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明,你到前面停一下,歇會兒,讓我開幾小時,你再接着開。”小車開了近8個小時,到了一個小鎮,這鎮叫佔店鎮,不大,但有一樣東西有名:花生。這裡的花生都是五個米芯,六個米芯的,且都爲紅色,據說生吃有補血的功效呢。
“我不累,再走會兒吧。”李傑明說。李傑明是江懷國的專職司機。
“歇會吃點西。”衛子國說,“你也可以看看小鎮的風情。”
“那好吧。”李傑明說。
兩個人在一家露天小吃店面吃風味小吃。
一個女子從身邊走過,李傑明無意中擡頭一看,姿色還不錯,不過,打扮得象妓女一樣。
“衛經理,你瞧那個女子!”李傑明說。
衛子國是背對着街道的,聽李傑明說話,就扭過頭,突然猛叫一聲:“光萍!”
這女子正是衛子國的妻子馬光萍,她扭頭一看,是衛子國,先是一愣,後拔腿就跑。
衛子國起身,對李傑明說:“傑明,你在這裡等我!”
衛子國追了上去,在一個轉角處,追上了馬光萍。
“光萍,你怎麼到佔店來了?”
馬光萍倒在衛子國懷裡就哭了。
“光萍,到底怎麼了?”
馬光萍一直沒有說話,越哭越傷心。
一會兒,李傑明過來了。
“衛經理,我看還是找個旅館住下來吧。”李傑明這會兒也猜到了這女子就是衛子國的妻子馬光萍了。
聽到有人叫衛子國衛經理,馬光萍止住了哭,擡起頭,說:“子國,你當經理了。”
李傑明說:“你就是嫂子吧,我叫李傑明,衛經理是我們公司管生產的經理,這次我就是奉我們老闆的命令來接嫂子去J市的。”
衛子國說:“我們先住下來再說。”
安頓下來後,李傑明說想去鎮上逛逛,衛子國便詢問馬光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馬光萍含着眼淚講述了衛子國走後所發生的事。
某一天。
夕陽西下,馬光萍栽完紅薯秧子,已覺得很累,便收拾工具回家。
衛子國離家十幾天後,馬光萍就懷孕了,爲了生活,她不得不幹農活,挑不動的東西,他就分好幾次挑,生活艱辛,但心裡高興,能爲子國生個一男半女,是她最幸福的事情了。
馬光萍和衛子國是通過別人牽線而結合的,事前兩人並不認識,接觸後不到一個月,兩人就結婚了,屬於先結婚後戀愛的那種類型,開始的時候,衛子國對馬光萍並不是很好,經過一段時間的生活後,才漸漸對馬光萍產生好感。
馬光萍到村口時,天已黑了,鄉下村莊的傍晚,就已很靜悄悄的,如果不是偶爾有狗的叫聲,如果不是各家各戶家裡射出來淡黃而微弱的燈光,你甚至感覺得不到這裡有生命的氣息。
馬光萍到家門口了,放下工具,正準備開門,突然感覺到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她,力量之大,讓馬光萍無法動彈。馬光萍聽到了粗粗的喘氣聲,還感覺到寬寬的胸脯貼緊她後背的體溫。馬光萍一下子慌了。
“是誰,再不鬆開,我就喊人了。”
“別叫,且不說現在村裡沒有人在外走動,就算有,你也不想別人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吧。”
馬光萍聽出是村長衛伯才的聲音了。這個惡魔,自己的老婆患有癆病,不能侍候他,這個快60的老男人卻還精神力過剩,每每在村裡鬧出風月之事,事後靠他職務的權利平息事端。
“衛伯才,放手!”馬光萍叫道。
“除非你答應陪我一次。”衛伯才厚顏無恥地說。
“衛伯才,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生是子國的人,死是子國的鬼,休想佔我便宜。”馬光萍邊說邊掙,想掙開衛伯才。
衛伯纔將馬光萍越抱越緊。
“你從了我,以後你家的農活我安排人給你幫忙。”衛伯才說,“你一個女人,挑馱,背的,哪吃得消啊。”
馬光萍說:“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做對不起子國的事。”
“別提衛子國,他出去有兩個月了吧,他有沒有給你一分錢,有沒有給你寄過一封信,說不定早就和別的女人好上了,你就從了我吧,保證讓你爽死。”
馬光萍好長時間沒有做男女之事,這樣讓衛伯才抱下去,遲早會防線全失了,得趕緊擺脫這個惡棍。
馬光萍低下頭,朝衛伯才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喲,”隨着叫聲,衛伯才鬆開了手,“你這個臭女人,你竟敢咬我!”
馬光萍也不是好惹的,掄起手抽了衛伯才一巴掌,“給姑奶奶滾!”
