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想蒐集故事,便說:“秦道長,能講講你的故事嗎?”
秦完說:“講就講吧,這些事壓在我心裡,也怪難受的。”
秦完的師傅秦勁是北方部落顓頊手下的軍師。他是鳳凰山一個山洞裡修行的道人,顓頊打獵時和其相遇,欽佩他的功夫,請回來做軍師,他的法號是青木道長。
這天顓頊在後宮對傳令官宏象說:“宏象,你去請軍師來後宮,本王有事相問。”
宏象說:“是,大王。”
秦勁當時住在顓頊賜一座大宅子裡,他的一個遠房表妹梅和其住在一起。現梅已有身孕。
“表哥,我都快三個月了。”梅說。
“梅,還是弄掉吧,我一個道人,和你有了孩子,這要是傳了出去,我臉往哪兒擱啊?”秦勁說。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梅說。
“天知道!”青木說。
“表哥,要不你就還俗,我和你一起回老家。”梅說。
“大王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能走得開嗎?”秦勁說。
兄妹兩正說着,家丁進來了。
“老爺,宏大人來了!”
秦勁說:“讓他在客廳稍等,我要更衣。”
“是,老爺!”
家丁離開了,梅幫秦勁更衣。
“表哥,你早點回來,我等你一起吃飯。”梅說。
“你一個人先吃吧,我說不定會遲點回。”秦勁。
“不,我等你!”梅說。
秦勁到了客廳,便說:“讓宏大人久等了,宏大人來府上,不知道有何事?請坐下來說。”
“謝秦軍師,大王有令,讓你立即去後宮見他!”宏象說。
“好,宏大人請!”秦勁說。
顓頊和他的妃子珍正坐在後宮一起吃點心,這時珍剛生產不久,他的兒子檮杌生下後就能說話,足月後就六尺有餘,一天到晚不歸家,在外交結狐朋狗友,胡作非爲。
“臣秦勁參見大王,王妃!”秦勁跪拜。
“軍師免禮!”顓頊說。
“謝大王!”秦勁說。
“軍師,我至今生有四子,前三個都是出生後不久就夭折了,現今第四子整天不歸家,軍師你幫我算一下,這孽子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和哪些人混在一起。”顓頊說。
關於顓頊前三子的事,秦勁早有所聞。第一子死後住在江水中,變成虐鬼,散佈瘟疫疾病給世間,第二子死後住於若水,叫魍魎,專門叫人生瘡害病或者是驚嚇小孩子,第三子死在正月三十,最喜歡穿破衣喝稀粥,人稱“送窮鬼”,他進了誰家的門,誰很快就會衰敗。
秦勁說:“大王,臣不敢說。”
珍妃說:“你直說無妨,大王會賜你無罪的。”
秦勁朝顓頊看了看,顓頊說:“但說無妨,本王很久以前就說過,軍師所說之事,就算本王不同意或者是不採納,你也無罪。”
秦勁說:“謝大王。”
秦勁掐指一算,說:“大王,恕臣直言,四王子如今在外結識了計蒙神,驕蟲神,耕父神。他們一起,可不是好事啊,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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顓頊說:“計蒙神,驕蟲神,耕父神都是什麼來歷?”
秦勁說:“大王,這計蒙神
是光山上一位神仙,他是人身龍頭老虎爪,當他出沒時,身體會發光,而且必定會伴隨着狂風暴雨。”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檮杌和這樣的邪神在一起,當然不會做什麼好事,顓頊心裡當然明,可是顓頊是個非常護短的人,並沒有對秦勁的話有所評說。
“軍師,另外兩個呢?”顓頊說。
“驕蟲神是平逢山的山神,身形似人,卻長有兩個腦袋。它是螫蟲的首領,專門刺蟄路人,耕父是旱神,是敗國敗家的傢伙。”秦勁說。
“軍師,他們現在何處?”顓頊說。
“在東海一帶。”秦勁說。
“軍師,本王令你和範將軍一起,帶一千精兵去將孽子捉拿回來,如有不服,就地鎮法!”顓頊說。
“臣領命!”秦勁說。
秦勁回到家裡,將此事和表妹梅說了。
“表哥,此去東海,路途遙遠,來回少說半年,要是我生了,該如何是好?”梅說。
“我會吩咐家丁照顧你的,再說,如果事情順利,也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你安心在家裡養胎,等我回來!”秦勁說。
秦勁和範得將軍騎着馬前行,後面跟着一千兵士,此去東海,路途遙遠,所以吃住的物品也帶得不少。
“軍師,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範得說。
秦勁說:“範將軍,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事!”
範得大笑起來,“我忘記了,軍師會算!”
