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沉思了一會,問:“你哥哥如今怎樣了?”
小紅聞言眼眶一紅,立馬就有晶瑩剔透的眼淚流了下來:“侍婢哥哥去年被四少爺推進水池淹死了,四少爺想看人淹死是怎麼回事,不讓任何人去救他。”
伽羅聽完一怒:“居然如此草菅人命,這做法,真真讓人噁心。”
小紅看到伽羅的表情,心中一暖說:“小姐,不必生氣,生爲僕人,我們早已想到自己的結局,只是小姐的救命之恩沒辦法回報了。這些日子聽到小姐回來,奴婢想盡辦法調到這裡來侍候小姐,想爲小姐盡些心意。”
伽羅爲這個女子的遭遇感到同情,關切的看着她:“那你如今沒有親人了?”
小紅強忍着淚回答:“小紅如今已經沒有親人了。”
伽羅對於這話信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的事情還要調查看看,畢竟如今關鍵時刻,誰也不清楚有沒有臥底。
“好吧。”
小紅開心起來說:“謝謝小姐!奴婢願意爲小姐做牛做馬。”
伽羅略顯感動,若是真事,這個女子也確實可憐:“不必做牛做馬,以後謹言慎行就好了。”
“是。”
“好了,起來吧,別老跪着了。”
“好。”小紅連忙站起身子,生怕伽羅不喜。
“你的名字太普通了,我幫你從新取一個。”伽羅看了看她的摸樣說。
“全聽小姐的吩咐。”
伽羅想了想,說:“嫣然一笑竹籬間,就給你取名紅竹吧”
“謝小姐賜名。”
“不客氣。”
“小姐,關於我之前說的事情,還請小姐放在心上。”
“關於十一妹妹獨孤藍蘭在皇上面前表演完美的事情吧?”
“是的,侍婢十分擔心這件事情會對小姐不利。”
“好了,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是。”看到伽羅忽然從輕鬆變爲嚴肅的表情,紅竹有些莫名其妙卻也不敢有任何不滿,聽話的退出了房間。
伽羅繼續翻閱着那些雜本小說,心緒卻飛躍了好幾百萬裡了。
忽然一隻奇異的小蟲子,從伽羅的衣襟裡爬出來,雙腳直立在伽羅的肩膀上左右觀察着。
伽羅看到爬出來透氣的小金,不禁開通了和小金的思維連接。
“小金,這個女的說的是不是真話。”
小金太久沒跟伽羅溝通,有點反應不過來,半響纔在腦海裡回覆伽羅:“這個女人,沒問題。”
伽羅聽到回覆,斷開了和小金的思維連接,對於小金的看法她還是很信任,至少沒有出過岔子。
小金的智商相當於人類一百歲的老人,思想比伽羅還要深沉幾分,看人的眼光也十分準備,也可能和動物的習性有關。
有時候又顯的有點幼稚,因爲小金從來只跟歷代聖女接觸,所以偶爾還會撒嬌打諢。
伽羅以前閒的沒事經常會和小金聊聊人
生,談談理想。只是這段時間分開太久,小金對於思維溝通的反應沒有回覆過來。
小金是非常好的偷聽器材,它的自主和生命意思,讓很多人對它放鬆了警惕。
不過,伽羅輕易不讓小金離開自己的身邊,畢竟有幕子寒的列子在前面,江湖上高手如雲,真要有人對自己不利還是很簡單。有了小金在身邊,她的計劃能夠更好的啓動。
皇宮,楊堅依然在書房裡批改奏摺,這皇上真累,天天夜晚批改奏摺。
金桂在旁邊侍候,對於楊堅的習性他還是有些瞭解,對於今天獨孤府看到的獨孤信十一女兒獨孤藍蘭,皇上確實是動心了,這一點他可以確定。
只是他琢磨不透楊堅現在的意思,是想直接召進宮來寵幸還是有其他的打算。
雖然說今天皇上被獨孤藍蘭給吸引住了,對於獨孤伽羅也沒有不放在心上,獨孤伽羅的冒犯皇上都沒有發怒,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金桂不停的思考着,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在後宮裡沒人不懂。但是隻有在高位上的人才懂的,如果連皇上的意思都揣摩不到,討不了皇上歡心,自己也就爬不到那麼高的位置。
前些日子,因爲金桂懂的皇上的喜好,所以才能一直留在皇上身邊侍候。
金桂一向最懂皇上的心思,這一次反倒有些琢磨不透。其實說起來他懂的不過是皮毛而已,以皇上的心思能自己坐上皇位的都不是簡單角色,能讓人看透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會金桂看了看時辰,輕聲提醒着皇上:“皇上,已過子時,該休息了。”
“恩。”楊堅在手中的奏摺上畫了個圓圈,停下手中的筆,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金桂對在後面等候已經端着一個盤子的太監一揮手,那太監立馬恭敬的小跑到楊堅面前。
盤子裡有着幾個木頭刻的牌子,正是皇上用來寵幸妃子用來抽籤作用的綠頭牌。一般來說除非皇上的自主要求,否則都是翻到誰就召誰來侍寢。
看似很公平,瞭解的人都清楚,皇上的貼身太監一般都瞭解皇上愛翻的位置,所以經常有後妃,吃用都緊張的情況下,還要節省銀兩來收買那些太監,以達到被寵愛的目的。
此時,楊堅望着那綠頭牌,腦海裡又回想起剛纔獨孤藍蘭曼妙的舞姿,眼神裡閃爍出一種慾望之火。
看着皇上久久沒有反應,小太監不禁求救似的看着金桂。
這個小太監是金桂的徒弟,平時也是十分疼愛,身爲太監也是有精神需求,這個小太監相當於金桂的親人,平時十分看重,所以才能得到這個好差事,在皇上身邊侍候。
金桂看到楊堅的表情,試探的問了一句:“皇上,可是要奴才去獨孤府把獨孤藍蘭小姐接進宮裡來?”
