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立馬就爬了起來,一聽到說要請她去前面,心裡就興奮了,可一想自己是在別人的地方,還是小心一點,看這丫頭又不認識,便心裡一琢磨,邊整理了衣服,邊慢慢的問。
“公子說了什麼沒有,外面的客人們怎麼樣了?”
那小丫頭語氣一頓,連忙說,“公子沒說什麼,小姐快點吧,外面等不急了,叫了好幾次呢,小姐我給你整理吧。”
看莫雪不緊不慢的,那丫頭竟在上前就拉着莫雪的衣服拍了拍,就要拉着她出門去,莫雪的身體一僵,就聞到了一顧奇怪的清香,本來還以爲是女子的薰香,卻突然發現這香的味道非常輕,要不是她的鼻子敏感,這香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
這女子的身上並沒有薰香,走近了才嗅到她懷裡有這種味道,若有若無,竟有種勾着人不斷的去嗅尋樣子,要是別的人,定會一直去聞那是什麼,可莫雪卻一下屏住了呼吸。
她是從嚴酷宮鬥中生存下來的人,這一點小技量那裡夠看。
立馬就沉下臉來。
就在門被打開的瞬間,莫雪一把將門給關上,反手就把那丫頭給牽制着,抵擋到門上,厲聲道,“說,誰讓你來的,不說,本姑娘弄死你,你一個小丫頭死了,誰都不會知道,快點說,是誰讓你來的。”
說着,就把她懷裡的香包給搜了出來。
那丫頭嚇得臉一囝慘白,剛要尖叫出來,莫雪的手就勒住了她的脖子,“說,這是什麼?”
“嗚嗚嗚…”
丫頭喉嚨冒出一兩句嗚咽,已經被她勒得兩眼翻,想要反抗也沒有力氣。
莫雪放開一點,丫頭卻慌張的哭道,“我不知道,這只是平常的薰香,小姐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小姐你爲什麼要這樣,是公子叫你去的。”
“公子叫我去,呵呵,我剛剛纔跟他說別急着叫我,你到是急得跟火燒似的說公子叫我,我沒同意你近前幫我整理衣服,而你卻在我身上拍了拍,還怕我不去似的要拉我走,我可是你們的嫡小姐,你們就是在討厭我,在輕看我,也不會在一個嫡小姐身上做這些事,還有這香包……要不要給你吃上一口。”
莫雪纔不管會不會出事,一手甩開包上的帶子,就把裡面的東西,握着她的下巴就要向她嘴裡灌,那丫頭反而一下鎮定了下來,繼續哭訴,“奴婢才新來的,還不懂規矩,不知道嫡小姐的身體不許碰,小姐你放了我吧,你要是不相信,就把香包裡的東西給我吃,我也願意,小姐求求你了……”
莫雪轉子裡猛得一轉,見她不害怕,鼻子一鬆又聞了下味道,這麼近的距離,感覺香氣很熟悉,她突然就反應過來這並不是毒藥,在這種地方使毒太過顯眼,不是毒藥,便是另一種能傷人的東西,她一下就想到了什麼,臉上顯出冷笑,指出那東西來歷。
“這沸麻粉只要是活着的東西吸入一口,小半個時辰就會全身慢慢發軟無力,如果被無意中吸入了腹內,藥效發作而身體發軟的時候,跟本就不知道爲何會如此,所以人都會以爲是自己太累,全身沒就想要睡覺,它的確不是毒,所以你不怕它,因爲前個日子,剛好有人想要用這種東西對付我,被我給反擊了回去,你以爲我會不知道。”
莫雪指的是陌語煙在浴池要殺的那一次,那次的軟筋散跟這藥有同種作用,不過是同一種麻藥加了別的材料,做成的兩種名子的藥品,但作用都差不多,一個無味,一個有味罷了,這兩種都能讓人防不勝防的吸入體內。
果然是一家子人,都喜歡用這種東西。
那丫頭這才臉色又變了變,她彷彿是知道這東西的,細看莫雪的臉色,見她臉色如常,一點也不像中了藥粉的樣子,而且還是近距離的,到是她自己卻沒有屏蔽藥粉的能力,吸入了不少,漸漸支撐不住慢慢軟倒在地。
莫雪那裡容她這樣輕鬆,抽出頭上的鳳釵,尖尖的插頭就軋入了丫頭的手臂上,甚至運用上了術力,那丫頭經不住疼痛,像小貓兒一樣嗚嗚嗚的亂叫,又動彈不得,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勉強躲着她,急促道,“我說,我說,小姐饒命。”
身體雖然動不得,如果說話還是能行的。
“是……嬛小姐,嬛小姐讓我帶你去後面的假山,公子……公子還在前面說話,並沒有現在就叫你,嬛小姐讓我……帶你去說話的,但不讓我說是她讓你去了,只說是公子讓去的,就給了我這個東西,還要近你的身一會,你就會過去的。”
又用了術法,感覺剛纔休息的時間還是太少了,怕是恢復不過來了。
莫雪後背出了一層細汗。
原來是那個女人,她想做什麼?
莫雪咬牙,還是用術法將丫頭身上的藥力給解了,並沒事人一樣拉她起來,笑咪咪道,“只不過是這種事,你早應該說,讓我費這麼多力氣,呵呵,這東西還你,我跟你去了吧,反正現在沒事,我也去跟她說說話,這麼說,你並不是恩公子府上的人。”
那丫頭沒想到身體竟然能動了,聽她說真要去,一臉的尷尬不解,“是,我是嬛小姐的人,只是我新進來的,還沒有誰認識我,小姐,這個……你真的要去,你知道這是鴻門宴……去了不合試吧。”
她本來就是新進來,對陌殷嬛還沒那麼忠心,想到剛纔差點死在她手上,心裡已經有些膽寒了,在加上陌殷嬛讓她來做這樣危險的事,心裡有些怨恨,便一咬牙,說,“嫡小姐還是別去了吧,後面的假山有處暗地,我見殷嬛小姐帶了兩個男人過去等你,一看他們的樣子就不是好東西,你去了怕是會出事。”
莫雪意外看她一眼,“沒事,你帶我去就是了,我要是不去,你家小姐不會懷疑你嗎。”
那丫頭便不在說話,抹了把臉上的淚痕,就把香包又用手帕子給塞到袖子裡,說:“這東西不能放在懷裡,有了體溫就越發的幽香了,讓人昏昏欲睡,小姐要去就好歹帶上幾個人去,你這樣單獨去……”
“沒事,走吧。”
丫頭便捂着流血的手臂,剛纔推門而出的帶她去,莫雪卻叫住她,“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