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上的船依舊那麼多,緩緩開動着。
唯有一艘船,用最快的速度全力往前方行駛着,船下的水花濺的白花花一片。
王老闆坐在自己平時的辦公桌上,專心的看着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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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個猥瑣的管事走了進去,態度十分恭敬。
“老爺,咱們船上的糧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不上岸補充下,馬上要彈盡糧絕了。”
王老闆瞟了他一眼隨意的說:“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着走出去的管事,王老闆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服上的灰塵,準備去和獨孤伽羅老闆說一聲這件事情。
“船上的糧食還能支撐多少天?”獨孤伽羅看着眼前的王老闆詢問者。
“最多隻能支持三天了,這一路也沒有補給,都是之前存在船上以防萬一的糧食。”
“看來要下一次船了?”
王老闆回答:“是的,如果不下船的話,估計大夥都的餓死了。前面再行五十公里,有一個碼頭,正好可以停泊船隻。”
“這個碼頭屬於那個地方?”
“這個碼頭屬於凌波縣的大碼頭,平時我們船都會在這裡補給下物品。這個縣城交通發達,經濟也發展的不錯。”
獨孤伽羅和幕子夜他們商議了一下,覺得只能停一下了。
“行,你到時候找個不顯眼的地方停一下,速度補給糧食和水,不要耽誤時間,給你兩刻鐘時間。”
“好的。”王老闆迴應。
等到王老闆離開後,紅竹和小翠都有點想下去走走。
“伽羅小姐,我們下去逛逛吧?”
“不行,現在還不知道朝廷對我們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被抓住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能冒險。”
“好的,那我們不下去了。”
“不過,可以派個人去打探下消息,看看我們有沒有被通緝。”
“我去吧。”文彬說着。
獨孤伽羅想了一下同意了,畢竟文彬做事還是十分細心,能讓自己放心不少。
“行,那你去吧。注意安全,戴上帽子,兩刻鐘之前回來。”
“好。”
船隻很快就到了凌波縣的碼頭,王老闆選了一個靠邊邊的位置停了過去。
還沒過去,就看到碼頭上有好幾個官兵在來回的走動,顯的有些不正常。
獨孤伽羅隱身一羣長工後面,一把拉過猥瑣的管事,附耳詢問。
“平時碼頭上都有這麼多官兵嗎、”
那名管事立馬回答:“平時有官兵,但是沒有今天這麼多,也沒有這麼嚴。”
獨孤伽羅感覺有點不太妙,卻也沒有辦法讓船立馬轉彎。
“你馬上帶着我們去船艙下面,警告船上的人,不要說見過我們。”
“好的。”
眼見不對的獨孤伽羅,帶着幕子夜一羣人來到船艙下面,裡面裝的全是大桶大桶的酒。
有木桶裝的,也有大型幾人高的瓦罐裝的酒。
獨孤伽羅立馬讓人把幾個瓦罐裡的酒倒出來一部分,然後讓人全部都躲進去。
文彬並沒有在裡面,他穿着船員的衣服,冒充長工,準備混
下船打探消息。
幕子寒也沒有在裡面,他的武藝完全不是問題,直接躲在了房樑上面。
本來獨孤伽羅的武藝也沒有問題,只是幕子夜腿腳不便,她十分擔心她的安全,便和他一起藏在了同一個瓦罐裡。
一時間,酒香味撲鼻而來,薰得人滿臉通紅。
文彬跟隨者一羣船員下了船後,幾個官兵立馬過來詢問:“誰是老闆?”
王老闆立馬小跑過去,從衣襟裡掏出好幾兩銀子塞進那幾個官兵的手裡。
在道上跑的規矩也都是很清楚。
那幾個官兵掂量了下銀兩的重量,語氣好了很多。
“那裡來的船?要開到那裡去?”
“打北邊來的船,準備往南方走。”
官兵們聽完這話,其中一個給另外一個打了個眼色,另外一個立馬就往其他方向走了,看着樣子,像是要去喊人。
王老闆看這情形也發現了不對頭,又從衣襟裡掏出銀子塞過去。
好奇的詢問:“官爺,這是怎麼回事?平時都沒這麼大的動靜?”
那名官兵說:“算你小子識相,本來我們呆在這裡好好的,前幾天上面派了不少官兵下來,要尋找幾個人,所有的船隻全部都要檢查。”
“官爺,那就是說要搜船?”
“是的,這幾天我不爽他們很久了,不就是上面來的話,天天蹬鼻子上臉,不把我們這些地方官兵當人一樣的使喚。”那名官兵抱怨着。
“我這船上都是貨物,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看在你小子還算識相的份上,告訴你句,一般來說,只要檢查到沒那幾個要找的人就沒問題了。”
“好的,謝謝官爺。”王老闆說完給文彬打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去通知一聲。
文彬立馬反應過來,忽然捂着肚子一臉糾結的蹲了下去,嘴裡還不停的叫喚着:“哎喲,哎喲。”
那名官兵立馬好奇的問:“這是咋了?”
