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雲墨走在最前面,當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是他多少也能想到一些,可是他就是一路上什麼都沒說,一直在逗弄自己懷中的小麒,他想看看他們會不會開口問。自己是中華樓少主的事情,那是他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但是其他的自己從沒說過,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手中一下子就有這麼多的糧食,讓誰知道了不起疑,現在就是他們生疑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自己不會主動去給他們解惑,同時也想看看他們會怎麼做。
軒轅少泉快走一步來到軒轅的雲墨的身邊:“二弟,這事你做的有點欠妥當。”軒轅少泉是說他不該就這樣,帶着他們來到這一處據點,他知道像他們這種的組織,每一個據點都很重要,一不慎被人出賣就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
“大哥,你認爲我是那麼莽撞的人,我當然是有我的用意。”軒轅雲墨沒想到第一個找自己的人會是大哥,但是他也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
“二弟的意思是……。”軒轅少泉的話沒說完,但是剩下的意思他們都知道是什麼。他知道這是二弟在拿這件事試探他們,可是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大哥,易漲易退山水溪,易反易復是人心,這是孃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的。大哥,很多事情都說不上絕的。我們聖王府有太多的人看着,現在皇叔和父王是親兄弟,我們和銘哥哥也算是一起長大,這些情分還都是在的,以後的事情誰也料不到。我們聖王府哪怕低調行事,也有着不可比擬的地位,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成爲不需要存在的一府。或者當我們和他們需要的不同的時候,我們就會走上不同的道路,站在敵對的一方。”軒轅雲墨解釋着他這麼做的原因,他今天的這出是試探也是警告。哪怕他們幾人中有一天和他們不是一路的了,也要考慮一下聖王府和他的勢力再做事。聖王府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麼簡單,還有很多他們不知道的勢力,也是他們永遠探不到底的的一府。
軒轅少泉聽到軒轅雲墨的話,低頭沉思,沒再說什麼,二弟說的很有道理,有些人或者事情不是他們可以掌握的,凡是還是小心的好。二弟的做法雖然現在看着有點不好,但是隻要他們不背叛他們之間的友誼、不背叛西越,就沒什麼。
跟在他們身後的白流冰他們也沒去注意他們兄弟在說什麼,誰沒個秘密。他們也不會怪罪軒轅雲墨瞞着他們,再說今天軒轅雲墨能帶他們來這裡也算是信任他們的。
他們從糧店出來的氣氛有點壓抑,還是小麒走到主街的時候,聞到香味,非要去吃街邊的一家餛飩。軒轅雲墨沒轍只能帶他過去,他也招呼其他人一起去,就這樣他們之間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
現在雖然是戰事,但是在邊城還是有不少的人在。這些年東籬的人始終沒有打進邊城,那些眷戀故鄉的人,又不願意離開的人就留了下來,所以邊城看着還是比較有人氣的,在加上淳于老將軍治軍嚴禁,所以邊城很少出現士兵欺壓百姓的時候,那些百姓看見城中的士兵也不怎麼害怕。
他們走到餛飩攤子前,讓那賣餛飩的老夫妻煮了很大一鍋,因爲他們的人不少,而且小麒的胃口很大。他們在外吃完熱騰騰的餛飩就回去了,回到將軍府以後,軒轅他們就回到了他們自己的院子中,軒轅雲墨知道糧食的運送和接收都有人去做,他也就不用管了。
軒轅雲墨站在軍事地圖前看着那上面的山水,那是他們西越的,他不會讓它們落在其他人的手裡。
“宸,父王還有多久能到?”軒轅雲墨看着地圖上的邊城,眼睛不眨的問宸。
“十天左右吧,他們的人數太多,行軍速度很慢。”宸感應了一下說。
“十天,我會守好這十天的。我們不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東籬的身上,還有小心這裡,以免他們乘虛而入。”軒轅雲墨指着地形圖上其他的兩個地方說,那是四國中的其他兩國。
那兩個國要是和東籬合圍他們,那他們就危險了,所以這裡一定要有人去看着才行。
“你的戰場是在東籬,哪裡不用擔心,想必你孃親已經通過太子和皇帝讓人去和他們談判了,他們不會成爲東籬的助力,說不定還會在背後給他們製造些麻煩。”宸他太瞭解上官雪妍了,她雖然是放心讓兒子上戰場鍛鍊,但是也不會不管他,會爲他剷除後顧之憂,要是沒那女人的事先吩咐,那麼多的糧食可不是好籌備的,要不然也不會是小墨兒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那女人想事情一向是最全面的,她不會漏掉那兩個國家的。
“孃親好像永遠都沒有她想不到或者辦不到的事情。孃親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都沒陪在她身邊,也不知道孃親會不會孤單?”軒轅雲墨聽到宸的話先是笑着問,然後才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
正如宸說的一樣,西越這邊是有人去其他兩國了,主要就是和他們談判,讓他們不要插手西越和東籬的戰事,西越這邊可以在他們需要的時候給他們一些便利,也保證不會發動戰爭。但是如果他們非要捲入戰爭的話,他們西越也不會怕事,但是最好不要走到兵戎相見的那一步。
去南明的是六王爺,去北羌的是沈侯爺軒轅玄霄他的表弟,和他們一起去保護的人有皇家侍衛,還有上官雪妍的人。人也不是很多,既然是談判那沒有必要去太多的人要是造成誤會就不好了。
這個消息在路上的軒轅玄霄已經知道了,上官雪妍已經把他們走之後東籬探子的時候和軒轅玄霄說了,還有事情是段無極挑起的也告訴他了,當然也包括她是怎麼處置段無極的、段無極現在的位置這些都事無鉅細的告訴他了。
軒轅玄霄看到那些消息的時候,隊伍沒有停歇繼續前進,而他只是下了兩個命令。
上京的這段時間還算是平靜畢竟戰場離他們太遠,只要打不到上京來,那他們就能和以前一樣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
上官雪妍依舊和以前一樣總是在閒暇的時候,看自己的醫書。
“舅爺在不在府中?”上官雪妍突然問坐在一邊的雯繡。
上官雪楓這段時間一直留在上京,上官雪妍也從沒過問過他在做什麼,知道他就是性子單純一些,但是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舅爺不在府中,用過早飯之後就出去了。”雯繡站起身說。
上官雪妍聽到也只是點一下頭表示知道了,反正在上京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對於兩個弟弟的事情她從沒在上京刻意的瞞過,再說他們出去都有聖王府的人跟着,長眼的人就不會去招惹他們,那樣就等於得罪了聖王府。
上官雪妍放下醫書,站在牀邊擡頭看向遠方。她在想她的丈夫和兒子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知道玄霄還沒有到戰場,少泉他們剛到戰場就解了一場危機,雲墨燒了敵軍的糧草,差不多藥倒了四方城所有的的人。上官雪妍不覺得他的手段有什麼不光彩的,這樣卻是最爲有效推延時間的方式。他們第一戰就捉了東了東籬的元帥,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戰果了,照這樣下去只要一場大規模的仗就能分勝負了,到那時候他們也該回來了。
上官雪妍習慣了他們在身邊,突然之間留有自己一個,她竟然有點不習慣了。要不是上京這裡需要她,她都想去戰場上去找他們去了,但是她現在不能。
上官雪妍遠望了一會兒,又躺回軟榻上看起了醫書。
醫書被上官雪妍翻閱的很慢,她時不時的還要停下在榻邊的小几上寫些什麼,她看的很認真。
雯繡聽到有人喊她,於是起身走出去。
“繡姑姑,後門哪裡傳話說是董小姐來拜見王妃,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一個小青衣小女童站在雯繡面前說。
“等一下,我進去問一問?”這事雯繡也不敢隨意做主,要見什麼人那是主子決定的。
雯繡轉身走進去看見正在翻閱醫書的上官雪妍說:“王妃,董小姐求見,您見不見?”
