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妍的話落,軒轅玄耀就睜開了眼,看着圍着自己的人,疑惑的的問“朕怎麼了,皇后你怎麼哭了。”
“父皇……。”
“皇叔……。”
“陛下,您真醒了,太好了,您中毒了,是皇嫂救的您。”皇后流着淚說,不過這次是開心的淚。
在場的人看見軒轅雲耀醒來也就只有上官雪妍最淡定了。她對自己的醫術可是很自信的,這點小毒要是解不了,那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中毒,皇后,你說朕中毒了?”軒轅雲耀有點吃驚的問,自己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呀,不過啊,現在沒事了,陛下就好好休息吧。”
“陛下是食用了錦被花,纔會中毒的,不過要是用的少了也不會中如此重的毒,今天要不是墨兒在,陛下恐怕就不行了。”自己可沒誇張,自己的解毒丸,有什麼效果,自己最清楚。要不是,他毒發墨兒立刻喂下了解毒丸,自己要救他怕是也難了。
“那謝謝皇嫂和侄兒了。”
“那到不用,這也算是我們應該做的。陛下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中毒的吧,是誰要你命,這錦被花,在西越可是很少見。”錦被花也就是現代人說的虞美人花。虞美人不但花美,而且藥用價值高。入藥叫雛罌粟,有毒,有鎮咳、止痛、停瀉、催眠等作用,其種子可抗癌化瘤,延年益壽。全草入藥,含有麗春鹼、麗春分鹼、罌粟酸;果實含嗎啡、那可汀、蒂巴因等。性溫、味澀、有毒,大量使用有劇毒,入藥部位:虞美人的花或全草,在現代的時候好像說虞美人花也算是罌粟的一種,不過在現在已經禁止種植了,自己在西越也只是見過一次。不過不是鮮花,好像是繡圖。
“朕知道了,會徹查的。”軒轅玄耀也知道這是有人要自己的性命,自小這些就不斷,小的時候有父皇和皇兄護着自己。等父皇故去之後,自己登位以後這些也都層出不窮,自己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可是還是着了道。這次自己一定要嚴懲那些人。
這時太醫煎好藥,送了過來。上官雪妍接過先放在自己鼻子下聞聞,確定沒加什麼多餘的東西才遞給皇后,讓她喂軒轅玄耀。
“太醫今天的事,本妃不想它傳揚出去。”上官雪妍遞完藥看着身邊的太醫,自己還是不想暴露太多,不是怕有人說什麼,其實是自己怕麻煩。
“聖王妃放心,今天什麼事也沒發生了。”太醫都感覺自己出汗了,這聖王妃的眼光很嚇人。常年在宮裡行走,自己有些事還是看的很清楚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看着軒轅玄耀喝下湯藥,確定他沒事了,上官雪妍就帶着兒子回府了,至於其他的事,就和自己沒關係了。查兇緝兇那也不是自己孤兒寡母要做的,還是回王府做自己的清閒隱形人吧。堂堂一個皇帝如果連這些小事都弄不清楚,那看來西越也該氣數盡了。說起來這次也算他命大躲過一劫了,下次呢。自己是不是要送點藥給他,自己還是回去在配一點吧,自己可沒忘自己當時對那死鬼王爺的承若。
“墨兒。你怎麼了?”上官雪妍看着走進馬車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兒子問。
“孃親,我是不是很無能,當時皇叔躺在那一動不動,我卻診斷不出是什麼毒藥,只能看着他了無聲息的躺着,我好怕呀,皇叔平時很疼我。”軒轅雲墨傷感中帶着自責,底下頭,聲音也有點嘶啞。
