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有點累,睡吧。”黃興華說。
黃興華真是有點累,和陳利同牀時,經常是陳利位於主動,黃興是被動享受,而這次和姚玲玉,就不同了,黃興華太專注,太用力,似乎想將所有力氣一次用光一樣。
“興華,你是不是今天見了玲玉,勾起了你的初戀情懷,對我就冷淡起來了,”陳利是個聰明的女子,丈夫態度突然大變,不是空穴來風,陳利記得很清楚,他們買新房子搬家時,爲了省幾個搬運費,都是興華自己動手,將傢俱一件一件地背上樓的,那纔是最重的體力活,可是晚上,興華也沒有叫累,還和陳利溫情了兩次,“興華,你說話啊!”
黃興華竟睡着了。
陳利暗中哭了一晚上。
姚玲玉和方霞的第一次營銷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方霞也以極有利的條件拿下了日本鬆東會社300萬酒包裝盒的訂單,爲他們在暢想國際貿易公司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正如金不求在當晚的招待宴會上所言:你們真是人才,我沒有看錯。
半年後,兩張外單都順利出貨,並在出貨後合同規定的時間內收回了貨款,金不求爲姚玲玉和方霞倆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會,公司所有的中高層管理都參加了,兩個可謂是出盡了風頭,而金不求,這個中西混血兒,有着藍眼睛,高鼻子的總經理還在宴會邀請了姚玲玉狂舞一曲,只有傻子纔看不出金不求對姚玲玉的愛慕之意。
李中華則是愛寵若驚,因爲在宴會上,方霞也請她跳了一曲,讓她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快樂,特別是左手觸到方霞柔腰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覺。
除這這次公司爲姚玲玉和方霞舉辦公的宴會外,這兩個事業成功,精於娛樂的女子,還相約到酒吧狂飲狂舞一番,盡情渲泄成功的喜悅和青春的活力。姚玲玉是霹靂舞高手,不是親眼看到,誰也想不到這個看似乎柔弱的女子,竟能作出剛毅勁暴的動作,讓所有在場的男子大吹口哨,而方霞這個看似大大咧咧的女子,卻能“走出”《萬水千山總是情》曲調所伴隨的四步交誼舞,連他的男舞伴也讚歎不已:方小姐,你的舞步真標準!
很多男子都來向他們倆敬酒,佩服之餘大部分是想近距離一睹她倆的風采,來者不拒,兩女最後是有點微醉了。回去時也不能開公司贈送的小車,找了代駕。
而兩女則是酒後吐真言地講開了。
“玲玉,現在我們總算打響了第一炮,接下來是要考慮我們個人的事了,對,你和南宮宏的婚期定下來了吧?”方霞說。
“下月初八,方霞,日子是定下來,可是我突然有一種,怎麼說呢,一種……”姚玲玉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是不願意還是心另有所屬?”兩人關係好得象一個似的,方霞則是有話直說。
姚玲玉半天沒有說話,也許是酒喝多了吧。
“玲玉,怎麼不說話?”方霞說。
“方霞,今晚我們不回家,都回公司吧,洗個澡,再吃點東西,我們再好好聊聊。師傅,麻煩你開到暢想公司。”姚玲玉說。
“好勒!”代駕司機說。
兩女在公司也有套房,條件不錯,就
衝着這條件,當初答應金不求來暢想公司工作也是對了,兩人洗了澡,又煮了麪條,吃後精神又來了,在酒吧,進肚子裡的全是酒精,上幾次衛生間,就覺得肚子空空的,這會兒吃了麪條後,就舒服多了。
“玲玉,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另有所愛了?”方霞還是接着車上的那個問題,這可是得弄清楚的問題。
“方霞,我真不知道怎麼說。”姚玲玉說。
“我替你說,你是不是愛上了金不求,論相貌,論財氣,金不求都強似南宮宏,南宮宏是個藝術家,當然也不錯,但找男人,找一輩子相處的男子,藝術可不能當飯吃,還有一點,就是對於我們女人來說,就算對方是窮光蛋也非常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男人的魁梧和高大,在其它條件都不相上下的情況下,性感的男人應該是首選。”方霞說。
姚玲玉淡淡一笑,不可置否樣子,不過從她的臉上確定能看出無奈的表情。
“方霞,要是在學校,你說出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強加反駁,可是現在我卻不想,你說的是有點偏頗,不過,的確是事實。我愛南宮宏,也願意和他婚,可是總有一點美中不足的那種感覺,而且有一種內疚感。”姚玲玉說。
“內疚感?”方霞瞪着眼睛看姚玲玉,“你有做什麼壞事吧?”
姚玲玉說:“看你怎麼樣界定好壞了,方霞,你還記得我們高中那個叫黃興華的同學們嗎?”
方霞說:“記得,當然,就是那個和你一起因爲在晚會演小品《凝視》而轟動全校的帥魁梧犀利哥嘛,怎麼不記得呢,你怎麼突然提起他呢?”
