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和兩個丫鬟被關押在最大的一間牢中,其他牢房全部都是空無一人的。
胭脂和綺羅經歷了這些之後,全部表現除了疲憊的樣子,胭脂靠在牆角的位置,已經睡着了,綺羅半靠在牆角,鬧鐘思索着應該怎麼樣吧白枳給救出去。
而白枳在牢中來回的走動着,白枳就是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只有這個人才能夠幫助自己獲得自由。
“白小姐,王某來看你了。”王勤一眼便在監牢之中看到了白枳。
“你總算是來了。”白枳心裡面算是常常的鬆了一口氣。
“小姐好像對此事早有預知,那麼不妨告訴王某,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夠把小姐救出去呢?”王勤的到來驚動了熟睡的胭脂。
胭脂揉了揉揉眼睛,看到的竟然是小姐之前救下的那個男人。
白枳讓王勤俯身過來,在耳邊仔細的交代了一番,王勤聽完之後,等着眼睛看着白枳,好像不認識這個女子一樣。
怎麼可能,小小年紀,還會有如此心計。
王勤一邊聽着,一邊認真的點頭,同是把白枳交代自己的事情牢牢的記載了心中。
兩個丫鬟雖然不知道白枳在跟這個人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兩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已經是有了主意了。不管怎麼樣,只要是主僕三人能夠逃脫這大牢,那就是萬幸了。
“王某記下了,待王某出去之後,馬上就去做。小姐暫時委屈一下吧。王某告辭了。”王勤向白枳告辭之後便離開了大牢。
“小姐,這個人能救我們出去嗎?”胭脂看到王勤走遠之後,憂慮的問道。
雖說這幾年,跟着小姐受了些委屈,但是畢竟也能夠填飽肚子,生活環境也不像現在如此之差,當年白枳沒有被趕出白家的時候,雖說只是白枳跟前的一個服侍丫頭,但是生活倒是也逍遙自在,況且白枳一直都是比較單純,對下人丫鬟也是親如姐們。
跟着白枳進了大牢,胭脂雖說有些不情願,但是追隨小姐,畢竟是自己一生的責任。
“胭脂和綺羅放心便是,這件事情本小姐自有安排,只是今夜可能就要委屈你們兩個了。”白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爲難的說道。
白枳用手拉着兩個丫鬟的手,深情的看着兩人,白枳感覺自己有點對不住這兩個人,兩人在年紀上面都要比白枳年長几歲,但是命運確實完全的不同。
不過白枳倒是羨慕兩人,縱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會是什麼王妃,但是過得倒也清閒,更不用害怕有人會加害於自己了。
“小姐,我們不怕受委屈,只是不願意小姐受到牽連,不然我們死後也無顏面對死去的夫人啊。”胭脂眼睛淚汪汪的看着白枳,小聲的說道。
顏唯,好像很久沒有人提到過這個人了,讓白枳一下子陷入到了沉思,自從自己的母親過世之後,後母進門,自己便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了,可惜自己重生的年齡實在十三歲,距離目前去世已經好多年了,縱使自己有預知的能力,但是怕是也無法讓時光倒流啊。
第二日,白枳一行人便迎來了公審自己的日子,清河莊的暴行全部都在公堂之外早早的守候着,他們都想要看看這個清河莊難得一見的大案子是怎麼審理的。
白枳胭脂綺羅三人被衙役押解到了大堂之上,另外一側站着的就是李航,白枳環視了一週,發現王勤竟然坐在師爺的位置上,白枳心裡面暗暗驚喜,看來今天勝利是有望了。
李航得意洋洋的看着公堂之上的白枳,笑而不語,這個讓自己掉入圈套的小丫頭今天總算是得到了報應了。
李航彷彿看到了白枳被押赴刑場的樣子。
只要白枳一死,這件案子就算是徹底的瞭解了,自己再也不用擔心了。
“今天,本縣令繼續公審錦娟的案子,本縣令還請到了多年未見的兄長,王勤,今天就由王勤來做這件案子執筆師爺。”李縣令看着堂下衆人說道。
李航看了一眼王勤,自己印象中好像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知道李縣令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爲什麼要這樣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坐在這裡。
要知道,師爺的位置可是相當的重要的,因爲在案件的公審過程中,只要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師爺是可以直接發問和決斷的。
不過好在自己證據在手,而且白枳這兩年在清河莊的日子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白枳受到的屈辱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丫鬟下手還是很有可能的。
“李航,你交代錦娟是被堂下這個白枳所害,可有證據?”李縣令衝着堂下的李航說道。
“稟告老爺,錦娟生前一直負責白枳小姐的生活起居,想必是錦娟起了貪心,一直剋扣白枳的用度,被白枳發現了,纔會起了殺心的。”李航有板有眼的說道。
明明是平桂家剋扣的用度,現在卻誣陷給了錦娟。
好一副醜惡的嘴臉,白枳心裡面默默的咒罵道。
“白枳,對李航的指認你可有什麼要說的?”李縣令回頭看向白枳問道。
白枳微微張開小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很快就閉上了嘴脣,默不作言。
李縣令不知道爲何白枳不爲自己辯解,難道今天就要讓自己直接宣判嗎?
