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說:“我哪有看啊?”
孟雲說:“小姐,不要嘴硬了,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
孟姑說:“去你的。再亂說,小心我撕你的嘴。”
孟雲說:“你要是能撕,我的嘴早就被你撕了。”
孟姑說:“不要貧嘴。我們難得出來一次,再看看。”
“小姐,都快吃飯了,回去吧!”孟雲說。
胳膊始終是拗不過大腿,孟雲還是陪孟姑看完了所有的花燈纔回去。
回到家裡,孟尚德和馮詩梅都在午休,下人侍候着孟姑吃完午飯後,孟姑也回房間歇息。
可是孟姑翻來履去睡不着。白文傑的影了在她腦海裡就是揮之不去。這事得和爹孃商量了,也不知道爹孃會不會同意。也許是逛了一上午逛累了吧,孟姑還是睡着了。
這回還真的白日做夢,不過做的卻是美夢。孟姑夢見她和白文傑成了夫妻,白文傑還考上了狀元。
醒來自覺好笑,起身一看,孟雲正坐在牀邊。
“阿雲,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孟姑說。
孟雲說:“都未時末了。”
孟姑說:“我要去見我爹孃了。”
孟雲說:“是不是爲白秀才的事?”
孟姑說:“纔不是呢?”
孟雲一笑,說:“小姐,你就不要嘴硬了,夢裡還白秀才,白秀才地叫呢,愛上了就是愛上了,讓我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孟姑說:“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老爺和夫人。”
孟雲說:“小姐,再急也不能急成這樣啊,你看,你篷着個頭,睡意還寫在臉上,總得梳洗一番吧。”
孟姑說:“那你還不侍候着?”
孟尚德和馮詩梅在起居廳喝下午茶。
“尚德,這是我叫下人做的茶糕,你嚐嚐!”這茶糕中加有桂園,菊花,清脆可口。
孟尚德吃了一個,連連點頭,“不錯,對了,孟姑這丫頭,回來沒有?”
馮詩梅說:“聽管家說,回來了,也許這會兒正休息呢。”
孟尚德說:“這丫頭,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單獨出門,沒出什麼紕漏還算不錯。”
馮詩梅說:“有阿雲和阿金陪着,不會有事的。”
管家孟志強急衝衝地來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孟志強喘着精氣,說。
“我說志強,你能不能改一下你那個急脾氣,什麼事,慢慢說。”孟尚德說。
“是,老爺,家裡那頭老黃牛怕是不行了。”孟志強說。
這老黃牛可是孟家的功臣,是頭母牛,下了不少仔呢。
“走,去看看!”孟尚德說。
在牛圈裡,這頭被孟家叫做“阿黃。”的老黃牛正喘着粗氣。
“志強,請謝大師看過沒有?”孟尚德說。
“請過了,謝大師說,生老病死,乃一切生靈都要走的路,天意如此。”孟志強說。
“好好葬了它吧!”孟尚德搖了搖頭,離去了。
再說孟雲梳洗好了,突然覺得心緒不寧,閉起眼睛,凝神定氣,耳中聽到牛的叫聲。
“阿去,走,去牛圈。”孟雲說。
“小姐,不是要去見老爺和夫人嗎?去牛圈幹什麼?”孟雲說。
“叫你去,你就去,羅嗦個什麼?”孟姑說。
孟雲伸了伸舌頭,跟在孟姑的後面。
孟姑到了牛圈,這頭垂死的老黃牛竟站了地起來。孟姑知道有異,便說:“阿雲,你去打點水來,給阿黃喝。”
“是,小姐。”孟雲應了一聲,去了。
孟姑說:“阿黃,你有什麼心思,和我說。”
這阿黃還真的說話了,“小姐,我就要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下世是什麼?”
孟姑
兩手在眼前一抹,看到眼前呈現出陰曹地府的樣子,便明白了。
“阿黃,你下世是陰曹地府的鬼差,專門抓鬼魂的鬼差,地位還不低。”
阿黃說:“謝謝小姐,阿黃會記住你的恩德。”
等孟雲端來一盆水時,阿黃已死了。
“小姐,這……”
孟姑說:“讓管家好生安葬了它,我們走吧。”
孟姑直往自己房間走去。
“小姐,不去找老爺和夫人啊?”
孟姑說:“此事在七七四九天之內不許再提。”
孟雲見孟姑嚴肅的樣子,不敢說話。
阿黃魂魄剛過鬼門關,女媧娘娘就駕臨桃止山陰曹地府。
蔡鬱壘忙行禮,“鬱壘參見娘娘!”
女媧娘娘說:“鬼帝不必多禮,阿黃本是我修行處一隻小黃鼠,如今已轉世18次了,念它在孟家兢兢業業,就免去它輪迴之苦,讓他在地府謀個差事吧。”
蔡鬱壘說:“謹遵娘娘法旨,這地府正好有牛鬼蛇神18個,就讓阿黃作他們的頭吧。”
女媧娘娘說:“如此多謝鬼帝。本宮去也。”
蔡鬱壘說:“恭送娘娘!”
蔡鬱壘叫道:鬼差何在?
一鬼差進來了,“鬼帝何事,請吩咐!”
“讓黑白無常將阿黃帶過來,直接帶到這裡,不要經過任何關卡。”
“是,鬼帝!”
一會兒,阿黃帶過來了。
“阿黃,你陽壽已盡,在陽間表現不錯,本帝不想你再受輪迴之苦,想留你在地府做事,你可願意?”蔡鬱壘說。
阿黃說:“俺願意!”
