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芽脆生生的應下,其實一般的事情,隨便一個小宮人都能辦的妥妥當當,芳年身邊服侍的,哪怕是一個小宮人,放出去也能獨當一面。顯然,前去接安哥兒回來,這個不是一般人有資格的,讓青芽親自去,才能讓芳年更加的安心。宮廷之事,哪怕是後宮之中如今獨有她一人,也不是大意的理由。
皇家子嗣艱難,爲了安哥兒能夠安妥的成長,健康向上,芳年煞費苦心。可以說,安哥兒的成長,一路上傾注了芳年的所有心力。這個孩子得來不易,芳年也就更加看的重要,看得和眼珠子一樣,不錯眼的盯着。如今看他健康的成長,她所有的付出,比什麼都重要。
宮中子嗣單薄,闔宮上下只有安哥兒一個孩子,他的成長不免有點兒孤單。哪怕是有不少的小內侍小宮人能夠陪伴着他玩耍,但終究是顧忌着安哥兒的身份,不能玩的痛快。所以,每一次,芳華家的春姐兒冬哥兒禧哥兒佑哥兒入宮,都是讓安哥兒倍加歡喜的事情。也幸虧有這幾個孩子市場入宮陪伴安哥兒玩耍,又有芳年的親自陪伴,纔沒有照成安哥兒自閉的性情,讓他得以健康陽光積極向上的成長。
所以,即使是從這個芳年,芳年也對長姐家的幾個孩子倍加疼愛。休整兩日,安哥兒又一次正式開始他的課程,如今隨着他的年齡增減,越發的有耐性,能聽得進去講解,陳太傅那邊的課程,也有半個時辰提升到一個時辰到一個半時辰,逐步的遞增,讓安哥兒有個接受的過程,直至達成全部課程的授予。
安哥兒的課程時間向來被芳年所詳細瞭解掌控着,她並不是那等霸佔欲強烈,纔去關心這些。之所以關係這些,只是想要更好地養護安哥兒。芳年既然開了口,那也必定也是估摸着時間差不離,纔會使人前去接安哥兒。自然,不多時,青芽親自帶着安哥兒迴轉。安哥兒前面,人未至聲先到,那樣的鮮活氣息,皇室少有,引得春姐兒帶着幾個弟弟迎接到了殿外。
安哥兒向來不是小氣的孩子,芳年精心培養出來的孩子,哪怕還很年幼,脾性又怎麼會差了,更是不會隨意發皇子脾氣,所以,春姐兒這幾個孩子倒是很願意和安哥兒一起玩耍。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一年之中除了春日最好的時光,不冷不熱,在外面來一場熱熱鬧鬧的蹴鞠,一個小小的球兒,歡快的被你來我往的踢過來踢過去,所有人都在搶這個一個球球,圍繞着這顆球,四處不停地轉動,出上一身暢快淋漓的大汗,正好排解一下秋日裡的溼氣,夏日裡的暑氣,兩全其美。
春姐兒如今已經知道男女有別,有芳華以身爲榜樣,春姐兒雖然如今只是稍加註意,得了芳華一兩層的拼箱,也已經是屹立於滿京都的小閨秀之巔峰,她如今開始注意儀態,已經不好追着一個球兒來回跑動不停,索性給幾個孩子做個裁判,不錯過這一場熱鬧。
“安哥兒真有活力,腿腳真有勁兒,我看啊,禧哥兒佑哥兒雖是比安哥兒大了些,卻還沒有呢安哥兒有活力呢,四妹妹把孩子養得真好!”在更遠一點兒的休憩之地,芳年和芳華相對坐在鋪墊錦繡的石桌石椅上,遠遠地看着這羣孩子歡快的玩耍,奔騰,欣賞那一份活力四射,芳華不由感嘆道。看那腿腳,倒是比大一年的禧哥兒佑哥兒也不差,跑起來,又快又靈活。
她這番誇讚,完全是憑藉着真心實意,可不是爲了安哥兒的身份,違心的誇讚,所以是倍感真誠,因爲你這裡面,是包含了所有的誠心。
“姐姐的誇讚,我就厚臉皮收下了。不過您那是別人家的孩子總是好,是你誇他了,咱家禧哥兒佑哥兒也很好,哪裡就比安哥兒差了,您是孩子多了看不仔細罷了,咱們家佑哥兒禧哥兒一個細緻一個厚實,未來允文允武,哪裡能差了!若是您捨得,年後讓他們隨着安哥兒一起正式開蒙。
我正愁着安哥兒一個人上課未免太過孤單,一直都在個安哥兒尋找伴當,還有一段時間的培養,安哥兒應該能夠差不多習慣全天的課程,到時候,您就讓佑哥兒禧哥兒隨着安哥兒一起入學,有我看着,絕對不會讓姐姐的孩子有任何的閃失!這些孩子都是我的血親,您還不放心我嗎?”芳年笑着邀約道,這是她年後的一大計劃,剛好今日姐姐到來,她與姐姐說明。她並不想等着年終的時候,阿禛一道聖旨下達,他們迫於聖旨送孩子入宮。而是想要提前和長姐說一說,讓她提前有個準備,不至於到時候措手不及。
芳年向來不喜歡打沒把握的戰役,自然更不喜歡突然降臨的事情。所以,在計劃之前,特別是這些小傢伙,總歸要有個細水長流的習慣準備的過程,也不能讓長姐那樣突然。安哥兒如今初步習慣啓蒙已經進展的不錯,到年後,應該是能夠和提前一年開蒙的禧哥兒佑哥兒能夠趕到一塊去。到時候,大家一起進步,上一樣的課,一起聽太傅講解,一起學習,卻是十分不錯的。
小朋友總是有對比才知道,什麼會更加的好,怎麼樣才能更加的好,到時候,他們一起成長。這樣的先天情誼能夠更加妥善的保存直到永遠,而且也是能夠留存更加長久的存在,畢竟漫漫時光長河,也就只有這幾年一個幼年。幼年的記憶,總歸是最純粹,最美好的。幼年的一切,也都是最值得珍藏,最值得會議的存在。
那份記憶,宛若陳年的佳釀,會隨着時間的沉澱,年齡的增長,無疑也會變得更加的美好。就像老酒陳釀,會隨着時間的沉澱,越釀越香,越釀越醇厚,無疑也就更加的珍惜,讓擁有它的人,爲之眷戀留念,每每回憶起來,都是脣齒留香的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