“董小姐,是不是董依琳,讓她進來吧。”上官雪妍翻着書頁說,她想看一看那董依琳有什麼要和自己說的。自己還記得她曾經說自己會有需要她的時候。
雯繡雖然不知道王妃爲什麼會見那董依琳,但是她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用問,只要帶人進來就行了。雯繡走出去,讓剛纔的那個小女童帶人進來。
董依琳再次進入聖王府還是有一種慼慼然的感覺,因爲她實在害怕聖王妃那雙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自己在她面前一切都無所遁形。
“王妃,董小姐到了。”雯繡進來之後稟報。
“董依琳拜見聖王妃,王妃千歲。”董依琳進來之後就給上官雪妍行禮。
“起身吧,你見本妃何事?”上官雪妍放下醫術看着她問,聲音依舊無波瀾,好像是一點也不在乎她說的事情,上官雪妍問的很隨意。
“臣女要說的都在這裡了,聖王妃請看。”董依琳從自己衣袖中掏出一個信封舉起,她知道會有人接過遞給上官雪妍。
雯繡看了上官雪妍一眼,然後接過那個信封,拿給上官雪妍。上官雪妍接過信封就直接打開了,她纔不怕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信封上,在這人間還沒有能傷害她的毒藥。
上官雪妍打開信封看着上面的文字,一目十行的瀏覽完畢,信的內容很豐富,讓她不得不信。但是她也不會就信這上面的片面之言,會讓人去調查清楚的。
信上說李淵李侍郎,不是原來的李淵不是李家真正的兒子,是在小的時候被換走的。現在的這個是東籬按在西越的探子。那個袁家是邊家的人,而這個假的李淵是東籬皇室段家的人。說起來他還是一位皇子,就是現在東籬陛下的其中一子,但是由於是東籬陛下留下的風流債知道的人不多,他只和東籬的陛下有來往,比袁剛更能得到東籬陛下的信任。他之所以這麼聽東籬陛下的話,完全是因爲他那出身低下的母親在東籬陛下的手中,每年他們只能見一次,信上還有他們每年相見的地點。贛州董家的老夫人也是東西的探子,他也是東籬陛下的人,她當時嫁進董家是爲了找什麼東西,很重要的東西類似兵符的東西,但是一直沒找到。
上官雪妍看到這裡在想也許她知道董家夫人在找什麼東西,應該就是自己已經拿到的那明暗堂的令牌,但是那老夫人又是怎麼知道明暗堂的。
最後這信上還說,祁王和李淵交往過密,他們好像在密謀着大事,上京的一些官員也捲入了其中,其中就有祁王的岳家。
上官雪妍看着這份信件其實信得居多,那是因爲她想董依琳不敢騙她,還有她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拿出信件的時候眼中有仇恨、有釋然。
“這上面要是都是真的,等本妃處理了他們,算不算給你報了仇?”上官雪妍把那信紙放在桌子上問。
那信中寫了另一個探子的情況,李侍郎就是那個傳言董依琳的“未婚夫家”。她既然到自己身邊舉報他們,而且信上面寫的很清楚那就說明她曾卷在其中。看來那就應該是她上一世經歷過的事情,結合她之情做的事情,自己要是料想的不錯的話,她的仇恨應該和李家有關係。她現在告訴自己何嘗不是想利用自己給她報仇,所以上官雪妍問的也直白。
“臣女知罪,但是血海深仇不得不報。王妃要是怪罪,臣女一人承擔。此事和臣女的家人沒一點關係,還請王妃放過他們。”董依琳聽到上官雪妍的話,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伏在地上聲音有點顫抖的說。
董依琳沒想到聖王妃就憑自己那簡短的信件裡的內容,就知道自己和李家的恩怨,更料不到上官雪妍會問的怎麼直白,她以爲上官雪妍這是在生氣自己利用她報仇。那上面雖說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自己寫這封信的時候還真是存了這個心思。
“你何罪之有,要是這些都屬實,你可是有功之臣呀。但是你這裡面寫到你的大伯和祖母也都牽扯到其中,這樣一來難免會不讓人覺得你父親和他們一樣,那樣你的家人也一個逃不了。”上官雪妍沒讓她起身,像是聊天一樣的和她敘說一個事實。
“家父什麼都不在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臣女知道聖王妃不會讓無辜者受牽連。”地上傳來董依琳努力保持着平靜的聲音。
“你都這樣說了,本妃也不能做小人,只要查明你父親沒捲入其中,陛下不會動他的。但是你我之間可就是誰也不欠誰了。”上官雪妍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是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感覺。意在告訴她,她的利用自己可以不計較但是同時也不要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臣女明白。”董依琳依舊跪着低聲說。她現在只想上官雪妍不要追究她就好了,哪敢想其他的事情。
“你先回去吧,雯繡祛瘀的藥給她一瓶,本妃可不想聽到外界有什麼傳言。”上官雪妍看着董依琳磕頭磕的額頭上那淤青的那一塊說。
“是。”雯繡,轉身走到裡面拿出一個藥瓶給董依琳。
“謝聖王妃,臣女告辭。”董依琳接過藥瓶行禮離開。
雯繡送董依琳離開,然後轉會了上官雪妍身邊坐下繼續自己的事情,也沒打攪上官雪妍。
上官雪妍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東籬在西越安插了不少的探子,這之間最重要的就是袁家,還有這李家。就是不知道他們之間認不認識,還有東籬皇帝爲什麼要如此安排。是不信邊家,還是想雙管齊下。現在自己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雯繡,你讓管家去太子府請太子來一趟,就說本妃有急事和他商議。”上官雪妍放下信件對雯繡說。
雯繡得到命令就走了出去。
按照以前這件事情她是可以自己去做,但是她想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她自己去做。軒轅鋅銘既然是太子就要鍛鍊一下才行,自己就看他如何出處置這件事情。哪怕就是遞到陛下面前,最後事情也是交給他去做。上官雪妍也不想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完之後,把結果交給他們,然後引起他們不必要的猜疑。那種出力不討好反而引起猜疑的事情,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但是上官雪妍也讓自己的人也去查,看軒轅鋅銘有什麼疏漏的地方她的人可以引導一下。
軒轅鋅銘剛從府中出來正打算進宮的時候,就看見聖王府的管家騎馬走來。他直覺那是過來找他的,但是會有什麼急事找他,而且還是管家親自來。
“奴才見過太子爺,我家王妃說有急事和太子爺商議,讓太子爺務必去一趟。”聖王府的管家看見軒轅鋅銘翻身下馬,行完禮就說。
“皇伯母找我,你可知是何事?走吧。”軒轅鋅銘不明白上官雪妍會有什麼事情可以和他商議的,看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奴才不知,是雯繡告知的。”管家一邊走,一邊和軒轅鋅銘說。他是真的不知道,雯繡只說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纔會他親自來。
軒轅鋅銘越來越好奇是什麼事情,竟然連管家都不知道,看來只有自己去了纔會知道是什麼事情。軒轅鋅銘棄馬車,用輕功而去。其實他們兩府的距離很近,平時有時候他們大多是走路的,今天既然事情嚴重他只能走快點。
上官雪妍已經在院子裡的觀景亭裡擺好了茶水,石桌上放着那封信件。她在等軒轅鋅銘的到來。
“皇伯母,您找侄兒何事?”軒轅鋅銘直接落在上官雪妍的面前。聖王府的構造他經常來,所以很清楚。
“喝茶,看一下那信件。”上官雪妍看到他竟然是從上面下來的,也沒什麼生氣的意思。這幾個孩子他都很瞭解,他從上面下來並不是說他不尊重聖王府,不尊重她,就是因爲太尊重了,所以他纔會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自己面前。
軒轅鋅銘聽到上官雪妍的話沒喝茶,只是拿起那一份信件看了起來。他和上官雪妍一樣,越看臉色越難看,這上面要是真的,那就是很嚴重的事情。
“我也是剛得到,你不要問它的來源,事情是不是真的查一下就知道了。但是我覺得是真的可能性很大,上京這裡交給你了,贛州哪裡會有人去的。”上官雪妍已經考慮清楚了,她和軒轅鋅銘分頭行動,贛州遠離上京,去哪裡也麻煩。再說以軒轅鋅銘的身份去哪裡都不方便,他只要一出上京就會被人盯着。可是自己就不同了,自己的人都是暗處的,再說贛州應該也有人,會比他方便行事。其實信件裡關於董老夫人在找什麼東西的那句話已經被上官雪妍給動手抹去了,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事。她攔下這事,也是不想讓人知道明暗堂的事情,那畢竟已經是她的勢力了。
“知道了,我這就進宮和父皇商議,那贛州那邊就交給皇伯母了。侄兒先謝過了,還有李淵的兒子就在這次的大軍中。”軒轅鋅銘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就沒有和上官雪妍客氣,再說他的顧慮和上官雪妍的一樣。他每次出行都被很多人盯着,恐怕就是自己每天進宮多少次都被人看在眼裡。
“應該的,去忙吧。你也要保護好自己才行。”此時一旦被對方知道就會阻止了,那樣他們的目標一定就是調查此事情的太子,再說對方要的就是西越內亂,要是太子出事,那對一個國家來說就是一件大事。
“侄兒曉得,侄兒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他們得逞的。”軒轅鋅銘很有氣勢的說,他可不是不經歷血腥的人,這些年他也見過不少的事情。
“需要的時候說一聲就是,這是你皇伯父走之前安排好的。”
“謝伯父、伯母。侄兒怎麼說也算是伯母教導的,雖然不如墨弟弟能力出衆,要是連自保都不行,那多對不起皇伯母的教誨。”軒轅鋅銘笑着和上官雪妍說,他說的時候眼中有很深的孺慕之情。
