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把傷口處理一下,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
那丫頭心裡一愕,嘴上沒有說,心裡嘀咕,還沒有欺負我呢,人都差點給弄死了,現在藥效過去了,手臂是更痛了,只得齜牙的打了個手帕先給包起來,在用袖子遮擋一下,還好只是用釵子刺的,就是流得血也不多。
兩人一前一後,這纔出了門。
丫頭來的時候還提了盞燈放在門口,此時一出門就把燈拿了起來。
屋內的燈上都按了夜明珠,外面天一黑,屋裡卻還是光亮十足的,但到了外面,就必須要點燈的,外面可沒有按夜明珠。
那丫頭提着燈就向外走去,莫雪也沒有問她名子。
就在她走沒多久,新兒就拿着一碟糕點過來了,臉上有些溼痕,眼睛也是紅紅的像哭過,一到門口,她本來還憂鬱臉色一變,一把推開門,卻發現嫡小姐不見了,在看看門外,竟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
“這些個丫頭跑那去了,小姐不是在屋裡嗎,這又去那了。”
她連忙放下糕點就向外跑去尋找起來。
明明恩主子讓她來接小姐去宴會上,怎麼轉個眼就不見了,剛剛纔見到恩主子,被他呵斥了一頓,說不應該離開嫡小姐身邊的,還叫她現在過來接她去宴會,那就表示主子是來見過這個嫡小姐的,嫡小姐應該還在屋內纔對,怎麼不見了。
就是那些個伺候的丫頭也沒有回來。
她也太不受得視了,還是越來越不受重視。
新兒知道私底下,這些跟着嫡小姐的丫頭們都在打着小心思,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嫡小姐,不管陌夫人怎麼宣佈她就是嫡小姐得親生的女兒,那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陌府上下,沒有誰不知道她的真身份。
在一個,她就是頂替嫡女外嫁的,到了外面,不管她的權力有多大,那怕是頂天了,在陌府裡,也不過算是個外力,也管不到陌府來,術法界的人比外面普通人可是高貴多了,那怕是在陌府伺候的下人們,也不想隨着她外嫁的。
她要外嫁,到時一定是會有陪嫁的侍女,這些伺候的小丫頭們纔有可能是陪嫁,她們好不容易能呆在陌府裡,自然不想在出去了,當然都想着能找另外的靠山,把這個所謂要外嫁的嫡小姐給甩了,何況是嫁去一個天高路遠的別國遠離家人。
而且陪嫁的事,大家早私下聽說過了,夫人已經打算選一些人陪嫁過去了。
沒有誰願意去,自然都在私下運動。
就像她自己,更不想了,她喜歡着恩主子,要是隨着她出嫁,去做別人的下人,她一百個不願意,在陌府裡,那怕伺候別的人,也能常常見到恩主子,還能找機會伺候他,可要是出去了,這一輩子就別想在見了。
剛纔她就是爲了這事,想去求了恩主子,沒想到他不許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到時要自己陪嫁,她是不許有任何怨言要跟過去的,好好的去伺候嫡小姐,以後就要以她爲真正的主人,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進陌府,就是全心全意爲了他而來的。
想到剛纔他的怒意,新兒的眼淚就又要流出來了。
可也不能多想,要立馬找到嫡小姐才行,她還要去宴席上,恩主子交代的事必須要做好,可是這個嫡小姐跑那去了,該死的女人,專門給人找麻煩。
莫雪跟着那丫頭,果然到了一處蔽靜的假山那,那斷路黑黑的,別說能看到什麼了,那怕是光亮都難以看清那有什麼,就像一團黑黑的黑洞張牙舞爪要把人生吃活剝似的,莫雪暗暗一聲音冷笑。
她是什麼,是有着強術法的人,還是身有多種術法之力的人。
就是別的人看不清那裡有什麼,她卻能看得清,可此時,她看不清那裡有什麼,只能聽到那黑暗的地方藏着什麼,假山的兩路側面,包抄了前進跟後路的路上,各蹲着個男人,雖然他們都屏住了呼吸,但男人身上的氣味卻怎麼也藏不住。
而他們,也用上術力。
這個術力可能就是爲了禁錮自己的,讓她在這黑暗中能手不能動,有腳不能走,慌慌張張的亂了分寸,跟自己的空間禁錮不是一路,拙劣,卻有效。
可是,殷嬛去那了?
帶路的丫頭也不敢在向前帶,向她看了一眼。
她被紛咐帶嫡小姐過來,只要向裡面打個信號,在找個理由讓嫡小姐在前面走進去,自然就會落入那些人的手上,但現在她暴露了,做不了這些,所以只能看嫡小姐要怎麼辦,但她又不能做出已經暴露的樣子來。
兩邊都不得罪。
所以她停了下來,向嫡小姐說道。
“小姐,已經到了,公子說他就在前面的亭子裡等你,讓你自己過去。”她說着事先殷嬛告訴她的話,把手上的燈遞給了莫雪,莫雪伸手過去,扯了下她的袖子,在纔拿了燈過來笑着回道,“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說着,就向裡面走去。
如果別的人,可能怕得腳都軟了。
莫雪是見過任何殘酷刑法的,怎麼會怕這麼個比自己還差的術法。
“奇怪,這路怎麼如此黑。”
莫雪嘀咕道,就走進了那個術法之中,黑暗裡的兩個男人大喜,一把撲了上去,只覺抱住了個溫熱的肉體,一片的異香撲鼻,兩人只覺得這香好熟悉,但想到可能是女人身上的香味,那裡還管是什麼香,跟惡狼撲食一樣就抱了過去。
“喲,小娘子還真是香死人了。”
“咦,小娘子……”
“哎呦呦,你幹嘛,幹嘛抱着我來啃,我是你大哥,你個臭小子。”
“咦,是大哥嗎,咦,小娘子呢?哎呦,我怎麼身上發軟了我。”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咦,我也發軟了,小娘子呢,小娘子呢,不是說會安排個小娘子給我們玩玩的嗎,怎麼一回事……怎麼……”
“大哥,你……你也軟了……”
咕咚一聲,黑團似的術法一下被解開,顯處兩個橫肉似的大塊頭男人相抱着一塊倒在地上,只剩下眼珠子可以轉動,莫雪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手上一個空空的袋子在搖擺,那正是剛纔丫頭包好放在袖子裡的藥袋子。
丫頭一看,驚呀的一摸袖子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