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白流冰的軒轅少泉也想到了和二弟對峙的人是和誰有干係的人,要是對方一心想着報仇,事情好像會很麻煩。當年母親是處置了那一家人,他們也是受傷離開醫谷的。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那是因爲那人爲了自己的私慾傷害了母親和外公他們,母親沒有要他們的命已經很不錯。怎麼到這人眼中都是母親的錯,還有這件事眼前之人又是怎麼知道的?看來問題出在和他們一起離開的旭王身上,畢竟他們當時是和東籬的旭王爺一起離開的,難道是旭王爺在中間說了什麼?
軒轅少泉能想到的軒轅雲墨也能想的到,真是沒想到那旭王爺心思可真夠狠的,幾年前就給他們埋下了禍端。
對面的杜老聽到軒轅雲墨的話怎麼也不相信他說的是自己的大哥,大哥由於學醫心地善良,自小就對自己很好不會做那些事情。但是軒轅雲墨說的那個叫宿正的人就是大哥的名字,但是爲什麼他說的和那人告訴自己的不一樣。但是他觀軒轅雲墨臉色,他說的坦蕩一點也不像是說假的,杜老的眼中一時之間有了掙扎。他們之間到底是誰騙了自己?要是那事情真的會是大哥做的,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復仇,他們纔是最初的受害人。大哥會那樣也是他的報應。
杜老又覺得他不應該去懷疑大哥,但是那幾年大哥好像很神秘的樣子,自己從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其實事情的原委東籬的旭王爺最清楚,那宿正不但覬覦醫谷的醫術,並且爲之傷害了我外公一家,還捉了西越幾十個孩子試藥。你可知那藥是給說練的,他在練長生藥是爲東籬陛下煉製的。而且他們出谷的那一天是被旭王爺和他的人擡走的,那是因爲他當時對旭王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宿正出谷之後想必應給很快就醒了,但是已經失去了記憶,關於他們的醫術、他煉藥的一切都忘記了,而且還是個廢人,這樣的人對於東籬皇室已經沒什麼用了。最是無情帝王家,失去利用價值的宿,正母妃早就料到了他們不會有好的結局,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你這個弟弟存在,那麼他們一家也發揮了最後的利用價值。那就是你爲兄報仇的決心,也等於是給我們一家樹敵了,時機一到就可以用的上了,就如現在一樣。”軒轅雲墨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他的掙扎,於是他沒等那杜老說什麼,他就先開口了。
軒轅雲墨說的都是他自己的猜測,但是他也知道那些猜測和真相也差不了多少。怪不得他們從那以後再也沒聽到宿正一家人的消息,他們都以爲他們死在東籬皇室的手裡了,現在看來應該是還活着。
“你不要亂說,我大哥不會做那些事情的,你這是怕死,所以歪曲事實詆譭我大哥?”杜老的語言已經都沒有起初那麼的鋒利了,因爲他現在已經亂了,不知道應該信誰了。要是這孩子說的是真的那他大哥就是十惡不赦之人,上官雪妍雖然對大哥殘忍了一些,但是至少還保留了了他們一家的性命,要是換成自己,一定要害的自己家家破人亡的人償命不可。
杜老怎麼也沒想到大哥竟然是爲東籬皇室做事,那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
“這些可是旭王爺給你說的,當年本世子的母妃要是追殺他們一家,你以爲憑我們聖王府的暗衛,他們一家會沒一點損傷嗎。明知道他是和東籬的旭王一起走的,殺他們就等以殺旭王爺。那不是明智的選擇,等於在向東籬宣戰,父王和母妃更不會那麼做。我承認母妃當年是讓人弄殘了宿正他們一家。但是不是母妃做的事情,我是說什麼也不承認的。這件事情漏洞百出,而你卻被人利用了。要是你現在還想報仇我們打過就是了。”軒轅雲墨繼續說,他沒避諱該是他們承擔的,他不會躲避,再說他也不是那麼無用的人。
“你小子倒是坦誠,等我問清楚了,一定會找你們一家報仇的。但是今天我已經答應人家了,所以就一點要兌現,這一場我們是一定要打的,老夫也不會手軟的。”杜老開口說,他現在就想軒轅雲墨說的,他也不知道哪邊是說真,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也不想被人利用。他現在可以想把仇恨放一邊,但是答應人家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做到的。
“好,前輩請。”軒轅雲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發現對面的人眼中的仇恨沒那麼濃烈了,覺得對方其實也不是什麼不分是非的人。到現在還在堅守諾言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明白人,他可以給他應有的尊重,他們之間的仇恨那是另一回事。
“小子要不是因爲我大哥家的問題,老夫都想收你爲徒了,你很對老夫的胃口。”杜老倒是對軒轅雲墨很滿意的樣子,連收徒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此生不會拜任何人爲師,我有更好的師父。沒有哪一個師父可以和他們相比較。”軒轅雲墨嘴角帶着溫和的笑意,父王和孃親就是自己最好的師父,父王教導自如何爲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孃親教導自己無雙的武功和醫術,還有什麼事情可爲,什麼事情不可爲,行事時的底線在哪裡?