秦勁說:“其實大王護短,這事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我們真的抓了四公子回來,大王表面上不說,心裡一定記恨我們。”
範得說:“是啊,可是我們不執行命令,也不行了。所以這次事情可是有點棘手,做好了,大王不高興,不做吧,也是抗旨。”
秦勁說:“也不要想那麼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行人行軍三個多月,終於到了東海邊。
“軍師,他們具體會在什麼地方?”範得說。
秦勁說:“他們在東海海底,練一種邪功,這種功夫練成後,他們就成魔了,到時三界就會大亂,所以不管如何,我們就是冒着生命危險,也得阻止他們。”
範得說:“軍師胸懷,令人佩服,不過,這東海是龍王管轄的地方,這龍王就不管他們。”
秦勁說:“東海龍王是得道正神,當然不會不管,不過,現在三界沒有當頭的,龍王也不會多事,再說,四王子和那三個傢伙隱藏的地方,是東海一個叫黑洞的地方,這個地方怕是龍王也不知道。”
“不會吧,龍王管的地方,會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嗎?”範得說。
“範將軍,此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我們先安頓下來。此事還得和龍王敖廣取得聯繫。”秦勁說。
“範得遵命!”
一行人在東海邊安頓下來。
範得說:“軍師,這海里我下不去啊!只得你一人去找龍王了。”
秦勁說:“範將軍莫急!貧道教你一法術,可以上天入地。”
範得說:“多謝軍師!”
“範將軍,你坐下,氣沉丹田,然後按我念的口訣,運氣一週,其實就是一種閉氣法。”秦勁說。
不到一個時辰,範得就練成。
“多謝軍師!”
秦勁一笑,說:“範將軍真是聰明,想當初,我練這功夫,花了半年多。”
範得說:“全是軍師指導有方。”
秦勁說:“現在我們就去找敖廣。”
秦勁和範得跳入了東海。
敖廣正和妃子們一起喝酒。
“大王,不好,有人闖龍宮!”一蝦將來報。
敖廣說:“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這時秦勁和範得也到龍宮門口。
“貧道秦勁參見龍王!”
敖廣一看是秦勁,忙起身相迎。
“是秦兄,快請進,這位是。”
秦勁說:“這位是範將軍。”
敖廣說:“呵呵,請進!”
坐定後,敖廣說:“秦兄弟,當年你救了小兒,沒能感謝,今天我們好好喝幾杯。”
秦勁說:“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今天我們來,是有事請龍王你幫忙呢。”
敖廣說:“秦兄弟,你有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得到,一定盡全力。”
秦勁將檮杌之事說了一遍。
“這東海只有一個地方我沒有去過,龍族也沒有人敢進。我想你說的那四個傢伙一起在裡面。”敖廣說。
“龍王,這地方連龍王你都沒進去,一定是個神秘的地方吧。”範得說。
“這個地方叫風魔洞。”敖廣說,“我的一個手下曾無意中到洞口,被一陣魔風吹得倒地,立即死亡。從此我就下令,任何人也不準接近此洞。”
秦勁說:“看來我的推算是準確的。四王子和另外三個傢伙一定是在這洞中練魔功,龍王,我們得趁他們練成之前,消滅他們,不然,後患無窮。”
龍王說:“而且,我猜想,這洞一定通向什麼地方,不然,他們也進不了這個洞。”
秦勁說:“我算不出通向什麼地方,所以只得從這裡進洞。”
範得說:“可是據龍王所說,這魔風我們能頂得住嗎?”
秦勁說:“只得一搏了。”
敖廣說:“這龍宮裡有一種法寶叫玲瓏寶塔,也許能幫得上。”
秦勁說:“聞言玲瓏寶塔能吸風雨,應該能對付風魔洞的風。”
敖廣說:“今天你們勞累了,歇息一晚,明天我們去風魔洞。”
秦勁說:“也好!”
秦勁和範得躺在龍牀了,好不舒服。
“軍師,如果四王子不聽話,我們真的要殺他嗎?”範得說。
“說真的,我也拿不定主意,四王子是大王最後一個兒子了,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最好是不殺他。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殺得了四王子嗎?”秦勁說。
“軍師,我們此次任務可真是棘手得很。”範得說。
“範將軍不必擔心,我會攬下全部的責任。”秦勁說,“你拖家帶口,我一個單身道人,大王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範得說:“多謝軍師關照,不過,能殺了四王子這樣的禍害,就算全家被處決,我也心甘情願。”
秦勁說:“範將軍深明大義,秦某佩服。範將軍也不要想得太多,也許情況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糟糕。睡吧,明天也許是一場硬仗。”
秦勁做了一個夢,夢見梅被官兵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