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好。歐陽婉兒睜開惺忪的眼睛,看着躺在身邊的元佑,一絲微笑掛在嘴角,如今這般的安好歲月想來便是自己想要的吧!眼眸中流轉着動人的情愫,只是元佑的心中到底隱瞞了些什麼呢?歐陽婉兒不太理解,雖然如今自己的身體還沒有發育到可以進行那方面的生活,但是有一個孩子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歐陽婉兒仔細想着,卻沒有發現那雙褐色的眸子一直在盯着自己。
“你醒了啊!”歐陽婉兒有些尷尬的說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是多麼的紅潤!
元佑笑的美豔,只是不說話,只是仔細的看着歐陽婉兒。
“王爺,王妃,早膳好了,要端進來還是放在偏廳?”知畫的聲音陡然響起拉回了歐陽婉兒的思緒,迅速的穿上衣服之後,歐陽婉兒吩咐道,“端進來吧!”
知畫將早膳放在書桌上之後,便退了出去,只是眸光輕撇那一幕還是忍不住讓嘴角綻開了笑意。
歐陽婉兒自然看到了知畫眼底的那一絲笑意,忍不住說道,“以後你還是宿到別處吧!省的知畫她們誤會!”
元佑不置可否的笑道,“我們成親也有些日子了,爲何不能共宿一處?”似是打趣的看着歐陽婉兒,看着她的臉血色見漲,便輕輕的環抱住她,笑道,“傻瓜,你我本是夫妻,又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歐陽婉兒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想着這話的深意,自己已然是他的妻子,縱使他們還沒有行周公之禮,在外人眼裡,他們早就是一體的了,想通了之後,歐陽婉兒也不再那麼鬱悶,只是說道,“早點用膳吧!”
元佑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今日他們都有要緊的事情的要做,自然不能浪費時間,只是心中明白,不代表眼睛也明白。
元佑仔細打量才發現歐陽婉兒此刻只着了一件白色的裡衣。雖然婉兒不過十六,但是身體的曲線已經很精緻的表現出來了。元佑仔細盯着歐陽婉兒,身體不受控制的叫囂着,但是想到那件事,元佑眼中的喜悅不再,取而代之的深深的寒意。雙手也開始不自覺的握拳,想到那件事情,自己就十分的不滿。
歐陽婉兒看到了元佑褐色的眼眸中閃動着暴躁的情緒,情不自禁的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聽到歐陽婉兒溫暖的話語,元佑的心才漸漸的平靜了幾分,輕輕牽起她白玉般的雙手,輕聲回到,“婉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歐陽婉兒聽着這話心卻有些疼痛,這話自己聽過,只是結果卻讓自己的心粉碎了,此時此刻,她莞爾一笑,“若你不棄,我必不離!”
元佑的眸中漸漸多了溫暖的情愫,靜靜的抱着她,良久之後,纔不舍的放開,“今日敖天閣的事情,可還能應付?”
歐陽婉兒笑了笑,藍色的眼眸是說不出的張揚與肆意,“定讓她們心服口服。”
此時此刻的元佑看着眼前的可人兒,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感覺,她的婉兒,總能讓他感到驚喜,甚至不可思議!
“早點用膳吧!”歐陽婉兒聽着肚子的抗議笑着說道,“再不吃就該涼了呢!”
元佑點點頭便鬆開了歐陽婉兒,只是見到那早膳,歐陽婉兒緊蹙眉頭,元佑趕緊上前問道,“怎麼了,早膳不合胃口嗎?”
歐陽婉兒沒有說話,只是對着那盅燕窩發了愁,“這麼多,怎麼吃啊!”雖然看着挺有食慾,但是想到那一大盅燕窩,以及旁邊的烏雞湯,歐陽婉兒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大聲向門外喊道,“知畫!”
知畫聽到歐陽婉兒的呼喚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到歐陽婉兒面前,“王妃有何吩咐?”
歐陽婉兒沒有收起眼中的不滿,只是淡淡的問道,“我的早膳怎麼變成這樣了?”
知畫強忍着心中的笑意,“這是王爺的意思!”見歐陽婉兒看向元佑,知畫便不再說話。
“怎麼回事?”歐陽婉兒指着燕窩十分不解的問道。
“我吩咐她們改的,若是還像以往一樣,只喝清粥,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開呢?”說着,眼睛忍不住掃了一眼那小聳的山峰。似乎在心裡想到,確實要多多補補。
歐陽婉兒不再說話,只是臉上的紅潤襯得她的肌膚更加晶瑩剔透。畢竟才十六,當熱是平的啊!歐陽婉兒不滿的嘟着嘴,還是一口氣喝光了眼前的燕窩和雞湯。
見她如此可愛的模樣,元佑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只是想到接下來他們所要面對的風雨,隱隱中有着一絲哀愁。
待用完了早膳,元佑便去了皇宮,歐陽婉兒也帶着知畫,和其他九人來到那被射了三根金針的榕樹所在的復活林。
歐陽婉兒娥眉輕掃,聲音很輕卻有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日帶着你們來看這顆榕樹,是希望你們發現它與先前有着什麼不同。然後將你們的想法寫在知畫剛剛給你們的宣紙上。”雖然她們九人沒有用到三天只是用了一個晚上就決定了留在歐陽婉兒身邊,但是這並不代表歐陽婉兒必須要接納這九人,她要的從來不是有勇無謀之人。
碧蓮首當其衝的繞到榕樹面前,思忖片刻之後,率先寫出了心中所想,其餘八人也在紙上寫出了心中所想。待衆人停畢,歐陽婉兒大步上前,將那三根射在榕樹部位的金針輕輕的拔了出來。
之間那原先枝繁葉茂的榕樹竟在片刻之中瞬間成爲光禿禿的樹幹,若是仔細觀察,也能看出樹幹已漸漸乾燥,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水分,甚至一點便着。
衆人都看的癡了,之間歐陽婉兒升出一根拇指,輕輕的靠近那枯燥的樹幹,只是一碰,之間的榕樹此刻已經化爲粉末,甚至蕩然無存,若不是之前自己親眼見證過這顆榕樹的存在,恐怕是不會相信此前這個地方有着一顆蒼天大樹。
歐陽婉兒將所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淡然說道,“這三根金針不過鎖住了這根榕樹的吸收水分的通道,再加上這幾根金針呆在這根樹裡的時間太長,所以榕樹纔會漸漸的衰竭,看似枝繁葉茂,實則早就枯萎。”
衆人眼光都綻放出驚奇甚至不可思議的光芒,鴉雀無聲的等着歐陽婉兒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們九人之中,不乏聰慧之人,自然明白這金針的奧妙,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即便人不同於樹,樹是死物,但是人卻可以變通,若是身處險境,不能想着放棄,要知道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衆人依舊沉默,但是歐陽婉兒已經從他們的眼中看見了欽佩與躍躍欲試的激情!