衛伯才摸了被抽得發熱的臉,捂着受傷的左手,說:“不識擡舉的東西,有你好看。”
衛伯才離開後,馬光萍靠在門上,輕輕地哭了起來。
第二早上起來,馬光萍覺得特別不舒服,就強忍着去了鄰村一個赤腳醫生的家裡,剛坐下,就出血了。這赤腳醫生一檢查,搖了搖頭,說:“你流產了。”
馬光萍欲哭無淚,“大夫,好好的怎麼會流產呢?”
這是自己和衛子國懷的第一個孩子,這以後見了子國,怎麼交待啊!
只聽大夫又說:“你活動過量,動了胎氣。”
馬光萍知道,一定是昨天傍晚,在和衛伯才糾纏時動了胎氣。
這個剮千刀的,害我沒有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馬光萍心裡說。
馬光萍在家裡休息了幾天,又開始下地幹活。可是到了地裡一看,地裡所種的東西全被毀壞了。再到田裡一看,還沒有成熟的稻穀也全被毀了。
“這誰幹的?”馬光萍這時真是精神崩潰了,這是不讓自己有活路啊!
馬光萍立即想到這一定是衛伯才幹的,不顧一切衝向衛伯才的家,可是到了衛伯才的家,發現門上一把鎖。
問鄰居,被告之說衛伯才全家搬到佔店鎮上去住了。
馬光萍一心只想找到衛伯才問個明白,收拾了一下,也去了佔店鎮了。
這鎮雖然不大,可是沒有地址,想要找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找了幾天,也沒有線索。
哼,這個惡棍,我就不信這麼一個小鎮,找不到你。
馬光萍找了一個旅館住了下來。
次日晚上,一夥混混衝進房間,將馬光萍打得遍體鱗
傷後揚長而去。
“救命啊!”馬光萍忍着疼痛叫道。
旅館老闆將馬光萍送到了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纔出院。
回旅館的當天,衛伯才帶着一幫混混來到了馬光萍的房間。
“小美人,好久不見,你怎麼樣?”衛伯才說。
馬光萍一眼認出這些混混就是打她的人。
“是你叫人打我?”馬光萍眼裡射出火光,恨不得一刀殺了衛伯才。
“記性不錯,是我讓他們打傷你,也是我讓旅館老闆送你到醫院的,你住院花了幾萬元,還錢吧!”衛伯才說。
“是旅館老闆出的錢,要還也不是還給你!”馬光萍說。
“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這旅館是我開的,不然,我怎麼知道你住在這裡,你是來找我報仇是不是?你沒活路是不是?哼,我早就說過,跟我作對,沒有好下場!”衛伯才說着就去捏着馬光萍的臉。
馬光萍側過身子。
“衛伯才,你好卑鄙,你這麼作,就是想得到我的身體,是不是?姑奶奶不會讓你得逞的。”
馬光萍說着就往牆上撞。
“哼,想死,沒那麼容易,就算你真的想死,也得在死之前侍候侍候大爺我。兄弟位,按住她。”
幾個混混將馬光萍按倒在牀上,拔光了衣服,衛伯才就在衆直睽睽之下,動了手。
“哈哈,還真是爽,不過,這還抵不了帳,兄弟位,將她賣到青樓去。”
馬光萍到青樓死活也不接客,又被打得個半死,一個姐妹勸勸她,先從了吧,日後有機會再報仇。
就這樣馬光萍在青樓呆了下來,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殺死衛伯才。
聽了馬光萍的講述,衛子國氣得咬牙切齒,“光萍,我現在就去找衛伯才這個狗日的,我一定要殺了他。”
馬光萍拉住衛子國,說:“子國,不可莽撞,衛伯才手下有打手,你一個人鬥不過他的。”
衛子國說:“我和李傑明商量一下,他當過兵,一身功夫,相信能幫我。”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衛子國將馬光萍的遭遇講了一遍,讓李傑明幫忙報仇。
“衛經理,你是公司的紅人,也是老闆的親信,我受老闆的恩惠,你的忙我肯定是要幫,可是這殺人是要償命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冒這個險,不過,我有個辦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李傑明說。
“只要能讓衛伯才死,什麼辦法都行。”衛子國說。
“衛經理,既要達到報仇的目的,又要保護自己,只能智取。按嫂子所說,這衛伯纔是好色之徒,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衛子國說。
李傑明對着衛子國耳語了一番,衛子國說:“好,我們就這麼辦。”
“子國,你們是想什麼辦法?”馬光萍說。
李傑明說:“嫂子,這事你就別管了,你好好在這裡呆着。”
“可是我是請假出來的,長時間不回去鴇母一定會讓人找我的。”馬光萍說。
“光萍,你放心,這次我們不但要殺死衛伯才,爲你報仇,還要爲你贖身。”
(本章完)