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來信

東炎來信

“是。”嚴律心下吃驚不已,匆匆帶着人離去,如果這十萬大軍不是北邙的,那又會是誰的?北然嗎?!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這齣戲到底是要怎麼唱啊?

過了一會兒嚴律帶着人回來稟告道:“回稟王上,軍隊了的人一個也沒有少。”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那這些十萬人是從哪裡來的?”諸如此類的問題在朝堂之上爆發。

就連北蕭都不由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但是木鳳反而脣角勾起來一抹弧度,比之前笑的更加的奸詐:“大膽北然,竟敢私自招兵買馬,你這是要篡位嗎?!”

“來人將這個亂臣賊子拿下!”北澤被木鳳一點也通了,隨即拔出侍衛的刀,指着北然,其他侍衛也紛紛將別在腰間的刀拔出來,將北然跟白梓顏圍困在中間,彷彿只要他們動一下,他們便會一立刻衝上去將他們兩個刺成刺蝟。

南淵雨恨恨的看了看白梓顏,心裡暗罵她蠢,自私調動十萬大軍跟自己養了這麼多的士兵有着本質的差別,前者好歹也可以歸爲一時的救人心切,這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北蕭有意放一馬,懲罰懲罰也就過去了,但現在自己存積兵力,是怎麼一個說法,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哪有臣子自己積攢兵力的,臣子積攢兵力那目的就只有一個——奪位!她自己沒腦子要死,也不要把北然拉下水啊!

不止是南淵雨這麼想,就連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她蠢到家了!就連一直在旁觀察的北幽都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到底是要搞什麼鬼,照道理來說她應該不是這樣說話不經大腦的女人啊。

北蕭也不由的心裡有些發涼,他知道自己對不起他的母妃,對不起他,他也已經儘量在彌補了,可是他居然想要殺了自己,謀權篡位!眼底慢慢浮現出了一絲的腥紅。

對於北蕭來說,還是王位大於一切!

木鳳擡高下巴得意的看着北然跟白梓顏,這次你們跑不了了!

就當其他人緊張又興奮的看着他們的時候,被圍困在中間的兩個人兒,竟然絲毫的不在意,還是那般的遊刃有餘。只聽得北然問道:“父王這是做什麼?兒臣做錯了什麼事嗎?”好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自己自私囤積兵力,還問你做錯了什麼事?!”北蕭現在完全的憤怒了。

“兒臣沒有。”兩手一攤,那欠抽的表情真的讓北蕭想下來抽上幾個。

“你還說沒有,證據都擺在面前!”木鳳死死的咬住。

“什麼證據?”

“你帶了十萬大軍去救人,北邙的兵力卻沒有減少,除了你自己養的,還有什麼理由解釋這些。”北澤道。

“爲什麼母后一定要認爲這十萬大軍一定是王爺他囤積的?”白梓顏狡黠一笑,擡頭迎上木鳳的眼神。

“王嫂真是說笑了,難不成還是從其他國家借來的嗎?”南淵雨白了一眼白梓顏。

“太子妃說的對,北邙的兵力沒有少,所以那些兵不是北邙的,既然王兄說去東炎將王嫂救回來,那向東炎借兵是不可能,南淵聽說最近有些內亂,所以不可能借兵,那只有西暮了,可是北邙離西暮那麼遠借兵一來一去就要個把月,而且這是是玩的大軍任何一個國家的君王也不一定會借,再者也不是打仗而只是去救個人而已。”木家的人道,話語裡有些指着北然大材小用的意思。

他說的很對,十萬的軍隊不是任何一個帝王願意借出去的,而且只是爲了就一個女人,所以只有北然自己囤積兵力才說得過去。

“可是王兄之前一直是神志不清,從清醒到現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這十萬的人是從何而來?”四王子道。那麼問題就來了,他接着說:“難不成王兄的癡傻根本就是……”

她剛說完底下又是一片譁然,謀權篡位、欺君之罪,罪罪當誅啊。

“北然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來人將他給本宮拿下!”木鳳雖然表面對這件事很憤怒,但心裡暗自得意,這下就算你有通天的手段也跑不了了吧!

“你們一直在那裡自說自話,可不可以容我說一句?”白梓顏挑眉道。

“證據確鑿你還想說什麼?!”北蕭冷冷道。

“這十萬兵是借來的,向西暮借的。”也就只有西凌煌(狼木)肯出兵了。

“這不可能,你被抓去奪回來也就是隻有三天的時間,而且北邙距離西暮較遠,三天十分之一的路才勉強走完。”北澤立刻反駁道。

“太子說的是王爺去借兵,三天時間自然是不夠的,但借兵的人不是王爺。”

“那是誰?!”

