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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何孫氏囂張跋扈了半輩子,沒想到會在張嬌的攻勢下敗下陣來卻仍有點兒拉不下臉面,遂道:“你而今也是‘正常人’了,這可不是我求你給我看病的,那藥錢我可沒有多的。”

聽到這,張嬌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這就一個明晃晃的守財奴呀!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便接道:“權當給您賠禮道歉了。”

何孫氏聽到這,氣是真的一點兒也沒了。只剩下了擔憂。便把症狀一一道來。

“倒是和你說的差不離,我也不知道怎會這樣,以前熬幾天也就過去了,這次已有十多天了,這病還是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你說我不會死吧。”

還未待張嬌說話,何大力卻道,“你這婆娘,說的甚渾話,你是大毛的娘,你走了,大毛可咋的辦。張大小姐,你就好好瞧瞧我家婆娘,藥錢不是問題。”

這何大力之所以會叫張嬌大小姐,是因爲張嬌他爹是秀才老爺,若他在,叫個小姐卻也真沒什麼,只是現在卻有恭維之意。

聽到何大力的話,張嬌心裡樂滋滋的。錢嘛誰都不嫌多,不要白不要的,自己也缺錢。這更是自己掙得第一桶金啊,不多但實在呀。

張嬌接着道,“是呀,你放寬心,好好養病,我這就去開藥。何大叔,你且跟我來一趟,轉過頭又對大毛說道“大毛,你去廚房,去給你娘燒點熱水去。”接到指示何大毛噌噌噌的跑了。

“何大叔,這是我開的藥方,等下你去鋪子裡給何大娘抓去,至於其他的事兒你先彆着急,我自有辦法。還有據我的觀察,大毛那小子似也被傳染了,也得吃幾副藥。”

“大毛也被傳染了,他沒事兒吧,他可是我們老何家的三代單傳啊,他可不能出什麼事兒啊!你可得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家大毛啊!啊...”還沒等張嬌的話說完,這何大力一連串的話就冒了出來。

“何大叔,我知道,大毛沒什麼大礙,只要堅持服藥就可。張嬌還有一事不明,想問問大叔,據您觀察,這段時間內鋪子裡其他的夥計有出現相同的情況嗎?若是有,您一定得先告訴我,不然會出大亂子的。”

“聽你這一說,我到想起來了,最近是有一個夥計說是身體不適,不過,我已經讓他回去休息去了,這,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吧!”

“何大叔,您相信我嗎?如果相信我的話,就按照我交給您的方法去做。”說完在何大力的耳邊交待。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這就去了。”

“好的,速去速回。”

不一會兒,何大力就家來了。

“你看,是這些藥嗎?”

“沒錯,這些您煎服給大娘喝,大毛的話減半即可。還有這裡有一個方子,是給您和鋪子裡的夥計的,雖然你現在沒有被傳染,保不齊後面會發生什麼事兒,也不多說。直接亮了方子:金銀花、大青葉、薄荷、生甘草,水煎服,每日一副,連服五天,便可。”

“謝謝張大夫,這裡是一兩銀子,多謝救命之恩。”

額!!!

這樣就直接晉升爲大夫了!!!

而且還有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啊!!!原來殺豬這麼有錢,張嬌想到的卻是這個。(作者本人想說這我也是沒se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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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這詞兒聽着讓人挺舒服的。而且這診金也頗豐,這是張嬌完全沒有想到的事兒,好吧。對於張嬌這種小財迷來說,現在她的心裡可是樂開了花。

“哦,沒事兒,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叫我,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

“哎,不用不用,您就在家好好照顧何大娘就是了。對了,這幾天何大娘的飲食要清淡,同時應注意多飲水,以白開水爲主。禁吃鹹食,禁食甜、膩食物,禁食辛熱食物,應給予富有營養、易消化的清淡飲食。還應多臥牀休息,定時開窗通風,並定時用食醋燻蒸消毒空氣。”張嬌一說完就走了,連給何大力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其實這何大力是想告訴她,他剛外出抓藥,聽到田青已經遣了媒婆去她家提親了啊!

想告訴她要她有個心理準備的。可張嬌跑的那是一個忒快,還沒有等他說出口了呢,就連她的背影都沒有看到了。

這廂,張嬌得了這一兩銀的診金,喜得牙都開了花兒,直奔家去。

纔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位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身材富態的婦女,這都不足以讓張嬌關注到她,真正讓張嬌引起注意的是她的打扮,只見那人頭戴一朵大紅花,嘴脣旁是一粒讓人如何也忽略不了的大黑痣,衣服穿的也是頗爲體面,只是她走路走一步就扭下屁股的是個什麼鬼!Oh my gosh!!!

還沒有等張嬌從她的思緒裡跑出來,只見那人已經挪到了張嬌的身邊,道:“小娘子,恭喜恭喜啊!”只說了這一句話後,便拖着她肥胖的身軀一步又一步的扭着走了。

什麼鬼~~~?有這樣說話說一半的嗎?張嬌在風中凌亂了。

過了不久,張嬌也便拋諸腦後,又歡天喜地的找王氏去鳥。

“娘,您在哪?嬌嬌回來了!阿盛,你姐姐回來了,你小子還不快出來!姐姐可是給你帶了好吃的哦,再不出來,姐姐可就吃完了。”張嬌的剛說完還沒有落地,就聽到隔壁房間了有桌椅被撞倒在地的聲音。

“哎,姐,姐,別呀!姐姐給盛兒帶什麼回來了,是盛兒最喜歡吃的糖葫蘆嗎?”張盛這臭小子眨着他的那雙無敵大眼對着張嬌說到。

“臭小子,只知道吃,現在你姐的地位還比不上這糖葫蘆在你心中的地位了是吧?”張嬌佯裝的撅着嘴道。

“姐,哪能啊!你永遠是我姐,盛兒最最最重要的姐姐。”

“就你會說話,給,拿去吧,你最最最喜歡的糖葫蘆。”張嬌把手上的糖葫蘆遞給了張盛。

“謝謝姐姐。”

“好了,玩兒去吧。啊。”還沒等到張嬌說完,張盛就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只隱約聽到從遠處傳來了‘嗯’的一聲。這臭小子,張嬌笑着搖搖頭。不過,這些年也着實難爲了他。

嬌嬌,你呀,你就慣着他吧,這小子現在可皮實了。”王氏已然站在了張嬌的身邊說道。

張嬌挽着王氏的胳膊,腦袋在她的肩上蹭了蹭,說道:“娘,這些年來辛苦您和弟弟了,現在我已經能掙銀錢了,您看。”說完就把手上的一兩銀子遞給王氏看。

“傻丫頭,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只要你和你弟弟好好的,娘就放心了,就什麼也不想了。”又看到張嬌遞過來的銀子,王氏欣慰的流下了眼淚,“孃的嬌嬌是真的真的長大了啊!”

張嬌用繡帕給王氏拭拭眼淚,“娘,您怎麼哭了呢?這可是好事兒,這可是嬌嬌第一次掙得銀子呢。以後,您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家的。”

“好好,娘不哭,不哭。娘相信你,娘相信你會好好照顧這個家的。這是你自己掙得銀錢,你自己好好收着,娘不需要,只要你和盛兒好好的,娘就什麼也不求了。”王氏欣慰的說道。

甫一想到了什麼,滿臉擔憂的望着張嬌,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