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芳年和蕭禛到的時候,本身距離午膳的時間就不早了。這樣說話來回的功夫,也就到了午間。午間的飯菜,卻是直接在榮禧堂開得。都是至親骨肉,也就沒有分開兩部分,而是都在榮禧堂,屏風相隔,嚴氏和芳華招呼着芳年連帶着兩個孩子在裡間,蕭禛由韓冀招待着在外面。
儘管沒有自己的孩子,但是芳年在帶孩子這方面做得確實不錯。不談在前世有一段時間內,照顧孩子,照顧更小的存在,是她的工作職責本能,是她的責任,但是現如今,芳年卻滿滿都是喜歡。無論是從兩家最大的夏哥兒開始,還是緊接着的春姐兒和冬哥兒,然後是秋姐兒,最後是趕在一起沒錯多少時日的雷哥兒,雨哥兒。芳年的心中,都是滿心的疼愛。特別是夏哥兒和春姐兒冬哥兒這幾個她接觸最多,甚至是親手帶出來的孩子,也是芳年最愛的心頭寶貝。人的心總是偏的,位置有限,放不了太多,那些個在她出嫁之後出生的兩個孩子,接觸的少了,芳年也就投注的關心,比之先前的幾個孩子是一樣的,但是,到底見面的關係不多,關係的親近層度還是差一成,不過到底都是一家人,等那兩個小傢伙慢慢長大,以後接觸的機會更多,也就更能常來往,關係也將會無言更加的密切。
中午,用過午膳,有一起說了說話,兩人才啓程上了前來接駕的車輦,在嚴氏芳華和韓冀的相送之下,兩人相繼上車,車子啓動之前,芳年輕輕撩開車簾,笑着道:“外祖母,姐姐,韓大哥,您們快進去吧,外邊風涼,別讓兩個小寶貝吹到了風,他們都是熱身子,。吹到了容易生病,得不償失,明天又能見面了,我們不着急的!”
“祖母,您先帶着春姐兒和夏哥兒去榮禧堂休息,我這邊去清點一下三秋堂的佈置,看看缺什麼,庫房有有什麼,該怎麼佈置好,一會兒有了安排,待您午休醒來,咱們一起商討佈置!”三秋堂就是公公定國公韓戰的住所,只是公公常年不在京都,邊疆鎮守,難能住上一次。三秋堂他們多做的是維護修繕,但是因爲不怎麼住人,到底少了些人氣,也比住人的時候落敗了些許。
如今國公爺就要返回京城,日後將不會再走,三秋堂自得好好拾綴拾綴,迎接它的主人歸來,務必要讓國公爺住得舒心放心安心,纔是她們這些爲人晚輩的做得恰當。只是,因爲相處的太少,這些年見過的面也屈指可數,芳華到底對於國公爺韓戰了解的太少。這一點兒,詢問丈夫,估計絕對不是最好的人選,也就選擇讓祖母來親自把玩。畢竟,祖母這個做母親的,合該是除了早逝的婆婆最熟悉國公爺的人。
“好,好,你們父親不喜歡花俏的顏色,傢俱就撿那些大氣厚重的來佈置,那些花花草草也沒有必要弄太多,倒是那什麼青松萬青樹還可以佈置些進去,老大的三秋堂這些年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修繕了,你先安排人修繕一下,若是可以,局部重新粉刷一下,也是可行的!”長子馬上就要回京了,嚴氏也是激動的不得了不得力。東邊想要叮囑叮囑,西邊想要考慮考慮,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一個重視。
“是,祖母,交給我您就放心吧!我這邊定好了佈置格局,先給您驗收之後,在定居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就是我們家中的定海神針!”芳華挽着祖母,先將祖母和兩個孩子送到榮禧堂纔回去安排下面的事情。如今,聖人萬壽已經完全籌備妥善,這一次妹妹帶來的好消息,卻是讓韓家要再一次沸騰忙碌起來,卻是忙碌的心生歡喜。
在外倍加掛牽的公公要召回京城,以後不用再向以前那樣掛着心,有了公公的定國公府,也是有了真正的頂樑柱,那是和已經成長起來足夠承擔家裡責任的丈夫所不同的。丈夫畢竟還年輕,所能承擔的多還是他們這些年輕輩的維護,但是真正的一些老關係人脈,一些事情,還真是要有名正言順的國公爺去做,纔會更好。韓家低調這麼多年,家裡人口本身就少,但是這一次,遠在外被人掛牽的國公爺一回京,卻是完完全全不一樣了。
公公不涉及內院,回來只會讓韓家更加的固若金湯,芳華自然十萬分爲夫君祖母歡喜,認真的開始籌備三秋堂的佈置,從打的屏風裝飾擺件,到小的把件多寶閣設置,每一處,芳華都做到務必精心,每一處都一樣樣有不同的備胎選出來,最終集合成冊,送到嚴氏面前,讓她來輔助參考選擇,這樣參與進來,也是讓老夫人爲了遠遊歸來的長子,也是盡了一副慈母之心。
在韓家上下,熱熱鬧鬧的開始準備,迎接國公爺韓戰回來的時候,蕭禛的萬壽也拉開了帷幕,早晨羣臣慶賀,午間的宴席,熱鬧非凡。但是蕭禛卻是獨獨把晚上的時間給空餘出來了。若是在以前的時候,在上一任永和帝的時候,晚宴自然是要設在後宮,有太后在,是由太后做主打,沒有則是由皇后操持,在後宮之中爲帝王慶賀萬壽。多少人,曾經拼勁心力,勾心鬥角,不過是爲了多在帝王心中被多關注兩眼,就是一片的羨慕獨寵!
但是,蕭禛和永和帝不一樣的是,同樣是帝王,蕭禛卻是心中只有一個人,後宮也只有他的愛人一個。那些父皇的嬪妃,父皇還在。長輩不好驚動,蕭禛也不想去折騰,有那個時間,他更願意和年兒自己過過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午間宴會,蕭禛隨意的用了些東西,接收了羣臣的朝賀之後,賜宴完畢,就轉道回了端謹宮。今日是萬壽,就是有什麼事,不是火燒眉毛,八百里加急,都不會送過來打擾蕭禛,蕭禛也是難得的無事一身輕。
蕭禛回去的時候,芳年還在午休,他結束的早,也就趕上了芳年未曾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