姚玲玉說:“就是他,讓我對南宮宏有內疚的感覺。”
方霞說:“玲玉,你不是想跟我說,你和他那個了吧?”
姚玲玉說:“是的。”
方霞極不相信的樣子,“不會吧,是什麼時候的事?”
姚玲玉說:“就在我們接待外商的那一天。”
姚玲玉於是將當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方霞愣了半天,說:“玲玉,也算是對初戀劃一個句號,不過,我有兩方面的擔心,一是你馬上要和南宮宏結婚了,你如何面對南宮宏,二是,黃興華對你還是餘情未了,他和陳利的家庭平衡說不定會打亂,我怕陳利會找你論理。”
姚玲玉說:“我也正爲事爲難呢。陳利的事,我還不怕,就怕南宮宏知道我已不是處女身了,他那個脾氣,我怕他會想不開,他對我一往情深,如果知道還沒有結婚就給他帶了綠帽子,我真怕他會傷心。得想個辦法敷衍他。”
方霞說:“這倒不難,等有來例假的那一天,我們約他一起騎車去遊玩,然後假裝摔倒,去醫院檢查,我有個叔叔在醫院,那時讓他出一個假的證明就沒事。”
姚玲玉說:“虧你想得出,不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正好,我例假剛好來,就明天吧,把中華也叫上。”
方霞說:“怕是不成,明天金總要去印刷廠,他得爲金總開車,怕是脫不了身。而且這個傢伙精得很,我怕到時他會壞事。”
姚玲玉一笑,說:“聽話音,你和他已……”
方霞一笑,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是做了,中華這傢伙,是爺們,太猛了,我真是喜歡。”
姚玲玉大笑,說:“興華也是。”
兩女笑得前撲後仰。
第二天,姚玲玉、方霞和南宮宏騎着自行車去郊外遊玩,WH市郊外有一個垂釣中心,只要交100元錢,任你釣多少魚,都歸你。
姚玲玉釣技超羣,釣上三條大魚,大獲豐收,一起決定找一個地方野炊,南宮宏拿出準備好的酒精爐等餐具和其它食材,好好在野外享受水煮魚片的美味。
半小午,三人騎車回家,在下一小坡時,姚玲玉故意摔倒,不過,假戲還成真了,姚玲玉沒能控制好分寸,摔得很重,並且因爲是在例假期,還真的出血了。
“哎喲,”姚玲玉叫了起來,“宏哥,方霞!”
南宏宮和方霞在前面,聽到叫聲,都回頭,一看,姚玲玉倒在地上,忙丟下自行車,跑向姚玲玉。
“玲玉,你流血了?”方霞叫了起來。
南宮宏嚇得面色蒼白,扶起姚玲玉,“玲玉,你怎麼了?你要挺住,方霞,快攔車。”
“宏哥,你不要怕,我沒事,你來例假了。”姚玲玉說。
“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知道例假要來,我們不要出來玩嘛,還騎車,你不要命了。”南宮宏說。
“人家不是想和你出來嘛。”姚玲玉說,“你整天呆在畫室裡,人會憋瘋的。”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是心疼你。”南宮宏說。
姚玲玉心中一陣痛,南宮宏對自己這麼好,自己還故意找事騙他。
“宏哥,我沒事的。”姚玲玉說。
一輛卡車經過,方霞攔住車,司機是個中年男子,心好,將他們三個帶車帶到了市人民醫院。
方霞的叔叔,婦產科的主任醫師方國清親自爲姚玲玉作了檢查。
“沒什麼關係,”方國清因爲事先聽了方霞的敘述,對查問病情的南宮宏說,“是來了例假,不過,也許是自行車座墊的緣故,姚玲玉的處女膜破了。”
南宮南顧慮姚玲玉的安危,“處女膜破了,對身體和生育沒有影響嗎?”
方國情說:“那倒沒有,不過,以後例假前幾天,最好不要作劇烈運動。”
南宮宏說:“是,醫生,我會照顧好她的。”
在醫院休息了幾個小時,南宮宏帶姚玲玉回去了,方霞則說有事和叔叔方國清說。
“小霞,其實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方國清說,“姚玲玉做過一次人流,弄不好,會影響生育的。”
“叔叔,你說玲玉作過人流,是你做的嗎?”方霞說。
“不是我做的,我是檢查時發現的。”方國清說。
“這事玲玉沒跟我說。”方霞說。
“這事,一個沒有結婚的女子,怎麼好意思往外說呀,對了,小霞,你和那個中華什麼時候辦喜事啊,可要趁我在家裡辦啊,下個月我要去日本考察。”方國清說。
“我得等媽好病好才嫁人。”方霞說。
“你媽那是慢心病,一時三刻也不能全好,那不是耽誤了你。”方國清說。
“還是等明年再說吧。”方霞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