楊堅不爽的看了金桂一眼,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金桂嚇了一跳,立馬跪下使勁磕頭:“奴才錯了,求皇上饒命。”
說起來楊堅的兵都是自己帶出來的人,比那些即位的皇上更有威信,因爲出生軍營,所以對於人命是不看重。即位之後,在宮裡但凡有人讓他不痛快,直接親自動手,拔劍刺死。
金桂知道剛
才那句話已經冒犯皇上的威嚴了,嚇的趴在地上直髮抖。他不是不怕死,只是皇上的性子就是高興時候,你說什麼都行;不高興的時候,你說什麼都不行。
他也只是看着自己徒弟這樣有心幫忙,他也不知道皇上今天心情不怎樣,他真不想找死。
看到趴在地上的金桂,雖然已經是嚴冬,臉上卻膩出了汗水。
奴才就是奴才,越過了本分他楊堅不介意再換一個。但是想到金桂這段時間侍候的也算可心,不過一個奴才,何必跟他過不去。
想到這裡,楊堅收澗了剛纔一瞬間散發出去的氣勢,那種氣勢壓得金桂和他徒弟喘不過氣來。
“小桂子,你知道自己錯在那裡嗎?”
金桂顫顫巍巍的說:“奴才錯在不該妄自揣摩聖意,皇上的事情自有主張,奴才剛纔多嘴了。”
“哼。”楊堅沒有再說話,站起身子,走到他們身邊。
對着金桂徒弟端着的盤子,隨意的撿起一個翻開,張欣夢。
隨手把牌子丟在地上,楊堅走了出去,回自己寢殿去了。
金桂擦了擦額頭的汗,今天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再來幾次自己的小心臟都要受不了這個刺激。
匆匆撿起地上的牌子看了看名字,然後遞給自己徒弟說:“你下次仔細着,別連累了我,當心我抽死你。”
那個小太監也急忙緊張回覆:“是,聽師傅的。”
“還愣着幹嘛?去儲秀宮選張昭媛去。”
“好的。”小太監急忙端着盤子,手裡拿着那個牌子跑到外面去吩咐早已經準備好的幾個太監。
這幾個太監是專門負責傳話和傳送妃子到皇帝的寢宮侍寢的人。
關於皇上臨幸妃子還是一門有學問的事情,關是中間侍候的人就有幾百個宮女和太監。
皇帝與妃嬪行房的程序是十分複雜的流程。每日深夜臨睡時,總管太監就奉上一個大銀盤,裡面盛了幾十塊綠牌子。
每塊牌子正面朝下,背面朝上,每個牌子上都寫着一個妃子的姓名。
如果當天皇帝不想臨幸任何妃子,就說一聲“去”,表示今天的XXOO的事情可以省略了。
如果當日按皇帝想要和女人XXOO,則伸手挑選出一塊綠牌子,翻過來背面朝上,再放回盤子裡。
總管太監就會記住這個牌子,出來後將牌子交給手下——通知和專負責背妃子進寢宮並一直送到龍牀上的太監。
然後該妃子在接到通知後立刻沐浴,沐浴完事後全身脫光用棉被裹好,由太監擡着將她送到皇帝的寢宮去。
皇帝在妃子被擡過去之前,先上到牀上去,全身脫光,將被子蓋到踝關節處,腳露在外面。
然後妃子解下包裹住全身的被子,從龍牀的反面,也就是皇帝的腳步位置掀開一點空隙,全身鑽進去。
然後兩人開始做些少兒不宜XXOO的事情。
這個時候,太監們退到房外,和總管一起守候在窗外,等待皇上搞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