“你們我都很滿意,只不過你的擔子要比他們重的的多。好了,等改天有時間了我們再敘,先解決了這件事情吧。對了,讓太子妃有時間帶着孩子來一趟吃個便飯,然後我給孩子把把脈,然後按他的體質配點強身健體的藥。”上官雪妍在軒轅鋅銘走之前說了一句話,她也是相見一下那個孩子了。那孩子可是軒轅雲墨他們兄弟幾人的第一個孩子,自己也很喜歡,但是就是不長見。
“是,我回府就和鏡兒說。讓皇伯母費心了。”軒轅鋅銘知道上官雪妍這句話意味着什麼,對於上官雪妍的醫術他從沒懷疑過,他自己就是做好的證明。他的身子就是皇伯母調理好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他的今天。
“走吧。”上官雪妍擺手讓他離開。
對於上官雪妍的逐客令軒轅鋅銘也不會生氣,他是真的把上官雪妍當長輩看待,和他的父皇、母后一樣的長輩。
上官雪妍看着離開的人,這個孩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也是她用心教導過得,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她不要辜負自己的教導纔是。
走在進宮路上的軒轅鋅銘想着手中信件上的事情,一旦查實其他的都好處理,唯獨一件事情不好處理,那就是被捲入此事件的祁王怎麼辦,他可是自己的大皇兄,父皇的親生兒子。自從九年前的凌府覆滅之後,大皇兄有母后照顧着,父皇也沒冷落他,這些年也從沒缺過他什麼,該有的地位也給他了。自己不明白他怎麼就捲入這事中去了,又是何時捲進去的,是自願還是被逼迫。看來自己要去見一見自己的這個皇兄了,他們要好好地談談心了。
軒轅鋅銘一路上揣着心事,走進了德政殿。看見是太子也來了,留在門口的小太監也直接打開了們請他進去。
“銘兒今天怎麼來晚了?”軒轅玄耀不是責備他來晚了,而是奇怪他怎麼來晚了。自己的這個太子有多盡職他比誰都瞭解,像是今天這樣的情況很少發生。
“父皇恕罪,兒臣出門的時候,就被聖王府的管家攔着說是皇伯母有事相商,兒臣去了一趟聖王府。”軒轅鋅銘也知道父皇不是在怪他來晚了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再說就是父皇不問自己也會說。
“何事找你?”軒轅玄耀語氣裡多是疑問的意思。
“父皇請看,這就是皇伯母找兒臣的原因。”軒轅鋅銘把手中的信件遞給業公公讓他傳遞給父皇。
軒轅玄耀奇怪的看着軒轅鋅銘,接過那信件過遲疑了一下才打開,因爲他發現兒子說道那信件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看來這裡面記錄的事情應該很重要纔是,或者是很難抉擇纔是。
軒轅玄耀看的信件的前半部分火氣就很大,看到後半部分先是吃驚、悲哀、然後纔是震怒。東籬安插的有探子他不覺得覺得奇怪,有袁家的存在,那有其他的家族存在也不奇怪。從袁家的事情敗露之後,他們也在暗查官員中是不是還有和袁剛一樣的人,現在有了這份東西也只不過省了他們的時間,目標清晰了。讓他生氣、不解、痛心的是自己的皇長子竟然也卷在其中。雖然這上面沒有詳細說明,但是畢竟有涉獵。
軒轅鋅銘看見父皇那不斷變化的臉,他知道父皇怎麼會那樣,自己剛看到的時候,不也是那樣的神情。大皇兄你這是爲什麼呢,希望你是被逼迫的。
業公公看着陛下的臉色,知道事情也許很嚴重,也許不是他應該知道的,所以他悄悄的走了出去,把大殿留給了軒轅玄耀父子。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間,大殿裡的氣氛很凝重,軒轅鋅銘只是站在下面也沒敢問。
“銘兒你怎麼看?”軒轅玄耀正了一下自己的臉色問。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去拿他,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暗中調查。贛州那邊皇伯母說有人去,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上京就行了。”軒轅鋅銘開口說,對於自己皇兄的事情他閉口不談,他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軒轅玄耀看了他一眼,他何嘗不知道他在躲避祁王的的事情。
“你皇伯母考慮的周全,贛州哪裡我們是沒有她行事方便。上京這裡就交給你查吧,一定要查清楚。還有……哎,你就一起查吧?”軒轅玄耀前面說的很利索,等說道後面的事情他還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父皇,你是說……是,兒臣明白了。”軒轅鋅銘想問,但是他也沒說出口,等查清楚了再說吧,也許皇兄是被逼迫的。
軒轅鋅銘得到命令走出大殿,他要安排人去查事情的真假了。
“業公公照顧好父皇。”
軒轅鋅銘出來之後和業公公說了這麼一句,他是真的擔心父親,畢竟大哥也是她的兒子。當年淩氏一族犯下滅門的打錯,父皇對皇兄還是依舊,不單如此還爲了他可以在宮中不要受到歧視,還讓母后多照應一下。要是大哥這次走錯路,父皇怎麼受的了。
“是,太子爺。”業公公低聲說,然後又走進大殿。
快中午的時候,上官雪妍走進廚房只是簡單的做了四菜一湯,因爲就她和上官雪楓一起吃,多了也吃不完。
上官雪妍覺得弟弟不經常住在這裡,所以她都打算自己做吃的好給他調理一下身子吸收點靈力,延長壽命。可是直到該吃午飯了上官雪楓竟然還沒回來,這樣上官雪妍不得不奇怪了。雪楓即使在外面吃也該給怎麼說一聲纔是,怎麼會沒消息。
就在上官雪妍等待的時候,雯繡從外面慌張的進來:“王妃,和大舅爺一起出去的侍衛讓人傳話說,大舅爺被上京府衙給抓走了,說是在中華樓和人爭執打死了了人,而且那人是祁王妃的弟弟。他先跟着去看看,讓中華樓的人幫忙報的信。”
“打死人,雪楓什麼時候這麼不知輕重了,還是在中華樓?”上官雪妍聽到後,沒一點的慌張,只是諷刺的說。
上官雪妍覺得很可笑,她不久前還在想在上京大家都知道上官雪楓是她的弟弟,只要長了眼睛的人就不敢得罪,可是這纔多久就被上京府衙給帶走了,而且還是在中華樓屬於她的地方,這臉被打的可真響。上官雪妍覺得每次在她想動誰的時候,最後無意間總會讓自己和那人有點牽扯,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註定的。自己這邊剛遇到祁王的事情,那邊弟弟就出事了,還是和祁王有關。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打死人,希望這次的事情是意外,而不是有心之人的設計。
“走吧,去看看。雪楓怎麼還說也是聖王府的舅爺,總不會隨便就處置了吧?”上官雪妍起身走出房門。她上官雪妍的弟弟即使沒有玄霄的關係也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如果連自己的在意的人都保護不了,那樣她努力營造的那些還有什麼作用。
上官雪妍離開,雯繡自動站在後面的,等她走出悠然院的時候暗二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也已經等在哪裡了。不但暗二出來了,就連管家也在門口站着還有哪個來自中華樓的報信的人,他們都在等上官雪妍。
“王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府中的侍衛在,大舅爺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管家看見上官雪妍走上前說了一句,不是爲了獻媚而是說的是事實。頂着聖王府的名頭不要說被害人是祁王妃的弟弟,就是當今皇后的弟弟,舅爺也是不說處置就處置的。
“嗯,直接去府衙。”上官雪妍不擔心上官雪楓傷人的事情,她一直都認爲那事情不會是他做的。但是要是對方故意找事的話,她擔心雪楓會受到重刑。
“主子,舅爺中午和王府的一個侍衛在中華樓的大堂喝酒,快午時的時候,舅爺結賬離開,走的時候說主子一定在家等他用膳,他要回府了。可是他在走到門口就遇到了付家大少爺付醒,也就是祁王妃的弟弟。那人在進門之前和同路的人說話,沒注意腳下被絆了一腳,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等他站穩以後,就說是舅爺撞了他,大聲的斥責並且讓舅爺給他道歉。事情不是舅爺做的,舅爺當然不願意,那人突然指着舅爺的鼻子罵起來,而且還是越罵越過分,最後他連主子一塊說,說主子是……。舅爺起初一直在忍耐後面聽那人的污言穢語都潑到主子的身上了,舅爺就和他起了爭執,。掌櫃的也上去勸解,還有一些客人也一起勸解。所有的人交織在一起,當時的情況很亂,就在大家爭執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死人了,然後就看見付醒躺在地上,舅爺的腳剛好在他的身上。有人就開始大喊大叫,還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府衙的人就到了。聽說是人命案就什麼也不說抓着舅爺就走了,侍衛大哥和掌櫃的攔不住,就讓小的來報信,他們一起去府衙看着去了。”那個報信的小廝上官雪妍起初就看着眼熟,等他話說完也認出他了,不虧是華夏宗出來的人,敘事就是簡潔明瞭。
上官雪妍聽到那小廝的話慢慢的理一下,就明白這就是對方故意找茬,或者是事先安排好的犧牲一個付醒,轉移自己的視力。那付醒說起來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上京那些貴公子的習氣他都有,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祁王妃壞事沒少做,付家也是一個大家族,付醒的父親也是朝中二品官,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那付醒做了不少壞事,但是那些沒什麼勢力的也不敢告狀,付醒也就一如既往的爲惡下去,有能力去管的,付醒不敢去招惹,那些人懶得費那個心力去管。