王老闆看了一眼說:“沒事沒事,他蒺藜犯了,讓他到船裡面躺會就好了。”
然後轉過頭,故意裝出一臉生氣的樣子對文彬說:“你這個白吃飯的,還不快回船上躺着去,別在這塊丟人現眼。你兩扶着他進去。”
“是,老闆。”旁邊的兩個長工立馬扶着文彬往船上走去。
王老闆繼續和官兵打着哈哈。
不遠處,一隊排着整齊隊伍的官兵小跑着來到了船邊。
這羣官兵領頭的是一個年輕人,如果是獨孤府的人看到一定會立馬跪下大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可是,這裡的人都沒見過皇上,也就不知道他就是當今皇帝楊堅,都以爲是上面派來的一個小官。
皇上在朝廷上稱病,所以也不能透露自己離開皇宮的消息。
楊堅來到船邊,看都沒看旁邊站着的人一眼,把手往後面一揮說:“上去搜!”
立馬身後的官兵全部都排隊走上了船隻,一列列的官兵,看的王老闆眼花繚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此時,船艙裡,獨孤伽羅和幕子夜全身溼透的泡在酒缸裡。
由於這個時代的衣服都十分的輕薄,一入水,全身的輪廓都勾畫出來了。
兩人面紅耳赤,混合
着酒的撲鼻香味,都有些飄飄然。
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忽然就對上了眼,幕子夜緩緩的湊了過去,獨孤伽羅緊張的閉上了雙眼。
終於,兩人的嘴脣靠在了一起,溫柔且細膩的親吻了起來。
(作者已經面紅耳赤了,沒辦法再寫更嗨的鏡頭了,各位看官,SORRY了。)
半響,兩人終於分開,深情的望着彼此。
忽然聽到有人疾步走進來的聲音。
文彬對着幾個酒缸說:“大家都藏好,有官兵來搜找,估計是找我們的人,都注意點。”
文彬說完,立馬躺倒在地上,閉上雙眼,假裝正在休息着。
剛躺下,立馬船艙的門就被猛烈的推開。
一隊隊的官兵走了進來,四處查看起來。
其中一個官兵走到躺倒的文彬處,用腳踹了踹。
一臉囂張的問:“你幹嘛的?這裡是什麼東西?”
文彬假裝忽然驚醒的樣子,揉了揉雙眼,立馬站了起來,一臉殷勤。
“哎呀,官爺,小的是這裡的長工,今日身日不舒服,在這裡休息。”
“行了,我知道你是誰了,這裡都是什麼?”
文彬心裡暗暗腹誹,這麼大的酒味都聞不出來,感情你鼻子是白長的啊。
心裡這樣想,文彬嘴裡卻十分恭敬的回答:“這裡都是我們老闆的貨物,都是一些白酒。”
那名官兵點了點頭,站在那看着那羣官兵來來回回的搜查。
看來還是個小頭領,文彬心中暗想。
這個官兵,來到一個酒缸旁邊,指着上面的封泥說:“揭開。”
“是。”文彬立馬走過去,恭敬的把上面的封泥和紅紙揭開,幸好這個酒缸裡沒有藏人。
那名官兵,先是聞了一下酒味。
“不錯,是好酒。”
然後從旁邊拿起一根長棍,在酒缸裡面攪合起來。
文彬假裝着急的樣子說:“這,官爺,你這樣,我們這酒就沒法賣了。”
那名官兵無視文彬的話語,依舊攪合着,半響拿出棍子,走到另外一缸處。
文彬只好走上去揭開紅紙和封泥,那名官兵又照剛纔的樣子攪合了一片,發現裡面沒東西的時候又換了一個。
文彬看的心中暗暗着急,這個樣子下去,師姐他們遲早會被發現,可怎麼辦纔好。
藏在酒缸裡的人和房樑上的人也都看到和聽到了這個動靜。
心中不禁全都焦急起來,可如何是好。
這一會的功夫,這名官兵已經攪合了四五個酒缸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獨孤伽羅和幕子夜藏身的那個酒缸了。
官兵走了過去,正伸出了手準備揭開封泥和紅紙。
這時候王老闆忽然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大聲哭起來:“哎喲,這叫怎麼回事?官爺,你這樣我這攤可就全虧本了。”
那名官兵回頭說:“少廢話,得罪了官爺,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老闆立馬擺出了殷勤的笑臉,從衣襟裡掏出一錠金子,瞧瞧塞到那名官兵的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