“墨兒,這不是你的錯,你皇叔中毒我們誰也沒想到,也沒想到會在今天毒發。你沒診斷出是什麼毒,那是因爲你年紀小,見識少。你在想想今天要是沒有你,當機立斷給他喂解毒的藥丸,壓制毒性,你皇叔也等不到孃親去。那太醫總行醫幾十年了,不是也不知道嗎?現在你皇叔能醒來我墨兒功不可沒,還有當時在場的人是不是都亂了陣腳,是墨兒冷靜應對安排的很好。可見我的墨兒不是無能,反之是個理智能當大用的人,不過就是因爲墨兒年紀小閱歷淺。再說也是孃親教導不當,孃親只想這讓你有個快樂的童年,也就不要求你凡事都要做的精益求精,總是想着慢慢來。今天一事讓孃親徹底明白意外處處都在,如果今天連你都中毒了,孃親那不後悔死了,看來以後墨兒要吃苦了。”這些年他遇到的意外很多,自己於是對他保護也更加嚴密了,甚至連在書院的午飯,都有自己特質的銀針試毒,能相剋的食物也讓他和隨墨他們記牢了,就怕他不小心重蹈覆轍。自己可以伸手在書院裡,可是皇宮裡因爲墨兒不常在那裡吃飯,是自己疏忽的地方,要是今天有人在宮裡對他下毒,在加上他不設防,中毒的可能性很高,現在想來就一陣後怕。他現在的醫術是不錯,可是解毒製毒,自己也只是讓他接觸,會一些簡單的沒深教,看來也該讓他學了。至少他可以辨別別人下的毒,可以避免自己中毒。就像自己,有沒有毒,只要聞一下就知道了,所以纔不會中毒。
“孃親,我不怕苦,我要像孃親一樣厲害。”連太醫都不知道的皇叔中了什麼毒,孃親只是把下脈就只知道了,還能只用幾根銀針就輕鬆的解了毒。
“那好,孃親就傾囊相授,讓我的墨兒成爲天下第一的神醫。”
“孃親是神醫,我是小神醫。”說完他自己就笑了。
“好,那我們就是母子神醫,以後一定名揚天下。”上官雪妍看見兒子有了笑容,自己也開心。
母子倆開心的笑聲迴盪在穿行在林立商鋪的街道上的行走的馬車裡。駕車的隨墨和暗處的一他們也心情很好。
“宮裡可有消息傳來?”一家酒樓的窗前站着一人問身後的人。
“有,說是有人看見皇后去了德政殿,隨後太醫也進去了,最後聖王妃也到了,只不過沒多久聖王妃就帶着聖世子走了,出來的時候,聖世子眼睛紅紅的,聖王妃也哭喪着臉。”
“看來是得手了,不知道結果如何,這可是自己給他的第一份大禮,就是不知道我那高高在上的哥哥驚不驚喜。”那人轉過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說。
“主子,你這是私自進京,讓別人發現了很危險的,我們不如先出城。”那下人忐忑的建議的說。
“也好,夫人他們也該到了,我在城外等他們。”
“夫人是快到了,離此只有百里路程了。”
“是不遠了。”他端着杯子有站在窗前,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馬車,和叫賣的人羣。上京,時隔十年我又回來了,這次自己不會輕易離開了,該是我的我會拿回來,不是我的我要搶回來。
晚上的皇宮燈火通明,今天的皇帝睡得比往日早,連傍晚叫來一起吃晚飯的皇后和殿下都走了。
“耀兒,你可查到是誰下的毒?”軒轅玄霄聽說弟弟中毒了,放下手裡的事急忙趕到宮裡,就連神醫雲隱都讓他帶來了。他是實在不放心自己的弟弟,可是經過神醫雲隱的檢查得出結論,弟弟沒事,他纔想起問下毒的人。
“我讓業公公去查了,還不知道。”
“交給我來查吧,今天的事好險,看來你這裡的人是該清理一下了。我聽說你毒發的時候孩子們也在,也不知道嚇着沒?”軒轅玄霄主動攬下了這事,他覺得自己在暗處比較方便。
“皇兄你是擔心墨兒吧,他沒事的,我聽銘兒說,當時就他最冷靜,讓銘兒請皇后照顧我,讓業公公去悄悄請太醫,還讓祺兒封鎖消息。也是他在第一時間給我吃了解毒丸,壓制毒性,要不然我怕是在劫難逃了。他比你小時候不遑多讓,有子如此,皇兄讓耀兒很是羨慕。”想起自己的小侄子,軒轅玄耀不得不感概。
“是他母妃教的好,他長這麼大我還沒盡過爲父的責任,也許他早就忘了有我這麼個父親了。”自己虧欠他太多了,讓他小小年紀吃了不少苦,好在遇到了一位好母親。
“皇兄,你的毒還是讓皇嫂給你看看吧,說不定皇嫂可以解毒呢,我今天的毒不就是皇嫂解的。”軒轅玄耀再次勸說道,皇兄的毒也是自己的一塊心病。