“去把付醒這些年做的事情羅列一份給我,還有調查一下辛不懼的爲人如何,在朝中和誰走的比較近。”辛不懼就是那上京府衙的最高官也是最兩年剛上任的,據說此人像狐狸一樣狡猾,很是八面玲瓏。但是這次的事情倒是一點也不符合他平時的作風。這次既然被她遇到了,即使人已經死了自己也不會讓他好過,讓付醒擔着受害人的名義和世人的同情那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是。”暗二得到命令就去執行。
上官雪妍走出大門坐上馬車直徑走向府衙的方向。路上的行人看見聖王府的馬車都指指點點的,他們知道這馬車要去哪裡還有這馬車裡的人是誰。於是一些好事者也跟着馬車去了府衙。上官雪妍知道外面有人,但是她現在覺得人是越多越好,她深諳輿論的厲害。
上官雪妍一路上什麼也沒說,到了府衙門口下車。她沒開口跟着來的管家走上前和那衙門口的守衛說:“我家王妃聽說舅爺在裡面,想找你們大人瞭解一下情況,看我家舅爺犯了何罪,不知可否通稟一聲。”管家也客氣的說,也沒用他們聖王府的名頭去壓人。
“聖王妃請,小人這就去找大人出來。”那衙役看見上官雪妍急忙的往裡請,眼前之人還是小心的應對纔是。
上官雪妍淡笑着走進去,從她下馬車到進去,她依舊什麼都沒說。
那守衛進去通稟之後,辛不懼聽到之後趕忙讓和自己正在說話的人從後門送走,他自己於是整理下衣服着急的迎了出去。
“下官不知道聖王妃駕到有失遠迎,請聖王妃恕罪。”辛不懼看見上官雪妍彎腰施禮。
“是本妃打擾辛大人了照顧貴客了,本妃現在在大人眼中,就是一個罪犯的家屬而已。如何敢怪罪大人。還請辛大人不要怪罪本妃來的不是時候纔是,堵了大門。”上官雪妍看見迎出來的人,語氣很客氣,但是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說的是什麼意思,語義不詳。
上官雪妍下了馬車看似等在外面其實她已經把這裡面都已經看了遍,包括監牢,看見上官雪楓站在被綁在柱子上,衣服也已經被撕裂了上面有些紅色的痕跡,她能不生氣嗎?當然她能看到監牢的事情,也能看見辛不懼剛送走的人,現在那人也已經被自己的人給控制了。
“聖王妃說笑了。”辛不懼沒想到上官雪妍會如此說話,他摸不準上官雪妍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也不知道上官雪妍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所以有點出冷汗。
“玩笑,本妃可沒那個心情,本妃的弟弟現在可是在辛大人這裡的,本妃也不敢和辛大人開玩笑。”上官雪妍說話語氣依舊平淡,但是卻無辜多了一股殺氣。
“下官是按章辦事,上官雪楓犯得殺人罪。”辛不懼迎着上官雪妍的眼神說。
“殺人罪,看來辛大人是有鐵證了,是人證還是物證,要不然就是人證物證都有。本妃問你他可曾認罪?”上官雪妍問的很直接。
“沒招供,但是……?”辛不懼實在沒想到上官雪妍不按牌理出牌,要是換個人,不是應該利用權力對他施以壓力讓他放人嗎?她怎麼問起了這些。
“好了,本妃知道了。既然你是按章辦事,那樣就按律法辦,本妃也不在阻止。其實本妃來是告狀的,就是狀告付鎮民指使付醒陷害家弟上官雪楓,人證就是今天在中華樓的所有人,物證就是付醒的屍體,不知道這案子辛大人接還是不接,容本妃提醒你一句要是大人晚一步讓付家有時間毀屍滅跡了,倒時候可是會讓本妃懷疑辛大人和付家是沆瀣一氣,故意給我聖王府找茬。本妃一個婦人是不能把辛大人怎麼樣,一旦本妃要是嚇出了好歹了,你說陛下會怎麼做,畢竟我家王爺還在邊關呢。”上官雪妍坐在椅子上看着辛不懼,就連威脅的話都說的很直白。
上官雪妍本想帶走上官雪楓,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妥。自己強行帶走就會讓雪楓揹負一輩子的罪名,而且還給聖王府落個不好的名聲。既然對方可以告狀,那自己也同樣可以,讓他們去狗咬狗。
“聖王妃這、這……。”辛不懼聽到上官雪妍的話,也不知道怎麼反應了,他可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情。他要是不接,傳到陛下哪裡自己討不了好,不要說聖王爺和陛下的關係,就衝現在聖王爺正做的事情,陛下也一定不會讓聖王妃受一點委屈。要是自己接下了,就要去付家拿人,甚至連那具屍體都要要過來,那這樣以來自己就等於得罪了付家還有祁王爺,那自己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
“看辛大人的樣子這是很難抉擇,原來在辛大人的眼中聖王府還不如一個二品官府,還是辛大人和付家關係匪淺?”上官雪妍手中拿着一個令牌來回的摩挲,這可是玄霄的紫玉金龍令,走之前交給她了,想讓她在萬一的時候在用。
辛不懼現在就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反應纔好,是接還是不接,接不接最後倒黴的都是他。這怎麼和事情預想的不一樣,最後怎麼會攤到他的頭上了。辛不懼這是真的流汗了,心中很難抉擇。
“聖王妃,死者爲大您看……?”辛不懼硬着頭皮說,希望聖王妃可以看在這句話的份上不要計較了。
“這個道理本妃懂,所以本妃已經讓人去請碧落寺請了空大師來給他誦往生咒,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不要說他一個無品無級的紈絝子弟,即使他爹付鎮民死之後都不會有這樣的待遇。”他的還沒說完就被是上官雪妍給堵住了,但是上官雪妍說的話不怎麼好聽就是了。
“這、這……。”辛不懼還是覺得不妥,他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辛大人推三阻四的難道是在辛大人心中,我聖王府的分量還不如一個二品官的分量。看來辛大人和付鎮民的關係匪淺呀。就是不知道辛大人的官位是誰給的,難道是付大人不成,所以辛大人才……。”上官雪妍步步緊逼,言語犀利。她沒說完的話,用心想一下就應該知道是什麼話。
辛不懼聽到這話,實在是嚇的夠嗆。聖王妃的話裡的意思,不外乎自己藐視皇權,結黨營私了。
“下官接聖王妃的案子,這就去拿人。”辛不懼實在不知道他要是不接聖王妃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兩邊他現在只能得罪一邊,爲了以後,他現在只能得罪付家和祁王了。
“既然這樣本妃就在這裡等着辛大人的好消息。管家去請太子找懂醫術和毒術的太醫過來,雯繡去醫閣請華大夫過來。辛大人要是怕本妃做手腳,也可以找一位自己信得過的仵作過來,我們一起勘驗屍身。這樣也許就能知道誰纔是受害者,或者說兇手是誰。”上官雪妍一口氣說了很多,就在辛不懼的面前做了安排。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事情做得很坦蕩,讓辛不懼什麼也不能說。
太醫代表的是皇家權威,醫閣是上官雪妍自己的人,這誰都知道。所以上官雪妍纔會讓他找一個他信得過得仵作,就是爲了不落人口實。面對上官雪妍如此的安排,辛不懼只能點頭說是。
“對了還有差一點忘記了,現在上官雪楓可是受害人了也是苦主,辛大人可不能對他嚴刑逼供了吧。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家弟要是有絲毫的損傷,辛大人那本妃就只能對不住了,想必你也聽說過本妃的身份,你覺得本妃會怎麼做?”上官雪妍說完前面的很多,最後纔是風輕雲淡的說着十足的威脅的話語。
“是,下官這就去通知他們。”辛不懼現在只想逃離上官雪妍的身邊,她看上官雪妍說話不溫不火的,但是他覺得自己受不了。在聽上官雪妍後面那一句威脅十足的話,他在想一想上官雪妍私下的身份,他這次是真的後悔了,他們不該動聖王府的人,但是現在恐怕晚了。
“二和辛大人一起,去看看舅爺怎麼了,舅爺身上哪怕有一點小傷口,你都要記下來,這都是要還的。還有讓中華樓送點吃的過來,雪楓的午飯還沒吃。”上官雪妍讓雯繡搬了一把椅子很隨便的在府衙坐了下來,她哪裡就不去,就在這裡給雪楓翻案。對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他身邊的暗二說。
上官雪妍覺得這幾年自己是太低調了,以至於讓人認爲自己這些年都是靠玄霄的庇佑生活在聖王府中。可是他們都忘記了,自己曾近多年獨自撫養兒子,不但讓權勢滔天的凌太后不能拿母子怎麼樣,還折損了她不少人。他們是以爲自己被玄霄養廢了不成,離開了玄霄就能被他們隨意拿捏。自己現在就要告訴他們,她上官雪妍還是曾經的那個人,依舊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招惹的。她上官雪妍自始至終都不是依附一個男人而生存的。
府衙外面看熱鬧的人很多,因爲今天這事也算是真的熱鬧。出事的雙方牽扯到是當今陛下最信任的兄長,和多年前因爲家族叛亂病死母親的皇長子,都是陛下的血脈至親,就是不知道陛下會偏向哪一邊了。中華樓的事情也有在場的人目睹了,他們看到的就是兩位王爺家的舅爺起了爭執,結果就是一個死在另一個的腳下。死者的遺體被家人接回了家,行兇者被府衙大人關進了大牢。那現在聖王妃出現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是在讓府衙大人放人不成,而且還是不放人就不走的“潑婦耍賴”行爲。
上官雪妍看着外面不斷積聚的人,嘴角帶着笑意。有人才好辦事,上官雪妍叫過雯繡在她耳邊耳語幾句。雯繡連連點頭,然後走到府衙大門口看着門外的百姓開口。
“各位鄉親你們好,我是聖王妃身邊的繡嬤嬤。我們王妃讓我問一句諸位今天有誰在中華樓目睹了我家舅爺的事情,勞煩過會兒給做個見證。要是有人肯作證,我家王妃感激不盡。”雯繡說完深深的施了一禮,但是她沒說是做什麼證。
下面的人被她沒頭沒腦的話說的有點奇怪,那些曾目睹事情的人也一時之間不敢站出來。他們也不知道這聖王妃鬧的是哪一齣,畢竟他們看到的都是一樣的,他們之間有人目睹事件之後被府衙大人帶走作爲指正凶手的證人了。那現在即使他們站出來也只能實話實說,同樣的供詞那樣很不利上官雪楓。
“你們不要有顧慮,我們王妃說了,你們看見什麼就說什麼。王妃要的就是實話實說。保證你們說完之後,不會惹上任何事情。”雯繡向後看了一眼上官雪妍之後又說,這也是上官雪妍剛纔說好的。
雯繡說完又看着那些人,她在等有第一個人站出來。終於有人從人羣中站了出來,有一就有二,一會兒這邊已經站了約莫十個人的樣子。
