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婚禮後,四人回到院子裡,繼續過着安定的生活。
伽羅現在錢多的很,也不省着,想要啥買啥。幕子夜依然在門口擺着醫療攤子。
他的目的是爲了濟世懸壺,伽羅錢再多,他也會繼續這樣幫人看診。
文彬沒事跑山上去練習武功,偶爾也採摘一些草藥或者種植一下花椒和辣椒。
伽羅去天香樓的次數越來越少,只是偶爾閒的無聊了纔去巡視一下生意。
大部分時間還是留着家裡陪子夜看診,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好好生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雖然她偶爾也會幻想一下自己穿新娘服的樣子。
這天夜晚伽羅忽然失眠了,她想到青山師傅上次帶來的消息,擔心這些事情會不會影響現在的安穩生活。
閒來無事就出了屋子去散心,只見院子樹下,站着一個人在。
子夜不是早就睡了嗎?怎麼又出來了,着涼了怎麼辦。
伽羅擔心的走了過去。
“怎麼還不睡?”
那人轉過頭來,清冷的月光透過枝椏,斑駁地斜射在他身上,輕灑上一圈銀色的蒙朧光暈。
男子頎長纖細的身影一直佇立在同樣清冷的夜風裡,纖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擡起,又輕輕的放下了
妖媚的眸光一直直視着伽羅,靜靜的看着她。彷彿有些迷茫,猶如夢裡霧花叢中狂歡的蝴蝶,蹁躚飛舞。
散落的發漆黑如夜被隨意地披在身後,恣意地揮灑……雪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子投在地上的剪影花面交相映,俊美好似畫中的人物,再加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妖媚神情更是令人驚豔到無言。
伽羅警覺起來,這個人上次在橋上見過,樣貌和子夜長的一模一樣。
男人走上前來,伸手在伽羅的頭髮上拉出一小股,放在指間繞了繞。
一張俊美的臉靠近伽羅,距離近的差點貼到伽羅的臉上。
眼神裡閃爍着魅惑的光芒,伽羅一時間看的口乾舌燥,鼻血都差點涌出來。
伽羅心裡不停的重複的想着一句話,被調戲了,被調戲了,被調戲了......
那名男子看到伽羅的這個樣子,不禁輕笑出聲。
“真有意思。”然後對着幕子夜居住房間的窗口深沉的看了一眼,轉身飛出了院子。
伽羅呆呆的站在原地,剛纔發生的一切彷佛是一個夢,一個跟子夜一模一樣的帥哥跑到院子裡,把她調戲了。
她的小臉蛋開始泛起了淡淡的紅色,然後又開始唾棄自己,怎麼可以被子夜以外男人的色誘,太不堅定了,太對不起子夜了。
回到房間後,伽羅心裡卻覺得有一些不妥當,這個人也不知是敵是友。
年後不久,天氣開始轉暖,日子依舊平淡如水,伽羅對大興那邊的傳言也放鬆了警惕。
文彬和空鸞關係也越來越好了,李聞墨也經常過來幫忙磨藥,從沒幹過粗活的李大小姐,覺得這個特別好玩。
幕子夜又在門口擺起了醫療攤子,小院門口又排起了長龍。經常能看到不少姑娘,少婦愛慕的看着幕神醫,只是每次看到腿部,眼神裡都透露着可憐的神情。
伽羅每次看到她們這種眼神心裡都難受的很,倒是幕子夜十分淡然,坦然面對所有人異樣的目光。
這天清早,伽羅剛起牀就聽見空鸞的驚叫聲,以爲她和文彬在玩鬧也沒有多放在心上。
不緊不慢的穿着衣服,忽然門被撞開,空鸞衝了進來,一臉的急切。
“伽羅姐姐,不好了,文彬不見了。”
伽羅一驚回頭問:“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去山上去了?”
“不會的,我們約好今天去集市買東西,他的性子你知道,絕對不會言而無信。”
伽羅沉思了一會:“先別急,你說說是什麼情況?”
“我早上起牀去敲文彬的房門,好久都沒有人迴應,就推開門進去了,屋子裡沒人。”
“會不會是先去集市了?”
“不會的,他的劍還放在房間裡沒有拿走。”
看着空鸞急切的表情,伽羅不禁覺得事態有些嚴重。
“走,我們過去看看。”
伽羅來到文彬的房間裡,果然沒看到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書桌上放着一把鋒利的劍,正是伽羅賣給文彬練武防身用的。
伽羅來到牀前,被子整齊的疊着。摸了摸沒有溫度,看來不是清早出去,昨天夜晚應該就出去了。
伽羅觀察了一下,問:“昨天夜晚文彬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爲?”
