈閃着淚光。
她伸出素手,探探如雪的額際,卻發現手裡盡是汗水,驚道:“雪兒,你冷,怎麼還留了這麼多汗……”
如雪委屈的扁扁嘴,微啓沒有血色的雙脣,艱難的蹦出兩個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