上官雪妍看着他們,能進中華樓的都是有點資產的,不是官家就是有錢的商家所以他們很多在上京都有人認得。上官雪妍不管他們是因爲什麼目的出來,能站出來自己就會記得他們。
“奴婢替我家王妃謝諸位了,還是那一句話過會兒,各位只要實話實說就好了。”雯繡又施了一禮說。
雯繡說完就回到上官雪妍身邊,從頭到尾都沒說聖王妃爲什麼找他們。聖王妃也什麼都沒說,只有她的侍女出來說了幾句,但是說的什麼大家都聽到了,可沒一點讓他們做假證的話,這樣讓更多人好奇事情會如何發展。
上官雪妍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的回來了,最先會來的竟然會是天,他就是上官雪妍讓去抓那個被辛不懼送走的人了,天在上官雪妍的耳邊說他已經悄悄的把人控制,而且還是個誰也想不到的人了,等着上官雪妍知道那人的時候,也睜大了眼睛,於是又讓天做了一件事情。接着回來的是聖王府的管家和太子爺,還有兩個太醫,最後回來的纔是提着飯盒的一個侍衛和中華樓的小廝,那食盒看那樣子還不小,香味他們站在外面都聞到了。
“銘兒你怎麼來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住,不該出現在這裡。”上官雪妍看到軒轅鋅銘於是說,再說這點小事她已經有處理的方法了,他其實沒必要來。
“皇伯母,這事我怎麼能不管,我答應過墨弟弟要照顧好您的,再說雪楓舅舅是墨弟弟的舅舅也是我的舅舅,我怎麼能不管。侄兒今天剛查到這付家和李傢俬下走的最近。”軒轅鋅銘這些話說的時候都是在上官雪妍耳邊說的,說的也比較小聲,能聽到的人不多。但是看他們的樣子都知道這太子殿下應該是聖王妃那樣的人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陛下允許的。
“有意思,那我今天一定要斷了他們的聯繫不可。”上官雪妍現在覺得自己的感覺不錯,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圈套,或者是一個大陰謀中的一環,目的就是要牽扯着聖王府的力量好轉移聖王府的視線。
上官雪妍覺得既然有人出手了,那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失望,重要讓他們不能白費力氣纔是。
這邊上官雪妍和軒轅鋅銘在低聲說着什麼,那邊就有一片嘈雜的聲音傳來,有哭泣聲,有喪樂聲,其中還夾着這很多人的議論聲。上官雪妍聽到聲音不用擡頭就知道是誰來了,是付家吧。但是她依舊沒有起身,她想這一路上付家已經把戲做的很足了,而且自己恐怕就是他們那齣戲裡的“惡人”。
“這是怎麼回事,小喜子去看看?”軒轅鋅銘聽到外面的聲音讓去看看,這裡畢竟是府衙,哪能讓人在外面哭喪。
“不用去了,是付家的人到了。既然我的被告和證人到了,辛大人應該升堂問案了!銘兒你坐下什麼都不要說,只要看着就行了。二問問辛大人這該到的人都到了,怎麼還不升堂?”上官雪妍沒去管外面的聲音,她沒出面也沒讓和她有關的人沒出面。只是等着辛不懼升堂審案。
相對上官雪妍他們裡面的安靜,外面那真是一臺大戲,而且唱這臺大戲的人還真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主子下人很是齊全。
“這是怎麼了?哭喪都到府衙門口了,有什麼冤屈呀?”有不明所以的人問。
“對呀,看着樣子這死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你們看扶靈的怎麼是好像是府衙的衙役?”有人指着那被幾個衙役擡着的棺材問,那些衙役擡着棺材可不就是像扶靈的人了嗎?
“怎麼還有帶着鐐銬的人,難道是犯了什麼案子不成?”
“你們看那被衙役鎖着的人是不是付大人?”
“我活了怎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有一個老者說嘖嘖地說,親人不扶靈,竟然有幾個衙役扶靈,也算是奇聞了。
付家看着指點的人很多,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的,間或有人說一句冤枉,聖王府之類的話。
“這不是付夫人嗎,你們這是怎麼了,你不是應該在給兒子辦喪事嗎,怎麼會來府衙了?兇手不是說被抓住了嗎?”有個明顯和付家很熟悉的人問。
“嗚……我們是在給兒子……嗚嗚……辦喪事,但是辛大人說有人狀告我家老爺指使醒兒誣陷那個殺害我醒兒的兇手。人證物證都在,我家老爺被抓了到了府衙,而且醒兒也被當做物證擡了過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也只能過來看看,這不是婆婆一着急也跟着來了。我知道醒兒平時不成器了一點,但是他人都已經不再了,怎麼還能如此對他,我可憐的老爺,我可憐的醒兒,這讓我怎麼活呀。大人你能不能和那告狀者求一下請,我們不追究兇手的罪過,就當我兒該死,但求不要開棺驗屍,我兒已經不再了,不能讓他的靈魂也得不到安息。”那付夫人聽到聲音,起初說的時候還是嗚咽的說不出話來,說到後面就清清楚楚了,沒有一點模糊的。
付夫人跪在地上抓着那人被他稱爲大人的人的褲腳,說的很是可憐。活脫脫的一個爲了兒子的好母親,那可是字字聞着傷心落淚。
“付夫人不是本官不幫你,而是幫不了你,那可是聖王府,就連陛下都要給三分面子的。”那被付夫人抓着的大人,臉色爲難的說。
他的聲音不小剛好給那些還在有疑問的人解了疑惑,後面那句就連陛下都要給三分面子的話,說的更加清晰。
“那我家老爺和醒兒怎麼辦,誰來幫幫我們呀?”那付夫人說完這句竟然就這樣暈了過去。
她這一暈外面又是一場兵荒馬亂的,上官雪妍原本在裡面不想理會,但是這些人把戲臺都搭好了,還有了精彩的開場,既然他們給自己安排了角色,那自己也不能不上場。上官雪妍來自現代所以不會在乎她如此的做是不是丟了臉面,既然他們想利用輿論,那自己也和他們一樣吧。
“辛大人,看來你的公堂要換一個地方了,本妃看在衙門口擺個臨時公堂就很好,也讓西越的百姓看一下他們信賴的大人平時都是怎麼公正的辦案的,太子您看呢?”就在辛不懼剛坐在公堂上的時候,上官雪妍突然開口說。
“聖王妃說的極是,這件事情本就是發生在公共場合,百姓議論紛紛的,那辛大人不如就讓他們看着明白,我想父皇也會同意這麼做的。來人,給辛大人在府衙門口擺桌椅。”軒轅鋅銘沒給辛不懼說不的時候,就讓自己人行動,他先和上官雪妍出去了。
上官雪妍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很多人了在指着她。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翻出了她沒有生子竟然佔着聖王妃的名頭,是個妒婦。上官雪妍看着他們只是一笑置之,人云亦云呀。軒轅鋅銘想讓人阻止,也被上官雪妍攔着了,他們說的那些至少都是表面的事實,她無話反駁,要是自己出面阻止倒是讓對方如意了。
“聖王妃,求您行行好,放了我的兒子吧。我們不告了,是我的孫不長眼,得罪了上官舅爺,但是他已經爲了他犯下的錯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了。我已經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您就大慈大悲饒恕我們吧,只要您放了我的兒子,我兒子立馬辭官,我們一家馬上離開上京,再也不在聖王妃的面前出現。”就在上官雪妍聽着各種議論的時候,突然一個拄着柺棍的老人跪在上官雪妍的面前哭訴。句句指着上官雪妍他們就是因爲得罪了聖王妃上官雪妍的人才會死了孫兒,而且聖王妃在人死後還遷怒了他們,並且對他們趕盡殺絕。她說怎麼多,換成那個一句話,那就是上官雪妍仗勢欺人。
上官雪妍看着老淚縱橫的人,不想是作假的,倒是一個慈母可是就是不知道有幾分真心。
“老夫人你這話何來,雪楓因爲你的孫兒入獄,本妃可是什麼都沒話,到現在還沒見到雪楓人呢。不要說今天被誣陷犯事的是雪楓,就是本妃犯下大罪,我想王爺也不會說什麼,你們不是都奉行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嗎?本妃身爲皇家的人,當然以身作則。至於你說的那些是是非非,就有在場的人了和本妃一起見證真假吧,是非曲直不會是誰會哭就能改變的。本妃有的是時間等,但是有人要是覺得我家王爺不在想找聖王府的麻煩,也請掂量一下自己的牙口是不是好的,能否啃得動聖王府這個大骨頭,要是崩掉了大牙那就只能給大家添笑料了。辛大人看在這位夫人年邁的份上能不能給她一把椅子坐,上些熱茶。”上官雪妍走下臺階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付老夫人和她話說,義正言辭的,誰也不能反駁她的話。而且她說的話沒有一點爲自己的弟弟抱不平的話。
原本聽到他們婆媳哭訴然後覺得上官雪妍心狠的人了,聽到上官雪妍的話和上官雪妍做的事情,他們也都轉變了心思,誰讓上官雪妍說的大義凜然的,還有這些年上官雪妍在上京救了不少人,那些印象是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的。聖王府從不仗勢欺人,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們多數人也不信上官雪妍會仗勢欺人,要是上官雪妍想仗勢欺人也不會到現在了。
“辛大人還不升堂,本宮也想知道這其中的是非曲直。付大人作爲被告和苦主已經在堂上了,那另一個被告和苦主雪楓舅舅也該上堂了吧?”軒轅鋅銘等着上官雪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開口說。但是他說到兩個人了的時候明顯稱呼不一樣。
辛不懼聽到軒轅鋅銘的稱呼有差點出汗,這太子爺稱呼一個白丁爲舅舅,而且沒有一點停頓看來也是經常這麼叫的,看來事情麻煩了。但是事情到現在了,他又能怎麼辦,只能繼續下去唄。
“升堂!帶上官雪楓上堂。”辛不懼也不允許他多想,他只能讓升堂。
“威武……。”兩班衙役到位。
上官雪楓很快也被人扶着出來了,但是他明顯的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
“雪楓?”
