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不是手巧的人,對做家務一向不愛動手,但如果真的讓她做的偏偏奇怪的又能做得特別的好,如果不是因爲這樣,前世在那個人的手裡也會活了下來了。
這一次小廚房之旅,也是爲了增加感情纔跟皇帝來個男女之間的互動,你要知道,皇帝這人什麼樣的女人都擁有過,美的,白的,嫩的,平常的,貴氣的,小家碧玉的等等的女人,每一個都是奉承着他而活的,被動的承受他的寵愛。
最多,搞個談情說詩來增加感情,在後宮,有才情,有情商,會寫詩唱歌跳舞的人太多太多了,每個人都想用這些文藝才華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一兩個還好說,要是多了,在香的花都會成爲糞臭味。
皇帝不是愣頭青,登基了十年的帝位,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反而會嚮往最平常的感情,莫雪早摸索到他心裡的渴望,那就投奇所好來加深他對她更多的愛護。
她要他對她好到,那怕顛覆了這個朝代也會在旁敲鑼大鼓的支持。
如今,她不會惑術,也沒辦法用這種捷徑,只能用些平常又實用的小算計來增加感情,她不要嘴上說說的那種愛,也不要那種肉體上纔能有的情。
那怕是自己假意,也要別人對她真心。
她在也不想付出任何真心了,對誰都不想。
莫雪拿刀的手比和麪的手更加沉穩,和好了面擀成薄塊,簡直花了她九牛二虎之力,一點點在切成寬寬的麪條,在做這些事的時候,莫雪不至一次在心裡想念現代化那些做好的成品面,
只要買回去下水裡就能吃了。
贏烈是第一見到這種吃食的做法,好奇又好笑看她忙活。
這丫頭不聽話就是不要人幫,倔強的要一個人完成,美曰其意不自己動手不能表現出她感謝的誠意來。
“皇上,我給你耍個雜耍看。”
莫雪眼珠子一轉,手裡的小刀就像木棍一樣在她指尖旋轉開來。
“別玩了,本來就危險……”
話還沒有說完,那刀子就刷的一下飛了出去,直直向着皇帝砍去,莫雪驚呼一聲就撲了個去要截住刀子,贏烈卻不緊不忙兩根手指一把夾住了刀口子,另隻手接住了撲過來的她。
“朕剛說了什麼了,不許你在挨這些東西了。”
莫雪一身冷汗把衣服都染溼了,還好,皇帝知道她無意並沒有責怪,反而向外看了幾眼怕被宮人們發現,這事要傳到太后耳朵裡就不得了了。
“皇上,你好身手!”莫雪故意調笑,驅散剛纔那一瞬間心裡的恐懼。
把刀子放下,贏烈恨恨捏着她的耳朵沒好氣的,“今個朕要是沒反應過來,要不是被你嚇死就是被你給砍死了,你給朕到一邊去。”
把莫雪給提到一邊,贏烈恨鐵不成鋼捲起袖子。
“說吧,接下來要怎麼做,加火還是加水,你來說朕來做,別呆着,別看我外面的人,你不是說不是親自做的東西沒有誠意嗎,朕也不想假手於人,說吧……”
莫雪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她的目地就是要皇帝也來參加,但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皇帝就開始挽袖子了,現在,應該不是在發夢吧。
看她像不相信的在發呆,贏烈又好氣又好笑。
“說呀,怎麼,沒見過朕幹活呢,雖然朕是皇帝,從來都是錦衣玉食的過過來的,但朕以前做宜親王時也在外歷練過,沒親自動過手卻也見過別人做事的,你說來,朕也會做的,說吧,別站着了……”
“下水,那我燒水好了,等水開了直接把面下下去就好了,在弄點清菜,打兩個雞蛋進去,等面熟了就可以吃了……”
贏烈直接打了水進鍋,做得有模有樣把鍋蓋蓋上。
也不要她動手,直接把放到一邊整理得齊齊的柴火丟進竈臺裡,啪啦幾聲脆響,火一下子旺了起來,莫雪呆呆愣愣的盯着他,心裡有一絲奇怪的感覺。
贏烈不在意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把手上蹭到的竈灰給弄到了臉上。
這樣的天氣之下,一國之尊,他即然會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來,莫雪不知是被感動還是真的想要感動,彷彿又看到前世的某個人,同樣爲了討好她而屈尊降貴做了許多蠢事,纔打動她的心,沒想到這一切最終也不過是假像。
如今,見到皇帝也是如此,她心裡五味雜陳。
“怎麼樣,朕做得還有模有樣的吧。”一團黑黑的菸灰在他臉上,被他邀功的樣子弄得很是滑稽,莫雪默默打來水,擰乾了毛巾就給他擦臉。
她不說話,贏烈也停頓了下來不開口,任她在自己臉上擦拭着,有些重,有些疼也不讓她住手,見到她臉上出現的奇怪傷感,手上越發沒有輕重了。
她的眼神,透過他在看向別的人,眼中一剎那快不可見流過的愛戀跟痛苦,彷彿向火一樣燒進他的心裡。
“在生氣嗎,朕要在不開口臉皮都快給你擦沒的了,是爲了誰在生氣,你的眼神,明明看得我但彷彿又看的是別人,是誰,讓你這樣難過。”
贏烈積攢了幾十年不曾翻過的醋罈子,在這一刻給打破了,滿天滿的酸意把他整個人給浸泡了進去,一瞬間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給酸沒了。
莫雪眨巴了下眼,立馬把弄髒了的帕子丟到一邊,“皇上不要亂說,臣妾明明是在看皇上,那裡會看了別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