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話皇后娘娘去水榭閣主持事議,欽此。”
“劉公公皇上可說了什麼話?”
劉溫淺淺一笑,“皇上說良貴妃不適合此案的定奪,請娘娘前去主持,此事重大,關乎於皇子性命,也關乎於皇上的信任,娘娘可要辦好此事,奴婢就此告退了。”
事情交給皇后,皇上是不想鬧大,本來命案是要交給專管各類案情的監督使大人來查證的,但皇上並沒有這樣做,這後宮牽扯的東西太多了,連皇上也不能隨意假手外人。
皇后連忙嚮明慧使了個眼色,明慧將早早包好的荷包,塞到劉溫手裡。
劉溫也不推辭,將荷包收入了袖子,恭敬退了下去。
回到皇帝處,劉溫將收受的賄賂掏出遞到皇上面前,“陛下,這是皇后娘娘所賜,奴婢不知道要如何處置,請皇上恕罪。”
鬆開的荷包口袋露出一個金光閃閃的金珠,下面還有幾個金元寶。
“朕到不知道李尚書家境竟如此富裕,一出手就是金珠,此物,朕可從未賞賜過與皇后,老東西收穫不小,拿着吧,既然是皇后賞賜的就收着。”
皇上似笑非笑。
劉溫心裡一咯吱感覺皇上話裡有話,嚇的全身冒出一層冷汗,拿回手裡的荷包就像雞肋,不知是丟還是留。
李純月揚起勝利的笑容,坐上鳳鑾駛向那個她跌到的地方,太后的昨用比自己用盡心思討好皇上,來得更實惠,雖不是長久之間,暫時也只能如此敷衍着,等今後,陛下一定會看到她真心,完全信任她的。
屍體被拖了出來,放到離不遠的一座閒置宮殿裡。
“這個人明明是被砍死的,我宮裡的宮人個個都嬌嬌弱受縛雞之力,如何砍斷一個人脖子,再說殺死張誠。兇器,也不是一點小刀小匕首的東西才能辦的,是非常恐怖的大砍刀,這種東西宮裡怎麼可能會有?”
莫雪斜盯了那個屍體,仿若害怕的依靠到綾羅的身邊,弱弱的說。
屍體的脖子被恐怖砍斷了一大半,慘忍之極,莫雪不是真的怕,只是覺得噁心不想看,竟然會做這樣的事,就爲了陷害她?
不可理喻,斜眼盯着丁蘭,莫雪心裡充滿戾氣。
出了人命案,禁衛軍自然不可能免責,做爲禁衛軍都統總領胡定音已經將現場包圍了起來,甚至追查這兩天每一個經過此地的人,連李崢明也被請了過來做屍檢。
李崢明跪拜後,快速的查看張誠漸漸冷下來的屍體。
“三少爺,我已經說過不要做這種事情,他已經開始生氣了,如果報告給老爺夫人你插手了小姐的事,老爺,夫人絕對會懲罰你的,以後也別想再出門。”
在離水榭閣不遠的某個天台樓閣裡,躲着用望遠鏡觀察着外面的小男孩,在被威脅後無不爲所動的模樣,流光無奈扶額。
“纔不會呢,我這也是在幫助姐姐呀,她這生死關頭,我不幫她,她不一定在這活不下去的,看看這些人怎麼總在針對她,我幫了姐姐,孃親說不定還會誇獎我呢。”
“你真是要暴露了大小姐的身份,引來那些人的偷窺才罷休了。”
小男孩傲嬌的一撇脖子,“好了好了,就知道趕我走,我又不是小屁孩,明天我就走,你可是把事辦好了,重頭戲的當口我可不希望姐姐被制住,這樣太丟臉了,以後她要是回家,會被人嘲笑的。”
流光立馬鬆了口氣,驚喜道,“放心好了,她決不會在出現上次那種事。”
終於可以送走小魔王,大小姐被送進了冷宮一次,已經讓主子們非常不滿意了,如果不是因爲他們自身的威脅沒有解決掉,大小姐恐怕早就被他們接了回去,就是因爲沒有空來接管大小姐,才讓三少爺這個小屁孩兒偷偷鑽了過來。
她擔心的看看外面那一團人包圍住的地方,把三少爺的望遠鏡拿了過來,“小姐這次的劫比上次還要大,五皇子沒有事我們是知道的,沒想到他們又搞了個屍體出來,三少爺,你也不知道張城是誰殺的嗎。”
小男孩思索了下,“這個張城並不特別,他是很正常被分配去伺候五皇子的人,我們能注意到他的主子,怎麼可能會注意到一個下人,他會被殺死連我也沒想到,那些人爲陷害姐姐,算是下了好大的本錢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纔會被殺死的,陷害大小姐怕是另一個目地。”
莫雪完全不知道,她以爲是後宮妃子之間的的爭鬥,陷害,只要自己小心再小心,讓她們沒有鑽空子的地方,也不會有大問題。
到沒想到,別人追不進她宮裡,卻能在外面把事情牽扯到她身上來。
纔來半年,上來就是兩個死屍來陷害她,她是有多討厭厭。
“可查出了什麼,李崢明?”
李崢明望着張誠的傷口,轉身向丁蘭,“稟告娘娘,張誠的傷的確是用刀傷,能造成這樣的傷口,要要力氣非常大的男人才能做得到,最少也是個懂武功得人出的手,傷口看起來恐怖,實質上張誠是一刀斃命,從身體的軟硬度來看其實死了不到一個時辰。”
“可能是因爲天冷,屍體纔會僵化得快。”
“這麼說,在極短的時間內能夠讓張誠死亡的兇手,不可能逃掉,那就在附近了,那兇器是不是也在附近,或者說還在兇手手裡。”一步步推測,丁蘭不是查案的人,但她很會引導別人往她說的話上想。
果然,她這樣一說,莫雪就被所有人的止光團團給包住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怎麼可能跑不掉,莫雪是緊緊盯着她,想從她臉上看不異樣來,這些事都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她竟然還充光審案人,這是有多荒唐。
“姐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屍體都硬了,也要不少的時間,在這其間即然都沒人發一,那兇手定是很熟悉宮裡環境的人才對,即然熟悉跑掉了也是應該的,半個時辰離開了去換個衣服處理兇器也是有時間的,怎麼可以說跑不掉呢。”
她這樣說,簡直就是在叫別人去抽查,去呀,反正我不怕。
丁蘭怨恨的一笑,陰陽怪氣的,“也對,不管是不是宮裡熟悉的人,本宮也不會放過,給我搜,做了事總會有痕跡的,給本宮每個角落裡仔仔細細都不要放過的搜查一次,妹妹,你身邊這個新宮女是有武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