“治不好的,連出自醫藥世家的雲隱都解不了,我想沒人可以解的。也就不讓他們跟着擔心了,再說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沒必要給了他們希望,然後又是絕望。”自己只剩兩年的時間,就不去打擾他們了。自己想他們了可以去看看他們,至於相認自己是不敢想了,再說有些事自己也沒弄清楚。
“可是皇兄你不去試一下怎麼知道皇嫂解不了你身上的毒,要是能解呢,那不是皆大歡喜嗎?要不如我就讓皇嫂進宮一趟,給你看看。”軒轅玄耀接力的勸說自己的哥哥。
“先不用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得到消息老四一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軒轅玄霄轉移話題,不是自己不治,而是行走即使解了身上的毒,自己也只是多幾年的壽命,最後也是要死的。這些也只有自己和雲隱知道,只能先瞞着耀兒,要不然他一定很着急。
“我沒下詔,他們這是私自進京,可是大罪。”軒轅玄耀吃驚的說。
“你是沒下召。你忘了,宮裡還有一位由此權利的。”軒轅玄霄看着窗外陰沉的說。
“對呀,他們這是等不急了,這次恐怕他來了就不會輕易走了。”軒轅玄耀也跟着看着窗外,語氣低沉的說。
“我也沒打算讓他走出上京,你要小心點,我在暗處,他們不知道。你可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軒轅玄霄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放心吧,皇兄。我也不是當年的無知稚子了,我怕他們會對付聖王府,到時候可怎麼好?”軒轅玄霄看着自己的皇兄說出自己的擔心,那毒婦視自己兄弟爲眼中釘肉中刺,自己暫時她動不了,皇兄又是個‘死人’可是她會把氣出在皇兄的兒子身上,那聖王府就會是她的第一個目標。
“沒事的,你皇嫂她比我們想象中的厲害,這些年王府遇到的麻煩事還少嗎,不是都安然無恙嗎,會沒事的。”軒轅玄霄覺得上官雪妍和自己所知道的出入很大,即使一個人的性格如論怎麼轉變,也不會轉變怎麼大。自己也私下調查過,怕是什麼人冒充的,可是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她又把兒子照顧的很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那王府何止是安然無恙,恐怕現在是四國最富有的王府了,自己也跟着賺了不少,皇嫂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魄力。當時來找自己時說是開礦,自己都嚇一跳,因爲採礦的技術不行,那礦近似於荒廢了,自己都快忘記了。好在自己聽了她的,也不知道她從哪找的人,那些礦現在進展的很好。都這麼久過去了,西越有礦在開採,竟然沒人知道,一直都是秘密進行的。
“皇兄說的對,皇嫂是個厲害的,也會教育孩子,我都想把銘兒和謙兒寄養在聖王府,讓皇嫂一起帶算了。”軒轅玄耀半開玩笑的說,這也是他的心裡話。
“她也許願意,你不妨試一試。”軒轅玄霄贊同的說。
“算了,還是不勞煩皇嫂了。對了,皇兄你說我這次中毒會不會和老四進京有關,是不是也太巧合了。”軒轅玄耀突然問,越想越覺得可能。
“或許有關,我會好好查查。你以後也注意點,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的。”軒轅玄霄也覺得有這個可能,不然這事也太巧合了,他這是想來個下馬威不成,還是挑釁他們。
“知道了,皇兄你怎麼會認識神醫雲隱的?”軒轅玄耀想起剛纔給自己檢查身子的人問道。