李縣令不解的看向了坐在一側的王勤。
“李航,我來問你,你可知白枳姑娘的芳齡?”王琦從座位上面站起來突然發問道。
“應該是十三吧。”李航想了想說道。
“那好,我在問你,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白枳身材嬌小,年紀尚小,但錦娟已經年方十八,身材高大,我想問問你,白枳姑娘是如何殺死錦娟的?”王勤向前面走了幾步,繼續逼問到。
堂下圍觀的村民,聽到這句疑問也是議論紛紛,這怎麼可能啊,一個小孩子但不說還不害怕,就是憑藉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殺掉這個錦娟的啊。
李航一下子被問住了,是啊,這麼大的懸殊差距,白枳是怎麼做到的呢?
“恩。。。。。。。不單單白枳一人,還有兩個丫鬟幫忙,三人之力殺掉一個錦娟還是綽綽有餘吧,殺死之後然後合力把錦娟埋在了園中。”李航腦子裡面出現了這樣一個主意。
李航陰森的笑容看向了白枳,白枳臉色發白,因爲昨晚在牢中,白枳一夜未睡,所以今天在堂上顯得有些疲憊。
胭脂和綺羅聽到李航不單誣陷白枳,現在還把兩人也給捎帶上了。
“李航,你胡說八道,平日裡小姐與你一向無冤無仇,你爲何有如此歹意?洛陽城每月撥付過來的銀兩已經被你門平桂家剋扣的所剩無幾了,即便是這樣,小姐從未登門質問過一句。莫說是殺人,就是殺一隻雞,小姐也是不敢的。”胭脂實在是忍不住了,爲自己的小姐辯解道。
胭脂不知道白枳面對這樣無憑無證的陷害栽贓,爲何會這麼的冷靜,竟然無動於衷,想必小姐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三人合力,恩,合情合理。”李縣令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
堂下衆人因爲不瞭解事情的真相,也是傾向於李航這一方。
“老爺,我這裡有仵作的驗屍筆錄,上面清清楚楚的寫道,錦娟雙井有一條手指形狀的痕跡,而且口舌張開,臉色發紫,很明顯是窒息而死,並且窒息的地方便是脖頸的位置,所以推斷是被人用手給掐死的。”王勤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李航。
李航聽到這句話,心裡面哆嗦了一下,掐死的,沒錯,錦娟就是被自己給掐死的,因爲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李航並不知道仵作還能夠從屍體上面看出來人是怎麼死的。
這一點自己確實沒有想到。
李航拿出來手帕,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然後又悄悄的把手帕塞進了袖口裡面。
這一個小動作被李縣令看在了眼中,常說心虛之人必定體虛,只見李航眉頭上滲出了很多的汗珠,而且嘴脣發白,雙腿不自然的微微顫抖,明明是說謊的表現。
“王兄,繼續說下去。”李縣令說道。
白枳輕輕的出了一口氣,自己沒有看錯王勤,看來對王勤的知遇之恩也不是枉費心機的。
想到這裡,白枳總算是嘴角露出來一絲笑容。
“但是錦娟的屍體上面,仵作只找到一條痕跡,也就是說掐死錦娟的只有一個人,並不是李航口中說的三人合力,我想問問李航,難道白枳天生神力嗎?”王勤看到李航已經有了心虛的表現了,繼續乘勝追擊的問道。
李航更加的害怕了,現在的疑問已經推翻了之前自己說的話,應該怎麼應付?
李航不斷的用手帕在頭上擦拭,堂下的衆人議論聲也是越來越大了,李航感覺到身體上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
“好,既然你說是一個人殺死的,那麼就不能是白枳指使自己的丫鬟下毒手嗎,看着兩個丫鬟年紀身材基本上跟錦娟十分的相似的。”李航沒有別的辦法,看來誣陷白枳基本上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可以利用身邊的丫鬟,這樣的話,白枳也是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只要不讓自己承擔罪名就好了。
白枳已經看出來了,李航早已經是籠中的困獸了。現在只不過是臨終的掙扎罷了。
對於轉向自己的誣陷,胭脂又一次的沉不住氣了,剛想反駁,但是卻被白枳給攔了下來,白枳看着胭脂,輕輕地搖了搖頭,胭脂嘟着小嘴,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白枳的表情,自己也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荒唐可笑,明明剛剛還一直說是白枳姑娘殺死的錦娟,現在又成了丫鬟殺死的錦娟了,李航,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前後不搭嗎?那我繼續問你,既然你說是丫鬟殺死的,那麼你告訴我是哪一個丫鬟殺死的,我可以當場讓仵作驗證,看丫鬟的手型是否和錦娟脖頸上的手型吻合?”王勤一步步的緊緊的逼着李航。
李航聽到手型的對比,害怕的急忙將自己的手往藏在自己的衣袖當中。
李航本是胸有成竹的,但是現在卻被一個不相識的人給問的啞口無言。
這可如何是好?李航腦子裡面不斷的轉動着,想要爲自己開脫。
“大膽李航,竟敢欺騙本官,在堂上一派胡言,馬上給本官一個解釋,不然本官決不饒你。”李縣令對於王勤的話聽得是心服口服,於是用驚堂木使勁的拍在桌上,大聲的呵斥道。
李航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