“也許吧,關於聖王爺和聖王妃我聽到了很多的傳言,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看來可以在你身上試探一下。”對於軒轅雲墨的不識趣杜老也沒生什麼氣,畢竟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他們中間隔着大哥一家的事情,永遠不可能關係融洽。
“還請前輩不吝賜教纔是。”軒轅雲墨站在中間的空地上,長身玉立爲鬆,修長的身形散發着威嚴的氣勢,一點也不像是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人。
“好,看招。”杜老在軒轅雲墨話落之後那杜老擡腳就對着軒轅雲墨踢了過來。
軒轅雲墨只是腳尖點地,慢慢的往後移動,而杜老的那隻腿卻碰不到他。看見碰不到軒轅雲墨,杜老換了攻擊招式,這次是用手攻擊。可是即使他怎麼變化攻擊,就是碰不到軒轅雲墨分毫。這樣杜老對軒轅雲墨起了好奇,一心想試探他一下。
杜老其實就是江湖上三老之一,屬於東籬人。擅長音律,可以用音律殺人、控人心神,但是他被本人的脾氣溫和,明理。陰老屬於北羌人,擅長用毒,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做事全憑喜好。不過他那人多在偏遠的地方,就是爲了研究他的毒物。曾老屬於南明人,擅長鍛造兵器,是世家傳人,傳言經過他手打造的武器都是人人爭搶的,但是他也很少出現在人前,除非絕世的材料出現。杜老其實是三老中最好相處的一個。
杜老雖說擅長以音律殺人,但是自認他的拳腳功夫也很好的,不是世間難敵,倒是也不至於攻擊了不下百招竟然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這軒轅雲墨能躲過他的攻擊可見功夫遠遠在他之上,這讓他不是一般的吃驚,軒轅雲墨也才二十來歲,就是他在孃胎裡就在習武也才二十年,可是自己已經練武近五十年了,竟然還碰不到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軒轅雲墨起初一直在躲,後面發現對方的招式也越來越刁鑽也原來越凌厲,他也不在躲避了,直接就和對方交上手了。
他們兩人你一腳,我一拳。互相對掌時內力都能波及到其他人,氣浪翻滾,戰馬嘶鳴,很是壯觀。
軒轅少泉他們用手遮着眼睛看着那兩人,一掌之後二弟站在原地退了一步,而那什麼杜老退了有十步才站穩身子,比拼內力可見是二弟贏了。
“小兄弟,不錯嘛。你是第一個可以傷老夫的,但是你要知道老夫最擅長的是以音殺人,這次看你還這麼躲的過。”杜老說完解下自己腰間懸掛的玉笛,吹了起來。
樂曲時而輕柔舒緩,時而悲傷淒涼。隨着樂曲的飄散,音浪擴散在兩國的將士中,最後匯聚在軒轅雲墨的周圍。
軒轅雲墨知道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音浪,已經收集在場所有人的情緒威力也增強了,這要是被傷就會很重,可是那是對別人而言的,但是在他身邊還不夠看。以音殺人他自小就學習也擅長此道,可是用的機會不多,也就在自己十歲那年用過一次,不過那人的功力有限,這次的這個明顯要比那人強的多,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關係,難道會是師出同門不成?
軒轅雲墨看着對面的杜老,嘴角彎彎,低頭解下腰間的玉簫,放在嘴邊,修長的手指按在音孔上,樂曲也緩緩的從他的玉簫中發出。
軒轅雲墨的曲子像是從遠古傳來的,又像是仙佛的梵唱悠遠而神秘,倒是讓聽者覺得得到了洗滌頭腦清明瞭不少,那些不好的情緒都突然一掃而空。他們不但覺得頭腦清明瞭,而且渾身也覺得舒服多了。
軒轅雲墨身邊的音波隨着他玉簫裡的流淌出的音浪慢慢的退散,消失。
軒轅雲墨繼續吹着玉簫,注入了內力,對面杜老的臉上慢慢的失去了顏色。
杜老噗的吐了一口血,身子也踉蹌的站不穩。
“師父,您怎麼樣?”從後面跑出一個青年人扶着杜老,給他輸送內力。
“不礙事的,爲師輸了。聖世子小小年紀,沒想到內力驚人,所學也淵博,這些都是誰教你的?”杜老先是扶着自己的徒弟的手站穩身子,然後看着軒轅雲墨問。
“我的所學都來自父母,這是母親教授的。”軒轅雲墨回答的很自豪,他雖然不是出自名師,但是就是再好的師父也不如父親和母親教好,那些所謂的名門的師父也不一定有母親會的多,會的全面。
軒轅雲墨甚至想四國再也找不出一個和孃親同樣淵博的人,而且孃親會的有些東西就連父親都不知道。孃親不說,他們雖然有疑問但是確從不詢問。他和父親都明白不論孃親的本事從哪裡來的,都從不會傷害他們。,而且受益的也是他們。
“聖王妃,我現在倒是想會一會她了。今天我輸了,一旦我查證我大哥一家的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而是你顛倒黑白,我即使拼了性命也會去找你們尋仇。”杜老又吐了一口血,然後彎着身子看着軒轅雲墨和他說。
“我會和父王、母妃說的,我們一家也隨時恭候前輩的大駕的。這粒藥可以治前輩的內傷,送與前輩。”軒轅雲墨從腰間摸出一粒治療內傷的藥丸給他,他就知道傳言不虛,這杜老先前是被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