“有一次毒發剛好碰到他,那是他才十幾歲,他這人脾氣古怪,知道我的毒特別,說是此毒挑戰了他的醫術,說什麼也要跟着我才行,一定要治好我。後來才知道他是要找人,剛好我要找藥,他找人也沒目的,所以就一起上路了。一數都過了八年之久了,我解毒的藥材沒找齊,他要找的人也一直沒找到。”軒轅玄耀想起往事說,自己不單要找藥,也在找人,自己隱約覺得雲隱似乎和自己找的是一個人。
“哦。”有云隱在皇兄的身邊自己也放心多了。
“耀兒你先休息,我走了,不過你要小心點。”
“好的,皇兄,你要注意點。這是今天銘兒給我的藥丸,說是可以解毒培元的,皇兄也給你一顆,即使不能解你身上的毒,也許能起到一點作用,銘兒他說這是墨兒給的。”軒轅玄耀怕自己的哥哥不肯要,連侄子都搬出來了。
“好吧,我要了,先走了。”軒轅玄霄接過藥丸放在身上跳出窗戶,藉着夜色的掩護,和自己對宮裡的熟悉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下。
軒轅玄霄回到位於上京的一座宅子裡,進門就看到雲隱在那自斟自飲,不過一臉苦悶。
“你這是怎麼了?”軒轅玄霄走上前坐到他面前。
“你回來了,皇帝沒留你住下?”雲隱給他倒了一杯酒問。
“住宮裡不方便,還沒說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說四國我還有什麼地方沒走過,怎麼就找不到呢,一個大活人難道消失了,你說她是不是不在這個世上了?”雲隱仰頭喝了一口就沮喪的說,自己真不想是那個結果。
“不要多想了,也許是她改名換姓了,你只不過沒找到罷了,慢慢來,說不定哪天你就找到她了。”自己也希望是這樣。
“也許吧,你知道今天是誰給陛下解得毒嗎。她的醫術就很好,家裡人都說她很小的時候就有學醫的天賦,我這個神醫比她差遠了。”雲隱不知道想到什麼笑着說。
“她不會是你找的人,年齡對不上,你不是說你姐姐大你五歲嗎,這人好像才大你兩三歲的樣子。”軒轅玄霄知道今天解毒的是上官雪妍,可是上官雪妍和雲隱要找的人差的多,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都會醫術,可是她們的性格差太多。
“不是呀,算了,不過她的醫術應該不錯,要有機會可要見見。”話說完他就端着酒杯倒了下去。
軒轅玄霄看着雲隱,也知道他心裡不痛快,至親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自己又找了幾年也沒找到,時間越長希望就越縹緲,這幾年他們也走遍了四國,就像他問的四國還有哪裡他們沒走過?可是依舊沒找到人,他也許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又不甘心。就如自己一樣,明明知道自己剩的時間不多,可是要做的事也很多,就這樣死去也是不甘心的,自己也還沒弄清楚她是不是她。
“來人,送雲少回房間。”軒轅玄霄喝了手中的酒,對着門口喊道。
一轉幾天就過去了,不過都在準備過年的事宜,上官雪妍很多事都交代下去了,她也就不會太忙,有時間他就會給兒子做一些衣服,馬上要過年了,天也越冷了,外面已經有好厚的積雪了。上官雪妍就坐在房間給軒轅雲墨縫製棉製長衫,爲了保暖都加了毛邊的。衣服依舊是紫色的,兒子喜歡,上官雪妍也就按着他的喜好做。不過披風是純白色的,那是一張完整的白虎的皮毛,經過剪裁剛好可以給軒轅雲墨做一件披風,保暖防寒效果很好。說起這張虎皮,還是幾天前宸無聊到處跑的時候在一處森林的深處獵殺的。它當時就帶了回來,那隻獸兒的本事比自己都高,空間現在對它有沒限制,它是來去自如。所以等自己知道的時候,那白虎的屍體已經在空間裡了。自己指着虎屍說這是一條性命,它就說這隻蠢笨的白虎挑戰它的威嚴,自己也會知道他們神獸也有自己的威嚴,那是不容侵犯的。那自己還能說什麼,只能處理了,虎骨,虎鞭這些有藥用價值的,都留下了。至於肉只是留下一部分吃,剩下的都送去了中華樓。最後剩下的虎皮,自己也留下了,剛好給墨兒做披風用,比自己用布匹做的耐用實用。
