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秋生那邊,領着回到家,一進門就給了兩巴掌,然後把人關在了屋子裡,誰也不許去見。
張秋生的老爹老孃不知道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兒子一回來就把他們的寶貝孫女給打了,尤其是的親孃陳氏,看見女兒臉上那兩個巴掌大的紅印,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孩子他爹,你這是做什麼呀,筱雨做錯了什麼好好教導就是了,何必下這樣的狠手,到底是女兒家,以後還要嫁人了,要是打壞了以後可怎麼好”
“這個孽女,就是你們這般寵着縱容她,才讓她變得現在這般肆意妄爲,什麼都敢做,居然膽敢算計到老爺身上去了,要不是我這張老臉在太太面前還有幾分薄面,現在咱們家就不是這個下場了,我都後悔怎了生養了這麼個女兒,還嫁人,做出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誰敢娶她”張秋生一股子怒氣,到家終於發了出來,越說越來氣,看這個只知道一味寵溺女兒的結髮妻子也有些不順眼了。
“生兒,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這樣嚴重,筱雨她做了什麼了”張家老兩口聽兒子都這麼說了,被嚇住了,立馬改了態度,到底張秋生和他們的親兒子,雖然也挺疼孫女,可孫女比起兒子還是要差一層的,連忙問道。
“唉”張秋生本來不想再說這件事,不過也不希望父母和媳婦在這樣無限度的縱容女兒了,該管教的得好好管教,不然遲早還得闖禍,再者芳草進門的事情也需要跟家人說清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才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張家老兩口聽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孫女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這還是一個女子比較保守沒地位的時代,哪家女子要是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情,連同她的家人都會被周圍的人唾棄指責,而今天做的這事,怕是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以後他們還有什麼臉出去見人,這還不是一般的傷風敗俗,而是勾結別的男人怕自家老爺的牀,結果事情沒成,把自個兒爹給搭了進去,這都算什麼事啊,再這樣樸實的小山村裡,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的。
“我都沒臉說出來,你說,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我張秋生這張臉算是給她丟盡了,以後還拿什麼去見人。”
張家老兩口見兒子這樣,也是萬般心疼,自己家的兒子自己心疼,這下也顧不上疼孫女了,狠狠地罵了幾句,才安慰兒子“生兒啊,你也別這麼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再說了,你是太太看重的人,誰也不會總盯着這點子事不放,倒是得早點預備着,把芳草娶過來纔好,也好給太太一個交代,畢竟芳草是趙家的下人。”
這件事情唯一讓老兩口安慰的就是這個了,兒子是個實誠專情的,這些年兒媳婦就只給他們老張家生了個閨女,而且生產的時候傷了身子,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他們老兩口想着讓兒子再娶個二房,怎麼也得給老張家生個兒子繼承香火,何況他們家當時條件也不錯,只要聘禮給的足,多得是好人家的女人願意嫁進來,偏偏兒子是個執拗的,就是不肯,爲了這,不知和他們置了多少回氣。
後來他們也死心了,再後來被孫女的事情連累的連家都沒了,投靠到趙家,就更不抱希望了,沒成想這時候到給了他們個驚喜,就算名聲壞了他們也認了,名聲哪有傳宗接待重要,其實要說起來這事他們迴轉過來反而覺得驚喜高興,那芳草他們也是見過的,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只要過了門,來年一定給他們家添個大胖小子,他們老兩口的心病也就除了,不過這專會壞事的孫女還是得好好管教的。
“爹孃說的是,那芳草業已經是兒子的人,不能總在外面耽擱着,這事兒還要麻煩爹孃給兒訂個好日子,早點把芳草迎過門。”張秋生說起這事也挺鄭重,不管芳草當時去木工房是爲了什麼,一個黃花大姑娘給了自己這般年紀的人。
“那聘禮什麼的要怎麼給,是按什麼規矩來,生兒你給爹孃交個底,爹孃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張家老兩口倒是想豐厚些,畢竟這是以後要給自己生孫子的人,可也得看自己兒子的態度。
“就按照娶正妻的規矩來吧,畢竟是筱雨做錯了事在先,咱們對不起人家,人家怎麼說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花一般的年紀嫁給了兒子,不能虧了人家。”
“哎,聽你的。”張秋生髮話,張家老兩口哪有不樂意的,不然也不會這麼些年就由着自己的兒子,當爹孃的只要看着自己的兒子好就什麼都好。
這件事裡唯一不高興的就是張秋生的髮妻陳氏,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婆婆商量着去別的女人過門,還要求別虧待了那女人,陳氏只覺得心都冷成了渣,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本來她好不容易纔把病養好了些,日子也安穩下來,打算好好地過日子,哪成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偏她還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畢竟這不是張秋生想娶的,而是她自己親生女兒闖的禍,她能不同意又能怨誰怪自己的親生女人她不捨得,丈夫和公公婆婆根本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她的意見,想必也是怪她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所有的苦果都只能她自己嚥下。
陳氏失魂落魄的從廳裡出來回到房間,眼淚就忍不住的落下來,這些年她何嘗不苦,只生了一個不能承繼香火的女兒,公公婆婆早就有所不滿,要不是丈夫硬撐着不肯納妾,家裡早就不是這個樣子,到底還是沒有防備住,誰會想到促成這件事的自己的女兒,要不是這件事情發生了,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冤孽啊想到這陳氏也忍不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了一絲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