“雪楓舅舅?”
上官雪妍和軒轅鋅銘看見被暗二和一個侍衛扶着出來的人了,着急的都從椅子上起來,跑到他的面前。
“王妃,請恕罪,是奴才沒有保護好舅爺。”那個被派出跟着上官雪楓的侍衛看見上官雪妍先認罪。
“自己不要忘記去領罰,雪楓你怎麼樣,你這是怎麼弄得?”上官雪妍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讓他喝了裡面的靈液。是自己來晚了,雪楓纔會被傷成這個樣子。
“天哪,這是被打了吧?”
“這一看就是用刑了。”
……
“真是沒想到辛大人還是位酷吏,就是不知道辛大人以前的案子是不是都是這麼審的,還是說就是家弟是例外。不知道辛大人酷刑之下可讓上官雪楓認罪了?”上官雪妍給藥讓軒轅鋅銘和暗二給他包紮傷口,她自己起身問道,語氣平靜但是卻肅殺。
“這不是下官下的命令,這是……。”辛不懼感覺到上官雪妍散發的殺意然後解釋說。
“本妃從不知道原來沒有大人的命令那些獄卒敢對犯人動刑,辛不懼你的話誰信。等案子查清楚證明雪楓是被誣陷的,辛大人關於雪楓的傷,本妃會讓那些給他施行的人數倍的償還。現在還是辛大人下令檢驗證據吧。”上官雪妍起身只是說了幾句話,雖然沒當場追究上官雪楓的傷,但是也說了會秋後算賬。
上官雪妍的話在場的人了都聽明白了,很多人了看見上官雪楓的傷不也覺得這衙門真不是人進的地方,這才進去多久都被傷成這樣,而且還是聖王妃的弟弟。這要是他們這些無權勢的人進去了也許就出不來了,他們還是安穩一些不要起什麼壞念頭了。
但是和他們想的不同的是辛不懼,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得罪了聖王妃,要是以後聖王妃在聖王爺面前說點他什麼,他一定沒有活路。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那他唯一可做的就是把上官雪楓的罪名給坐實了,讓聖王妃無言以對。
“來人,升堂。帶死者付醒和兇嫌上官雪楓上堂。”辛不懼敲着驚堂木,對着衆人大喊一聲。
聽他的高喊上官雪妍知道他已經做了某種決定,辛不懼這是打算坐實雪楓的罪名。他雖然說得是兇嫌但是也許是顧忌自己在下面才那麼說的,他其實想說的是兇手吧。
衙役聽到大人的說話擡着棺木上前,因爲人是纔去世不久,喪禮還沒來得及辦,所以棺材並沒有釘死,在場的人都知道這裡面就是死者。既然死者都站出來了上官雪妍奪下上官雪楓手中的湯碗讓暗二扶着他上前。上官雪妍覺得怎麼這麼多年了,自己這弟弟還是這樣子,在現在的情況下他還能有心情喝的下湯。
“上官雪楓,你可識得此人?”辛不懼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後問。
就在辛不懼問上官雪楓話的時候,衙役打開了棺材,並且引起一陣驚呼,還伴隨着付醒的母親的慟哭和其他親人的嗚咽聲。
上官雪楓往棺材裡看着一眼:“認得,今天中華樓我們剛見過。”上官雪楓毫不遲疑的說。
“有人看見說死者是被你打死的,你認不認罪?”辛不懼也不問他們是什麼之間有什麼恩怨,就直接問上官雪楓是不是認罪。
“人不是我殺的,我何罪之有。”上官雪楓推開暗二,站直自己的身子說。
“休要狡辯,不要認爲有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抵賴。證人何在?”辛不懼根本不聽完上官雪楓的話,然後就傳證人上堂。
幾個證人從府衙裡面走出來,他們異口同聲的都說是親眼所見付醒是被上官雪楓踩死的。
“上官雪楓他們的證言你都聽到了吧,還有什麼可抵賴的。”辛不懼在一次言語之間坐實了上官雪楓的罪名。
“我的兒呀,你死的好冤呀!”
“孫兒呀……!”
付家兩位夫人這時候也許還要顧忌貴婦人的形象倒是沒有好潑婦一樣大聲哭喊,只是小聲的低泣,但是聲音又剛好人衆人聽見。
“不會真是他殺的吧?”
“這殺人可都是大罪呀,你們說聖王妃會不會包庇他?”
“聖王妃不是說了嘛,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他不會包庇的。”
……
上官雪妍聽着下面的那些議論,看來自己是要說些什麼了。
“辛大人,受害者可是什麼都沒說,你就這麼憑着證人的話斷定了上官雪楓的罪,萬一受害者和證人說的不一樣呢?辛大人你還是聽一下受害者怎麼說的吧?”上官雪妍說的緩慢,好像她只是訴述一個事實。
上官雪妍是說的輕飄飄的,但是她的那句話聽在其他人的耳中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死人如何開口說話,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聖王妃,您說笑了,這死人這麼開口話說,難道大白天還能鬧鬼不成。”辛不懼笑着說,但是語義裡沒有了害怕,有的是譏諷。
“活人會因爲各種原因說謊但是死人不會,上官雪楓是不是殺人了,只要在死者身上檢查一下就行了。華大夫和兩位太醫你們就當着衆人的面看看死者身上有什麼痕跡,死因是什麼。”上官雪妍坐在椅子上沒起身,只是對着站在自己身後的華大夫他們說。
“是,谷主。”華大夫對着上官雪妍行禮,然後走出去。
“是,聖王妃。”你兩位太醫看了軒轅鋅銘一眼,然後才走到棺材邊。
棺蓋已經被暗二和那個侍衛徹底的打開了,躺在棺材裡的辛不懼被白布蓋着,誰也看不見。等他們三人掀開白布的時候,付醒的樣子暴露在衆人的眼前。
“啊……。”有人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七竅流血而死,不會是中毒吧?”