上官雪妍拿着長袍甩甩,想着墨兒快回來了,今天是他們書院上今年的最後的一次課,上午上完課就可以回來了,也就是現代說的放寒假了。
“雯繡,去把這個加在湯裡,世子應該快會來了,他到家你先讓人端來一碗湯,給他暖身子。多的你們也都喝一碗,可以強身健體的。”上官雪妍指着自己不遠處的小棉布包說,那裡面是自己配的藥材,冬天熬在湯裡,不但增加湯的美味還可以起到禦寒增強體質的作用,這幾年冬天都是這麼過來的。
“王妃,女婢知道的,再說女婢也不是第一次做,您對世子真好,這些年不要說世子就連我們也跟着享福了,您看我們院裡的人身體都很好,不要說大病了就連小病都很少。”雯繡笑着說,幾年過去了,她們算是看着世子長大的,也是看着王妃如何對世子關愛的,世子可以說就是捧在王妃手裡的長大,王妃對世子的溺愛的同時也對世子嚴厲教育。
年近三十的自己,也早已成家生子,現在也算是王妃身邊的嬤嬤,其她人尊一聲繡嬤嬤。除去最小的雯娥還在王妃身邊伺候,雯蓮和雯娥都在外面的鋪子裡做掌櫃的。她們有今天的成就也是王妃教的,要不然就大字不識一個她們怎麼能做掌櫃的。王妃對她們真的很好,她們也覺得是她們的幸運,她們也發誓會忠心於王妃。
皇家書院裡又是一年一度的大假的時候,一早那些學子都有點心思浮動,心早就去飛走了。師傅看着下面心思不在課堂的學子,也只好放他們走。聽見師傅的特赦,一羣小少年,奔出了講堂。
“終於放假了,我們又熬過一年了。”白流冰邊跑邊跳的說,此時他一點也沒有貴族公子的氣度。
“白世子您怎麼來了。”突然有人叫道。
“啊,父親,您來……。”白流冰聽見有人說自己父親來了,正在蹦跳的他差點停在半空中,不過也摔了一跤。可是等他站起來到處看看,都沒看到,只有周圍的笑聲。他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那人是誰他不做二人想。
“軒轅雲墨,又是你是不是?”白流冰咆哮着,就要追打軒轅雲墨。
“白哥哥形象形象,你的優雅公子呢?”軒轅雲墨躲在軒轅鋅銘後面探着頭說,沐念寧和軒轅子午也伸手攔着白流冰。
“去你的形象,遇到你,我那還有什麼形象,都被你給破壞了。他就是被你們給寵壞了,你們這些幫兇。”白流冰先是對着軒轅雲墨說,然後又指責其他人。
“墨弟弟是弟弟,我是哥哥,你也是哥哥。”軒轅子午說,言下之意我保護他,你也不能欺負他。
軒轅鋅銘也看着自己的表哥,而沐念寧也定睛看着他,要說在場和軒轅雲墨有關係的,除了二殿下就是他了。淳于行波和文鵬舉只是站在一邊看熱鬧。
“那你們就一起看他欺負我吧,都是壞人。”白流冰哼了一聲,轉頭不看他們。
“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氣了,我知道白哥哥對我最好了。這樣我請白哥哥去中華樓吃飯,孃親前幾天又研究了幾個新菜式,說是今天在中華樓試吃,白哥哥要不要去。”軒轅雲墨趴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這招屢用不爽。
“真的,那我們快走。”白流冰不虧是吃貨,一說到吃就什麼都忘了。
“好,我們走,銘哥哥我們先去中華樓吃午飯去,雲復,你回王府告訴孃親一聲,我去中華樓了。”
“是,世子。”雲復恭敬的回答。
一行七人,坐着一輛大的馬車去中華樓。正是吃午飯的時候,中華樓也比較擁擠,幾人在門口下車,徑直走進去。這裡他們也習慣了,每次都這樣,進去就會有小二招呼,他們也有固定的包房,可是今天卻不一樣。
他們幾人笑着,沿着樓梯上去,可是才踏上第一級臺階,就被人攔了下來。
“站住,不許上去。”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攔着他們。
此時的他們幾人也迷糊了,他們在中華樓什麼時候會有這待遇,知道內情的白流冰他們看向軒轅雲墨,意思在問怎麼回事?這不是在你自己的地盤上嗎?