歐陽婉兒接着說道,“既然你們都同意接受我的體能訓練,那麼從現在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沉默的氣氛被打破,碧蓮上前說道,“主子要我們做的,就是在這裡練各自的招式,兵器自選,三日後,兩兩決鬥,不同於以往,這一次,必須招招致命,但是在最後一步要止住,優勝者便可得到鳳凰令一枚!”
鳳凰令?一時間衆人開始沸騰,這鳳凰令是上任閣主所傳的信物,統共三枚。乃是敖天閣至高無上的權利象徵,甚至得到鳳凰令的人擁有和閣主不相上下的權利,目前只是四大長老的藍冰擁有一枚。
歐陽婉兒從他們的眼眸看到了躍躍欲試的激動以及對鳳凰令的期待,便一聲令下,“現在你們就先訓練吧!記住我的話,此刻你們要點到爲止,但是這不代表你們可以心慈手軟!”
歐陽婉兒見他們開始熱身,便不再說話,只是帶着知畫回了王府。
“主子,我原來想着在提兩個二等丫頭,想來敖天閣的那九位,主子好像有意將碧蓮放在身邊?”知畫試着問道。
“嗯。”歐陽婉兒點點頭,“我確實有這個打算!”原先想着在九人之中選兩人放在自己身邊,其他人分別送去文琴和玉書身邊,想來還是需要些時間的。歐陽婉兒開口道,“先提一個機靈點的丫頭,其餘人先放着!”
知畫點點頭之後便不再說話,歐陽婉兒開始閉氣凝神想着接下來的事情,總歸覺得隱隱中有着一絲危險。
“知畫,我先睡會,你將祁國皇朝的秘史拿來!”歐陽婉兒淡淡吩咐之後便躺在了牀上,仔細想着每件事,漸漸的陷入困境。
“小姐,你醒了啊!”知畫看到睜開眼睛的歐陽婉兒,笑着說道,“都已經子時了呢!”
望着窗外,流螢似星,月寒如水。這一覺,歐陽婉兒終究脫離了所有的疲憊,頓時來了精神,走到書桌旁開始看着祁國的秘史,漸漸的陷入了思考。
現今的皇帝華燁是先皇的第三個兒子,乃蘭妃所出,只是關於華燁繼承大統,秘史上卻沒有任何的提示,歐陽婉兒疑惑的是,蘭妃居然沒有被封爲皇太后,只是去了祁國最北的青華寺唸佛誦經。
若是華燁是蘭妃的親生兒子,又怎麼會放任自己的母妃流浪在外呢?這其中必有淵源,歐陽婉兒繼續看了下去,知道看到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名字,漸漸的想不通,原先十年前,華燁居然有位名爲子瑜的妃子,卻在五年前因病去世。這個子瑜和自己的娘錢有沒有關係呢?歐陽婉兒仔細思量着這種可能性,十之*她們是同一個人。
瑜妃無所出,死於瘟疫。其他再無記載。
而現今的柏妃,乃元昊與雪煙公主的孃親,同時也是冷如雲大將軍一母同胞的妹妹。
至於宜妃,雖是現今最受歡迎的妃子,乃是元佑的母妃。卻沒有任何的外戚權利,宜妃的家族不過是舒城一戶書香門第,歐陽婉兒笑了笑,想來宜妃如此得寵,正是因爲她沒有任何的外部力量吧!一國之君,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不過是外戚幹權,後宮涉權嗎!
只是最讓歐陽婉兒不解的便是元烈的母親,不禁資料上沒有任何大記載,甚至青史上也沒有記載,但是滿朝文武,都沒有懷疑過七皇子的來歷,想來這件事被華燁下了緘口令吧!不然一個來歷不明的皇子怎麼可能得到皇帝的寵愛,年紀輕輕就去守護邊疆,就算一聲不響的回來,也沒有得到皇帝的責怪。
正當歐陽婉兒不解的時候,知畫端着茶進來了,“小姐,早先家丁來稟,說是慕容小姐有信,原先見小姐睡着,便沒有吵醒,那封書信還在桌上呢!”
聽着知畫的話,歐陽婉兒纔看到那封褐色的信物,點點頭之後便打開了,只是裡面的內容卻叫她吃了一驚!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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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兒今天心情特別不好,原來你一直在乎的人不一定在乎你,終於看清了現實,但是還是桑心碼字中,求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