“不對,他死的時候我見過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嘴角有點血跡,怎麼現在會是七竅流血?”有人疑惑的問。
“他這是被內力所傷,這下手的人功力不淺,這上官舅爺恐怕是難脫罪了。”站在人羣中的一人說。
“怎麼,聽兄弟你這意思這上官舅爺是個高手來着。”
“是高手,而且還是個高高手。”那人又說,但是說完人就離開了。
華大夫和太醫他們在付醒的屍身上裡裡外外的檢查了遍,三人對看一眼得出結論,這人是死於內傷。
“回聖王妃,死者看樣子是被一個武功高手踢了一腳震碎心脈而亡,身上除了那個腳印什麼外傷也沒有。”其中一個太醫代表他們三人和上官雪妍說。
他這話一說就和那些證人的證詞一樣,他們都是最後看見上官雪楓的腳放在死者的胸口。
辛不懼讓那個仵作也驗了一下,結果和他們三人的一樣。
“上官雪楓你可是會功夫?”辛不懼不等有人還說什麼就直接問上官雪楓,但是看得卻是上官雪妍。
“會,行走江湖武功是必要的保命手段。”上官雪楓對於這點他沒隱瞞,反正在他心中他是坦蕩的,人不是他殺的。他也沒什麼好怕的,再說他相信大姐會讓他平安回家的。
“這就對上了,來人把兇手收監,等候判決問斬。”辛不懼這次連驚堂木都不拍了,就直接定了上官雪楓的殺人罪。
他的話落就有衙役上前去捉拿上官雪楓,這變話讓上官雪楓一時愣住了,他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
“慢着。”上官雪妍站起身攔着那些要送上官雪楓去監牢的人。
“聖王妃這裡怎麼多人,您也不好徇私吧,不是您說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嗎,難道您現在要阻攔不成?”辛不懼這次也走向座位在,走到上官雪妍眼前毫不躲避的說。
“本妃一向言而有信,但是你們今天誰要是帶走雪楓,不要怪本妃手段殘忍。辛不懼你要捉拿的是兇手,可不是誣陷家弟抵罪。”上官雪妍看也不看他說。
“聖王妃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他上官雪楓就是兇手。本官的職責就是捉拿兇手給被害人一個公道,今天就是聖王妃您要本官的命,本官也不會妥協。”辛不懼這話說的大義凜然的,一副不向惡勢力屈服的樣子。
“辛大人,辛不懼你還知道你的職責所在。本妃以爲你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呢?好,本妃就讓你知道雪楓爲什麼不是兇手。雪楓脫掉你的靴子,辛不懼找一個你信任的衙役出來換上雪楓的靴子。”上官雪妍同樣譏諷的看着他,休想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們姐弟的頭上。
她上官雪妍可不是誰都可以質疑的,她想做的事情難道會沒有把握。其實這事情說來也該對方倒黴纔是,那也是她一時的興起之作。
誰也不知道上官雪妍要做什麼,但是上官雪楓還是坐在椅子上脫下了自己的靴子。
辛不懼這時候也想知道上官雪妍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上官雪楓無罪,這可是鐵證如山。辛不懼隨手指了一個人出來。
“你可有內力?”上官雪妍問。
“有,但是也許不能和上官舅爺相比。”那人回答說。
“那就行,你穿上這雙靴子,那邊有兩顆大樹你看到沒有?你在兩顆樹上各踢一腳,記着一腳不用任何內力就和一個尋常讓一樣,另一腳要盡全力。”上官雪妍指着衙門口的兩顆大樹說。
那人點頭,說明白,於是就想上前,可是被上官雪妍叫停了。上官雪妍攔下那人,然後走到哪幾個證人面前問:“你們除了看見上官雪楓的腳在死者的身上之外,可有聽到、看到、或者是聞到些其他的什麼?想好了再說,今天在中華樓的人可不只是你們幾人。”上官雪妍面無表情的問,誰也不知她意欲何爲。
那幾人聽到上官雪妍的話,互相看看然後異口同聲的說沒有。
“你可以去踢了。”上官雪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轉身對那個衙役說。
那個衙役看了辛不懼一眼,然後按着上官雪妍說的去做事情。他先是隨意踢了一腳,一腳下去大樹沒有絲毫的動靜,換來在場衆人的一場大笑。那個衙役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覺得這是受到侮辱,所以他的第二腳就有力道的多了,樹葉嘩嘩的向下掉。
“聖王妃兩腳已經踢完了,還有什麼事情嗎?”那衙役因爲是上官雪妍故意侮辱他,所以說話也不怎麼恭敬了。
“沒事了,你脫下靴子吧,雖然着靴子雪楓有可能不會再穿了,但是這靴子也不能隨便賞人。”上官雪妍依舊笑着話說,人家都給自己難堪了,那自己也不能手軟了。
“聖王妃您如此故作玄虛的是要我們看什麼,這大樹也沒什麼變化呀?聖王妃您莫不是在拖延時間吧?”辛不懼看着自己的心腹被上官雪妍如此說,他不得不開口阻止。
“好吧,那位衙役踢了兩腳,諸位除了發現第二腳踢下的樹葉多之外,還有什麼?”上官雪妍也沒時間和他們東拉西扯的,直接問。
“你看到什麼了嗎?”
“有什麼不同?”
“除了樹葉,我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呀!”
……
在場的人議論紛紛的,誰也說不上可所以然來。
“那離第二顆大樹比較近的人呢,你們也沒發現有什麼?”上官雪妍又問。
“沒有什麼。”
“是啊,能有什麼?”
“有,我怎麼好像突然聞到一股藥味,這裡可是離藥鋪遠着呢。”有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說。
“好像是有藥味,你們大家聞聞是不是有藥味。”另一個人也如此說。
他們說完之後,那股藥味好像越來越濃了,飄散在空地上,被大家吸入鼻腔裡。
“是藥味,很濃烈的藥味。是不是你今天吃藥了?”有人問自己身邊的人了。
“我好好地吃什麼藥,你纔沒病吃藥呢!”那人反駁道,誰也不願意好好的被人說成有病這不是詛咒人嗎。
……
“辛不懼你們是不是都在猜測這藥味哪來的,那本妃就告訴你們。這味道就是從那雙靴子裡散發出來的,身爲醫者本妃無事的時候就會研究如何養生,這不是剛想到一個方子,就想試一試。足部有很多的大穴和人的身體相連,所以本妃就想是不是護理了足部就能調解身子,於是就在給家弟做的靴子里加入配方藥粉,想驗證一下效果,沒想到卻陰差陽錯的成了證明雪楓無罪的證據。當時想着雪楓不能走到哪裡都要帶着渾身的藥味,那還不被人當做怪物看呀,所以那些藥都是經過特殊方式處理過的,平時是沒一點氣味的,但是隻要注入內力那藥粉經過積壓,烘烤就會散發出濃烈的藥味,用的內力越深藥味越重。這就是本妃讓那衙役踢了不同兩腳的原因,還有一點凡是被藥味沾染之後,三天不散,任你用什麼遮掩都沒用,三天過後藥味就會自己消失。二,劃開靴子讓大家看看本妃所言可虛。”上官雪妍看着辛不懼眼神晦澀不明,既然你找死,那我還能說什麼,就如你願吧。
上官雪妍解釋着他們聞到藥味的來源,說起製藥上官雪妍渾身散發着不同而與的自信,那是她的特長。
在場的人聽到上官雪妍沒多少人會懷疑上官雪妍那是亂說的,那是因爲上官雪妍的醫術那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她用的方式特殊了一點,但是懂醫術的人都知道她說的合理。再加上被暗二劃開的千層底裡的確有一層是包裹的藥粉,暗二抓住用內力攥緊,極其強烈的藥味就從他手中的縫隙散發。
事實擺在眼前,真的如聖王妃說的一樣,那這樣看來人不是上官雪楓殺的。
“辛大人,你還不打算放人嗎?人不是家弟殺的,本妃剛纔已經問過那些證人了,他們說沒聞到一點氣味,那就和本妃說的不符,他們也沒在死者身上或者是案發現場聞到了這個藥味,那就證明雪楓當時在中華樓並沒有使用任何內力,更加談不上震碎死者的內臟,致其死亡。再說那些證人他們也只是看見上官雪楓的腳放在死者的身上,並沒有看見就是他踢了死者。要是腳放在一個人身上就成爲殺人兇手,那辛不懼大人你還不是要忙死了,上京哪天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上官雪妍看着那還不放人的辛不懼問,不顧語氣裡不滿也是很明顯的。
事實擺在眼前,上官雪妍也用事實證明她說的不假,還有怎麼多人當見證,這些都不容他也反駁不了,他也拿不出更有利的證據。
“本官現在宣判,上官雪楓無罪釋放。退堂!”辛不懼再次拍着驚堂木說,不過這次顯得有點無力。
“慢着,辛大人你還有一案未審理,怎麼就退堂了。”上官雪妍開口攔着要離開的辛不懼的說。
“聖王妃,您還要做什麼,上官舅爺不是已經放了嗎?”辛不懼對於被上官雪妍攔着去路很是不悅,人他都放了這聖王妃還要做什麼。
“辛大人你是否忘記了,本妃狀告付鎮民指使付醒誣陷本妃弟弟的案子你還沒審理呢,辛大人莫不是忘記了不成,既然現在我們都在場,辛大人不如一起審理了。”上官雪妍也不在意知道辛不懼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在推脫,但是她不介意在提醒他一下,還有雪楓的那一身傷也不是白受的。
辛不懼被上官雪妍那諷刺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他現在才明白眼前的之人不要看似是個女子也不是好招惹的。這付家這次不但死了兒子找不到兇手,恐怕也要惹一身的是非了。
“聖王妃恕罪,是下官一時忙亂就給忘記了,現在就審理。”辛不懼在上官雪妍的壓力下又只能回到那還沒來的及撤銷的公堂上。