“爲什麼,不能上?”軒轅雲墨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原因。
“我的主子都在這裡排隊等着,你們憑什麼上去?”那小廝衣服理所當然的樣子。
“什麼邏輯,憑什麼他等我們就要和他一樣,你主子是誰呀?掌櫃的人呢?”白流冰上前詢問,還大聲喊掌櫃的。
“來了,幾位爺,雅間已經打掃了,您們怎麼不進去?”掌櫃的聽見聲音從後院跑過來,看見是自己的少主,疑惑的問。
“不是我們不進去,是有攔路狗呀,掌櫃的,怎麼回事?”白流冰他們自小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的,再說他們的身份也不許讓人侮辱。自小在上京他們四人組到哪,人家不是畢恭畢敬的,更不要說中華樓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不長眼的了。
“這位少爺說是來吃飯的,不過今天是新菜試吃,人就比較多,樓上沒雅間了。他們又不離開,就說坐在這裡等着,沒想到遇到幾位爺了。”那掌櫃啊的低頭解釋,不過一直在看着軒轅雲墨。
“進門就是客,把我們的雅間給他們用吧,我們去後院吃。”軒轅雲墨知道了原因,想想說,孃親說和氣生財,這讓一間雅間的事自己還能做主的。
“那好吧,謝謝幾位爺了,我這就去安排,您們先去後院,我這就讓人送菜進去。”掌櫃的聽到軒轅雲墨的安排也沒說什麼。
“好,各位哥哥我們走吧。”軒轅雲墨對於掌櫃的安排很放心,也知道下面的事他會處理好,就帶着軒轅鋅銘他們想後院走去。
“慢着,等一下?”一個公鴨嗓子在他們身後響起,這也許是處於變聲期的少年的聲音。
他們停下,轉身就看見在大廳的一角坐着一位華服少年,年齡和軒轅子午差不多大,不過長相過於陰柔,眼裡含着戾氣,一看就不是好人。那人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他們前面,嘴角帶着微笑,可是那笑容讓人看着極度不舒服。
“軒轅鋅銘二殿下,軒轅雲墨聖世子,軒轅子午景王府世子,白流冰皇后娘侄、忠勇侯府小二爺,沐念寧靜安侯府大小少爺,文鵬舉文丞相之孫,淳于行波忠武將軍府三小少爺。都說白聞名不如一見,幾位好像有點言過其實了。”那陰柔少年一個一個的看着他們,並說出他們的身份,說完言過其實的時候自己就哈哈笑起來。
他的笑聲,讓軒轅雲墨他們起雞皮疙瘩,不過也都好奇這少年是誰,在上京他們可沒見過有這號人。
“你是誰,小爺縱橫上京還沒見過像你怎麼大膽的人,知道我們的身份,還如此大言不慚。”白流冰確定自己討厭他那雙狹長的眼睛,也討厭他那陰柔的表情,於是說話也很不客氣。
“是嗎,小爺的身份你沒資格知道,你是第一個敢在小爺面前如此囂張的人。今天第一次見面就不和你計較了,下次在遇到小爺,記得要乖一點,不然小爺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那人伸出手拍拍白流冰的俊臉說。
“你……讓小爺告訴你在上京誰纔是夠資格稱呼小爺……墨弟弟,你攔我做什麼?”白流冰生氣的要動手,讓一個陌生人怕打他的臉,這是從沒受過的侮辱,實在可惱,不過他擡起的手被軒轅雲墨攔着了。
“你也是第一個敢在小爺面前如此囂張的人。你好像逾越了吧,不說銘哥哥就是我的身份也是高於你,你見了我們不行禮合適嗎?我是叫你堂哥呢,還是逸王世子,要不然就叫你軒轅海棠。”軒轅雲墨用他剛說過的話反駁他,還點明對方的身份。起初他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能叫出他們身份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上京裡的貴族少爺他們都知道,大概也都在皇家書院裡讀書。這個看着身份不簡單,又對他們不是很友好的人,看來不是生活在上京,那就只能剛進京的。他又說他的身份白哥哥沒資格知道,那就是身份高於侯府少爺,在西越就只能是王府少爺和世子了。自己昨天聽一告訴孃親說逸王一家今早就該進京了,在想這少年出現的時間,那就對的上了。