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見了來人心生好奇,雖說李塵現在也想和沈建好好敘敘舊,可是李塵知道此次沈建前來拜訪是有目的。
天空漫天星斗點綴了泛了黃的夜,世界是模糊的,我們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朦朧的,就想李塵眼前站的這兩人,一個是模糊的,一個是朦朧的。
“子微...來來來,我爲你介紹一下這爲是汪勇汪老闆,徽商首領,近日聽說子微到了熱河,一直沒有機會拜訪,這不深夜錢老叨擾,還望子微不要見怪啊?”
“沈兄那裡話,汪老闆的大名,李塵也是如雷貫耳,李塵也素想結交想汪老闆一樣的大商人,誰知沒人引薦,如今沈兄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來來,屋裡坐,有什麼事情我們屋裡再談。”
見李塵如此吃的開,汪勇心裡也是一喜,汪勇今天之所以深夜帶沈建來此拜訪就是爲了夜間探訪多有不便,有個熟人也好辦事不是?
於是三人便折身進了書房,李塵親自爲兩人端茶倒水,汪勇連稱不敢,但是沈建是知道李塵的爲人,也不推辭,汪勇見沈建不推辭,心裡也想到,或許這是李塵的一貫作風吧?於是也就不再推辭。
等得衆人落座,李塵這才問道;“不知汪老闆來找李塵有何事情啊?”汪勇這徽商大佬的名頭也不是拿出來嚇人了,看來此次徽商老闆前來是有事相求了,若是這般的話,那麼李塵用來對抗廣東十三行的手牌似乎又多了一張。
“這個?汪勇也知深夜拜訪有所不妥,但是事態緊急,汪勇也就顧不得那長面話了,我還是直奔主題吧?”
“汪老闆有話單講無妨。”李塵道,知道這徽商首領前來必定不是小事。
“老朽還未到京城的時候,在一家酒樓裡用飯的時候見過這樣一幅場景,額駙且聽我之道來;”
那日老朽和一隨從入京城,一切都還在置辦之中,偶見兩人慌慌忙忙的向前直奔,一人口中還道;‘快點,再晚少先生又該責怪了,’。‘少先生’?老朽實在是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姓‘少’之人,於是趁着閒來無事,便同隨從跟隨兩人一直到了,一家酒樓裡邊。那酒樓名爲‘香山’酒樓,在京城也算是極其奢華,於是我們兩人便一路跟着,誰知那兩人轉身邊不見了。
老朽在納悶之間,突然想起這‘少先生’難道就是廣東十三行怡和行的大先生伍國營的兒子伍秉鑑?於是老朽便讓隨從四處打探那兩人去了哪裡,都說些什麼,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那隨從也沒算給老朽失了臉面,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隨從回來對老朽講;那‘少先生’正是從廣東而來的伍秉鑑。”
“伍秉鑑已經到了京城,李塵也略有耳聞,而且李塵早年也和伍秉鑑見過一面,次子果非凡人。”李塵感慨道,近段時間李塵的生意在廣東屢屢受挫,和這伍秉鑑關係不下吧?只可惜他們抱錯了大腿,李塵心裡如是想到。
“汪老闆請講,接下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那隨從告訴我到;這伍秉鑑正在京城謀劃一件大事,這件事情和額駙關係不可謂不小。”汪勇接着道;
... ...
那日到了三更天的時候,沈建和汪勇才離開額駙府,在汪勇離開之後,李塵一直在思考如今這件事情該怎麼辦?英使的使書,看來是很難簽訂了,但是李塵卻不信這個邪,什麼事情都還要試上一試才知道。經過一晚上的忙碌,李塵直到了第二天魚肚漸白的時候才睡下。
李塵這邊睡得香,可是潘文海這邊卻鬱悶了,伍秉鑑是也是凌晨離開的熱河,前往北京,熱河的事宜交給了潘文海全權處理,這潘文海倒也不是無名之輩,天還未亮,潘文海便派人到額駙行轅時刻觀察李塵的動靜,若有異樣,隨時來報。
誰知等了整整一個上午也不見李塵有何動作,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李塵此時正在矇頭大睡呢?
這可急壞了潘文海,原本這李塵沒有動作潘文海應該高興纔是,可是誰知這李塵竟然睡得這般香,虧他等了李塵一上午,這可倒好,人家額駙根本就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潘文海這時不由的想到這伍家大少爺是不是多想了?
但是雖然這般想,雖然這天氣這般熱,然而該做的工作還是應該必須做,這額駙行轅的動作還是要繼續觀察。
午時三刻,下人過來稟告,說額駙府中有人突然向皇上行轅去了。問及是否是李塵的,那下人只回了一句,‘但是看裝束打扮不像是額駙’
於是潘文海這邊到急了,難道是李塵調虎離山之計?可是這李塵到底是在幹嗎呢?潘文海不由的陷入了深思,上午一上午的時間,李塵都沒有動靜,可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卻又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皇帝行轅?難道這李塵現在就打算向乾隆皇帝回稟這一切?要知道這英國使者的上書還沒有經過和大人簽字的啊?李塵能越過和大人嗎?潘文海不斷的在想着李塵到底要幹什麼?
精神高度集中的潘文海,這樣整整持續半個時辰,加上天氣又熱,潘文海不由的着急起來,西瓜一個個的吃,下人們一個盡的扇,這般下去李塵那裡出了什麼事情不知道,這潘文海到要先病了。
半個時辰之後,卻見下人稟告道;“公主中暑了,額駙派人去皇上行轅請御醫呢?”
聽了這話的潘文海,神經大條,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這個李塵幹什麼事情也不說一下,誰知剛想玩此時,便略感不對,腦袋開始朦朦的作響,身體也開始虛弱無力,對旁邊侍女的扇風越來越敏感,肚子也越來越痛,這一下倒好,突然間潘文海這才注意道;‘自己該不是得了傷寒了吧?看着地上零零散散的西瓜皮,足足有十個之多吧?光想着熱,到把身體給忽視了。’
“去去...趕緊把莊先生喊來..”說罷潘文海起身便直奔茅房而去,實在是肚子疼的難受了。
那嚇人見潘文海這個摸樣還在後邊問;“那額駙府那邊怎麼辦?”誰知這個時候潘文海已經跑遠了,哪裡還見得潘文海的蹤影?更別提潘文海得到潘文海的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