“付鎮民現有聖王妃替上官雪楓狀告你指使付醒誣陷他殺人,你可有什麼要說的?”辛不懼看着那一直站在一邊什麼都不說的人問。付鎮民自從被叫來之後,就一直什麼都沒說,好像是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無可自拔。
看着如此安靜的付鎮民上官雪妍不得不佩服他演的真不錯,要不是自己看見他低着頭那還在不斷轉動的眼球沒,自己也以爲他是傷心過度呢。可是她清楚的看見,當自己說出靴子裡的秘密的時候付鎮民臉上有很明顯的懊悔神色,等雪楓被無罪示釋放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有點猙獰,但是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他又是那個悲傷的人。
“辛大人虎毒不食子,本官怎麼會拿自己親子的性命死去陷害上官舅爺。”付鎮民眼睛紅紅的說,好像是在竭力隱藏自己的悲傷。
“虎毒不食子,那要不是親子呢,你又會怎麼做?”上官雪妍聽到付鎮民的話問。
“聖王妃這是何意,我知道今天是犬子得罪了上官舅爺,但是他已經死了,聖王妃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您要是想給上官舅爺報仇,也請您改天吧,等下官安葬了犬子任由聖妃處置可好。”付鎮民聽到上官雪妍的話,悽然的看着上官雪妍言語裡帶着懇求的意味說。
“付大人,你不覺得戲有點過了嗎,再說你安葬的真是你的兒子?”上官雪妍擡眼往哪個棺材裡看一眼,話裡有話的問,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飽含了太多了情緒。
“聖王妃,下官敬你是王妃,可是你也不能說這樣戳心的話。”
“看來還是本妃錯了,本妃的人剛好遇到一個人恰巧的是和棺木裡的人長的一樣,本妃好奇之下讓人問一下,他說他是大人你的兒子。這樣本妃就奇怪了,付大人的夫人不就生了一子嗎,難道是我記錯了付大人還遺留的有私生子。這樣吧,讓他出來和大家見一見,付大人你也好看看他是不是你的兒子,要是的話你順便認回去,剛好可以彌補你的喪子之痛。本妃心善吧,不要太感謝本妃了。”上官雪妍微笑着說,還給天打着手勢讓他帶人過來。
上官雪妍說的這人就是她來府衙的時候被辛不懼從後院送走的人,當時那人包裹的有點嚴實,所以上官雪妍不知道是誰。她只是覺得這人也許會知道些什麼,於是就讓天給抓住了。經過天的審訊才知道他就是付鎮民的兒子他根本就沒死,而且雪楓的傷就是他在監獄造成的。
天得到上官雪妍的命令,很快帶着一個人了出現在這裡,那個人除了臉上沒傷,其他的地方都是各種刑具造成的傷口,那是一個慘不忍睹。這些都是上官雪妍讓人打得,自己說過雪楓的傷自己要讓那些人數倍償還。
“怎麼成這樣子了?”上官雪妍看似吃驚的問。
“這人一見屬下就大喊他是祁王府的舅爺,是二品官員付鎮民大人的獨子。這話屬下怎麼能信,以爲是誰冒充的,所以就使了點手段讓他說時候,但是他就咬死自己就是付醒。誰不知道咱家舅爺就是因爲打死付醒被府衙大人給關在監牢裡了。覺得這人一定是冒充的,這逼問的時候一不小心手下就重了一點,就成這樣了。”天一本正經的說,說的他很無辜一樣。
“可問出什麼?”上官雪妍這時候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
“認屬用盡辦法,他都說自己是付醒,屬下一時難抉擇就只能稟報給王妃了。”
“好在那張臉你還給他留着,要不然就是他親爹恐怕都不認識他了。付大人你看看此人和你的兒子是不是很相像,簡直就是一個人。”上官雪妍看着那面露心疼的付鎮民問,他這次的傷心倒是真的,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他要是不難受那也說不過去。
“是和犬子挺像的,但是人有相似,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付鎮民看着那個已經遍體鱗傷的人,吸着氣說。
“原來這真不是付大人的兒子,這人也是個硬骨頭被打成這樣還一直說自己是付家的少爺,看來他要不是東籬的探子就是想攀附付家的富貴生活。無論是因爲什麼,但是他一定是有所圖的,那就不是什麼好人。也需是東籬探子的可能性要大一些,這樣好了這樣吧,爲了付家的名聲也爲了表示付家對陛下的衷心,付大人現在可以親手結果了他,免得一個東籬探子混入了西越。”上官雪妍依舊是笑着,但是笑的沒一點溫度。上官雪妍手輕輕的揮了一下,一把刀掉在付鎮民的眼前,那是府衙衙役的佩刀,自己倒是像看看他還可以裝多久。
看着付鎮民腳下的刀,誰也沒想到上官雪妍會這樣說,即使那人是東籬的探子也應該有刑部審理之後才處決,但是上官雪妍竟然就這樣讓付鎮民殺了他,而且她說的很輕鬆。
“皇伯母這……。”軒轅鋅銘現在也似乎也看出了一點苗頭,再說他知道上官雪妍不會做糊塗事,要是這人真是探子,她早就交給了自己帶回去審訊去了。
“付大人怎麼不動手?看來還真是虎毒不食子,付大人這是下不了手了吧?你現在心痛了吧,但是當你決定陷害雪楓的時候,可會想到他要是出事本妃的父母又該如何心痛,本妃又該如何自處?眼前之人他可不是什麼東籬的探子,這你比誰都明白,他就是你那個兒子付醒。本妃雖然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陷害雪楓,但是既然做了就要有承受本妃怒火的準備。他身上的傷也是本妃讓人故意打的,就是爲了給我的弟弟報仇。你要是讓真的付醒死了,也許本妃今天就只能不了了之了。但是你竟然弄個假的出來,既然你都準備好了送葬的儀式,也不能白準備,那就一定會用到的,就是不知道是誰用,你還是他?”這話上官雪妍用法術傳入到他耳中的,除了他沒人知道。在外人看來就是上官雪妍他們都在等着付鎮民做決定,甚至連那些議論的聲音都停止了。
“妖婦,你個毒婦,我要殺了你。你怎麼能讓我殺自己唯一的兒子,毒婦!”付鎮民突然拿起刀高喊着衝着上官雪妍而來,嘴裡說着上官雪妍讓他殺了他唯一的兒子。
“攔下他。”
乒乓一聲,付鎮民還沒接近上官雪妍就被暗二給一腳踢了好遠,握在他手中的刀也掉了下去。
“老爺……。”
“兒呀……。”
變故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付鎮民要殺聖王妃,還有聽付鎮民的意思那人真的是付醒,不是說付醒死了嗎?有人很快想明白了無論是什麼讓付家陷害聖王妃的弟弟,但是當付鎮民舉到喊着要殺聖王妃的時候付家就註定要完了。衆目睽睽之下刺殺身爲妃,這可是大罪會被株連的。
上官雪妍嘴角帶着蔑視而且殘忍的笑意,這就是敢動她所在乎人的要付出的代價。
“來人,拿下他們。付鎮民指使付醒陷害上官雪楓事實確鑿,付醒打入刑部大牢。付鎮民竟敢當着本宮的面行刺聖王妃,罪大惡極打入死牢。付家其他一干人等也壓入刑部大牢,聽候陛下的處置。”軒轅鋅銘很快就下達了命令,事情的發展也超乎他的意料,雖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對他現在正在查的事情有利。現在付家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就可以慢慢問了總會撬開的。但是現在付家算是對李家沒什麼作用了,就是不知道離家會不會滅口。
事情發生的太快,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都嚇了一跳,很多都嚇得跑走了,街道上突然多了很多衛兵來往。這一變故也驚動了心思各異的人,有些事情也在悄然的變化着。
事情處理完了上官雪妍帶着上官雪楓回府,她知道後續的事情有軒轅鋅銘處理,她倒是不用擔心。今天的這件事會催化了暗中進行的事情,這樣倒是給了太子機會。
以後的幾天裡上京的氣氛表面上平靜,其實暗中洶涌彭拜。上官雪妍也在軒轅鋅銘的拜託下做了一次樑上君子,去李淵的府中走了一趟,找到了一些有利的證據,隨着付家的出事,沒過半個月李家就以叛國罪斬首示衆了。但是讓人不解的是不知道爲什麼就連祁王也被禁足了,而且是永遠的不準出祁王一步。
這些事情上官雪妍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李家的證據是她找的,贛州那邊也是她的人了拿回來的證據。要不是李家的事情暴露了,祁王他竟然在李家的慫恿下準備走凌家的的老路,弒君篡位。但是這事好在還沒發生,但是他畢竟起了心思,教訓是要給的。軒轅玄耀又不捨得殺了他,所以就只能禁錮了他終身,讓他悔過。至於祁王爲什麼會聽李淵的,那就是一個老套的故事,李淵說是愛慕凌貴妃,想給她報仇,至於事情是不是真的也只有李淵自己知道。
上官雪妍覺得經過這兩次的事情,東籬在西越的探子差不多都拔出了。即使沒有,那剩下的那些也不敢出來挑事了。差不多一個月的陰霾過後,上京也漸漸的晴朗。上官雪妍一直在和宸聯繫也知道玄霄的大軍已經到了邊城。西越這邊贏了幾場小的戰役,現在雙方都在集結大軍準備進行最後一場大戰。這一戰至關重要,都是拼盡了全力的,打完這一仗戰爭也該結束了。上戰場的人也都該回來了,她也想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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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大結局,有點事情耽誤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大結局分爲了上下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