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降臨,兩輛馬車四個不同身份不同目的地的年輕人同時出發了。
“相公,我們去哪裡?”趙小瑤掀開車簾輕聲問道,這幾天顏卿在她心裡已經取得了主導地位,試想哪一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個說話鏗鏘有力,辦事幹淨利索的男子漢,而幾天來顏卿所做的一切都讓她從心裡佩服。
顏卿不耐煩的坐在馬車裡接受着顛簸,想念了家裡的汽車,還有家裡舒適的大牀,“到了就知道了,哪來的那麼多話!”
“是。”趙小瑤放下車簾,車內一片黑暗,可是有了他卻不覺得害怕了。
車伕在外聽着夫妻倆的話,聳聳肩,這樣的貌合神離的夫妻他見的太多了,“公子,夫人,再往前不遠就是客棧了,可需要休息一晚再走?”
“好。”顏卿總算心裡有點盼頭了,這樣下去身體遲早得散架不可,三四天的時間整理了管昊鵬家的商鋪、地皮,不知道自己幹嘛爲了一口氣而做這麼多,而且,這個管昊鵬名義上的妻子似乎纏上他了,雖然他現在借的是管昊鵬的身子,但是卻沒打算跟她發生些什麼關係,尤其是看到她白癡之後。
“相公,我……”
“我說過,別再叫我相公!”聽見相公這個詞就讓他起了一身的疙瘩,他沒打算在這裡一輩子的。
“可是,你就是人家的相公啊。”趙小瑤低聲辯解道。
顏卿靠着車上,不想再談論這個無聊的話題。
僅僅一盞茶的時間,趙小瑤再一次忍不住問道:“相公,我們這是到底去哪?”
“你要是再問一句我不介意花點錢送你回去。”顏
卿對她的耐心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我不問了,我保證!”趙小瑤趕緊表態,她不知道爲什麼管昊鵬會在醒來後就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儘管她不討厭這樣的改變,畢竟一個男人事事都聽從女人的,那就是沒主見沒出息。可是,她不喜歡他現在對她的態度,就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讓她很難受。
另一輛馬車裡,女子緊閉着雙眼,身下鋪着厚厚的棉被,馬車行駛緩慢,趕車的男子戀戀不捨得回首望着城門,就這樣離開了,那是二十多年的家,可是他也知道,即使有千般的不捨、萬般的不願他們也必須離開,鄭管家說的對,伴君如伴虎,他們誰都不知道皇帝什麼時候會發難,他是王爺唯一的退路了。“王爺,木劍不會讓您失望的!”
直到夜色完全掩蓋了城池的模樣,馬車才緩慢的加速遠離。
“咳咳……咳咳……”睡夢中的延茹難受的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
木劍早已將馬車停在一間破廟裡,點燃了火堆,放上水壺燒了些開水,聽見她的咳嗽聲慌忙放下手中的柴草跳進馬車,將車簾掀到車頂上,透過車門看見延茹蜷縮的身子,心疼的上前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
延茹咳聲小了,喘着氣躺在木劍的懷裡睜開眼,“我這是在哪裡?”
木劍拉過一牀被子墊在她背後,“在廟裡,要喝點熱水嗎?”
延茹反射性的點點頭。
木劍下車拿出一個杯子倒了少許熱水,輕輕地晃了晃,直到水稍微涼了才遞到延茹嘴邊讓她喝下,連續喝了三小杯延茹示意夠了才放下來,拉拉她身上蓋的
被子,兩人之間誰都沒有開口卻勝過千言萬語。
“餓了嗎?”木劍看着她蒼白的臉頰因爲咳嗽泛起的潮紅有些心疼,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不餓,”她喜歡現在這樣寧靜的氣氛,這樣她可以不必想其他煩心的事。
“多少吃一點好嗎?”顏卿那吃一些鬆軟的糕點遞給她,她喉嚨不舒服不能吃硬的東西,這些是他在離開的時候特意備下的。
延茹搖搖頭,她是真的不餓,“你吃些吧,我真的吃不下。”
木劍笑笑將糕點包在絲絹裡放在馬車的暗箱中,“等到餓的時候自己拿來吃。”自己又從包袱裡拿出饅頭啃起來。
這樣的動作讓延茹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側過頭將臉轉向黑暗,爲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她不值得。
“你不想知道我們去哪裡嗎?”木劍在思考,需要告訴她真相嗎?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恨得仇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會怎麼做?
“都告訴我吧。”延茹掩蓋住自己的悲傷,輕聲說。
“你,你知道了什麼?”木劍驚訝的問。
延茹轉過頭看着他,“因爲你不會信口開河。”他不會無緣無故替涵月說話,也不會阻止她報仇,除非,他覺得她這樣做是錯的。
“你,”她這是再說她信任他嗎?
“告訴我一切好嗎,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延茹聲音有些弱,似乎疲倦了。
“好。”他拒絕不了她的要求,也許,她有權利知道其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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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