至於爲什麼猜他是逸王府世子而不是少爺嗎?這簡單,逸王府據說只有世子男生女相,這麼想想就知道這少年的身份了。所以自己才攔着白哥哥出手,對方畢竟是王府世子,白哥哥貿然出手就會給忠勇侯府惹禍上身,即便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條件下,那也是錯的,畢竟對方是王府世子,還是太后最疼的孫子。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軒轅海棠本來想自己剛到上京,在他們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戲弄他們一下。自己早就這等着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今天一定回來只是碰碰運氣,誰知道讓自己碰到了。期初是打算戲弄他們一下,不過要是能引起他們出手更好,這次父王也是有備而來的,自己作爲他的兒子,也許可以幫他一下。可是眼看要成功了,卻被破壞了,還被識破了身份。
“根據你的樣貌,還有一些小道消息猜的,看來我猜對了。”軒轅雲墨看着眼前的少年笑着說,心想你長得娘就算了,怎麼名字也起這麼娘,海棠,真當自己是海棠花呀。
“你找死!”那陰柔少年也就是軒轅海棠,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他的面貌說事,在封地都知道他的忌諱,也沒人敢說什麼。沒想到剛到上京就又有人當面說他的面貌,能不生氣嗎?他伸手就要去掐軒轅雲墨的脖子。
“你這可是以下犯上,我要傷了你,即使到皇叔面前,也是不輸理的,更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呢。不過這手腕真軟,你不會是堂姐冒充的吧?”軒轅雲墨抓住伸到自己面前的纖細手腕,一副好奇的樣子說。
其他人看着軒轅海棠襲擊軒轅雲墨沒一個人緊張,因爲他們都對軒轅雲墨有信心。結果也如他們預料的一樣,軒轅雲墨不慌不忙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還用言語譏諷對方,還往對方的痛處猛戳。
“你等着,本世子不會就這麼算的的。”軒轅海棠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力度,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掙扎着甩脫軒轅雲墨的手,放下狠話,然後帶着自己人走了。
“不送了。”
一直沒說話的軒轅鋅銘看見離開的人說“墨弟弟,看樣子我們這個堂兄弟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注意一點了。”
“沒事的,不就是下毒、暗殺,那些嗎,我早習慣了。放心了,我們去吃飯,掌櫃的不用去後院了,就在我們原來的廂房裡吧。”軒轅雲墨不在乎的說,然後帶着其他人上樓,走進屬於他們的包廂。
“墨弟弟剛纔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攔着,我說不定就犯下大錯了。”白流冰嚥下菜,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說,他也是後怕,他當時如果打傷了那軒轅海棠,說不定就給家裡帶來大禍了。
“表哥你以後做事,不要衝動了,要三思而行。墨弟弟你怎麼知道是他?”軒轅鋅銘警告表哥,那畢竟是自己外祖父家,和他也算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然後又轉過身問軒轅雲墨,自己都不知道逸王一家進京了。
“昨天在王府,侍衛向母妃稟報的時候,我剛好也在,所以纔會猜到是他。”其實每次暗一他們回稟什麼事的時候,自己都在,也許是孃親故意而爲之。她在用自己的方法教育自己,告訴自己要多看多思,要不是提前知道逸王一家今天會進京,今天也許他們就會出事了。
