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的日子,很快就來了。這天清晨,天還未亮,師傅就收拾準備上山了。帶着看熱鬧心情的伽羅,跟在師傅和子夜師伯的身後,緩緩向山頂走去。
“呵欠”實在起是太早了,睡眠嚴重不足了的說。
身後一臉正經板着臉的小文彬也跟着向前走,小小年紀還耍酷,真是可愛爆了。當然,最吸引人目光的還是子夜師伯的身影。
看着前面行走的子夜師伯曼妙的身姿和隨風飄舞的白色長髮,伽羅睏意稍減。
一路上,鳥語花香,沿途的小溪裡流水潺潺。各種奇鬆怪石和鬱鬱蔥蔥的樹林,很快我們就爬上了青城山頂。
登高眺望,只見羣峰巍巍,青城山果然不愧是北周名山,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給它鑄就了一股清逸之氣。
黎姻師叔還沒有來,果然從古至今不管什麼朝代,女人都是有遲到的特權。師傅一個人安靜的站在山崖邊,神情嚴肅的等待着將要到來的人和事情。這一對冤家,伽羅無奈的想。
等了約莫有半個多時辰。古代時間是這樣算的一刻等於十五分鐘,一個時辰等於兩個小時,半個多時辰就是一個多小時。
終於看到林中小徑處,走來一個輕煙嫋嫋的身影,依然是上次見過的那身裝扮,紫衣,粉帶。
青山師傅和黎姻師叔互相正對面的站着,看着對方。微風吹起兩人的衣訣,要是忽略兩人那奇怪的神情的話,倒也不失爲一副美麗的畫卷。
青山師傅一臉傷悲,不忍,無奈。黎姻師叔的表情只有一個,那就是面無表情,冷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你來了。”
“恩”
“.......”
“開始吧!拔出你的劍。”黎姻師叔擺出了對戰的姿勢,拿出兩把貼身匕首。劍?師傅還會劍法?伽羅還真沒見過。呀勒個去,師傅手上那把劍是從哪兒憑空冒出來的。
看着伽羅不解的神情,子夜好笑的爲我解釋道:“師兄前些年,在江湖上有一個外號,叫劍影郎君。因爲他的劍法實在太快了,能看清他劍招的不多。而且,至今爲止江湖上能勝過他的不多。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師兄就一直沒用過劍。”說着說着子夜師伯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愧疚。
不忍看他愧疚的神情,伽羅拉了拉子夜師伯的衣角,對子夜笑了笑。
子夜低頭看了伽羅一眼,彷佛明白她的意思,也對她釋然的笑了笑。這一剎那,和他心裡想通的感覺,很美好。
再看正中央的劇情,青山師傅和黎姻師叔已經開始對陣起來。各種招式,各種幻影。實在是太快了,伽羅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偶爾不斷翻飛的衣角。
看看身邊,文彬也是一臉茫然,子夜師伯倒是看得一臉認真。早知道看不清,伽羅起那麼個大早又是爲了啥?
不過,對於伽羅這樣已經學了三年多武藝的人來說,這樣太不合理了吧。師傅都說我快出師,怎麼能招式都看不清楚。
好無聊,還在打,還在打......終於,“碰”的一聲,兩人分開來。
師傅半躺在地上,嘴角開始溢出一絲血絲。黎姻師叔站在旁邊,神奇十分奇怪,像是想象不到,又像是有震驚,猶豫。
蝦米情況?師傅輸了?旁邊的子夜師伯開始說話:“師姐,師兄能如此對你,何必還不能忘懷以前的恩怨?”伽羅不解的看着子夜師伯
“剛纔,師兄明明已經搶的先機,劍指你心口。但是他不忍傷你,強制性收回自己的劍招,反噬嚴重。”黎姻不發一言的看着青山師傅。
不是說黎姻師叔比較喜歡子夜師伯嗎?爲什麼在伽羅看來,她很少關注他,難道......
“師姐,難道師兄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青山師傅一臉悲傷的望着黎姻師叔喃喃道“黎姻......”
伽羅看了看這劇情,覺得有必要加一把火。
然後很認真的對黎姻師叔說“黎姻師叔,我跟師傅這麼多年生活,從沒見他對任何一個女子有過特別待遇。師傅很苦,每天夜晚都要借酒才能睡過去。以前我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但是你出現後我就知道了,師傅爲了你一直在自苦!”
黎姻師叔彷佛一臉震驚的看着青山師傅,眼神裡有股從沒見過的東西,好像是情感。輕輕了說了聲“青山師兄.......”然後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開始運起輕功往山下掠去,步伐不穩卻也很迅速。
青山師傅的眼神開始暗淡下來,失神的垂下頭,一動不動。這兩個笨蛋,伽羅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都這麼明顯的彼此喜歡了,還要這樣誤會對方。
走到青山師傅身旁:“師傅,你好笨!你沒看到黎
姻師叔從出現都沒有看過子夜師伯一眼嗎?”
青山師傅的眼神忽的開始有神起來,不敢相信的詢問:“你是說......?”
“是啊,黎姻師叔喜歡的是你,你沒發現嗎?從出現到現在,她眼裡一直看着的是你!笨蛋青山師傅!”
青山師傅開始狂喜,也施展起輕功向遠處黎姻師叔離開的地方掠去,隱隱聽到有喊聲傳來“黎姻!.......”
伽羅在背景後笑了笑,希望青山師傅跟黎姻師叔是個皆大歡喜的好結局。
子夜師伯一臉欣慰:“謝謝你,伽羅”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師傅就是我的親人,我希望自己的親人能夠開心的生活着。師伯也可以放下了,雖然這件事和你無關,但你卻也一直愧疚着。”
“是的,這件事情,終於可以讓我放下了”子夜師伯舒心的吐出一口氣,擡首望向遠方的風景。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着,伽羅和文彬依然每天辛勤練習武功。自從上次師傅追着黎姻師叔而去後,再也沒有回來。這樣也好,跟黎姻師叔在一起,就是師傅想要的生活了。
只不過在平時師傅坐的地方多了個人,就是子夜師伯。搞的伽羅每次看到他就是面紅耳赤。
這樣生活了一個月以後,伽羅估計師傅不會再回來了,就開始計劃以後的事情了。她帶着文彬,還要吃飯,的找個有生計的活兒纔好。
子夜師伯也說,在這裡住的時候過完了。他要繼續遊歷四方,懸壺濟世了。
這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是,子夜居然問伽羅願不願意帶着文彬跟他一起走。說是在師傅比武之前就答應了師傅要照顧我們。伽羅想了半天,覺得也沒什麼不好,更何況,跟着他能學習醫術。
所以在收拾完所有東西后,關上大門。對着住了三年多的白雲觀看了最後一眼,就跟子夜師伯轉身離開了青城山。
伽羅邊走變想。我果然是個勞碌命,先在獨孤府裡生活,然後被青山師傅帶到青城山白雲觀,順便收養了一個愛耍酷的小屁孩李文彬。
現在我又要走了,跟子夜師伯去四方遊歷了。在獨孤府的生活彷佛是前程往事一般,不知道小翠和三哥最近怎麼樣。說起來還是有些想念他們,畢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師傅師伯外對我最好的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