“我的九哥——君彧,現在估計已經是東炎的皇帝了。”白梓顏頓了頓道:“九哥要想要奪位,不想再被人像老鼠一樣追趕,所以去了西暮向西凌煌借兵,借到之後在趕往東炎的時候,王爺又恰巧得知我被困在了東炎,同時九哥也知道我的處境,所以他們兩個將我救出來了,而且九哥來到北邙之後就住在然王府所以你們以爲看到了我九哥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王爺也在,所以以爲是王爺借的兵,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白梓顏嘲弄的笑着。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巧合,是西凌煌得知自己被困立刻發兵,日夜趕着,北然也去了約定好的地點拿兵,君彧知道之後便想出了要奪位,反正他們一致認爲君彧當了東炎的皇帝會很省事,便這麼幹了。

白梓顏此話一出,殿堂之上的人的表情大多都呈現出了失望的樣子,剩下的就是一直處於旁觀態度的,還有一些就是蠻同情北然跟白梓顏一直被針對的人,現在看着他們沒事情也就鬆了一口氣,說到底在場的除了某些人之外都是旁觀者。

北幽嘴角微彎,他就知道他的這個王嫂肚子裡是一肚子的壞水,把人耍夠了才說出真相,真不知道他們兩個腹黑的人生出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模樣。

在西暮的皇宮裡,某個正在蕩着鞦韆的娃子,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阿……阿嚏!”

“太子您沒事吧?”侍衛立刻上前關心道,要是這個小祖宗出了一點什麼事,再加上皇帝對他的寵愛的程度,自己就算是死一萬次也不夠啊。

“沒事,估計有人在背後罵我,來來繼續推。”念君擺擺手。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南淵雨道,雖然慶幸北然沒事了,但是看着白梓顏心裡又是一肚子的火。該死的,父皇爲什麼要把解藥給她!爲什麼在東炎她沒有死,她要是不回來,北然就是自己的了!

“太子妃又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呢?”白梓顏冷笑,南淵雨該還你的她絕對不會少還!“若是父王母后不相信,大可去西暮東炎問問。”

木鳳本來也想派人去探探虛實,但是看着白梓顏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就不想去了。

此時,有人跑進來送信:“王上,東炎皇帝有來信。”

“呈上來。”太監將信封呈上去,北蕭揉揉眉心,又看了看白梓顏跟北然那風輕雲淡的樣子,不由的嘆氣,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手段狠高明。“好了,這件事都是誤會就到此爲止,都散了吧。”

木鳳接過信封,大概的意思便是說他已經是東炎的皇帝了,君傾是她重要的妹妹,北然又幫過自己,如果兩個人出了什麼事,你們就自己看着辦吧!眼看着勝利在望,卻還是功虧一簣,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現在又有君彧的來信,一切都成定局,這次又被他們給跑了!

“父王母后,若是沒事的話,兒臣就跟王妃先行告退了。”

“都是誤會一場,你們長途跋涉的回來一定累壞了吧,快下去休息吧。”木鳳又恢復慈母的樣子,疼惜道。

變臉變得真快,而且連皮特挺厚的,剛纔還說着要將他們抓起來,現在又是這樣一幅嘴臉,真叫人噁心:“對了,再過一些日子便是母后的大壽吧,兒媳準備了賀禮送給母后,相信母后一定會喜歡的。”

“然王妃有心了。”她可不覺得那的禮物會有多好!

他們回到王府,閉門謝客誰也不見,北蕭爲了表示歉意讓北然不用去上早朝了,讓他好好休息多陪陪白梓顏,北然自然承下這個情,每天跟白梓顏日夜顛倒,讓白梓顏苦不堪言。

幾天之後,君彧因爲自己已經是一國之主不能輕易的離開,而且眼下又是剛剛動盪的場面更加不能親自來接所以便叫人來接小九的同時也帶來了一個人——蘇雲薇!

君焱死了,裴佩也沒得救了,跟着走了,裴語嫣,孟婉柔等人也充當了軍妓,君策雲遊四海去了。君彧把蘇雲薇送過來是幾個意思?!是將她送過來給她屠宰的嗎?但蘇雲薇爲何是這樣的表情?她應該是明白自己的手段的,爲什麼一點都不怕?

“你來在這裡做什麼?”白梓顏沉了沉臉色問道,這個女人關鍵時刻還是背叛了自己,她豈能容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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