空鸞想了一下回答:“昨晚和平時一樣沒什麼不同,對了,我去道晚安的時候,他表情很奇怪好像催着我離開一樣,我沒多想就回房睡覺去了。”
在伽羅的薰陶下,他們都喜歡上了那些特別的現代詞語,沒事經常會說。
“那說明當時房間裡肯定還有別人,文彬可能是被劫持了,這幾天你們出去玩的時候有沒有和誰結仇?”
“沒有,我們都不會去招惹別人,沒有仇人。”
“那就奇怪了,文彬不可能出門不告訴我,很有可能是被劫持了。”
幕子夜坐着輪椅來到文彬房間門口對着伽羅詢問:“出什麼事情了?”
伽羅擔憂的回答:“子夜,文彬不見了,可能是被劫持了。”
幕子夜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然後說:“應該是昨晚就不見了,今天不擺攤子了,都出去找找。”
“好。”“好,我去天香樓讓他們注意下消息。”
幕子夜因爲不方便待在小院裡等消息,也看看能不能等到文彬回來。
伽羅則是去天香樓處跟戚掌櫃交代了一方,讓他們隨時注意所有顧客的言行,有問題通知她。
空鸞跑到大街上拿着文彬的樣子到處詢問,到處尋找。
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伽羅覺得很奇怪,忽然出現這樣的事情,從收養文彬到現在也沒出過什麼事。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作爲,並沒有得罪誰,除了富貴酒樓,但是富貴酒樓已經垮掉了,全家搬遷了。
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去綁架走文彬,那麼會是誰?大興那邊的人嗎?也沒可能單獨綁架文彬一個人。
伽羅一邊思考着一邊往天香樓走去,忽然身邊有個人急匆
匆的跑過去,撞了她一下。
伽羅想的入神有點懵的看着那個路人甲。
路人甲看到撞到美人了也十分不好意思。
“對不起,姑娘,不小心撞到了。”
“這位小哥,什麼事這麼急?”
“前面有事情,馬爾代又在強搶良家婦女了,我去看熱鬧,不跟你說了,我要去了。”
路人甲說完匆匆往前方跑去,前面圍着一大羣看熱鬧的人。
伽羅看了看,也跟着往前方去了,文彬會不會在裡面。
一個柔弱的女子趴到在地上,穿着一身破布衣裳,有兩個小廝正在拉扯她。
不遠處坐着一個老人,他滿是皺紋的手上拿着一把二胡,有兩個小廝摸樣的人正壓制着他。
一個穿着貴氣的少年,穿着一身華麗的衣裳,戴着金銀飾品。
正含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那名少女,一臉得意洋洋。
少女淚流滿面的衝那名老人喊着:“爹!救我。爹啊,爹。”
“綰綰,我的綰綰,你們這羣天殺的,求求你們放了我閨女吧。馬公子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老人苦苦對着那名少年哀求道。
伽羅仔細觀察後沒看到文彬,又看起了他們場中的情形。
看了一小會,她就雙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不禁一陣無奈,這是拍電影嗎?強搶民女的事情都被我碰上了。
場中的那個少年,一副嬉皮笑臉的摸樣,沒想到還是個小正太。
她還以爲壞人都是胖嘟嘟的一臉肥肉,或者是滿臉鬍鬚。
沒曾想如今世道變了,這麼個小帥哥也來幹這勾當。
馬爾代很邪惡對着綰綰笑了笑:“你不是勾引我嗎?今兒個爺滿足你,跟爺回去好好侍候爺,到時候保證你金銀富貴不愁。”
綰綰含淚一臉的惹人憐惜:“馬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討口飯吃,什麼也不要。放了我們吧?”
馬爾代哼唧了一聲,轉身離開。
那四個小廝也立馬拉着這爺兩跟在他後面走着。
圍觀人羣立馬讓出了一條路,馬爾代高昂着腦袋走出了人羣。
伽羅看了看那個老人,一大把年紀,估計是跟女兒出來賣唱。
中國人的特性,圍觀看熱鬧,只要不是自己就行。完全不想下一個被欺負的也可能就是自己。
伽羅暗歎了一聲,卻也並不能怪他們,平民老百姓都只希望能安穩的活着。
這個世界上,能夠捨己爲人的實在太少了。
伽羅跟在馬爾代的身後,準備找個地方救出這兩個人。
馬爾代在前面搖頭晃腦的走着,完全不顧及自己那張俊美的臉和形象,表現的十足二溜子摸樣。
他們一直往城外走去,一個荒野的臨河邊有間茅草屋。
馬爾代在門口停住,想了一下,衝後面揮了揮手,讓後面的人跟着走了進去。
伽羅看着他們進去,暗暗笑了笑,正愁找不到機會整治你,你就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真是一個好人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