“看來上京要熱鬧了。”沐念寧說了今天進中華樓的第一句話。
“是呀。”文鵬舉也附和着說。
“那是大人的事,我們現在也不要想太多了,操心多了老的快,孃親說她希望我天天快快樂樂的。”軒轅雲墨夾起一筷子菜放在嘴裡咀嚼。孃親說自己是孩子,就該有孩子的樣子,那些多餘的都不要去想,一切麻煩事都交給她。自己主要負責吃吃喝喝長身體就行了。
“宗主,中華樓傳來消息少主遇到了才進京的逸王世子,好像還發生了衝突。”一位紅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上官雪妍眼前說。
“那墨兒沒事吧?”上官雪妍也知道兒子不會有事,要不然這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少主沒事,反而是逸王世子負氣而去。”那人擡起頭說,看着上官雪妍笑着說。那是一張妖冶的臉,配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比軒轅海棠的陰柔之面,看着美麗百倍,不過也不會讓人一見就以爲是女子。
“知道了,你最近親自去保護他。”上官雪妍沒被這人所迷惑。
“屬下,遵命,一定保護好少主。”那妖冶的男子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正經的說。
“你也要保護好自己才行,墨兒的性命重要,你們的也一樣重要。”
“知道了宗主,屬下先走了。”
上官雪妍看着消失的人,這是曾經的殺手,現在是華夏宗的四護法之一。那是在那死鬼王爺去世的第三年,在他周祭之前,自己帶墨兒去碧落寺給他上香,還是在那片樹林,遇到的刺殺。那次的刺殺人數不多,可是武功明顯要高過以往的人。自己出手抓住了他們,在逼供的時候感念他們的兄弟情義,和自己覺得自己也需要建勢力,所以就留下他們,爲自己所用。他們原是孤兒,被人秘密訓練,過着慘無人道的生活,自己知道以後就去殺了他們原來的主子,收整個殺手組織,改爲華夏宗。
華夏宗現在有四大護法,十二堂主,三十六舵主,成員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四大護法自己給他們用四大神獸命名,此人便是青龍留守上京身兼負責西越事宜,其他三人巡視其他三國。十二堂主分三人一組各帶幾個舵主分佈在四國打探消息,經商,做殺手。因爲做殺手來錢快,不過他們比以前過得舒服,接任務也可以挑選。華夏宗的宗旨是不接被殺者是清官,良善之人,只殺魚肉百姓爲惡之人。
華夏宗纔是上官雪妍在西越最大的底牌,除了她王府無人知道這事。
“尊主,聖世子剛纔在中華樓遇到了逸王府世子,還發生了衝突。”灰衣男子推開門走進來,抱拳說。
“他,沒事吧?”臉帶面具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筆問。
“沒事。”
“讓天去暗中保護他,記得不許他有絲毫閃失,讓天以命相護。”帶着面具的男子,嚴肅的說。
“是。”那灰衣男子領命而去。
“墨兒,父王這些年缺席你的成長,不過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誰也不能傷害你。父王不能認你,可是卻知道你過得很好,這樣也算對的起你的母親了。即便不能讓你知道父王的存在,可是父王依舊疼愛你,你是父王和你母親的唯一孩子,現在這世間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了。”男子取下自己臉上帶着的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原來此人就是詐死的軒轅玄霄,曾經的玄王爺,現在江湖人稱‘冥樓’尊主的宵玄。
軒轅雲墨不知道他這次無意之舉,揭露了父親和孃親在江湖上的勢力,也不知道自己不但在朝中身份顯赫,在江湖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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