蔡鬱壘說:“很好,本帝就命任你爲18牛鬼蛇神這首。”
阿黃說:“多謝鬼帝。”
蔡鬱壘說:“本帝再賜你一個法身,和一本內功心法。”
阿黃說:“謝鬼帝。”
無巧不成書,就在孟家老黃牛死去後的第五十天,一個叫霞婆的媒婆上門了。
“孟家老爺,夫人,大喜,大喜,本鎮聞名的白秀才看上你家小姐,託老身來保媒。”
這白文傑是前科秀才,是有點文才,可就是家裡窮,這一點,孟尚德和馮詩梅也聽說過。不過,要是孟姑喜歡,窮也沒有關係,只要用功,以後還可以再考。
“霞婆,此事關乎小女終生幸福,還得看看我女兒本人的意見,你回去告訴白秀才,三日後,我必答覆。”孟尚德說。
“好,老身等你們的好消息。”
霞婆走後,孟尚德就就讓管家將孟姑叫到了起居廳。
“孟姑啊,爹問你,一個多月前,在燈會上你是不是遇到了白秀才?”
孟姑看着孟尚德,說:“爹,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孟雲告訴你的?”
立在一旁邊的孟雲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
看到孟雲那急的樣子,孟尚德和馮詩梅都笑了。
馮詩梅說:“這事可不能賴阿雲,今天霞婆來過,說是白秀才看上了你,讓她來保媒,你爹就想,你才第一次出門,一定是在花燈會上遇到白秀才了。”
孟尚德說:“一定是這樣。這白秀才家是窮點,不過,人才還是有一點,只要女兒喜歡,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孟雲搶着說:“小姐喜歡,小姐喜歡,他們還交換了信物呢?”
孟姑說:“你休得多嘴,那哪是什麼信物啊,只是相互贈送紀念品罷了。”
孟尚德笑了笑,說:“這事你也不用害羞了,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不過,有一條,我就你這一個女兒,可不想你離開孟家,如果白秀才願意入贅我孟家,這婚事就成,不然,就……”
孟雲說:“白秀才一定會同意。”
孟姑說:
“你不是白秀才,怎麼會知道人家白秀才的想法?”
孟雲臉一紅,說:“人家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嘛。”
孟姑一笑,說:“誰不知道你的鬼想法。”
孟姑回頭對孟尚德和馮詩梅說:“爹,娘,阿雲和阿金相愛多年,這次你也作主,將他們的婚事也辦了吧。”
孟尚德哈哈大笑,“看來的孟家是雙喜臨門了,怪不得阿雲希望白秀才入贅我孟家呢,原來是怕和阿金分開。”
馮詩梅說:“孟家好久沒有辦喜事,這回得好好熱鬧一番。”
孟尚德說:“阿雲,去把管家叫來。”
“是,老爺!”孟雲高興地說。
不用說,白文傑肯定是同意入贅孟家。可是就在兩對新人在成親的前一天晚上,巫師謝雲英來到了孟姑的房間。
“你是誰,半夜三更到我房間幹什麼?識想的,立即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孟姑說。
“孟小姐,我是誰,你不記得嗎?你出生時還是我接生的呢?”謝雲英說。
“那你有什麼事呢?”孟姑當然記得,可是卻不想和謝雲英有過多的糾纏。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我也是一片好心,白文傑這人表面上很好,其實就是僞君子,你呀最好是再考慮一下,是不是值得嫁她。”謝雲英說。
“我的事,你不用管。”孟姑說,“我自有道理。”
“既然如此,老身就不管閒事了,告辭!”謝雲英化作一股煙,走了。
其實在孟姑第一眼瞧見白秀才時就看出了白文傑不是簡單的人物,只是她長得太酷了,讓孟姑情不自禁。
孟姑突然想看看這白文傑前世是什麼。她雙手在眼前一抹,原來這白文傑前世是狼。但這門親事可不能返悔,一是孟家是大戶人家,這臨陣悔婚之事可不能作,二是也不能害阿雲和阿金,還是等以後再慢慢解決。
孟家的婚禮一定得體面排場。在孟家大院裡擺了整整80桌酒席,可是怪事出現了,還沒有開席,酒桌上的酒一下子都成了空瓶子。
管家將此事告之孟尚德,孟尚德想了一會兒,說:“志強,此事先不要張揚,我拜一下神,看看是不是府裡有妖怪。”
孟尚德在香堂燒香叩拜。
“祖宗神靈在上,今天是小女大喜的日子,賀喜的賓客馬上就要來了,可是酒桌上的酒一下子都沒有了,不知道是孟家得罪了哪尊神仙?”
“孟尚德,此乃天意,不過,此事你也不用擔心,你府中自有高人會處理此事。”
孟姑和孟雲正在房間打扮,孟姑突然說:“阿雲,你去看看文傑和阿金……”
孟雲說:“小姐,這婚禮馬上就要舉行,這時候是不能見夫君的。”
孟姑說:“那你到門口站一會兒,我不叫你,別進來,知道嗎?”
“是,小姐。”孟雲說。
孟姑在房間裡,施法一看,是一羣狠精偷喝了酒席上的酒。這也難怪,白文傑前世是狼,有狼來賀喜,也是很正常,只是這酒沒有了,一會兒客人來,可不好看。
你們該走了!孟姑用法力向這些狼精傳話。
孟姑拿起梳妝檯上的一杯水,喝了後向空中一噴,調整一下內力,然後說:“阿雲,進來吧!”
可是門外並沒有反應。
這個阿雲去哪兒了?
過了好半天,孟雲纔回來。
“阿雲,你去哪兒,半天才回來?”
孟雲說:“小姐,我站在門口,聽下面有叫聲,你猜是什麼事,原來,酒桌上酒瓶全成了空的了,可是過一會兒,又全滿上了,夫人看起來樣子很緊張,可是老爺卻一點事也沒有,也真怪,這酒怎麼會失而復得呢?”
孟姑說:“別說了,還不快打扮?”
孟雲說:“是,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